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鞍喊來軍醫給李鴻雲診治一番之後,便將李鴻雲安排在徐州城外一間比較偏僻的宅院裡。

外面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士兵,像是裡面住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雖然是孟秋將李鴻雲帶到徐州軍營,只是曹鞍明顯看出孟秋並不是李鴻雲的屬下,孟秋也直接表明自己只是李鴻雲請來幫忙護送他來徐州軍營的。

曹鞍得知之後並不說什麼,也要軍醫給孟秋診治一番,同樣將她安排在李鴻雲所在的宅子裡。只不過和李鴻雲所在的主院相隔非常遠,院子周圍也是佈滿了士兵,曹鞍還囑咐孟秋,在房間裡養傷,沒事不要離開院子。

這怎麼看都有些監禁的意味,這要是換成了哪一個神經比較纖細的,肯定會鬧起了情緒,心中非常不憤,要是衝動一些的,說不定還跟曹鞍鬧僵起來。

不過孟秋畢竟不是那種做什麼只憑情緒的楞頭青,也很能理解曹鞍的做法,畢竟從他對李鴻雲重視的程度可以看出,李鴻雲的身份不簡單。把現在李鴻雲病成這個樣子,自己雖然說是一路把他送過來的,但並不是李鴻雲的人,而且李鴻雲身邊的人都不在,只剩她一個這怎麼看到是有些令人懷疑。

不過雖然孟秋能理解,卻不代表就能接受,只是她現在傷口發炎,也開始發起燒來,確實需要靜養,便也沉默接受了曹鞍的安排。

李鴻雲這一燒便直接昏迷了三天,第四天醒來,看到曹鞍,首先便追問起孟秋的情況。

曹鞍沒想到李鴻雲對孟秋會這麼重視,老老實實把孟秋的情況說了。

李鴻雲一聽曹鞍居然這麼對待孟秋,就憤怒的瞪著他:“孟姑娘乃是本……公子的救命恩人,你怎可如此對待她?更何況她還為了救本公子受了重傷,這萬一要是因為你的怠慢而讓她的傷勢沒能得到很好的救治,而越發嚴重,你讓本公子有何顏面去面對孟姑娘?”

曹鞍垂著頭,唯唯諾諾的道:“公子放心,孟姑娘那裡屬下只是讓人多看這些,並沒有虧待孟姑娘,吩咐了大夫定遠要好生醫治孟姑娘的傷。據大夫回報,孟姑娘現在恢復的很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他心裡卻是暗暗嘀咕,就您的身份,哪裡需要用什麼顏面去面對一個山野出來的村姑?

李鴻雲聞言卻更加不放心了,“這怎麼可能?孟姑娘當時可是被當胸刺了一劍!如此重的傷,怎麼可能才養了兩三天就沒什麼大礙?不行!我還是要親自去看看!”

說完,便不管自己此時全身痠軟發虛,堅持要親自去看孟秋。

曹鞍沒辦法,只能親自扶著他去孟秋的院子,心裡卻對孟秋產生了偏見。

看這位這個樣子,哪裡是什麼關心救命恩人,分明是擔心自己的紅顏知己!明明看那丫頭也不是什麼狐媚子,怎麼就偏偏把這位給迷得神魂顛倒?

看來自己果然是被她的表象給欺騙了,果真是心機深沉!這樣的女子怎麼能跟在這位身邊?

李鴻雲並不知道因為自己對孟秋太過熱切的關注而引起了這位心腹大將對孟秋的不滿,此時他心裡眼裡全都是孟秋替他擋劍受重傷的樣子,恨不得趕緊飛到孟秋的身邊,看看她此時是不是因為重傷而虛弱的躺在床上。

等李鴻雲心急如焚的趕到孟秋所在的院子,就看到原來應該因為身受重傷而躺在床上的孟秋,此時竟然在院子裡和一人切磋,雙方你來我往的,打的好不熱鬧,一看就知道,雙方都是難得的好手。

院子外還圍著許多士兵,正紛紛叫好。

李鴻雲:“……”

看到李鴻雲等人來了,孟秋速度陡然加快,躲過了對手的一句重拳,繞到他的身後,一個瀟灑的腿鞭,直接將那人給踢飛出去。

“好!”士兵們紛紛叫好。

孟秋瀟灑的收起長腿,站的筆直,嘴角微勾,朝被她踹飛的那人拱手道:“李偏將,承讓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健碩男子,虎頭虎腦的,揉了揉被孟秋踹痛的胸口,不滿的道:“你根本就沒用全力!不行!咱們得再比一次!這一回你必須要用盡全力!”說著還擺開了架勢,就要和孟秋再次打起來。

“胡鬧!”李鴻雲終於看不下去了,陰沉著臉走出來。

眾人齊齊都是一愣,這才發現李鴻雲和曹鞍的到來,其他士兵或許不知道李鴻雲是誰,但李偏將作為曹鞍的心腹,自然是知道的。

看到李鴻雲臉色陰沉的可怕,頓時慫了,整個人都耷拉下來,完全沒了剛才叫囂著要再打一次的囂張氣焰。

李鴻雲忍著怒氣道:“孟姑娘替本公子擋了一劍,身受重傷,你卻還拉著她切磋,如此欺負一位重傷在身的弱女子,豈是你一個大男人該為的?”

李偏將滿臉震驚的看向孟秋:“你竟然有重傷在身?”

實在不怪他會這麼問,實在是孟秋除了來到這裡的頭兩天看起來確實非常虛弱,還在床上躺了兩天之外,第三天便臉色紅潤,活蹦亂跳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反倒是現在的李鴻雲,臉色蒼白,雙唇清灰無血色,腳步虛浮,氣若游絲,多走兩步都像是隨時會暈倒的樣子,才像是重傷在身的人。

曹鞍犀利的目光投向孟秋,目光中有深深的探究和懷疑。

孟秋這回也發覺自己這傷好的太快了,快的非常不正常。實在是這種情況她在前世已經非常熟悉。以至於差點忘了這種情況放在現在是非常不正常。

因為有異能改造過身體,所以她身上的傷口痊癒得非常快,尤其是在她已經突破了異能二階接近三階的情況下,傷口好的更快了。

她現在胸口的傷並沒有好全,但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不能動用全力,所以才在剛才切磋中,和李偏將纏鬥了這麼久。

現在被李鴻雲這麼指出自己身受重傷的事實,她只能尷尬的道:“李公子言重了,我只是受了皮外傷,休養幾天已經好了大半。是我覺得在床上躺了兩天,骨頭有些癢,才想讓李偏將陪我切磋一番鬆鬆筋骨,還請李公子不要責怪他。”

李鴻雲滿臉不贊同的看著她:“你都被當胸刺了一劍,哪裡會只是皮外傷!”

孟秋:“……”

李鴻雲是真的擔心方才的打鬥會讓孟秋的傷口開裂,打發走李偏將和一干士兵,並趕緊讓人把軍醫叫來。

軍醫給孟秋把了一會兒脈,又聽李鴻雲說孟秋被當胸刺的一劍,傷勢非常嚴重,在看孟秋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只得說孟秋內裡並沒有什麼問題,還叫來一個醫婆子給孟秋換藥。

好在孟秋傷口痊癒的程度是從裡到外,所以她現在體內的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但表面上的劍傷依然還是很鮮活,甚至因為方才的切磋,有了些撕裂的跡象,已經是看出了些許血水。所以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醫婆子給孟秋換了藥,又幫她重新包扎好之後,並如實把孟秋的情況告訴李鴻雲。

面對李鴻雲滿是責備心痛自責的目光,孟秋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李公子現在退燒了,身體可是已經無大礙了?”

李鴻雲為不愛惜自己還轉移話題而感到生氣,又為他關心的話語心中溫暖:“我自然已經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可不能再這麼魯莽了。”

孟秋被他這溫柔的像能滴出水的態度弄的更加不自在了,“我看李公子身體還虛弱著,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免得再次病倒。”

李鴻雲見她這麼急不可耐的趕自己走,心裡又憋了一股氣,卻無處可發,最終無奈的道:“我回去休息便是,但你也要好好休息,不可再這麼胡鬧了知道嗎?”

孟秋連連點頭。

李鴻雲離開後還是不放心孟秋,讓曹鞍撤走了大部分士兵,只留下幾個看守院子免得其他人來打擾。還找來了兩個容貌清秀的婢女去伺候孟秋。

孟秋看著李鴻雲走後沒多久就送過來的兩個婢女和她們手上托盤上放著的一套顏色豔麗的衣裙,做工精緻的珠釵頭面,還有野參鹿茸等珍貴藥材,很是無語。

紅玉恭敬的道:“姑娘,請奴婢們為姑娘沐浴更衣。”

孟秋拒絕道:“不用。這些藥材我就收下了,衣裙珠釵你們送回去。”

紅玉青玉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雙方眼裡都滿是不解。

“姑娘可是不喜歡?奴婢可以再去尋其他的來。”青玉不解的問道。

孟秋道:“給我一套合身的男裝就行。這些你們都拿回去,就說我不需要。”出門在外,穿女子衣裙實在是太麻煩了,她現在身上穿的也是讓士兵幫忙去外面買的普通的男裝。

“這怎麼可以?”紅玉眉頭微皺滿是不贊同:“姑娘身為女子,怎麼能做男子打扮?實在是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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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秋眉梢微挑,直直的看向紅玉,聲音清冷了幾分,沒了方才的好態度:“本姑娘喜歡怎麼穿是本姑娘的事,像不像話本姑娘說了算。”

紅玉被她看得心裡一虛,竟然有些不敢跟她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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