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那額頭上的那清晰可見的糾結成“井”字地青筋的話,千鳥要同學此刻的笑容絕對是很漂亮的。

這一點西莫先生覺得:那個被千鳥小姐的美貌驚豔的瑟瑟發抖的青年教師應該是可以佐證的。

“耗。。。。然我悶先來自我解燒。。。。。。”青年教師那含糊不清地顫抖音節讓人聽了差點以為他發明了某種新式的自殺方法。

在座的學生裡甚至不乏有人開始測算老師此刻心中的陰影面積,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心裡面哀嚎著:絕望啦,對這個敢威脅恐嚇老師的世道絕望啦!

這一刻不知有多少學生已經把“絕望先生”的標籤,悄無聲息地插在這個青年教師的頭上,因為這傢伙真的是太有特色了!

絕望先生咳嗽了兩聲,似乎是要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和尷尬,然後拿起一支粉筆,轉過身去。

“在下姓系色單名一個望字,是你們這三年的班主任,主教國文課,啊,抱歉,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國文課了,所以我現在改教英語了。順帶一提,我還教數學和化學。喜歡的事情是自殺,討厭的事情是每次想要自殺都不成功。啊,我這都說了什麼啊。剛才的那些你們都忘了吧。”

可以看到,絕望先生那抓著粉筆的手還是有一些不自覺地顫抖,但是寫下的字卻規規整整,而且說到後來也越來越流暢了,似乎很快就走出了千鳥要給他帶來的陰影。

但是,當他再次轉身面朝大家時,事情有壞了。。。。。。

大家要知道在很久以前,東亞地區的人都是習慣豎著寫,再從右往左書寫的。絕望先生出於某種不可告人(自欺欺人)的目的,也習慣用這樣的書寫方式,這樣一來更加能塑造他古典文藝青年的範兒,另外一來也能迴避一件讓他很討厭的事情。

但是人可是會想象的啊。

雖然絕望先生耍滑頭一般豎著寫了自己的名字,但是西莫先生那靈活的大腦很快就注意到了一點。只要把下面的“色”臺高一點,在和前面的“系”靠近一點,這不就是繁體的“絕”字嗎?

以前只聽說過,沒有起錯外號的,只有起錯名字的。但是沒想到到了系色望老師這裡,居然表裡如一到了讓人絕望的地步。

對於系色望老師那兩位不知道還在不在世的父母,西莫先生表示了由衷的欽佩。這樣多瞭解孩子長大以後的德行,才會在出生時取這樣一個名字?

而同樣表達出敬意的不止是西莫先生,比如某個死妹控正用肆意的笑聲表達自己對於系色望老師的“欣賞”:“哈哈!絕望先生!連名字也是絕望!哈哈哈!笑死我了!”

老好人衛宮皺著眉頭,明顯有點看不下去:“高坂,你這樣不太合適吧。”

隔了好幾個位子的間桐慎二一聽立馬噗嗤一笑,小聲諷刺道:“哼,偽君子!”

“慎二,你這混蛋說什麼!”

於是一下子,這邊的衛宮已經拉起了袖管,那邊的間桐也踢開了椅子,劍拔弩張地場面再次上演。

周圍的女生尖叫了起來,而那個膽小的絕望先生嚇的直接連人都消失了,過了一會兒前排的學生們才從那不斷發出“絕望了”“絕望了”的講臺下面發現了他。

看著這吵吵鬧鬧的氣氛,西莫先生覺得很煩躁。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要把眼前的這夥笨蛋全部扭送給11區的警察們,也許用他們的腦袋換取幾個集裝箱的現鈔是把這群廢物們重新利用的最好辦法。

但是一想到11區最大的官方人士庫洛維斯總督和他們也是一丘之貉,西莫先生就覺得這麼一大筆的賞金估計不那麼容易拿到手。

當然直接拎著他們的腦袋去布列塔尼本土交個投名狀,換個侯爵噹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惜的是捲毛皇帝那副形象實在不符合西莫先生的美學,再一想到還得跑個太平洋去送腦袋。。。。。。

於是懶惰的西莫先生提不起勁了。

之前他還很有興致地看著衛宮和慎二兩人對毆,但是現在的西莫先生又突然覺得對一切都審美疲勞了。

【也許換個安靜點的地方釣個魚,享受一下太陽會很不錯。】莫名其妙地西莫先生的心裡起了這樣一個念頭。

而就在這時,啪啪地幾聲脆響,將西莫先生魂遊物外的心思又拉了回來。

然後他看到了一柄碩大的摺扇飛向了自己。

當時那把摺扇距離西莫先生只有1米,雖然那每秒2米的速度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無法迴避,但是西莫先生有絕對的信心和能力躲過去。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的。

然而,0.5秒之後,哪怕西莫先生已經偏轉了腦袋,甚至伸出了手想要抓住那柄毫無一點傷害力的“暗器”,但是這終究只是西莫先生的一種想法。無法實現的想法。

嘭~

蹭!

西莫先生憤怒地站了起來,在他的視野裡,之前還氣勢洶洶地死妹控和衛宮、慎二等人已經伏屍在了摺扇之下,絕望先生系色望,顫顫巍巍地從講臺後面露出了一雙眼睛,周圍的女生們紛紛露出了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

那表情就好像是眼看著就要被大魔王、惡龍或豬頭人嗶哩嗶哩的女主角,在最後的關頭發現大魔王、惡龍或豬頭人被騎士大人啪啪啪了(注:這裡是摺扇打人的聲音,請不要想歪)。

雖然這位騎士大人的胸肌發達了一點,性別也有點問題,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女生們向其投去崇拜、嚮往(花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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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手滑了。”千鳥要很歉意、很尷尬、很誠懇地對著西莫先生說道。

這真的不是故意的,一旁的霧島翔子同學可作證,千鳥小姐確實是,打著打著,突然發現原本應該落在死妹控頭上的摺扇,不知怎麼就脫手了。

然而躺槍的西莫先生心裡卻只有一句話:“我要是信你,就跟你姓!”

殊不知這一刻,命運地小旗子已經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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