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良辰生病的事情,趙青松和餘氏早知道了,但兩人見氏孫嬸子在林良辰這邊忙來忙去的照顧,索性頭也不冒了,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情。

但餘氏沒成想,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要回去的孫嬸子,餘氏不知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只見看到餘氏的孫嬸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和趙天磊了一聲,讓他早些回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餘氏被氣的好像被人給當庭打了一巴掌,臉一下子青,一下子紅的,恨恨的看了她幾眼,緊了緊手裡的包袱,扭著腰出門去了。

今日的餘氏特別高興,走在路上哪笑容都沒停過,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挎著的包袱,那眼神就好似跟看寶貝似的,泛著金光。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裡的人,餘氏都一一笑著打招呼,這讓不少過路的人都覺得稀奇不已,這餘氏也會和人客氣了,這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

不管別人怎麼議論,餘氏的心情都暢快無比,嘴角還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想著只要把這這些日子以來,繡的帕子全都給賣出去了,那家裡肯定是不會缺銀子了。

老五的學費,還有吃穿一下子全都可以解決了,餘下的錢,還能買幾畝地拽在手裡,越想餘氏就越高興,整個人都飄飄然的,到了鎮上,花了幾文錢買了幾個包子,餘氏便坐著牛車去了城裡。

牛車,餘氏上輩子並未坐過,常坐的也都是舒適的馬車,牛車餘氏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坐,實在話,餘氏還是有些看不起這牛車的。但要是不坐,只能用自己的雙腳走到城裡,那種事情,餘氏更加不會去做的。

牛車搖搖晃晃的,餘氏咬著包子,慢吞吞的嚼咽著,那牛車上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到餘氏手上的包子了,要出門的鄉下人一般早上都不吃早飯的,有錢的或許能買幾個包子墊墊肚子,沒錢的只能餓著。

這會兒餘氏吃的那麼香。本就餓了的人,那會不把目光投過來?

一群餓死鬼,餘氏在心中冷哼,吃包子的聲音也不由的加大了,讓牛車上的其他人也跟著咽起了口水。

果然是餓死鬼投胎。隨便幾句話,一個個的就禁不住誘惑了。餘氏在心中暗暗得意。和餘氏同坐著馬車的人雖想吃,但不會張口要,看了一會兒,各自把目光給移向別處了。

趙天磊回到屋裡之後,林良辰問了一下趙天磊昨日她暈倒的狀況,知道兒子去找了趙青松。趙青松知道她暈了之後,不來幫忙還在一旁笑,林良辰就恨不得罵趙青松幾句,但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算了。昨天的事情就不提了,磊別哭了,以後咱們不理你爺爺就成了。”

這下趙青松原本在林良辰心裡的哪一好感都沒了,全是厭惡。

趙天磊了頭,“以後對孫奶奶好~”

林良辰聽完笑了起來,兒子也還是知道好壞的嘛。

趙天磊笑了一陣,眨了眨眼睛道:“娘,你口渴嗎?我給你倒水?”

林良辰搖頭,“娘不渴,磊上床來睡一會兒吧。”看兒子精神萎縮的那個樣,林良辰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趙天磊仰頭瞅了林良辰幾眼,脫了鞋子趕緊的爬上了床。

牛車一路搖搖晃晃的到了城裡,餘氏給了車錢,拽緊了自己臂間的包袱,往城裡最繁華的街道過去了。

在青州,要最大的繡樓便是那琳琅坊,哪裡的衣服,布料,繡娘都是一等一的好。餘氏隨便找人打聽了一下,便問到了那琳琅坊如何走。

餘氏根據問來的情況,很快便找到了那琳琅坊所在的位置,琳琅坊的地理位置極好,建在最熱鬧街道的口子處,建的樓層也高,那裝飾的輝煌高大的門面,差沒晃瞎了餘氏的眼。

饒是上輩子不愁吃喝的餘氏,也沒見過這麼豪華奢侈的店面,要是在這做套衣服?穿出去得多風光啊?餘氏咽了咽口水,心裡砰砰砰的跳個不停,好不容易把心情平復了,正要往裡面去,還沒走進那琳琅坊,人就被門口的夥計給攔住了。

“大嬸,這不是你來的地方,請回吧。”

餘氏剛才在看這琳琅坊的露出羨慕,以及驚歎,全部落入了那夥計的眼中,再看餘氏穿的一身粗布麻衣,想也沒想,直接把人給攔了下來。

餘氏臉一沉,對那夥計呵道:“這怎麼就不是我來的地方了?這麼大個琳琅坊還不能讓人進去了?”

上輩子的養尊處優,讓餘氏的氣勢都有著很大的變化,知道輸人不輸氣勢的道理,腰板挺的老直,怒視著琳琅坊的夥計。

夥計見餘氏非但沒卻步,還敢和他叫囂,那眼高於的輕蔑,全都散發出來了,“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嗎?青州最大的繡樓,這種高檔地方,是你這種鄉下老婆子該來的地方嗎?要是衝撞了我們的貴客,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餘氏最恨的便是別人罵她土包子,就因為她是鄉下來的,成了誥命還得著土包子這個名頭,這下夥計根本就是戳中了她的軟肋,衝動之下的餘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拎起手中的包袱就打了過去。

“我讓你我是土包子,我讓你...不就是個看門狗嗎?還敢在老孃面前囂張,老孃打死你。”

夥計根本沒想到,這鄉下婦人動手,就動手了,還使勁的拎著包打他,正在愣神的夥計被餘氏打了好幾下,身上的痛意一陣陣的傳來,才讓夥計回過神來,雙手拿住餘氏,衝琳琅坊的裡面大喊道:“來人吶,快來人,有人來搗亂~”

沒多久,餘氏就被三五幾個大漢給仍在了大街上,摔的餘氏老骨頭都快碎了,她手中的包袱也被那夥計給扔在臉上,夥計衝餘氏呸了一口,插腰大罵道:“死婆娘,敬酒不吃吃罰酒,簡直就是找死。”

餘氏氣的要死,想要開口大罵,奈何身上痛的要命,根本開不了口,只能惡狠狠的瞪著那夥計,夥計被餘氏盯著,非但沒覺得害怕,還衝餘氏揚了揚得意的笑臉,氣的餘氏差沒暈過去。

這輩子她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侮辱。

餘氏恨的牙癢癢,但四周傳來指指的議論聲,讓餘氏回過神來,顧不得身上的痛意,艱難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出了人群,找了個巷子停下來歇息。

“該死的看門狗,居然這麼對待我,詛咒你這輩子娶不到媳婦~”

餘氏揉著發痛的腰和屁股,邊揉邊開口罵,本想去裡面賣帕子的,結果帕子沒賣出去,反倒是遭了難,這群沒見識的蠢貨,哼, 不讓她進去,她還不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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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氏越罵越來勁,差把今日來城裡的事情都給忘了,而琳琅坊這邊,就在餘氏走了沒多久,一個穿的如翩翩公子年輕男子和一妙齡女子緩緩的過來了,女子的後面還跟著一個大丫鬟,那派頭一瞧,便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姐。

不知那妙齡女子跟那年輕男子了什麼,原本面露不安的年輕男子早就露出了笑容。

“笑了便好,這人啊,不能總板著臉,那樣得多無趣呀?”

這妙齡女子不知是模樣身形好,連這話的聲音,都跟那百靈鳥兒似的,動聽的很。

聽的那年輕男子心裡,跟貓爪了似的,癢癢的厲害,看那年輕女子的眼神都溺的出水來。

老遠看去,這一對男女相配的很,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要是餘氏剛才沒走的話,肯定會大吃一驚,然後尖叫一聲,接著衝上來問趙佳寶怎麼在這裡,明明趙佳寶自個去打短工了?如今和別的女人搞到一堆,算怎麼回事?

只可惜餘氏離開了,要是沒記著走的話,不定還能看到這場好戲,奈何餘氏沒有眼緣。

趙佳寶和那年輕的姐肩並著肩,慢悠悠的走著,從餘氏走了之後,那些原本圍觀的人一個個都散開來了,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趙佳寶跟著那年輕姐,往琳琅坊而去,還沒進去,原本陰沉著臉的夥計,立馬滿面笑容的出來迎接,“大姐~”

那變臉的速度,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換了誰,都會稱讚。

被那夥計叫大姐的年輕女子,淡淡是掃了夥計一眼,不輕不淡的嗯了一聲,正要往裡面去,想起之前門口鬧哄哄的,紅唇輕啟,“剛才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

夥計畢恭畢敬,“回大姐,有一個鄉下婦人來咱們這找茬,的便趕了出去~”

年輕女子聽後,眸光一閃,“是嗎?做的好,以後還有這種不長眼的東西,有多遠就給我扔多遠,別讓人擋了生意,明白嗎?”

夥計低聲應是,站在一旁的趙佳寶忍不住咳嗽一聲,窘迫的手都不知道往那擺,好在那年輕女子並未多,吩咐了夥計一句,帶著趙佳寶上樓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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