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辰那吃的下,但兒子躺在病床上,需要她的照顧,她那能倒下,過了半響才勉強的頭,吃了早飯,林良辰給兒子喂了些米湯,又喝了藥,看他的情況好些了,便想帶趙天磊回去。

昨兒趙天磊的病來的太兇了,林良辰沒敢把兒子直接給帶回去,這一晚上母子倆都是在路翊家,現在白天了,林良辰不好意思再留在這,呆久了,難免鬧出什麼別的誤會,和路翊了一聲,拿了些藥,帶趙天磊回家了。

路翊倒是沒有阻攔,叮囑林良辰要是有什麼意外情況,立馬過來找他,林良辰頭答應了,還沒到趙家門口呢,便聽見了餘氏罵人的聲音。

此時也不過是吃早飯的功夫,餘氏有好一陣沒潑婦罵街了,如今一開口,便有不少的鄰居探頭探腦出去看熱鬧,見當事人林良辰抱著兒子從外面回來,立馬三三兩兩的議論了起來。

有人上前問林良辰帶兒子去哪了,林良辰被趙天磊的病折騰的一晚上沒睡,這會兒眼睛都紅了,看了那人一眼道:“嬸子以為我去哪兒了?”

林良辰的反問,讓那人一噎,審視了林良辰一眼,見她一臉的疲憊,手上拿著一大包的藥,再看趙天磊滿臉通紅,嘴唇發白,似醒非醒,一下子明白過來。

張了張嘴問:“二狗子沒事兒吧?”

林良辰搖頭,“現在沒什麼大事了。”

“沒事便好,我和你啊,這娃子的病啊,來得快去的快,良辰你也別擔心了。”這婦人一換之前的態度,熱絡的和林良辰起了養孩子的事情來了。

林良辰頭應著。心裡其實早就不耐煩了,沒見他們娘倆這樣了?現在需要的就是休息,嘀嘀咕咕個不停的,真是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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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磊好似感覺到林良辰不耐煩,嚶嚀了一聲,悠悠的睜眼叫了林良辰一聲,“怎麼了磊,不舒服了嗎?娘馬上帶你回去啊,嬸子真是不好意思啊,這孩子不舒服了。我得趕緊帶他回去歇著了。”

那人也沒惱,催促著林良辰,“那好,你們娘倆趕緊回去吧。”

林良辰了聲謝謝,帶著兒子回去了。對於餘氏一大早罵人的聲音,自動忽略了。而餘氏在看到林良辰母子倆那一刻。愣了好幾下,嘴裡的話還是沒有消停。

“有些死娘們,帶著兒子夜不歸宿,也不知道一晚上死那去鬼混去了,還要和我兒子和離,就這種的。我們老四休了也不過分...”

餘氏的已有所指,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她在誰,換了以前林良辰肯定衝上去把餘氏給問候一頓。但現在沒有那個閒情,也沒那功夫,冷冷的看了餘氏一眼,打開門進屋了。

這古時候沒有酒精,也沒有溫度計,林良辰摸了摸兒子的額頭,感覺挺燙,給兒子蓋好被子,去廚房燒開水,用毛巾給趙天磊物理降溫。

這毛巾剛搭上趙天磊的額頭,那方餘氏和趙佳寶便一起過來了,招呼都沒打,直接進了林良辰的屋子內,一進去,趙佳寶就開門見山的問:“林氏,你昨天去哪裡了?一晚上不歸家?”

不知道他會擔心嗎?出去了都不一聲。

林良辰手一怔,沒吭聲,繼續手裡的動作,敷額頭,換毛巾,趙佳寶看林良辰一副不搭理他們娘倆的模樣,氣的半死,不由的提高了音量,“林氏,我問你話呢?”

那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林良辰,只要林氏實話,他保證計較。

林良辰抬頭看了趙佳寶一眼,“你想聽什麼?”

她去哪了嗎?還是解釋沒給他戴綠帽子?

趙佳寶盯了林良辰半響,看她不話,突的一下失望了。

餘氏在一旁冷眼看著,如今看的差不多了,對趙佳寶道:“老四,你現在看出林氏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了吧?就她這種的,你還掛在心上?你是想氣死我和你爹啊?”

他們在家裡當驚受怕的,林氏倒好,把兒子往外面一帶,人倒是沒信兒了,現在回來了, 還對他們蹬鼻子上臉的,到底誰是兒媳婦,誰是婆婆,林氏分不清楚嗎?

林良辰冷笑了一聲,誰看出誰的真面目,還不一定呢,都到屋子裡了,也沒見要看下趙天磊如何的話,如今倒是有理來指責她了?

看趙佳寶不吭聲,餘氏再接再厲,“老四,你就聽爹孃的,把林氏休了,把二狗子抱走,還杵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的去抱你兒子去?跟著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遲早有天學壞了。”

餘氏一吩咐,趙佳寶果然跑到床邊來抱趙天磊,見趙天磊額頭上搭著毛巾,皺了皺眉,把毛巾丟在一旁,掀開被子抱起趙天磊就往外走,速度快的很,林良辰還沒反應過來,趙天磊已經被趙佳寶抱著出了屋子了。

林良辰把手裡的毛巾往盆子一扔,立馬追了出去,可餘氏那會讓林良辰追上趙佳寶,既然打定主意要把趙天磊給留下,自然不會讓林良辰把人給搶回來,死死的抱住林良辰不放手。

嘴裡不停的嘟囔道:“林氏,你不是想和離嗎?正好如了你的願...”

林良辰算是明白了,餘氏的意思是同意她和離,但就是不同意她帶走趙天磊,一股憤怒佈滿了林良辰全身,沒用多久,林良辰便掙脫開了餘氏,往外面跑了出去。

餘氏握著被林良辰抓的生疼的手,在心裡直罵人,這個林氏,真是沒想到,力氣居然那麼大,她居然比不過,想起什麼,衝出屋子,在外面喊道:“老四,別讓林氏把二狗子給搶走了...”

趙家的長子嫡孫,怎麼可能被林氏帶走?

林良辰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餘氏一眼,咬牙追了上去,即便林良辰跑的再快。但還是晚了趙佳寶一步,趙佳寶已經進了趙青松住的南屋,並且把門從裡面給鎖住了。

林良辰衝的太快,一下子沒穩住身子,整個人撞到了那緊避的門上,頭撞的起了個大包,疼的林良辰一腳踹了上去,“趙佳寶,你給我出來,你沒經過我的允許。把我兒子帶走,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自己的兒子,應該自己撫養。”趙佳寶肯定的回答。

“應該自己撫養,趙佳寶。你少在那放屁,磊他長這麼大。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給養大的。他有個頭疼腦熱,也是我照顧的,現在他大了,懂事了,你就和我這個,你早幹嘛去了?”

以前這麼就沒聽過趙佳寶要撫養兒子的話。現在來和她要撫養兒子了,不覺得自己臉皮很厚嗎?再把趙天磊教給趙佳寶,林良辰很不放心,給了他。和間接的送他去死,有什麼區別?

趙佳寶被林良辰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發現自己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出口,那方趙青松看趙佳寶敗下陣來,低聲罵了趙佳寶沒用,然後和林良辰你來我往的對罵了起來。

趙青松的意思便是,想要和離,現在就趕緊去寫和離書,趕緊滾蛋,要是不想和離,想要趙天磊,那邊老老實實的在趙家當侍妾,做好一個侍妾的本分。

林良辰都快要氣笑了,合著趙青松就是拿住了她的軟肋,想要用趙天磊讓她繼續呆在趙家唄,想的倒是美,“真不好意思,我那種都不選,兒子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你就收回你的算盤吧。”

林良辰懶的和趙青松多嘴,不甘心的踹了關的結實的大門幾眼,在門外了幾句好好照顧趙天磊的話,回去熬藥去了。

趙佳寶原本是不相信趙天磊病了的,可是手一摸上趙天磊的額頭,一股滾燙就傳到了手心,在心裡暗罵了自己幾聲,讓趙青松往裡面移動下,給趙天磊騰出個位置來,趙青松怎麼也不肯動。

口氣不好道:“不就是發個燒嗎?以前那誰的娃子發燒的時候還不是活蹦亂跳的,沒見誰要往床上躺的,又不是城裡孩子,身子那麼嬌貴,老四,趕緊的把二狗子叫醒,讓他玩一會兒,出一身汗,人就好了。”

趙佳寶被趙青松這話氣的要死,想也沒想,回嘴道:“爹也不是什麼城裡老爺,為何整日躺在床上,讓我這個當兒子的伺候?又不是沒手沒腳。”

趙青松的臉青一會兒,紫一會兒的,看那樣子,估計是氣的不輕,“這老人能和娃子比嗎?”

“是不能比,但娃子需要照顧,老人不用,什麼事情還能自己做。”

趙青松氣的大罵趙佳寶不孝,盼他早死,趙佳寶沒接話,心裡倒是巴不得,少個負擔也好,免得什麼事情都要管。

看趙佳寶那個態度,趙青松更氣了,把桌子上放著的一個碗朝趙佳寶扔了過去,“滾,趕緊給我滾,我這不歡迎你,快滾!”

趙佳寶沒想到趙青松會衝他砸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人被砸了個正著,鮮血就那麼直接留了下來,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幾塊,趙佳寶懵了好一下,回過神來低頭看趙天磊沒被砸中,也就放心了。

看著不可置信的趙青松道:“爹下次最好下手狠,直接砸死我,不然我還是會這話的。”

趙佳寶的傷口還挺大,額上的血流的有些恐怖,那麼惡狠狠的看著趙青松,把趙青松給嚇了一大跳,趙佳寶完,直接開門離去了,餘氏正好進來,兩人撞個正著。

看到趙佳寶那滿臉的鮮血,再看碎在地上的碗,餘氏哪有什麼不明白的,慌張的開口問,“老四,你沒什麼事吧?”

流那麼多血,餘氏看了都有些害怕,眼神如刀子般朝趙青松射了過去。

屋子裡的趙青松聽到餘氏這話,沒好氣的哼哼,“不就是被碗給砸了一下出了血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又沒死人。”

趙佳寶冷笑了一聲,“是啊,還好我沒死,不然以後可是沒人孝敬爹你了。”

“你的孝敬我可是不敢當,我還是早些死了,免得礙了你的眼...”

趙青松的陰陽怪氣,別趙佳寶受不了,就連餘氏也聽不過去了,“你們父子倆少一句不行啊?老四,你別站在這了,趕緊上藥去,老五,別溫書了,趕緊來給你四哥上藥...”

餘氏還沒吩咐完,趙佳寶就進了趙佳福的屋子,餘氏沒跟著進去,看了趙佳寶一眼,三兩步進了屋子,火氣沖沖的衝過來,拿起床頭的衣服,直接對趙青松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

“你個作死的,居然敢對老四動手,你想活了是吧?”

“你個瘋婆娘,趕緊給我住手...”

“我瘋婆娘,我就瘋給你看看,老孃每日伺候你不要緊,現在還來給我添亂是吧?打死你個老不死的。”

砰砰砰,餘氏下手又狠又猛,打的沒力氣了,把衣服丟在一邊,去看趙佳寶的傷勢了,趙青松先被兒媳婦給罵了,接著被兒子給嘴了,現在又被婆娘給打了,心裡的火那是怎麼也止不住。

捂著被打的地方,扯開嗓子大聲的罵,“你個餘氏,你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好了,不揍的你臉上開花,我就不姓趙。”

“老四怎麼樣了?”餘氏過來趙佳福屋子的時候,趙佳寶的傷已經上藥了,趙佳福正顫抖著給包紮,而當事人趙佳寶卻跟傻了似的,看著睡的迷迷糊糊的兒子不吭聲。

“沒什麼事情,萬幸的是四哥傷口不大,要是再大些的話...”肯定失血過多。

餘氏盯著趙佳寶的傷口看了幾眼,大罵趙青松下手狠,明知道過不久老四就要做新郎官了, 還把他額頭給打成這樣, 早知道剛才她應該更狠的,把那死老頭子打的鼻青臉腫,也讓他嚐嚐老四的這滋味。

“這傷口要多久才能好?”餘氏憂心的問。

趙佳福用異樣的眼光看了餘氏一眼,遲疑了一下道:“起碼也要十來天左右吧。”

餘氏不吭聲了,心裡想著,等老四成婚的時候,讓人這新郎官的帽子給做深一,也許這就能遮住額上的傷口了。

心裡卻是暗恨,都怪那個老不死的,好端端的對老四動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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