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失所望
徐寒被嚇著沒有，林良辰不知道，總之她是被嚇的一句話都不出來了，不止如此，聞到那味道，一股噁心味從心底氾濫開來，抓著徐寒，彎下腰，直接乾嘔了起來。
徐寒已經嚇的手足無措了，把抱著林良辰大腿的東西弄開，拍著她的背關切的詢問：“媳婦，你沒事兒吧？”
林良辰沒回答，只是抓緊了徐寒的手，在手臂上傳來的痛意，讓徐寒知道，林良辰此時肯定很難過，不由的往剛才抱著林良辰的東西看了過去。
剛被徐寒弄掉的東西，早就被一個比他高一，還能看出來，是個人樣的女娃子給摟在了懷裡，看徐寒的眼神往這邊掃來，女娃子把懷裡的東西護的更緊，神情害怕的和徐寒道歉，“對不起。”
女娃子開口了，徐寒倒是不好把人給怎麼樣了，冷冷的哼了一聲，扶著林良辰往大門口推了幾步，進來半天，也沒看到個管事的，外加林良辰發生了意外，徐寒也不打算今天買人回去了，問了林良辰還能不能走，攙著她出去了。
就在這時，裡面有一個人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看門口堵了那麼多人，嚷嚷著大嗓門道:“讓開，還不快讓開，你們這群沒長眼的東西，再不讓開，回頭老孃我把你們賣到煤礦裡去當苦役。”
話音一落，剛還往徐寒夫妻倆面前擠的人群，紛紛散開來了，只見一個年歲四五十歲的婦人從裡面衝過來，看到徐寒夫妻倆，立馬的衝過去拉人。
“哎呀，兩位老爺太太。既然來我們牙行了，怎麼著也得好好逛逛不是？”見徐寒和林良辰夫妻倆穿的不錯，花牙婆把要的稱呼也給改了，樂滋滋的招呼著。
看徐寒冷著臉不答話，他旁邊的人又蒼白的臉色，立馬發揮出了自己三寸不爛之舌。
對徐寒道：“這位老爺，你夫人一看就是千金姐吧？你看這皮膚，你再看著身段，不是城裡的水，可養不出來。這麼好看的人兒？身邊怎麼能沒了丫頭使喚？
你瞧瞧，你想要個什麼樣的，我幫你挑挑？怎麼著，也不能讓你夫人受苦不是？”
這見人人話，見鬼鬼話。花媒婆可是把這演繹了個十足。
要是徐寒夫妻倆喜歡聽這恭維話，怕是早就入了她的全套。可惜。夫妻倆都不是喜歡聽恭維話的人。
即便花牙婆的多生動，多好聽，夫妻倆都沒半動作，相反的，只是冷冷的瞧著，像看跳梁醜似的。
而花牙婆了半天。也不見面前的男人有所動靜，轉頭去看林良辰，林良辰心裡頭難受，渾身沒勁兒。那想搭理她，靠著徐寒用帕子捂著嘴，一聲不吭。
花牙婆討了個沒趣，又和徐寒絮絮叨叨了起來，徐寒不動，暗地裡徵詢過林良辰的意見，掃了幾眼這湊在一堆，紛紛著，買我買我的人，壓住心裡的惡寒感，“牙婆就沒有乾淨一的人嗎？”
這門前的都是一群亂七八糟的人，是人長什麼樣子，都看不清楚，讓人怎麼選？
花牙婆一聽買賣有戲，頓時有了精神，立馬忘了先前在徐寒手裡討了沒趣的事兒了，興高采烈對徐寒道：“不知這位老爺想要什麼樣的？老爺要是細一下，我也好幫你叫人不是？”
徐寒想了想道：“我要年紀大，能照顧人的丫頭，還要幾個做事能幹婆子。”
這話一出，原先那些期待著徐寒能把他們買走的人，一個個頹廢下來。
花園子的和藥園子的事情，男人來做，未必幹好，買婆子的話，細心不，以後還能幫良辰的忙，這樣算，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花牙婆眼中閃過笑意，嘴上和徐寒著，沒過多久，就叫了一個姿色很是出挑的姑娘出來，又叫了幾個身體很是肥壯的婦人從裡面出來，讓她們依次站好，花牙婆就挨個給徐寒夫妻倆介紹。
“這位是花梨，今年十六，旁邊的這是胖嬸，李嬸，麗嬸，還有芸嬸子。胖嬸她們幾個今年都是四十五，同一年的，這位老爺，我跟你啊，胖嬸她們做事，可利索了，還有花梨這丫頭也勤快，老爺你要是都買了回去，到時候有福的可不是你們家夫人，連你都有福了。”
花牙婆笑的曖昧，卻沒見，徐寒的臉早就沉了下去，而林良辰臉色雖然沒有不好看，但臉比誰都板的緊，神經更是緊繃著，想要瞧瞧，這種情況徐寒會如何做。
剛想完，徐寒就握緊了林良辰的手，“牙婆，要是牙婆你還想做成這比生意的話，那就麻煩你找正常一的人來，我們家不需要眼睛整天只會眨眼的丫頭，更不要身形這麼肥壯的婆子。”
花牙婆一口氣堵在喉嚨裡，想發而不得，僵著臉，“什麼意思？”
難道這夫妻倆不是要找丫頭婆子伺候的。
徐寒抿緊了唇，好似沒看到那個叫花梨丫頭眼裡的委屈，大聲道：“實不相瞞，我們今天來牙行，為的就是找幾個能下地幹農活的婆子，另外，還找個能整日裡給我媳婦使喚的丫頭，沒辦法要花牙婆你挑選的人，真是抱歉了。”
花牙婆臉青一陣白一陣，感情這了大半天，是她弄錯了，眼前這人的意思。
“沒...沒事，大兄弟要是找能做農活的婆子，就在這裡面挑吧？他們都是家裡鄉下人家，都是遭了難才賣身的，大兄弟你要是看上誰，和牙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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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徐寒自己是鄉下的，花牙婆的尊敬之意可就沒了，稱呼更是由剛開始的老爺，變成了大兄弟。
而先前圍著徐寒夫妻倆的人，聽了徐寒的話之後，此刻都沸騰了起來，眨巴眨巴著眼睛，恨不得自己被徐寒給選上。一個個硬著頭皮往前面擠。
林良辰冷哼一聲，果然牙婆也拖不了勢力二字。
拍了拍徐寒，徐寒立馬和花牙婆道謝，“多謝牙婆了。”
花牙婆招了招手，讓花梨等人進屋裡去，沒精打采讓面前的這一大群人站好。
第44章 良辰懷孕
“一個個都給我安分，別瞎嚷嚷，不然回頭給我吃雞毛撣子。”
花牙婆的話很有震懾性，此話一出，原先吵鬧不停的人群。瞬間安靜無比。
花牙婆滿意了，“年紀的，在前面站成一排，年紀大的丫頭和婆子，站一排。聽見沒？還不都給我快，發什麼愣啊？”
吼完。花牙婆就讓徐寒開始選人了。徐寒並沒急著動作，而是低頭和林良辰了幾句話，這才開始選人。
幾十個看不清面貌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徐寒不知道要選誰好，一時間有些為難，想了想只好挨個問了過去。這幾十個人，從頭問到尾，自然花去了不少時間，花牙婆沒想到這生意這麼難做。選個人要這麼大半天。
在這外面曬了這麼久，年紀大的花牙婆早就受不住，不耐煩的催促起徐寒來，“我大兄弟，這半個時辰都過去了，你選好了沒有啊？再選下去，我這老婆子，可就要倒了，我倒了不要緊，你媳婦要是倒了，那可就難辦了。”
還別，站了這麼久，林良辰心裡還真有些難受，對徐寒了頭，後者會意，回到了林良辰的身邊，對花牙婆指了三四個，花牙婆往人群裡瞧了幾眼，“大兄弟，你可選好了，要是沒選好，婆子我可沒多餘的功夫陪你折騰的。”
在這太陽底下，站了大半個時辰有餘，花牙婆一把老骨頭早就受不了，心裡頭叫喚個不停，這會兒看徐寒選完，口氣更加不耐。
徐寒沒惱，“我省的，多謝牙婆提醒。”
不冷不熱的口氣，花牙婆把徐寒指的那幾個人給叫了出來，讓她們抬起臉，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轉頭對徐寒道：“大兄弟可還有要挑的人？”
徐寒搖頭，“就這幾個吧，要是家裡頭缺了，再過來買就是。”
明顯的客套話，花牙婆卻笑眯了眼，“那可就沾了大兄弟的福了。”
徐寒有意無意的嗯了一聲，轉身問花牙婆他選的幾個婆子多少錢了，花牙婆報了個數，徐寒和林良辰皆是一驚，“這麼貴？”
不過是幾個年紀大的婆子，叫價卻要二十兩，這都快趕上丫頭的價錢了。
好似料中徐寒夫妻倆會這麼，花牙婆立馬噼裡啪啦的了一大堆，無非是這些年風調雨順，受災的人少了，所以這人牙子的生意越發不好做了，價格自然而然也就高了，而且這些人還賣的是死契，這二十兩銀子，真算便宜了。
林良辰唏噓不已，這婆子的嘴這麼厲害，仔細一聽，都知道她在假話，但這假話的合情合理，還讓人找不出毛病，真不愧是做人牙子的料。
“牙婆，你看這樣如何，價格呢，就算十二兩，剩下的銀錢，就留給我們夫妻倆給幾個嬸子診病抓藥,剩下的一人買一身衣裳，怎麼樣？”
看似商量的語氣，暗地裡卻指責花牙婆刻薄，連身好的衣服都沒沒給幾個婆子，光是這樣也就算了，這幾個婆子一身都是髒兮兮的，林良辰都不能確定，這些人其中到底有米有其他的遺傳性疾病。
花牙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正思量間，原先抱著林良辰大腿那一團黑漆漆的女孩，看時間緊迫，撲的一下子跪在林良辰的腳邊，用哀求的眼神對林良辰道：“好心的嬸子，求求你...你把我們姐弟一起買走吧，別看我，我會幹很多活，燒火做飯，洗衣掃地，這些我通通會，求你，求你把我們兄弟買走...”
這邊話音一落，那邊，先前那團黑漆漆的東西也撲了上來，跪在林良辰的腳邊，林良辰一聞到那男孩身上的味道，剛壓下去的噁心味立馬上來了，捂著嘴衝向院子，跑到外面乾嘔去了。
徐寒嚇壞了，那還顧的上買婆子一事，沖沖追了上去。花牙婆見他們夫妻倆跑了，氣的狠狠罵了那女孩兄弟幾句，邁著退追了上去。
“大兄弟，大妹子，你們先別急著走啊，咱們的事兒還沒清楚呢？”
徐寒心裡煩躁，“要是牙婆還沒想好價格的話，那這事兒，先且就這麼算了吧。”
花牙婆不幹了，“哎呀。大兄弟，你別啊，不是我不捨得賣，而是那價格實在太低，我給了你。吃虧啊。”
徐寒已經不再去聽花牙婆廢話了，低下頭去問林良辰怎麼樣了。要是不舒服。就直接回去了，買婆子的事情雖然重要，但也比不上自個媳婦的身體重要。
嘔吐了兩回，林良辰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現下被徐寒這一問，心裡只覺得甜蜜。雖然不敢確定，但**不離十了。
“那成，咱們先回去吧。”
給林良辰擦了擦嘴角，徐寒果真扶著林良辰離開。而花牙婆見狀，二話不，衝上去攔著他們夫妻二人，用商量的口吻道：“大兄弟，大妹子，你們看這樣成不？那四個婆子外加那一對姐弟，一共十五兩，十五兩這是最低的價格了，真的不能少了。”
花牙婆做了這麼些年的牙婆，可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主顧，真是比鎮上的有錢人家都要難伺候，差沒把人給急死。
徐寒皺眉，正要話，林良辰插嘴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可就好了。”
這強賣強送，林良辰雖然不喜歡，但那對姐弟著實可憐，算了，遇上也是一種緣分，正好也算是感謝那男孩，讓她知道了自己有孕的事。
“行咧，那二位就跟我進來吧，咱們也好交代清楚。”一轉眼的功夫，花牙婆眉開眼笑。
徐寒去看林良辰，林良辰想了想，還是進去了，要是這牙婆搞假的賣身契，把她男人給騙了可就不好了，畢竟徐寒認識的字，不算很多。
拿了賣身契，給了花牙婆銀子，讓徐寒把賣身契收好，林良辰便低頭去瞧站在院落門前的六人，看她們幾個一個個都是灰頭土臉，衣衫襤褸，這要是帶出去，必定引來一大圈的人觀看。
想了想，便和花牙婆商量，讓她們六人現在花牙婆這先收拾一番，換一身行頭，再帶她們離開。
花牙婆面露為難之色，“這...怕是有些不妥啊？”
給徐寒使了個眼色，徐寒當即拿了二兩銀子遞給花牙婆，“牙婆，這下方便了吧？”
二兩銀子，怎麼也夠六個人洗漱和一身新衣裳了。
“希望牙婆話算話，別到時候弄的她們出去見不了人，那可就不成了。”
林良辰的警告，花牙婆自然是聽在耳裡，記在心上，“大妹子，你就放心吧，我保管你們夫妻倆來的時候，她們幾個都幹淨利索。”
“那就有勞牙婆了。”
和牙婆寒暄幾句，林良辰和那剛買的六個人了幾句話，讓她們去好好收拾一番，收拾完了，便在這等他們夫妻二人過來，六人自然歡喜的應了。
等徐寒夫妻倆一出牙行，花婆子扭著腰出來，讓她們燒水收拾自個去，另外，花牙婆自然不會忘了和她們幾人：“要是新主子家裡富裕呢，就多幫婆子我多幾句好話，日後家裡缺人什麼的，也好上我這來。”
幾人嘴上自然是應了，實際上做還是不做，誰也不知道，畢竟，這當家做主的可不是她們幾個婆子。
出了牙行，徐寒問林良辰如何了，身體是不是還不舒服，有沒有想吐，要不要去吃些東西什麼的，嘰嘰喳喳的了一路，林良辰心裡高興，又惦記著事兒，直接忽視了徐寒的囉嗦。
等到了醫館，林良辰便拉著徐寒去掛診，大夫一把脈，還真是把出了喜脈，“現在是否有噁心想吐的感覺？”
林良辰仔細想想，“聞了刺鼻的味道就會有，平日沒什麼其他感覺。”
要不是早上聞了那男孩身上的怪味，她也不會發現這，這些天來可是吃好喝好，還睡的香的。
“嗯，算日子有一個月餘了，頭三個月切記太過操勞，房事更是要節制...”給林良辰診脈的大夫，唧唧歪歪了一籮筐。
林良辰頭聽著，時不時的附和兩句，結果這一，就了半個時辰有餘，在外面等著的徐寒早就不耐煩了，不知道自個媳婦得了什麼病，竟然一次要去這麼久。
剛想闖進去，和出來的林良辰撞了個滿懷。
“媳婦，大夫怎麼？沒什麼大毛病吧？”
林良辰摸了摸還沒顯身的肚子，笑嘻嘻道：“好著呢。”
“真的？沒騙我？”
“自然是真的，大夫還脈象很圓潤厚實，很健康。”喜悅過頭，林良辰竟然口無遮攔，直接了出來，捂住嘴，不敢正眼去看徐寒。
徐寒一時間呆住，“什麼意思？”
看徐寒那呆傻的樣子，林良辰把徐寒給拉出醫館，讓他俯身下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聽完，徐寒不敢置信的看向了林良辰，“真的？”
林良辰笑著頭，“嗯，大夫已經一個多月了。”
剛完，徐寒咧嘴大笑了起來，一把把林良辰給摟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怔怔道：“媳婦，你真好。”
醫館的門口進進出出不少人，被來人看的發囧，林良辰急忙去拍徐寒，可林良辰拍了老半天，徐寒就是抱著她不動，悶悶道：“我抱我自個媳婦，他們愛看就讓他們看去。”
徐寒願意，林良辰可不願意啊，“你要是不放，我可生氣了。”
徐寒怕了，趕緊鬆開，低聲去哄林良辰，“媳婦，我不抱你了，你別生氣，生氣對孩子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