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死不認罪

王老太要不是顧忌鄧古，現在準是會撲上去和他拼命：“我呸！你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就你這就你這快斷氣的衰樣，我眼瘸了也不是去勾引你！分明是你這個老流氓垂涎我女兒，想要逼她就範，我女兒抵死不從，你一怒之下就把她給殺了！”說著悲傷的哭起來，“大人，民婦女兒死得好慘啊！這老流氓不但害死了民婦的女兒，還弄臭了我們王家的名聲！大人！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孟老頭氣得渾身哆嗦，“胡說八道！她那樣的賤婦有什麼還垂涎的？就她那樣的賤婦多看幾眼都嫌髒了我的眼！”

孟老太跟著辯解道：“肯定是她被我罵幾句就懷恨在心，想要勾引我家老頭子報復我！果然是個不知廉恥的蕩婦！死了也是活該！就算她不死，我們孟家也要拉她去浸豬籠！”她越說越覺得是自己有理，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王家人被孟老頭夫婦倆厚顏無恥的顛倒黑白給氣得半死，因為沒有證據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而且孟老太的戰鬥力在三年前就壓了王老太一頭，現在依然能把王老太堵得啞口無言。

公堂外圍觀的人議論紛紛，雖然王老太說得比較有理，也有明事理的人相信不相信孟老頭的話。但是這種事情，不管女方是對還是錯，女方都會飽受質疑，更不用說是公公和媳婦的亂倫了。不管怎麼樣，這事情要是坐實了，王三娘的名聲也就依然是壞了，孟秋作為她的女兒也會受到牽連，甚至是牽連到葉家。

不管是為了原身，還是為了她自己，孟秋都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空口無憑，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們所說是真的？”

孟老頭瞪眼：“這還用什麼證據？事情都過這麼久了哪還有證據？”

孟秋嘴角泛起一絲冷意：“大人，您認為呢？”

鄧古冷聲道：“沒有證據，那便是誣衊，為了逃脫罪責還誣衊簡直罪大惡極！罪加一等！來人，先打上二十大板！”

又要捱打，孟老頭驚恐不已。孟秋在他被兩個衙役摁住，板子要要落下才慢悠悠的道：“大人且等等。這二十大板打下去，就算他真的招了也是屈打成招，傳出去恐怕難以服眾，更會損壞您的威名。不若拿出確鑿證據來，讓他心服口服。”

鄧古眼裡露出一絲興味，從一開始，孟秋雖然說話不多，但他看得出來全域性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當然，那也是他有意配合的原因，他也想看看孟秋是究竟想要怎麼做，“你有什麼方法？”

孟老頭松了口氣，以為孟秋是為了幫他才故意這樣說，有沒有留下證據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他的這口氣才剛松下，就被孟秋的話一顆心卡在嗓子眼，只聽孟秋道：“回大人，若家母真是頭撞到桌子而死，頭骨定然會有痕跡，只要讓仵作驗屍就明白了。我相信孟大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應該很樂意說出我娘埋骨之地，讓仵作驗骨的。”她特意在“清白”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鄧古點點頭道：“有道理，孟石成，說，王三娘屍體埋在何處？”

“這、這，”孟老頭支支吾吾，“事情過了這麼久，草民已經忘記了……”只是那閃躲的眼神，和越發煞白的臉明明白白說明了他是在心虛。

這時候只要不傻的都能看得出他在說謊，這種殺人埋屍的事情，只要不是殺人狂魔，怎麼可能會忘記？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恐怕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

“爹，難道你說的都是假的？”孟老三不愧是豬隊友，因為太過震驚竟然脫口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孟老頭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也意識到自己的自己找了個很白痴的藉口，只是說都說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死撐著不改口，“老頭子我年紀大了就是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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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麼說就是沒法證明是我娘勾引你被你失手誤殺的了。”孟秋淡淡的道。

孟老頭一噎，可恨，這孟秋根本就是挖坑給他跳！此時他已經是無法再辯解，可是讓他就這樣認罪，他怎麼也做不到，最後破罐子破摔，惡狠狠的道：“我沒證據，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說的不對！就是那不要臉的臭娘們勾引我在先！她死有應得！”

就在這時，堂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能證明！”

眾人驚訝回頭，就見本應該瘋掉的方氏從分開的人群中走了進來，被守在門口的衙役攔在門口，看她衣衫整潔，面容沉靜，已經看不出一點瘋癲的樣子。

孟家幾人都是非常震驚，孟大海欣喜的道：“他娘，你不瘋了？”

方氏卻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朝鄧古道：“大人，民婦夫君是孟大海，民婦知道王三娘是怎麼死的！”

孟老頭幾人雖然不知道方氏為什麼突然不瘋了，還出現在這裡，但方氏是他們孟家人，自然是會站在他們這一邊的，所以並不擔心，還有些輕鬆。

然而當鄧古讓衙役將方氏放進來，方氏跪在堂下，卻是道：“回大人，民婦可以作證，孟石成是有意謀殺王三娘！這是民女親眼所見！”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不但鎮住了孟家幾人，還把其他人也驚到了。這孟老頭果真是造孽，連自己的兒媳孫女都大義滅親的站出來指證他，要說他真不是故意要殺王三娘，現在都沒有什麼人相信了。

孟老太慌忙道“大人，您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她就是個瘋婆子！這個我們整個南灣村都知道！她說的話並不能信！”然後臉色猙獰的瞪向方氏：“方氏，你又在發什麼瘋？要發瘋回家反去！這裡可是公堂！容不得你在這裡胡說八道！老大！你還不開拉著你媳婦？讓她再繼續胡說就要害死我們一家了！”

孟大海被罵得縮了縮脖子，想上前去拉住方氏，但想到現在是在公堂上，不敢站起來，只能好低聲下氣的道：“孩子他娘，你就不要多說了，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