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城郊區

三輛馬車的車身孤零零停在郊城小道旁的馬路邊上,一群身穿深藍色制服的警察圍繞在馬車四周,手中拿著筆和紙,寫寫畫畫的記錄著自己的發現。

戈雷格警長蹲在一輛馬車旁,嘴裡叼著一支深褐色的菸斗,對著一旁的拿著筆紙的警員說:“馬車沒有損壞,有人故意牽走了馬匹,然後將馬車扔在了這裡。”

戈雷格離開馬車旁,來到馬車留下的短短一截車輪印邊上:“在工廠裡發現的痕跡吃線很深,馬車明顯是運載了大型貨物離開,而工廠裡的東西沒有丟失,所以我想應該是運送的工廠裡的孩子們。”

戈雷格將指著地上的印記:“這裡的痕跡卻吃線很淺,看來這群該死傢伙是將孩子們放在某些地方,然後將車開到了這裡!”

一旁的年輕的警員埋頭記錄著戈雷格所說的話:“戈雷格隊長,法律到底在保護誰?那些將童工當做廉價勞動力的有錢人?或許那些兇手他們正在解救童工,我聽說童工一天只能睡4個小時,我們該逮捕的真的應該是這群人嗎?”

戈雷格將菸斗捏在手中,眉頭緊緊皺起,手指狠狠的點在警員的胸口:“請你牢牢的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克勞德!如果你再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那就請你脫下你的制服滾出警察局!”

克勞德倔強的看著戈雷格:“所以我們應該保護虐待童工的人,去通緝解救童工的人嗎?”

戈雷格用手摩擦著自己粗狂的絡腮鬍:“你怎麼知道是解救?而不是另一種奴役?”

戈雷格提高了聲音:“就算他真的是在解救童工,我也會抓住他們,將他們關在監獄裡!因為他們在觸犯英國的法律!任何人都不能因為善意而去踐踏法律!!”

克勞德陰沉著臉,看著咆哮的戈雷格:“所以就任由他們去虐待孩子們?”

戈雷格沒有再搭理克勞德,而是轉過身向馬車走去,用淡漠的聲音向克勞德說:“克勞德,我想你應該休一個長假。”只是握緊的拳頭表明,戈雷格並沒有像他表現的那樣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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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濃厚的霧塞滿這個城市裡的每個角落,燈光彷彿撲朔迷離的黃寶石。戈雷格警長穿過滿是濃霧的街頭,來到下城區一角的破舊樓房中。

戈雷格走進屋中,將警帽放在桌上,坐在桌子一旁的凳子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你是怎麼了,親愛的?”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士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她有著微卷的淡金色頭髮,美麗的面容被一塊大大的暗色燙疤所遮蓋,穿著一身樸素的長裙,長裙上隱隱約約有一個補丁,或許是因為縫補者熟練精湛的手法,讓補丁不會輕易的讓旁人看見。

戈雷格皺著臉,看向臥室中走出的女士:“蘇莎,你看了今天的報紙了吧?”

蘇莎來到戈雷格的身邊,伸手想將他的制服大衣從他身上脫了下來:“瑞茲工廠的事?”

戈雷格配合著蘇莎脫下制服,看著她將制服和警帽掛在門口上的掛釘上:“是的,今天因為這件事,克勞德和我吵了一架…”

蘇莎掛好衣服,走到桌前為戈雷格倒上一杯白水:“是嗎?那位你非常看好的年輕警員?你們為什麼會吵起來?”

戈雷格接過水杯,仰頭將杯裡的水一口喝盡,隨後將水杯放在桌面:“他認為罪犯如果是在解救童工,我們就不應該逮捕他!”

蘇莎默默的將水杯倒滿:“所以,你訓斥他了?”

戈雷格點點頭:“當然,作為一位警員,竟然會覺得正義的犯罪是無罪的,我狠狠地的訓斥了他!他竟然不服氣,公然頂撞身為他上司的我!所以…我讓他去休長假了!”

蘇莎走到戈雷格背後,環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語:“我想,你可能有點太急躁了,克勞德是一個好孩子,你應該耐心的引導他,讓他走向正確的道路。”

戈雷格握住蘇莎從自己肩膀上伸出的雙手:“我想是的,其實我說完之後就後悔了,我不應該說太重的話。”

戈雷格站了起來,捧住蘇莎的臉蛋,深深的看著蘇莎臉上的燙疤:“我甚至想,他說的也許才是對的,這群虐待的人渣該死!他應該為自己的所謂所謂付出代價!”

蘇莎心疼的望著糾結的戈雷格:“別這樣…戈雷格,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在意過。我們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你是什麼人我甚至比你更清楚,你可是倫敦的保護神戈雷格警長!”

戈雷格鬆開捧在蘇莎臉上的手,頹廢的癱坐在凳子上:“得了吧,我算得上什麼保護神,倫敦市區裡出現一個開膛手已經夠讓我焦頭爛額了,現又出現一個大屠殺,我卻遲遲不能破案,我甚至能聽力他們給我取了一個外號叫“無能咆哮”,該死!”

蘇莎蹲在戈雷格面試,輕輕的親吻戈雷格的額頭:“忘了他吧,戈雷格,你在我心中永遠是哪位萬能的戈雷格警長,整個倫敦的保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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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雷格用力的抱住蘇莎:“感謝上帝讓我遇到了你,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蘇莎將手輕輕的抱在戈雷格的腰上,將頭埋在戈雷格的懷抱裡:“不,慶幸的應該是我,是萬能的主讓你拯救了我……”

時間彷彿停止了流動,破舊的小屋,昏暗的油燈,屋外刺骨的寒風,渾濁的濃霧似乎都無法分開緊緊相擁的兩人,緊擁的兩人彷彿就想這樣直到世界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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