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珺一身是血,葉承策也被嚇得臉上失去了血色,連連追問發生什麼事,葉珺情況怎麼樣,鍾郎中就將他們遇到的事情一一說了。

那個中年胖子聽完後一臉歉意道:“實在是對不住!都是我那些屬下沒把這四頭畜生看好,才讓幾位遭了這無妄之災!”

葉承策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喬老闆不怪犬子將你的狼殺死就好。”

“不介意!畢竟是在下的人看管有誤在先,令郎也是為了自保,怎麼能怪她?”喬老闆暗暗抹了把冷汗,繼續道:“我看葉小公子受傷不輕,這裡又離府城較遠,不若讓在下載先生和先生的家眷一程,好了聊表歉意?”

葉承策在得知是他把狼放出來的情況下還主動去搭上他就是為了他這句話,因此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這時那些護衛們也回來了,遇到狼的那五人個個都掛了採,好在只有兩人重傷,其他三人只是輕傷。另外和他們會合的五人則一點事都沒有。八人已經將四頭狼的屍體給抬了回來。

看到被捅得已經無法扒出一張完整狼皮的四頭狼,喬老闆捂著胸口差點沒暈死過去。他只知道狼被殺死了,還想著至少還有一層值錢的皮在,不算虧本,現在一看,簡直是血本無歸啊!他都想要將剛才說過的話收回來,反悔要葉承策賠錢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

孟秋將他臉色的神情變換都收進眼裡,對於他這麼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竟然肯認下這大虧感到奇怪,於是小聲問葉承策道:“爹,您跟他說了什麼,讓他對你怎麼忌憚?”她可不相信光靠一個舉人的名頭能做到這些。

葉承策回答道:“喬老闆是喬家的人,喬家背後的靠山是方家,我的師父正是方家人,他自然會有所顧忌。”

許是方大儒的名頭這的很好用,就是因為孟秋他們算是了上千兩,喬老闆依然對他們熱情不減,不但給他們勻出一輛馬車,還想派兩個侍女過來幫忙照顧葉珺,被葉承策拒絕了。

馬車非常寬敞,還擺了張床榻,上面放了枕頭被褥,旁邊的茶几上還有點心。

孟秋心裡暗想,真不愧是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唯一的床自然讓給了葉珺這個傷患。鍾郎中又給他把了脈,拿出一顆藥丸給他吃了後,沒過一會兒他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孟秋是頭一回坐馬車,沒過多久就快被顛簸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令她驚訝的是,身體最為虛弱的杜氏和大病初愈的葉承策竟然一點事也沒有。

“早些年我和你爹常常出去遊歷,馬車做得多了,就沒事了。你也是頭一回坐馬車才會不舒服。”杜氏看出孟秋的心裡不平衡,柔聲安慰道。

孟秋表示理解,想不到她不暈車來到這裡之後竟然會暈馬車。

鍾郎中見她一臉不舒服的樣子,拉過她的手給她把脈,不想越診越驚訝,看向孟秋的眼神非常古怪。

孟秋脫口吐槽道:“你那是什麼眼神?該不會想說是喜脈吧?”

鍾郎中似笑非笑:“原來你想要孩子啊?可惜你和珺小子不努力,我就是給你診過天荒地老也沒法給你診出個喜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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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葉珺父母的面被鍾郎中這麼不正經的調侃,饒是她臉皮再後也是老臉一紅,不自在起來,連忙轉移話題道:“少廢話,你倒是說說你是看出什麼了怎麼一副見鬼的表情?”

鍾郎中臉上又露出古怪的神色,看孟秋的眼神像是看什麼珍惜動物一樣,讓孟秋想到末世那些一度想要把她切片研究的研究員的眼神,“我能看看你的傷口嗎?也不用都看,就看看手臂上的。”

孟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撩起袖子,解開上面包紮的布條,只見上面原來深可見骨的傷口不見了,只留下兩道新長出來嫩肉!

孟秋驚住了,她記得她的力量異能已經消失了,照理說傷口不該麼快就癒合才對!那麼現在是怎麼回事?難道她真的出現了新異能,還是治癒異能?孟秋心中就是一陣欣喜。

鍾郎中看她眼中的喜意怎麼都藏不住,意味深長的道:“今天看你竟然能殺死三頭狼而沒有一地異樣,我就覺得不對勁了。之前聽你說你的能力消失了,我還為你擔心來著,想不到你這能力並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神奇了。”

孟秋心裡咯噔一下,天生神力還說得過去,因為傳說不是沒有過,但要是她真的出現了什麼治癒能還是少些人知道為好,尤其是鍾郎中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將她切片研究一樣!此時她有些後悔提醒鍾郎中學習生物解剖。

“能有什麼神奇能力?不過是我修習的功法使然,那時候我內力全失,就以為自己武功被廢,沒想到還會有恢復的一天。”孟秋乾巴巴道。

鍾郎中好奇的問道:“哦,你煉的是什麼功法竟然這麼奇特,不知能不能讓我知道?”

孟秋支支吾吾的道:“也不是什麼奇特的功法,這種情況一些厲害的內功都能做到。”

鍾郎中卻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聽誰說有厲害的內功能做到像你這樣那麼快讓傷口癒合的?就算這樣能治癒人的功法,那也是治內傷的,像你這種皮外傷,就算是武林第一高手也要老老實實的上藥包紮個幾天才能癒合。”

孟秋一僵,他對這個世界的武功都不怎麼瞭解,剛才也不過是按照以前看過的小說套路隨口一說,沒想到就這麼暴露出自己的短板。

鍾郎中見她不想說也不追問,只是語重心長的道:“我見過的武林中人也不少,但像你所說的那樣能讓人傷口快速痊癒的功法卻從來沒聽說過。就算有也肯定是無上功法,多的是想著要搶的。”

孟秋:“……”

“不就是一本太素心經,有誰想要就給他就是!反正這功法也不是誰都能練成的,練不成也別想要這種效果!”葉珺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出聲道。

孟秋雙眼一亮,連忙點頭道:“正是,說起來若不是這本《太素心經》,我現在怕還在床上躺著。傳言不是說這是哪位什麼大師的絕學嗎?那麼出名的功夫雖然少有人練成,但那也說明這功法也是挑人的,而我恰恰就是他考上的那個人。”

鍾郎中也不拆穿他們兩個聯合起來的謊話,很是認真的點頭附和道:“這也是你的幸運,別人羨慕不來。”

有了這麼個理由,也算是揭過這一茬了。也許是他們的黴運都用盡,接下來他們沒再出什麼意外。

路上無聊,孟秋又把自制的撲克牌拿出來,四人一起打牌,至於葉珺則只能躺在床上敢看著。

只是孟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開始還有輸有贏,到後來直接是輸多贏少,看著另外三個笑得一臉笑得狐狸的樣子,尤其是葉承策和杜氏,打個牌都不忘了眉來眼去的撒狗糧,偏偏他們還及有默契,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要出什麼牌,簡直跟串通好的一樣!鍾郎中還能勉強贏上幾回,孟秋卻徹底感覺到來自智商上的碾壓!

還是葉珺看不過眼了,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指點她出牌,情況好起來,然後被智商碾壓的就換成鍾郎中了。

喬老闆在歇息的時候不留意力的過來跟葉承策搭訕,再跟葉珺聊了幾次之後,看葉珺就像是看乘龍快婿一樣,再得知孟秋是葉珺的妻子,不是妹妹時,那失望遺憾的神情彷彿看到了什麼天物被暴殄一樣,讓孟秋非常的無語。

兩天過去,他們終於到了府城。遠遠的就看到了從門口排了長長的隊伍,擠擠挨挨的,非常熱鬧。

葉承策疑惑的道:“我不過一兩年沒到府城,何時府城變成這副樣子?”

喬老闆卻是親自過來,朝葉承策解釋道:“以前這個時候城門前並不會聚集這麼多人,我方才讓人去問了一下,說是有窮兇極惡的歹人往這個方向逃來,所以這附近的城市都在戒嚴,要一個一個的盤查,就怕那歹人真的混進城裡。還請先生不要著急。”

葉承策理解的點點頭,“既然是捉拿歹人,我等自然應該配合,等上些時辰也無事。”

許是那歹人真的很危險,守城的士兵檢查的非常嚴格,不管你是平民還是達官貴人,有錢的還是沒錢的,凡是要進城的都要一個個的和士兵手上的畫像仔細對照。

孟秋遠遠的就看到有個滿臉絡腮鬍的漢子被守衛逼著當場刮了鬍子再仔細和畫像對照。還有那些坐在馬車裡的家眷,也被一一請出來,讓士兵進去馬車檢視。

若是有人鬧事,不管是誰,一律捉起來送到衙門去。

因此這裡的氣氛弄得非常緊張,悶悶的像是有烏雲照頂似的。

過來一個時辰,終於輪到了孟秋他們。喬老闆明顯跟為首的隊長很熟,數練的從袖子裡討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一位領頭的衛兵的手裡,客氣的笑道:“林什長,辛苦了!這點小錢請林什長和各位軍爺和喝杯酒。”

林什長拋了拋手裡的荷包,剛才還蹦著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喬老闆客氣,我也是例行公務,耽誤喬老闆一點時間,還請喬老闆不要見怪。”

“應該的應該的。”喬老闆理解的點點頭,然後招呼其他人過來給這位林什長和他帶來的士兵檢視。

孟秋幾人也以為只是例行公事,所謂的捉捕歹人和他們沒關係,然而等輪到他們的時候,一個拿著畫像的士兵卻停在他們的面前,看看畫像又看看葉珺,來回看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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