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想勸他們兩句,桌底的手就被葉承策拉住,回頭看去,就見葉承策對他微微搖頭。

杜氏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不說。

葉承策就和孟秋說起了一起去府城的事情。

孟秋毫不猶豫的道:“孟秋娘自然需要和你們一起去府城的,但秋實必須留在豐梅縣。等去了府城,你們都安頓好之後,我再悄悄回豐梅縣,再以秋實的身份出現。到時候怕要麻煩你們幫我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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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承策道:“這個並不難,到時候說你水土不服,不能見風,在屋裡休養就行了。”

鍾郎中眼裡有著濃濃的幸災樂禍,就算是說話牽著嘴角上的傷引來的疼痛也不能阻止他在葉珺的傷口上撒鹽,“這樣的話秋娘你不就要和珺小子分開很長一段時間了?”

孟秋尷尬的看了看臉色更加陰沉的葉珺,摸摸鼻子乾巴巴的道:“那個,我會每隔一段時間去府城的。”想了想,還是再加上一句:“等我把這邊的事情都安排好,也會留在府城。”

葉珺卻是啪的把筷子砸在桌上,面無表情的起身,離開,看也不看孟秋一眼。

孟秋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叫住他,而是沮喪的繼續埋頭啃包子。

杜氏擔心的看看孟秋,又看看葉珺離去的方向,葉承策還是衝她微微搖頭,用眼神示意她:不用理會,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去。

鍾郎中看到這對小夫妻鬧彆扭,昨晚被打的氣終於出了一些。他絕對不承認是因為自己做死攛掇葉珺下藥才活該捱揍。

摸摸疼痛的臉頰,覺得這點報復還不夠,他要繼續給葉珺的傷口撒鹽,讓他們小兩口鬧得更兇才行!

然後他拿起一個麵包含糊的說一聲“我去看看他怎麼樣”就趕緊溜去找葉珺了。

葉珺生氣離開也沒有去哪裡,而是去了葉承策書房。鍾郎中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小心翼翼的再翻一本看起來很舊很薄的古籍。

鍾郎中走進看到古籍上的內容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上面寫的是一種奇難雜症的醫治方法,這方法從未聽聞,劍走偏鋒,卻很有可行性!

絕對是一本已經失傳的名醫醫方!

鍾郎中連手中的包子掉了也沒在意雙手哆哆嗦嗦的去搶過葉珺手中的醫書,翻到書皮一看,上面寫著《扁鵲雜方》。

醫書是手抄本,但從小就看過神醫扁鵲流傳下來的手札的鍾郎中,一眼就看出,上面就是扁鵲的字跡!

這絕對是真跡!還是一本鮮為人知的神醫扁鵲留下來的醫書!

葉珺看他激動得不能自已的樣子,很是真誠的道:“這是我爹的意外得到的古籍,為了感謝你給我想辦法,我特意把這本古籍給找出來送給你。”

鍾郎中連嘴唇都在顫抖:“這這這怎麼好意思呢?”嘴上那麼說著,手卻是恨不得將那本醫書揣懷裡,若不是怕太用力會把書給弄爛了,此時怕已經用盡全身力氣去握著,就怕會被葉珺給搶回去。

雖然他出了餿主意,但葉珺要把這醫書古籍給他做謝禮,他還是不要辜負葉珺的好意才好。

葉珺看著他,滿是真誠的道:“沒關係,我們家又沒有人學醫的,留在我們這裡也只是珠玉蒙塵,還不如送給需要他的人。”

鍾郎中感動得不行,多好的一個人啊!自己不但給他出了個餿主意,還想著往她傷口上撒鹽,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於是他很真誠的道:“你放心!我會繼續給你想辦法,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的!”然後朝葉珺握了握拳頭,信心滿滿的揣著古籍走出書房,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像是踩在雲端上一樣。現在他恨不得立刻衝回房裡去仔細研讀這本難得的古籍。

他沒有看到的是,在他轉身離開時,葉珺嘴角上一絲詭異笑容一閃而過。

鍾郎中回到房間之後就立即把一書攤開來仔細研讀,整本古籍很薄,也就是十幾頁紙,但上面記載的幾個方子,其中有一兩個是他知道的比較難得的方子,還有一兩個是他沒見過的偏方,但經過他的推理確認,確實可行。鍾郎中只覺得大開眼界,回味無窮。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更加奇特的方子,臉上的表情一滯,然後是驚詫、懷疑、詭異、興味、得瑟。

鍾郎中興奮的搓搓手,自言自語道:“雖說這方子有些古怪,不過既然是神醫扁鵲記載的,還有成功的例子,那說明確實有效,聽說明天怡紅院的寶兒姑娘就要**了,這要是真的成功了,那我定然能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初夜……”

鍾郎中似乎已經看到漂亮的寶兒柔軟如水的靠在他的懷裡紅著臉嬌羞的道:“鍾哥哥你那裡好大,好厲害哦~~”

“嘿嘿嘿……”房間內傳出一連串猥瑣的笑容。

鍾郎中也是個行動派,決定後立馬就牽了驢車去城裡抓藥。接下來一整天整個岳家都飄著一股古怪的藥味。也不知道他在神神秘秘的搗鼓些什麼。就連晚飯都不出來吃了。

第三天早上,天才還沒亮,眾人還沒睜開眼,就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頓時所有瞌睡蟲都被嚇跑了。聽聲音是從鍾郎中的房間傳出來的。

其他四人趕緊穿衣爬起來,去敲鐘郎中的門。

“鍾老弟,發生什麼事了?”葉承策高聲喊道。

裡面安靜了一瞬,然後就是噼裡啪啦的響聲,葉承策他們四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裡面傳來鍾郎中有些顫抖的聲音:“沒沒什麼大事?”

葉承策有些狐疑的道:“真沒什麼大事?你剛才叫的挺慘的。”

鍾郎中打個哈哈乾巴巴的道:“我我剛才是做噩夢了!一時被嚇到!不過已經沒事了,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杜氏還是有些擔心的問道:“真的沒事?”

裡面連忙回道:“沒事沒事!就一個噩夢而已!我再睡一覺就好了。”

見他堅決不開門,葉承策和杜氏也沒辦法,只能由他去了。

等到天大亮了,鍾郎中才從房門裡出來,只是那走路的姿勢怎麼都有些怪異,彎腰駝背不說,那兩條腿走起路一顫一顫的,似乎走一步就很痛的樣子,臉也有些發青。

他一步步的走向驢車所在的方向,艱難的把驢給套好,就要拉出去。

一個人突然攔在他面前,關心的問道:“鍾郎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該不是生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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