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狂傲的興登堡慫了,低眉順眼,蘇夏放下了手機。

事實上就算興登堡不慫,甚至瘋狂地叫囂,蘇夏也不會真的聯絡密蘇里。畢竟把作為美系的密蘇里叫到德系俱樂部欺負興登堡,是不是頗有砸場子的味道?他最多在俱樂部找幫手,科隆、布呂歇爾或者格奈森瑙。

總而言之興登堡慫了,蘇夏準備算了,要欺負興登堡有的是時間,事情看起來就那麼結束了,誰也料不到一個白髮小不點不知道哪裡鑽了出來。

“興登堡前輩你是不是怕密蘇里?”

興登堡看到白髮小不點,提督面前認慫就算了,又不是第一次認慫,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後輩前面認慫,她輕哼著不服輸道:“呂特晏斯,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怕,我怎麼可能怕那個傢伙,我的字典裡面就沒有‘怕’這個字。”

“那你為什麼不敢讓提督把密蘇里叫過來?”呂特晏斯仰著頭問,她就是想要看熱鬧,傳說中的興登堡和密蘇里的曠世大戰。

“叫。”興登堡氣勢洶洶拍著檯球桌,“你讓提督叫,看我一打二。”

說是那麼一說,密蘇里是絕對不能叫的。興登堡求助地看向蘇夏。

提督你想想辦法。

蘇夏看著興登堡可憐巴巴的眼神,隨後望向滿臉期待的呂特晏斯,小不點蘿莉剪著一頭利落的及耳短髮,眉清目秀,穿著典型的德意志風格的衣服,嚴肅、利落又不失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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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特晏斯,德意志呂特晏斯級導彈驅逐艦一號艦。

歷史上的呂特晏斯級導彈驅逐艦基本脫胎於查爾斯·亞當斯級導彈驅逐艦,當然還是有些許修改。她是最後一艘蒸汽動力船,同時也是最後一艘被分類為德國海軍驅逐艦的船。

遊戲中的呂特晏斯沒有改造,雖然是導彈驅逐艦,然而戰鬥力還是不太行,可以透過建造獲得,建造難度倒是不低,資源消耗是不高,但是獲取機率足夠低,足以許多非洲提督陷入哀嚎當中。

蘇夏朝著興登堡豎起一根手指,意思是你欠我一次,隨後掏出手機,裝模作樣開始打電話,舉起手機放到耳邊,算算時間接近一分鐘放下手機,無奈說道:“不行,打不通,密蘇里沒接。”

“提督的電話也不接嗎?”呂特晏斯問,就算是她也知道提督在鎮守府的地位如何,提督的電話比什麼事情都重要。

“估計忙什麼事情了,手機不在身邊吧。”蘇夏解釋。

“居然打不通嗎?”興登堡問。

“算你們好運,只能暫時放過你們了。”興登堡狂妄起來了,氣焰囂張,直到蘇夏似笑非笑瞥了她一眼,頓時耷拉著肩膀偃旗息鼓。

“提督可以另外叫一個人。”興登堡左顧右盼,“這個俱樂部裡面,隨便你叫誰,兩個人也可以。”

“興登堡有點囂張哦。”蘇夏說。

“呂特晏斯會打檯球嗎?”蘇夏問,“我們一起制裁那個囂張的傢伙。”

“不會,我不會。”呂特晏斯連連擺手。

噠噠噠——

高跟鞋敲擊地面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來。”那是一個格外性感的女聲。

蘇夏看到了,性感的大美女出現在檯球桌邊,她身材高挑只是略遜興登堡,上圍豐滿,蜂腰翹臀,穿露肩露背裝,露出圓潤的香肩,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過來,和整個俱樂部風格格格不入又意外相融。

那是託戈,歷史上原德國商船,後被德國戰爭海軍徵用,一度改裝成為佈雷艦,然後改裝成一艘輔助巡洋艦,並獲得新的名字,直到輔助巡洋艦任務被取消被重新命名,期間作為掃雷艦擔任探路者,最後被改裝成夜間戰鬥機引導艦。

雖然歷史上從未當過補給艦,但是遊戲中被劃為補給艦,相比其它補給艦全部是幼女,她卻是優雅、性感的大姐姐。

託戈發現蘇夏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打轉,笑道:“好看嗎?”

“轉移視線也沒有用。”託戈說,“我全部看到了。”

蘇夏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心虛,顧左右而言他道:“穿那麼少,你不冷嗎?”

在鎮守府到底都有暖氣,雖然有些人不喜歡開,好像居酒屋經常關了暖氣趟被爐。反正在俱樂部裡有暖氣,溫度還不低,不管是誰來到俱樂部肯定要脫了外套,事實上俱樂部門口掛衣鉤上面就掛了一排大外套,從羽絨服、長風衣到貂皮大衣應有盡有,可以肯定即便是露肩露背裝也是完全可以的。

託戈不為所動,說道:“肩膀好看,還是大腿好看。”

“都好看,美不勝收。”蘇夏屈服了,另外作為男人也不能太猥瑣。反正不管他看過多少大美女,甚至肌膚之親,好看就是好看。

“好看就多看點。”託戈說,“那樣也不枉費我穿成這樣。”

“女為悅己者容。”託戈笑顏如花,“我只穿給我喜歡的人看。”

“是。”蘇夏有些招架不住,他對大姐姐抗性有點低,事實上對蘿莉抗性也低。

興登堡站在託戈對面,看著託戈在蘇夏面前走來走去,不時撥弄頭髮,輕輕扯扯衣服、裙襬,在她看來就是搔首弄姿。

興登堡也是女孩子,也是女人,女人就善妒,那是天性,誰也不可避免。

興登堡拿起球杆,檯球桌上還有剛剛沒有打完的球,一杆擊出,漂亮的進球,故作如無其事說道:“不是我說,託戈你穿著那樣是不是不太雅觀。”

“哪裡不太雅觀了?”託戈驕傲地挺起胸膛,“這是美,美你懂不懂。”

“一點也不像我們德系。”興登堡說。

“哪裡不像?”託戈雙手叉腰,毫不介意展露她妙曼的身材,“就因為我喜歡穿著這樣,露肩膀、露背、露大腿,喜歡弄頭髮,喜歡化妝嗎?”

“我們德系的風格就是鐵血。”興登堡說,“像你這樣招搖喜歡折騰,更像法系吧,那些法國人。每天弄頭髮、化妝打扮就一小時,打扮得花枝招展,有這個時間去鍛鍊不好嗎。”

興登堡想了想補充說道:“我們是艦娘,是軍人。”

託戈可不怕興登堡,她說道:“軍人就可以不注重形象了?”

“艦娘是軍人,但也是女孩子,女孩子就要注意形象。”託戈繼續說,“在不影響戰鬥的情況下,為什麼不好好打扮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一點不好嗎。”

“在我看來,我們德系有時候太不注重形象了。”託戈看著興登堡,興登堡穿著嚴嚴實實,白襯衣搭配黑色長褲,“尤其是興登堡你,我問你,你有幾套衣服,除開襯衣和長褲之外還有什麼衣服,有裙子嗎,短裙、長裙、連衣裙。”

“我不需要那些東西。”興登堡說,“我是軍人,不需要那些軟弱的東西。”

“不需要那麼軟弱的東西,那是誰拜託密蘇里幫她選衣服?”託戈問。

興登堡不說話了。

“我想問問。”託戈繼續說,“興登堡你有化妝品嗎。”

“化妝品還是有的。”興登堡不服氣說,不好意思說全是人家送的。

“誰送給你的?”託戈問,“有化妝品,用過化妝品嗎?興登堡的皮膚不需要遮瑕……畫過眼影嗎,塗過口紅嗎,哪怕是一支唇膏。還有香水噴過嗎?可以大幅度提高女性的魅力。”

興登堡在託戈不斷詢問中下意識後退,剛剛退出一步立刻停住,不甘心反擊道:“我堅持認為我們身為艦娘作為軍人,不應該每天花那麼多時間在打扮上。就算練度已經滿了,還有戰術。”

“不花在打扮上,花在打檯球上就可以嗎?”託戈問,“非要說軍人不可以化妝,軍人就可以打檯球嗎。”

“這不是打檯球,這是休閒。”興登堡說,“軍人也需要休閒。”

託戈冷笑。

興登堡雙手抱胸。

兩個人針鋒相對誰也不服誰。

“讓提督來說。”興登堡說,“我們艦娘是不是不應該那麼注重打扮。”

“對,讓提督來裁判。”託戈說。

兩個人等了好久,提督的聲音始終沒有響起來。

“提督人呢?”興登堡突然發現提督不見了。

兩個人找來找去,哪裡都沒有提督的聲音,蘇夏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天哪,蘇夏哪敢涉足女人的戰鬥,他早就偷偷溜掉了。

“斯佩我們去玩吧。”還是蘿莉最好對付了,蘇夏抱著蘿莉蹭呀蹭。

“去哪裡?”斯佩看著空空無也的啤酒杯。

“隨便去哪裡。”蘇夏說,“斯佩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我想想啊。”斯佩雙手抱胸思考著,去電影院還是電玩城夾娃娃。

“走了,一邊走一邊想。”蘇夏是一刻不敢在這個俱樂部裡面待了,女人吵架好可怕,“還有舍爾啊,舍爾也一起去。”

斯佩是可愛的妹妹,歪歪頭問道:“叫上姐姐嗎?”

“她還要工作吧。”舍爾看向德意志,德意志正在掃地中。

蘇夏搖了搖頭,好笑。

“你們可真是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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