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娘臉色更加古怪了,“可他不是給孟秋娘當上門女婿了嗎?聽說他們倆感情還挺好的。”

羅映雪氣憤的道:“怎麼可能會感情好?都是那個孟秋娘逼他的!他可恨死孟秋娘了!還說他其實喜歡的是我,只是被迫對孟秋娘假意迎合而已!”

孟夏娘臉上露出狐疑之色。羅映雪見她不信,信誓旦旦的道:“真的,我還有他寫給我的情書,我可以拿給你看,不過你可要替我保密哦!”

孟夏娘自然應是。

羅映雪從一直繡工精緻的鴛鴦戲水荷包裡拿出一封疊得四四方方的信遞給孟夏娘。

孟夏娘開啟看了看,她雖然不識字,但也知道這信上的字不是誰都能寫出來的,頓時就信了幾分。心裡暗暗得意,你孟秋娘再厲害又怎麼樣?自家夫君都快被人搶走了還不知道。我等著你被休的那天!

窗外的孟老三,把這一切都聽了進去,心思也活絡了開來,自己對付不了孟秋,難道還對付不了葉珺那個臭小子?

如果能把那封信拿到手,到時候拿去威脅那個臭小子,讓他給自己錢,不然就把那封信拿給孟秋看。他難道會不怕?之後還不是自己說什麼是什麼?而自己的枕邊人向她要錢,想來孟秋也不會不給。

恰巧這時候,羅映雪和孟夏娘相約要出去玩耍,裝信的荷包就被藏在枕頭下。

孟老三瞅著沒人,飛快的從窗子爬進去,拿了荷包又趕緊爬了出來溜走了。

孟老三拿到了荷包,放進懷裡藏著,一路上走的小心翼翼的,就像懷裡揣了萬兩金子,看誰都像知道了什麼是的,不懷好意。

他跑去葉家找葉珺,可葉珺老是呆在家裡不怎麼出門。同樣不怎麼出門的,還有孟秋。他卻不知道孟秋,每天都是化作秋實跳牆離開又跳牆回來的。

所以孟老三不敢衝進去直接找葉珺,只能在外面等著葉珺單獨的機會。還終於讓他等到了。

這些天,有鍾郎中的醫治,葉承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還沒能下床。但也沒有那麼頻繁咳血了。

今天是又要進城買藥的日子,葉珺和鍾郎中套了牛車就往城外去。

因為手頭寬裕了,又常常要進城去買藥,葉珺乾脆就在城裡買了輛牛車,不用每次進城都要去村長家借驢車。縣衙裡有王縣令放話,趙主薄也不敢為難他們,老實的做了登記,讓他們把牛牽走。

孟老三一見葉珺和一個青年男子出門,而孟秋不在,心裡非常高興,他的機會來了。於是他悄悄地跟上去。

不過人的腳程終究是趕不上牛車,很快就跟丟了。但他也隱約聽到葉珺和那個年輕人說的話,說是要到藥鋪裡抓藥。於是便直接往縣裡最大的藥鋪走。

等他來到藥鋪門口,正好看到葉珺一個人坐在牛車上等著。孟老三大喜,趕緊上前,笑呵呵的道:“這不是我那侄女婿嗎?怎麼來給你爹抓藥了?”

葉珺自然是知道孟老三的,你從孟秋娘那知道了孟老三最近的狀況,對他這種好吃懶做,沉迷賭博還打妻子的人實在是看不起。於是便不屑的撇過頭不想理他。

孟老三被他這不屑的態度給激怒了,氣憤的道:“你小子張狂什麼?你可是有把柄在我手裡!只要我把這把柄給你家的孟秋看,你會不會被打死!”

葉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向他,“我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我怎麼不知道?”

孟老三得意的拿出那只精緻的荷包,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還認不認得這個荷包?這可是你送給你那個小情人的,裡面還有你寫給她的情書!如果不想我把這封信交給孟秋,你就給我五千兩!我可都知道了,縣令大人貪戀你娘的美色,給了你娘一萬兩,我只要一半並不算多!”

葉珺臉色一沉,雙眼黑漆漆的,裡面蘊含著狂虐的風暴,“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走近點,好讓我看清楚些。”他的頭微垂,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孟老三有些擔心他會趁機搶奪荷包,但看了看葉珺的小身板,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了。便往前走近了些,走到離葉珺一步遠的距離,“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這個荷包,可別說是我冤枉你。”

驀地葉珺給了他一個微笑,他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肚子就是一痛,痛得他抱著肚子彎起了腰,抬起頭兇狠的瞪著葉珺:“兔崽子,你竟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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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是葉珺狠狠的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把他踹翻在地。

他從地上爬起來,嘴裡罵道:“臭小子!老子打死你!”

葉珺用手裡的牛鞭狠狠的抽過去,只把他抽得哇哇亂叫,“讓你嘴巴不乾淨,敢詆譭我娘,看我不抽死你!”

“住手!難道你真不怕我把這信給孟秋娘?”孟老三吃痛的喊道。

葉珺冷笑:“愛給不給,隨你的便!”

這時候越來越多人被他們吸引住圍了過來,議論紛紛。

孟老三見他是真的不怕,也不敢再向前去吃鞭子,灰溜溜的跑了。

葉珺這才收起鞭子,看向一旁看戲的鍾郎中,“看夠了沒?”

鍾郎中提著幾大包藥,麻利的跳上牛車,嘿嘿笑:“這麼好看的戲怎麼可能看得夠?”

葉珺沒好氣的賞了他一枚白眼,駕駛著牛車出城去。

鍾郎中笑嘻嘻的湊過去,“喂,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在外面有小情人了?”

葉珺看白痴一樣看向他,“白痴說的話你也信,說明你腦子也有問題。”

鍾郎中被噎了一下,“我不過是問問而已,你說話不用這麼損吧?再說,這事要不是真的,他為什麼說的那麼篤定?連證物都有了。”

葉珺頭也不回:“說不定是他想錢想瘋了,得了癔症。隨便拿個錢包就當是證據。”

“誒,我說你怎麼不把那個荷包搶過來,看看裡邊的證物是什麼。”

“沒必要,反正都是假的。”

沒問到什麼有意思的資訊,鍾郎中被葉珺的冷漠態度弄得有些不爽了,於是調侃道:“喂,我說你該不會真的是怕媳婦吧?不過也是,那麼兇殘的媳婦,換做我我也怕,你沒看到她那想要殺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你竟然還能和她同床共枕,我真是佩服!”說著一副怕怕的樣子,拍著自己的小心臟。

葉珺:“呵呵,我會原話告訴孟秋的。”

鍾郎中臉色大變:“臥槽!不帶這麼告狀的!喂!咱們打個商量,我可是把你當兄弟來著,你可不能這樣害我呀!更何況我還是你爹的救命恩人!聖人怎麼說來著,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呸!不對,應該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葉珺不理會他,一鞭子甩在牛背上,牛吃痛,立刻加快了步伐,鍾朗中差點被顛下車。

一路聽著鍾郎中的碎碎念回到家。牛車剛停下。就看到一個婦人提著一大包東西罵罵咧咧的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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