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因為控制了大殿的形式,而松了一口氣的眾人都是臉色大變,五皇子更是臉色煞白,驚怒交加,指著汝南侯憤怒的道:“放肆!汝南侯!你聯合皇兄謀反不成,現在又試圖往本殿和本殿的母妃身上潑髒水,離間本殿和父皇。為此竟然連自己的結髮妻子和兒子孫子都不放過!你當真是喪心病狂,畜生都不如!”

聽了五皇子的怒斥,皇帝有些猶豫了,但眼裡的懷疑深深刺痛了五皇子。

汝南侯破罐子破摔的道:“髮妻又如何?兒子孫子又如何?他們本來就是前朝餘孽,來到臣的身邊目的不純,為了我大慶的大好江山,臣也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看汝南侯說的大義凜然又決絕,皇帝更相信了幾分,看向五皇子的眼神滿是戒備,但他也沒有昏庸到僅憑汝南侯的幾句話就完全相信了,而且還有這麼多人看著,怎麼說都要有證據,“你說這些可有證據?”

汝南侯心中大喜,知道皇帝是被他給說動了,“有,臣曾經意外得到懷山居士所畫的,前朝皇帝最小的一位公主十九公主的畫像,傳言十七公主和十九公主乃是一母同胞,兩人長得非常相似,皆是當時名滿天下的絕代佳人。而五皇子和臣的孫子葉珺和畫像上的十九公主長得非常相似!”

皇帝沉聲問道:“畫像在何處?”

汝南侯道:“在臣的書房。”

五皇子臉色非常難看,不管汝南侯說的是不是真的,畫像一出,若真如汝南侯所說,五皇子和畫像上的人長得非常相似,那麼在皇帝心裡,就等於坐實了它前朝餘孽的身份。之後他的結局只怕會比大皇子還要慘。

正在他焦急之際,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一個瘦瘦高高的太監輕巧的隱沒在人群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若非是他有意去尋找,怕也沒發現大殿中突然少了這麼一個人。

不知道怎麼的,他突然間松了一口氣。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有禁衛軍拿著從汝南侯書房裡收到的畫像回來了。

五皇子看到這張畫像,眼皮控制不住的跳了跳,只勉強維持住表面的鎮定。

汝南侯掃了一眼五皇子,眼裡的怨毒不經掩飾,在他想要去看看另一個仇人的表情的時候,卻突然發現,怎麼也找不到孟秋的身影,這樣他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時候,曹德海已經接過畫像,徐徐將畫像展開,露出了上面的畫像。

皇帝呆了呆,頓時憤怒無比,操起手邊的酒壺就朝汝南侯砸過去,“這就是你說的前朝的十九公主?你把朕當傻子不成?”

汝南侯被酒後砸了個正著,不明白皇帝為什麼是朝他發怒,而不是朝五皇子發怒,抬頭看向那張畫像,就見畫像上畫的確實是一個女子,只可惜,這女子是用青墨簡單幾筆,就將女子身上婉約哀愁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確實看得像是大家之作,也是懷山居士筆筆跡。

只可惜,上面的女子畫的太簡單了,想要以此來鑑定十九公主和五皇子長得是否相似,實在是太難為人。

汝南侯立刻辯駁,這並不是他所說的那一幅畫。

皇帝看他說的信誓旦旦,還讓人壓著他回憶汝南侯府親自尋找,原來他把整個書房翻遍,也沒找到第二幅懷山居士的真跡。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看清,自己這是中了別人的算計,那幅畫被人給調包了。頓時整個人都頹廢無比,變得死氣沉沉。

這件事情很快落幕,隨著大皇子和大將軍的倒臺,大皇子一系官員被殺的殺,被流放的流放,朝中又是一次大清洗。

孟秋在完成自己的任務之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京城回到了金陵城。

她在和五皇子合作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讓五皇子不要暴露她的存在。

五皇子只知道她和孟秋關係甚密,還是江湖中人,不喜朝堂拘束,便也很理解的答應了。

事後皇帝想要找到當初抓住大皇子,下次大將軍的那位太監,可沒人出來承認,又找不到本人,找了一段時間之後,就被五皇子用其他理由敷衍過去了。

孟秋回到金陵城,將她從汝南侯書房裡偷出來的畫帶回去給葉承策和杜氏。

原來當時孟秋發覺情況不對,便悄悄離開大殿,去汝南侯書房將畫給調包了。

被她拿來調包的話,是他從其他大臣的收藏品中偷出來的,幸好她在收集訊息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這麼一條訊息,得知京城有官員手中有這麼一幅畫,正好可以讓她偷出來借用一下。

至於大殿上那位官員為什麼不敢站出來,估計他是在看到自己收藏的畫像出現在大殿上的時候已經被嚇得半死,不敢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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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人問起他曾經收藏懷山居士的話,他連連否認,直接說後來發現是贗品,一氣之下直接給燒了。

葉承策和杜氏看著畫像,都非常復雜,一致決定將畫像燒了,雖然這話非常難得,可畢竟是個把柄,若是落在別人手裡,後果不看設想。

因為汝南侯參與了逼宮謀反,被判誅九族。而葉承策則因為大義滅親,舉報有功,皇帝直接下旨否定他是汝南侯之子,戶籍依然在原來的豐梅縣葉家村,和汝南侯沒有絲毫關係。

至於原來的汝南侯世子和那位如夫人,在汝南侯世子身份敗露的時候,就被汝南侯命人關押了起來。汝南侯被判滿門抄斬的時候,他們也一同被判了殺頭。

因為朝中大批官員被清晰,朝中稀缺大批官員,只能把下面的往上調,然後開恩科選取官員。

葉承策參加了這次恩科,葉珺則放棄了去國子監,繼續留在南山書院。葉承策在會試上考上了會元,只是在殿試上卻落了到了第四名,二甲傳盧。後來葉承策直接請求外放做官。

孟秋他們都知道葉承策是故意的,雖然畫像的事情過去了,但終歸是在當皇帝的心裡落下了一顆種子,搞不好哪天就會生根發芽。目前他們沒有什麼勢力,還是想避開為好。然後經過他的一番運轉,被分配到了一個靠海的縣城做縣令。葉玟和葉姝棋也跟著葉承策到任上。

之後葉珺也參加了鄉試、會試和殿試,和葉承策一樣考上了二甲傳盧,也跟葉珺一樣選擇外派做官。

皇帝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意外的將葉珺分配到了西邊邊關窮苦縣城做縣令。將他們父子分開這麼遠,也不知道是否是還在意汝南侯所說的話。不過孟秋知道,五皇子在其中定然做了什麼手腳。

因為在孟秋就任之間,五皇子親自過來勸孟秋留在京城不要跟著葉珺去邊疆受苦。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孟秋對於葉珺和葉承策的外派之地非常滿意。

往東可以發展海運,往西可以發展西域商路。

五年內,孟秋忙碌於兩頭發展,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此時秋實的商行的名聲在大慶非常響亮,秋實商行旗下的各種店鋪都是迎來客往,生意興隆。

只是讓葉珺非常不滿的是,一年都沒見過孟秋幾次。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一個俊美儒雅的青年男子孤獨的看著天上的圓月。本應該是家人團圓的日子,他只能悽悽慘慘慼慼,無比怨念的自斟自酌。心裡把某個人罵了千百遍。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他的面前,讓他幾乎以為自己是喝醉了出現幻覺,不禁孩子氣的揉了揉眼睛,那人還在這裡。

“秋娘!”葉珺大喜,身體已經先一步上前握住她的雙肩,剛才心中所有的怨念都不見了,只有驚喜和許久不見的思念,一開口嘴裡不由得帶上幾分撒嬌:“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這回又跑到那裡去了?你看你,都黑了這麼多,要不是你的眼睛一樣的明亮,我都差點沒發現你。”

孟秋嘴一抽,沒好氣的把懷中的包裹塞到葉珺的懷裡,“我看你的眼神不好了,都跟你說了不要大晚上還看書,對眼睛不好。”

葉珺被懷中的東西驚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嬰兒!嬰兒瘦瘦小小的一團,看起來非常的柔軟,像個麵糰樣,粉粉嫩嫩的,非常可愛,只是這孩子的五官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此時小孩緊閉著雙眼,睡得很香,若是他睜開雙眼,相信會更加熟悉。

葉珺疑惑的問道:“秋娘,你這是從哪來偷來的小孩?”

孟秋笑眯眯的道:“從你身上偷來的,怎麼樣?是不是跟你長得很像?長大以後肯定是一個美少年。”

“啥?”葉珺被孟秋的話給驚成了石雕,若是他沒有聽錯了的話,他手中抱著的孩子是……是……他和孟秋的孩子!頓時他覺得手中抱著的孩子有千斤重,讓他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傷到了這個易碎的麵糰兒!腦子裡不斷迴圈著一句話,我有兒子了!我居然有兒子了!不對!

葉珺想到了什麼,怒瞪著孟秋:“你竟然大著肚子去出海!!!”

孟秋尷尬的四十五度望天:“我也不想的,我也是出了海才知道自己有了。這不還不得不放棄了原來的行程,匆匆忙忙趕回來。你看,我都提前回來了這麼多。”

葉珺:“……呵呵,為了避免再出現這種事情,你不能再出海也不能再去出塞了!”

孟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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