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樣子的話後,木村悠腳下一頓,緊接著便是轉過了頭。

只是在他轉過頭的時候,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木村悠伸出了手,想按電梯的按鈕。

卻發現介面上已經從八樓往九樓上升了。此刻再按按鈕的話,電梯門是不會再開啟的了。

“算了。”

看到事已至此,木村悠收回了手,放棄了等待下一班電梯並且追上去的想法。

老實說,他被那一位澀谷愛剛剛的話,弄的有點凌亂。

“先回家吧。”

木村悠嘆息了一聲,然後便是轉過了身,往家裡走去。

來到了家門口,木村悠熟練的拿出了鑰匙開啟了門。

伴隨著“嘎吱”一聲,門的開啟後。

美紀便是聞聲,一路小跑了過來。

“悠,歡迎回家。”

“我回來了。”

這般回答了之後,木村悠便是在玄關處坐下換鞋。

“悠,今天晚飯還要一會。”

因為希望悠能吃到熱乎乎的晚飯,美紀總是把時間計算的很準。

但今天悠比平時回來的要早一些,所以晚飯還沒有做完。

“沒關係。我先回房間一趟。”木村悠開口說道。

“嗯。”

得到了美紀的回答後,木村悠便是從美紀的身邊經過。

在木村悠從美紀身邊經過的時候,美紀的小鼻子嗅了嗅。

她從悠的身上又聞到了昨天的那一股香水味。

“唔。”

美紀微微鼓起了臉頰。

看來今天要蹭的更加認真才行。

…………

木村家那邊,木村悠的老爹屬於獨生子。根本不存在什麼妹妹。

那妹妹的來源只有可能是西條家了。

西條家在木村悠這一代有女生嗎?

在木村悠的印象中是沒有的。至少在五年前是沒有的。

人是要一歲一歲慢慢活的。既然五年前沒有的話,現在上國中的澀谷愛自然也不可能來自西條家。

“是不是在開玩笑?”大致分析了一波之後,木村悠難免會有這樣子的想法。

他和那一個澀谷愛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的。澀谷愛並不是那種很沉穩的型別。隨口開一個玩笑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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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木村悠也是有見過的。有人藉著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

同樣的,木村悠又想到了澀谷愛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表情,澀谷愛明顯是愣了一下。這一愣,木村悠覺得或許有什麼含義。

也正是因為如此,木村悠才會像現在一樣糾結。

“噠,噠。”

木村悠坐在了椅子上,用手指敲擊著桌面,他在認真的思考。

思考有沒有突破口。

“澀谷愛..澀谷..”木村悠輕聲低喃著。

他總覺得有些熟悉。

但這一份熟悉並不是來自於澀谷是東京二十三區之一。而是來源於其他的地方。

澀谷..澀谷..

“等等!”

不斷的低喃了之後,木村悠的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就連是想到的木村悠,都覺得太過於大膽,大膽到幾乎離譜的程度。

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日記本在哪裡?”

為了確認猜想是否正確,木村悠必須要找到日記本才行。

雖然木村悠本人也經常會吐槽:“正經人誰寫日記啊。”,但在小的時候,木村悠確實是有寫日記的習慣。

一方面是想著快速的識字和學會寫字,另一方面的話,則是想著透過記錄來儘量不遺忘穿越前的事情。那一世的人生有快樂有悲痛。木村悠覺得有記下的必要。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這肯定是沒錯的。

想到了這裡,木村悠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緊接著便是在房間裡開始尋找日記本。

由於寫著寫著就放棄的原因,小時候的日記本對於木村悠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時間木村悠還真的有點找不到放在了哪裡。

木村悠在房間裡面翻箱倒櫃,卻始終沒有找到。

“不會是沒有帶過來吧?”木村悠不禁想到了一種可能。

畢竟當時離開之前那個住處的時候,木村悠覺得斷舍離很重要,再加上新的房子不大,很多東西也就沒有帶到新租的房子這邊來。

那本不是很重要的日記,大概也就沒有選擇帶了。

就在木村悠打算放棄尋找,思索其他辦法的時候,木村悠發現了希望。

“不會是你吧?”

由於來的時候桌子有點不穩,會晃動,木村悠就把用不上的冊子給墊在桌腳下面。

現在木村悠覺得,這桌子很有可能壓著以前的日記本。

畢竟當時壓的時候,也沒有仔細看。

想到了這裡,木村悠把桌腳抬起,把用來墊桌腳的本子拿了出來。

木村悠再次把手肘放在桌上的時候,桌子難免有點晃動,但沒有關係。如果這些本子裡沒有日記的話,就把本子放回去好了。

“不是這一本。”

開啟了第一本,本子上寫滿了算術題。

木村悠便是知道並不是這一本。

他緊接著便是看第二本本子。

翻開了第一頁,幾個大字就映入了眼中。

【問:你的用的最長的網名是什麼?】

【答:固拉多不會飛。】

看到了本子上這個問答的時候,木村悠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這個上面有著中文日文英文繁體字加密的本子,就是他的日記本沒有錯了。

剛剛穿越過來的小時候,他的日記本上除了寫日記之外,便是還會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上學時候的學號啊,QQ的賬號密碼啊,曾經的銀行卡號密碼啊,都會在日記本上寫。

木村悠也不知道寫了有啥用。但他覺得多多回憶穿越前的事情,也能忘的更慢一點。

木村悠開啟了日記本。

日記本裡除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外,還有著自然就是日記。

看著曾經寫的日記,木村悠的眉頭皺的很深。

當時這日記寫的有多溫馨,從現在的視角上看來,就有多麼的諷刺。

對於曾經的那些,木村悠一點看的興致都沒有。

他快速的翻動,只想找到可能有線索的那一頁。

很快,木村悠就找到了那一天的日記。

…………

穿越過來的第三年,1月1日,天氣晴。

今天是二舅家孩子出生的日子。是個男孩。外公家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但有這樣子的一個小屋子,讓我感覺和歡樂的氛圍格格不入。

那個小屋子是我在閒逛的時候發現的。因為今天西條家來了很多的客人。這些客人明明和我沒有見過,卻總是擺出一副跟我很熟的樣子。我很討厭,感覺他們每一個人都好虛偽。

說回那個屋子。

那個屋子旁邊的風景很好,附近就有著一個小池塘。池塘裡面養著很多的鯉魚。

可明明風景很好,這個小屋子卻總給我一種壓抑的氛圍。可能是因為我人比較悲觀的原因?

屋子中有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我是認識的,是大舅的妻子。笑起來很溫柔,行為舉止也很有大和撫子的感覺。

那個和大和撫子一樣的女人身上總是帶著糖,每次她見到我,都會塞一顆話梅糖給我吃。

今天她的臉有點蒼白,總覺得有些憂愁,但給糖的慣例卻沒有變。

話梅糖的包裝沒有變,味道和上次吃也沒有變。聽說是已經延續了四十年的老牌子了。是從小吃到大的。

“悠,你是希望有個弟弟還是有個妹妹?”

這一位有大和撫子氣質的女性突然問我。眼中似乎還有著淡淡的期待與……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是哀求嗎?

此刻的她肚子已經開始隆起。

沒有錯,不僅是二舅家,大舅家也有了孩子。

“我想要一個妹妹。”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回答的那麼果斷。現在想想應該說:“弟弟妹妹我都喜歡!”這樣子的回答的,就很萬金油,很社會。

當時怎麼就嘴那麼快了呢?

在此先宣告啊,我根本不是什麼妹控。

大概是因為……已經有一個弟弟的緣故?大家說子女雙全,我也有點想弟妹雙全一下?

嘛,這並不是重點。

在聽到我的回答後,她那張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總覺得彷彿是卸掉了重擔了一般。

“那如果是妹妹的話,悠你一定要照顧好她啊。”

“一定會的。”

照顧妹妹?

那是當然的了。

照顧妹妹!吾輩義不容辭好吧!

關於妹妹,我有很多想和她聊的。

但因為父親和母親突然的到來,這一次的談話就結束了。

父親說東京那邊的公司突然出了點事情,必須回去。母親的話,也跟著回去。

既然母親和父親都要回去的話,我自然也不可能留下。

之後我和父母回到了東京。

急急忙忙的回來,總感覺有很多話沒說,但沒有關係,相信很快就會見面了。

今天意外的開心。

真沒有想到,穿越前是孤兒的我,不僅有了恩愛的爹媽,還要弟妹雙全了。

好期待下次的見面。

…………

穿越過來的第三年,5月1日,天氣雨。

因為父親要去京都的原因,我就找了一個理由搭上了順風車。關於這樣子的機會,我已經等了快四個月了。

之前二舅家的男孩已經有了名字,名叫西條秀。

聽二舅說,這個孩子似乎有點膽小,很愛哭。但似乎挺喜歡我的樣子?本身還嚎嚎大哭,見到我後立馬就不哭了。

看來我還是挺招小孩子喜歡的嘛。當然了,也有可能我是霓虹版的張遼?孩子一見到就嚇的止住了哭聲?

嘛,不管如何,人類的幼崽意外的還真是有趣。

不過我此行的目的不僅是要見西條秀。上次沒有完結的談話,我還想要繼續。

我又來到了那個獨立的小房屋。

小房屋還在,池塘裡的鯉魚似乎也變得更加的肥了,卻是沒有見到那個經常給我糖吃的女人。

在飯桌上沒有見到,在這個小屋子裡也沒有見到。

她去哪裡了呢?

在回去的路上,我詢問了父親。

父親的回答,讓我非常的驚訝。

“你大舅舅和大舅媽離婚了。”

老實說,直到現在寫日記的現在,我都處於不敢相信的狀態。

明明在上次去的時候,一切還好好的。

“那肚子裡的孩子呢?”

這是我的第二個問題。

對於這一件事情,父親似乎是有點不想告訴我。只是含糊其辭的說道。

“去了一個遙遠又神聖的地方。”

神聖的地方是哪裡?

或許父親覺得說的很含糊。

但我大概能夠猜到,那個遙遠又神聖的地方叫做天堂。

流產了。

因為流產的關係,那個孩子消失了。

“大舅媽怎麼樣了?”

知道了這一件事情後,我趕忙詢問父親。

沒有了妹妹,我個人非常的失落,但我知道跟一位母親相比,我心中的失落根本不算什麼。

我擔心她尋短見。

“回北海道的老家了。”

“那我們能去看看她嗎?”

我不知道我的出現會不會適得其反。

但我覺得,我想要安慰她。

“恐怕不行。”

這是我穿越來三年的時間裡,第一次提的要求被拒絕。

可能父親也是認為,我的出現會刺激對方吧?

畢竟我的心理年齡很大,但外表也就是個三歲的小屁孩罷了。

看到我聯想到自己那一個流產掉的孩子,也是很正常的。

我放棄了去探望的想法。但並不代表我就停下了詢問。

“那..大舅..她的名字叫什麼?”

既然離婚了,那自然以後不能用大舅媽來稱呼對方。

在霓虹嫁人後,要改姓。

平常人也只會稱呼她為:“西條太太。”

我並不知道她本來的姓氏,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我和你母親結婚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結婚兩年了。”

父親的回答很明確,意思是他也並不清楚。

意外嗎?

老實說,我並不意外。

那個和大和撫子一樣性格的女人,穿著並不鮮豔,做事也不高調,說話輕聲細語,吃飯的時候也不會上桌,只會偏廳用餐。就連在西條家消失,也是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痕跡。至少在我看來,今天的西條家還是很熱鬧,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真的一點都不瞭解嗎?”

難道真的真的,就沒有一點瞭解嗎?

好在,在我的追問下,父親終於是說出了一些資訊。

“聽說她很喜歡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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