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吃不飽穿不暖了,如今刀在手,自然就要為自己謀一個未來了。

自從三天前陳希夷全殲了兩萬朝廷正規軍之後,回來後他就變成了軍師。

至於他為什麼不親自來?

直到今天,這於雀來了。

之前陳希夷就知道會有人過來,只是沒想到於雀會親自過來。

這趙寧有什麼事就來一句:軍師,你怎麼看?

這於雀一上來就跟陳希夷套近乎,陳希夷表達的也是進退有序,一直在重複於渠帥說得對。

這師兄妹二人的能力、狀態基本上都是一致的,唯一有區別的大概是就統兵這個能力了吧,趙寧是入門,而於雀則是精通。

這群流民入城之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並不是所有的黃巾軍都如同趙寧手下這一支黃巾軍一樣的待遇和軍紀。

趙寧裝作沒看見,她就等著套陳希夷的蹊蹺。

趙寧這個小打小鬧根本不算是蘆州黃巾負責人,這位於雀於渠帥才算是。

再後來,自然是勢力一大約束不住了。

於雀則是悻悻一笑:“明白,明白。”

於雀也沒有暴露出趙寧是女兒身的事情,不過瞧他那情況,應該也是知道這事的。

於雀見到這種情況,也是有點稀奇就是了。

因此,陳希夷也只能一首涼涼送給黃巾軍,這大業未成就有這種情況,陳希夷也只能歸結於思想問題了。

一旁的於雀整個人都震驚了,不愧是大才,居然能夠從如此縝密的計劃裡找出蹊蹺來。

一開始這些出自於黃巾天師趙全門下的渠帥們也想過約束黃巾賊流民,但問題是人家跟著你是為了吃飽飯,結果你現在對著幹,不得引發營嘯不可。

也就是說,驕傲輕敵了。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真就給她出謀劃策。

想法是很好,但是有一點他們卻錯了, 那就是低估了大季朝廷了。

為此,陳希夷也只能臨時加了兩句復讀:渠帥, 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或者是此事背後一定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特別是按照他們二人的交談語氣, 是完全不把大季的朝廷大軍放在眼裡。

他現在還記得當時趙寧語重心長的跟他說, 要是累了想要休息可以直說,不用找這麼拙劣的理由, 她能理解有才華的人都有怪癖。

他讓系統不斷的推演著這二人的邏輯,爭取看看能不能找點什麼漏洞出來抬槓一波。

他其實也沒想過真的去挖自家小師妹的牆角,留這麼一個大才在她身邊, 好歹也能有個照應。

所以對於趙寧能夠打下景道城並且還全殲了兩萬朝廷正規軍這件事上,於雀其實也是很驚訝的,這事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可思議。

說實話,還是好感度太低了,才1.5星的好感度。

說實話, 除了想休息之外, 這趙寧沒一個猜對。

說實話, 陳希夷也不是沒有辦法, 誰要是敢反對或者是陰陽怪氣,挨個提到城門口放血,放他個三天之後, 對方絕對不會反對和陰陽怪氣的。

如果說沒有太大的意外的話, 以於雀這穩紮穩打的風格還是能夠靠著諸如栢州路畢的支援漸漸將蘆州蠶食掉的。

如此一來, 原本黃巾還可以用起義作為大旗, 可這麼一手過後,名聲基本上都敗壞了。

然後, 陳希夷這不就變成了每天準時上班打卡摸魚, 說的最多的就是復讀。

前世的闖王、太平天國等等, 無一不是這種個例。

起義是迫不得已的推翻統治者, 但問題是起義之後就容易變質。

那是因為他其實一直在推演修仙者的化神期, 哪裡有空閒的事情去做這些, 別看他在黃巾軍裡混日子, 其實大部分時間都在對自身後續的道路進行研究和推演,只是表面看不出來而已。

那陳希夷也得會才行啊, 沒事就問自己應該如何處理景道城裡的世家亦或者是處理原本大季的官員體系。

連高層都被裹挾了走, 算是被反噬了。

就這情況, 不是思想還能是身體?

就說陳希夷這一手,搞的一直在套近乎的於雀都有點尷尬,畢竟你跟對方套近乎,對方來來去去就一句你說的對,這近乎還怎麼套?

就是這個建議趙寧表示不接受,實在是有傷天和了,所以陳希夷最近就一直在復讀。

解釋的那天趙寧盯了他半個時辰,然後把馬軻叫了過來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當初水淹兩萬朝廷軍的事蹟,那馬軻也是很實誠,不僅給他添油加料了,還著重描述了一下李白的將進酒第一句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黃巾賊流民有的拿,那黃巾軍的正規軍就眼紅了,憑什麼他們能拿,自己不能拿。

後來趙寧也習慣了,覺得陳希夷並不擅長內政,因此就任由陳希夷每天摸魚了。

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黃巾軍麾下那些組成黃巾賊的流民們已經引發了天怒人怨。

複雜的形勢說不定把這位白雲生惹惱了,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發展到現在,完全已經沒有了原本的初心,更像是一群亂七八糟的禍害。

二人此時恍然大悟,這個時候趙寧似乎明白了一件事:“也就是說白軍師你之前跟我說的此事必有蹊蹺和此事背後一定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是真的了?”

而且大季朝廷如今更是直接下了討賊榜文,讓各地自募鄉勇抵抗黃巾賊,而朝廷大軍也是開拔剿匪,恐怕再過不久,黃巾賊就要落入下風了。

而後就自顧自的擱那躺屍混日子了。

而後,二人便開始商討,陳希夷則是作為一個旁聽者。

等了有兩分鍾,趙寧和於雀目目相覷,這是個什麼情況。

當時陳希夷心裡那叫一個臥槽,早知道就不裝逼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事絕對不會是在自己這個小師妹幹,也不可能是在馬軻這力士將做的,只有這個看起來不想幹活的怪癖白雲生白軍師身上了。

但問題是,從趙寧和於雀二人的商量口吻之中可以得知一件事,那就是似乎黃巾軍的高層們是把這一個先手和大季王朝的措手不及當成了常態。

但凡這趙寧要是4星好感度的話,陳希夷何至於如此消極怠工,別說是造反了,就是想當皇帝陳希夷都能提著劍幫你殺到大季國都幫你上位。

從一開始這黃巾軍面對下層政策就有問題,走底層路線是通天大道,但也得有對應的政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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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希夷則是一臉的無奈,他不想跟一個剛見面就知道名字、能力的NPC親近。

陳希夷也解釋過他其實是一個武夫,並不是文士。

陳希夷聽著兩人的計劃,配合著遊戲地圖以及系統進行推演。

陳希夷他哪裡知道蹊蹺在哪裡,可現在話說出去了,收回也來不及了。

陳希夷瞧了眼這於雀,拱手回了一句:“於渠帥過獎了。”

陳希夷回過神來看了眼趙寧,意思很明顯,你師兄這麼耿直的嗎?

陳希夷此話一出,趙寧不尷尬,畢竟對於陳希夷的情況,她有所瞭解,於雀反而尷尬了起來。

不僅是下層士卒心態變了,連黃巾軍的高層心態都有些膨脹了起來。

不過他覺得說是軍師吧,其實更像是元芳。

別人裝逼那叫一個酷炫至極,他裝逼反倒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別看現在黃巾軍拿到了先手將整個大季拖入分而圍之的爛泥潭之中,但也就欺負欺負大季朝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

百無聊賴的坐會了位置上,變回了原本一副馬上就要與世長辭的模樣。

“這蹊蹺便是蹊蹺在這裡,你們二人的計劃...”陳希夷按照系統透過地圖、計劃、人文風俗等等各種資料推演出了這二人計劃之中的缺陷。

“趙師弟,好久不見了,這位便是白軍師吧,果然風度不凡,在下於雀,添為渠帥。”那名為於雀的壯漢走進了營帳,便跟個自來熟一般的湊了過來。

“於師兄來的這麼快,先坐。”趙寧正在處理公務,兩人是師兄妹,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了。

“也不是不行,一天上幾個小時的班,每個月幾天假?”陳希夷覺得吧,就趙寧這黃巾軍的勢力,就他一個人不得逮住他往死裡壓榨,能跳槽當然就跳槽了。

“我知道,今天沒什麼事我就先下班了,二位渠帥要談機密,你們聊,我先走了。”陳希夷一個激靈起身拱手,然後果斷跑路。

“師兄,這事你想想就行了,別說出來。”趙寧知道這位白雲生平日裡可能不靠譜,但關鍵時刻是真給力,這種怎麼可能給其他人,當然要留在自己的帳下了。

“師弟你忙,我正好和白軍師親近親近。”於雀也是個厚臉皮的,一來就準備挖牆腳,還是正大光明的那種。

“讓於師兄見笑了,白軍師他有點怪癖。”趙寧替陳希夷打著圓場說道。

“渠帥,我覺得此事必有蹊蹺。”陳希夷非常自然的接了一句。

“哦,假的,之前的我是真不會。”陳希夷也不忌諱,當即說道。

“那個師妹,白軍師在你帳下聽候端是屈才了,師兄我想...”於雀這一次是真心動了,就陳希夷這麼給他查缺補漏了一波,讓他感覺撥雲見霧一般的清晰。

“咳咳,白軍師,今天沒什麼事你...”趙寧咳嗽了一聲示意,就是這話還沒說完,陳希夷就續了上去。

“回來,我的意思是沒什麼事你就留下來加個班,正好商討一下景道城以及蘆州的後續計劃。”趙寧見此,非常嫻熟的起身一把薅住了陳希夷,語速快到了極致。

“還請白軍師直言蹊蹺在何處?”於雀果斷問道。

“此事還是再商議,再商議。”從陳希夷這口無遮攔的情況來看,於雀也發現這位可能有才,但絕對是個大坑,一個不小心就能把自己陷進去的那種,畢竟他麾下可不像是趙寧這麼單純,就陳希夷一個文士外加一個力士將馬軻。

“白軍師,你怎麼看。”趙寧瞧見神遊天外的陳希夷,隨口問了一句。

“啊這...我覺得像這種機密大事讓我這麼個小人物知道了不好吧。”陳希夷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

‘統兵精通的能力啊,看來這於雀是真的學業有成,這趙寧是真的過來湊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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