柳伊可可愛愛的坐在行李箱上,馬清拽著行李箱走在機場裡頭,兩人惹了不少人的目光。

面對這些目光,柳伊毫不在意,披在馬清的外套,將馬清那條拽著行李箱的胳膊抱入懷中,親暱的狠。

這樣的柳伊是難得的,平日中,工作繁忙,柳伊素面朝天,一身古板且單調的西裝,秀髮也是常年盤起來的,談吐也是透著一股冷漠。

只有踏入柳伊生活的人才會明白,那並不是真正的柳伊,今天的柳伊才是真正的柳伊。

不過……這也是一件很難講的事情,或許……那個冷漠的柳伊才是真正的柳伊也是說不定,但讓馬清值得珍惜的是,像是今天的柳伊真的很難得。

馬清有些心疼,他好像體會到了柳伊這些年的辛酸。

總裁、財閥的女兒、沒有父親的呵護等等,這些都壓著柳伊喘不過來氣,各種各樣的標籤都貼在她的身上,無數道目光都無時無刻的關注著這個女人,這些都壓著這個女人喘不過來氣。

哪怕是笑,柳伊都要考慮一下,自己這個身份,這個場合,是不是真的可以笑。

馬清看著化了妝的柳伊,看著柳伊這副可愛的模樣,忽然感覺這妝容好似柳伊的面具,只有戴著它,她才不是柳伊,才可以像是一個普通女孩兒一般坐在行李箱上,歡快的踢著腳尖,大大方方的抱著自己喜歡的男人的胳膊。

馬清在想,或許……那個冷漠且不苟言笑才是真正的柳伊,但這個可可愛愛的柳伊才是她真正想成為的柳伊。

坐在行李箱上的柳伊看了一眼馬清,見得馬清的臉色有些奇奇怪怪。

“幹嘛這麼看我。”柳伊沒好氣的說道。

這一刻,柳伊不知道馬清在想什麼,這根平時不太一樣,平時的柳伊是完全可以透過馬清臉上的顏色看出他的內心所想,今天的馬清有些奇怪。

相對於馬清用這麼成熟的目光看著自己,柳伊更容易接受馬清色迷迷的看著自己,至少可以確認的是,自己是美的,自己永遠是這個臭弟弟無法抵擋的誘惑,現在他的目光讓柳伊感到陌生,難免會讓她猜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是不是就不好看了?

“沒事。”馬清笑道。

不知是幻覺還是怎樣,柳伊感覺今天的馬清的笑容比往常要溫暖的幾分。

“有病。”柳伊道。

來到機場,辦理機票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麻煩。

兩條狗子需要辦理託運,因為兩條狗子是巨型狗的問題,託運需要其他航班,也就是說,兩個人到地方的時候狗子還不能到,他們需要單獨為兩條狗子接機。

這就讓馬清有些不滿意,倒不是嫌棄接機麻煩,而是和兩條狗子分開的時間太長了,他不忍長時間將南一和大哥丟在黑暗之中。

“我記得每次航班不是可以帶兩條狗麼?”馬清冷著臉問。

機場的服務員一臉恭敬的看著馬清,笑道,“先生,是這樣的,讓寵物登記現在只是試運營階段,而且如果是小型犬的話確實是可以,可是您的愛犬太大了呀,這很容易對其他乘客照成不便的。”

馬清沒了話。

這時候,柳伊從行李箱上跳了下來,她開啟那可愛的小熊揹包,從裡頭拿出來兩份證件。

“那再買兩張機票。”柳伊冷聲道。

這服務員聞聲,原本恭敬的態度不禁再次嚴謹了幾分。

柳伊的聲音太冷了,很難讓人接受,看起來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講話的聲音竟然像是一位總裁那樣冷漠,言語之間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馬清聞聲,不禁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身邊的柳伊,不知道又買兩張票是什麼意思。

這服務員見狀,趕忙接過柳伊遞過來的兩份證件,認真的看了一眼,最後抬起頭,對著柳伊笑盈盈的說,“好的,請稍等。”

馬清見狀,更懵了,他有些好奇的去看那兩份證件,想知道這柳伊究竟給服務員看了些什麼。

可惜,柳伊不給他看,合上證件直接揣進她的小熊揹包裡。

“那是什麼?”馬清好奇的問。

“沒事。”柳伊不冷不熱的道。

雖然講話是愛搭不理的,但柳伊的胳膊始終是親暱的挽著馬清的胳膊,在這點上,是和以前不一樣的。

沒多久,這服務員雙手送上來兩張機票。

“這位女士,這是您愛犬的機票。”服務員恭敬的說。

“嗯,謝謝。”柳伊禮貌的道,語出同時,柳伊接過這兩張機票。

馬清一聽這話,倍感驚奇。

“什麼情況?”馬清徹底懵了。

不是說好的巨型犬不能上飛機麼?怎麼就給辦理機票了啊?

柳伊重新坐在行李箱上,敲著修長的美腿,抱住了馬清的胳膊。

“走吧。”柳伊平靜的說道。

“你那兩個證件是什麼?南一和大哥的?”馬清疑惑的問。

“嗯。”柳伊點了點頭。

“什麼證件?”馬清問。

“工作證。”

“工作證……”馬清嘟囔了一句,隨後驚覺,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身邊這兩條狗子,“他倆啥時候成為工作犬了!”

“很長時間的事情了。”

“我怎麼不知道。”

“上次它倆給宋奶奶家拆了,後來我們去跑專案的時候,宋奶奶擔心它們繼續拆家,就把它們送到當地的消防隊了。”

“臥槽!”馬清驚聲。

馬清想了想,“那老太太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

“告訴我就行了。”柳伊白了一眼馬清,“告訴你有什麼用。”

馬清:“……”

馬清不敢跟柳伊犟,這是她妻子,爭贏了,免不了這頓毒打,爭輸了是正常,索性不說話是最好的。

柳伊牽著兩條狗子登機,一路上惹來不少乘客的目光,大家都驚奇這兩條狗子為什麼能進客艙,有懂得乘客就解釋這是兩條工作犬,不禁可能進客艙,而且還有單獨的座位。

這不禁跟給大家羨慕壞了,誰人不想擁有一條聽話且乖巧的狗子呢?

原本就是英姿颯爽的柳伊,因為這兩條工作犬,這下顯得她更神氣了,走起路來秀髮都是飄著的。

馬清和柳伊並排而坐,大哥和南一分別坐在柳伊和馬清的兩側,兩條狗子很聽話,柳伊讓它們趴著,它們就是趴著,不亂叫,不給乘客帶來任何麻煩。

南一的身邊是一對年輕的情侶,看這樣子也是去旅遊的。

女孩子長得還算清秀,見得這邊的南一,更是喜歡的不行,她不停的拉著身邊的男朋友,指著像是一頭狼的南一給男朋友看。

女孩子問馬清,“你好,請問這是工作犬嗎?”

“嗯。”

馬清笑的很僵硬,不是因為別的,要說南一是工作犬,這馬清可以接受,畢竟捷克狼犬本身就是軍權,稍加訓練確實是可以成為工作犬的,但大哥……如果說他是工作犬,馬清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尤其是看一眼大哥那不對焦的眼神兒,冥冥之中就覺得這條工作犬不太靠譜。

女孩兒確認這是工作犬便更加激動了。

“那……那我能摸摸它麼?”女孩兒又問。

提到要摸摸南一,馬清犯了難,正常來講,這算不得什麼,南一也不怕人,摸一摸倒也不影響什麼。

但問題是,柳伊有潔癖,她的潔癖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了,這直接導致她身邊的人也必須是乾淨的,遠的不說,就說馬清本人,被柳伊弄的他都已經患有嚴重的潔癖。

馬清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柳伊。

柳伊還算是給面子,她點了點頭。

“嗯。”柳伊同意了。

女孩兒多多少少也看出來了些門道,見得柳伊同意了,她笑盈盈的看向柳伊。

“謝謝姐姐,姐姐您真漂亮。”

柳伊笑了笑,沒說什麼。

女孩兒小心翼翼的朝南一的頭抹去,先是試探一下,見得南一沒有什麼反應,這邊大膽起來。

“哇,老公,你看它好溫柔啊。”女孩兒有些激動。

南一聰明的很,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摸它的女孩兒,又看了看那邊的柳伊,見得柳伊沒說話,它就又趴下去了。

在柳伊的身邊,是大哥。

相對比較下,大哥的精神頭看起來就比較足了,它坐在椅子上,用它那倔強的眼神看著周邊的一切,有些俯瞰眾生的意思,那不對焦的目光裡充滿了嘲諷:你們,都是沙雕!

與其他二哈不同,大哥規矩的很,除了目光有些嘲諷,坐在那裡沒有任何聲響,不給任何人帶來麻煩。

大哥的另一頭是一位帶著孩子的媽媽,孩子不懂事,一看身邊的大狗狗就伸手朝它抓去,媽媽將這不不懂事的孩子抱了又抱,但還是不能阻止他奔向大哥的決心。

其實,這位媽媽也有讓孩子摸摸大哥的想法。

但她見得這看起來可可愛愛的柳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說話,於是就打消了內心的想法;其不知,柳伊看起來不好說話,是因為那女孩兒跟柳伊的男人說話,儘管只是說幾句話而已,但這也是對柳伊那強大的佔有慾的一種挑戰,所以講話的時候看起來十分冷漠。

柳伊不討厭孩子。

“大哥,別動。”柳伊冷聲道。

此言一出,大哥不動了,坐在那裡宛若雕像。

小孩子一看大狗狗不動了,就伸手朝大哥的耳朵抓去,好不容易的,孩子抓住了大哥的耳朵,感受到大哥毛茸茸的耳朵,孩子咯咯的笑。

媽媽有些難為情,她看出來柳伊有讓自己孩子摸摸大哥的意思。

“不好意思,孩子太小,不懂事。”媽媽輕聲道。

柳伊輕聲道,“沒關係,小孩子喜歡動物很正常。”

相對於南一,大哥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大哥一看這小屁孩兒摸自己,當即一愣,心道,誒我透?小破孩兒敢摸我?

本著大哥不能吃虧,大哥不能被人白摸的原則,大哥轉頭就舔這孩子一下子,那宛若大鞋墊的舌頭朝著孩子的臉蛋咔嚓就是一嘴巴子。

孩子愣了一秒,隨後哈哈大笑,興奮的不行。

孩子一臉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媽媽,好似在說,媽媽你看,大狗狗舔我了。

柳伊心思沉,她注意的比較多,當即補了一句,“沒事,工作犬,很衛生。”

似乎道出了媽媽內心的擔憂,媽媽的臉上明顯變得釋然,但轉瞬即逝,她又為自己擔心工作犬不衛生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柳伊倒也不在意什麼,作為一個孩子的媽媽,內心有這樣的擔憂倒也正常,等自己有孩子那天,自己也會這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想到自己以後的孩子……柳伊俏臉一紅,她偏頭,偷偷的看了一眼身邊一臉冒著傻氣的馬清。

孩子……

我和馬清未來要有孩子的……

也不知道他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柳伊想到未來這個臭弟弟成天晚上折騰自己造娃,內心就是羞的不行,最不爭氣的是,自己竟然還有期待。

惱羞成怒,柳伊貝齒含唇,狠狠的掐了一下身邊這個小壞蛋的腰。

嘶——

馬清一疼,捂著腰,一臉懵逼的看著身邊的柳伊。

“掐我幹嘛。”馬清小聲道。

柳伊臉紅,不說話。

……

……

下飛機。

乘坐計程車去往酒店的路上。

毫無徵兆的的,柳伊問了這樣一句話:

“我想坐飛機看看這個城市。”

“喔。”馬清應聲。

隨後,馬清拿出手機,聯絡自己的好朋友讓他幫自己安排飛機。

柳伊看了一眼馬清,嘴角勾起心滿意足的笑容。

“上次米露說的時候,你可沒這麼痛快。”柳伊淡淡的笑道。

“她啊……”馬清一邊給自己好朋友發威信,一邊答道,“不能慣著她,從小慣到大,啥都依她,還了得?”

“我呢?”柳伊小聲問。

“你跟她不一樣。”馬清一臉無所謂的說。

“哪裡不一樣?”

馬清擺弄威信的手頓了一下,思考片刻。

“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柳伊一聽這話,有些驚奇的看向馬清。

這話不好聽,柳伊不知道該怎麼去想。

馬清放下手機,扒拉自己的手指數落著,“我銀行卡你拿走了,工資你也不給我,我現在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穿你的,我的一切都被你拿走了,我現在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柳伊聞聲,俏臉微紅,她覺得這是情話。

說到這裡,馬清拉著柳伊那軟弱無骨的小手,將它放在自己的手心裡,可勁兒的去搓上面的細嫩。

他靠近柳伊的耳邊,細嗅柳伊頸部的清香,對其耳語。

“我的心都被你奪走了,我只有你,我不把你伺候好,你不就跑啦?”

這話說的信息量特別大,馬清故意將“伺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這是柳伊之前說過的,她不許馬清做危險的事情,因為馬清出事了,就沒人伺候她了,這個伺候所覆蓋的範圍可是極其廣泛的,這並非字面意思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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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伊聽得懂馬清口中的“伺候”更多的指的是什麼。

平日裡,都是大姐姐去撩臭弟弟,忽然臭弟弟去撩大姐姐,大姐姐也會害怕,也會膽怯,也會怦然心動。

柳伊俏臉緋紅,耳垂都紅的都快滴血了。

“你——”

柳伊貝齒含唇,冷眸含情脈脈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羞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變態~”

柳伊偏頭看向窗外,不理會馬清了。

可是,那只軟弱無骨的小手,卻始終被馬清隨意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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