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不知名的山谷中坐落著一個簡單破舊的小木屋,一群衣著樸素的巫師聚集在一起,大約有四五十人。

他們的眼神大多非常兇狠,嘴巴裡面的尖牙藏不住的露在外面,袒露的胸口處滿是爆炸性的肌肉。

這裡就是狼人部落的聚集地,表面上看這裡只是一個小屋,但是裡面的空間被施了延展咒,住下這麼多狼人巫師一點問題也沒有。

坐在最中間的是一個相貌清秀,留著長長黑髮的巫師,他的臉色蒼白,好像一個病號。

他緩緩睜開眼睛:“有客人來了,盧平先生,你能出去迎接一下嗎?”

一個謙遜,但是臉上有些許傷疤的男人站了起來,尊敬的向眼前這個少年鞠了一躬:“你的命令就是我前進的方向,先知先生。”

盧平是掠奪者天團的一員,和哈利的父親詹姆、小天狼星、小矮星彼得四人在霍格沃茲的時候是死黨,後來一同加入了鄧布利多的鳳凰社。

現在盧平被鄧布利多召回,繼續在狼人這邊擔任間諜的工作。

盧平走出破舊的小屋,天空中,三團黑霧降臨在小屋的門口。

當盧平看清楚三人的身份時,一瞬間像他這麼謙和的人也有一股怒火衝向了頭頂,一團火在他的胸口處燃燒。

這三人是食死徒,首領帶著面具,叫人看不出他的真實面目,剩下兩個是貝拉夫婦。

貝拉夫婦是最臭名昭著的食死徒之二,盧平有不少好友都是死在他倆的手上,而且還是虐殺!

“喲,這不是鳳凰社的盧平先生嗎?你之前不是經常和芬里爾對著幹麼,怎麼現在又回到狼人這邊了?”貝拉陰陽怪氣地說。

“現在狼人的首領已經不是芬里爾了,所做的事業也和之前不同,你們這樣的怪胎是理解不了的。”盧平想起鄧布利多的委託,倆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哼,讓開。”

貝拉發現自己沒有破防盧平,反而被盧平的那句怪胎膈應的有些難受,明智的選擇不和盧平多說廢話,直接撞開了盧平,朝屋裡走去。

那個戴著面具的首領也走進屋子裡,盧平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食死徒,能讓貝拉夫婦陪同,這個食死徒地地位一定非常高,自己需要趕快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才行。

“我親愛的朋友們!看看你們現在寒酸的樣子,真是的,為什麼要和我脫離呢,現在的你們就像是寒風裡找不到溫暖窩的可憐小狗狗,快凍死了吧,真可憐。”

貝拉還是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就算屋裡所有的狼人巫師都面色不善地看著她,她還是在那裡瘋言瘋語。

小巴蒂·克勞奇戴著面具,像一個幽靈一樣走到那個臉色蒼白地巫師面前。

“打擾了,請問您的名字是?”

“我沒有名字,這裡的人都叫我先知。”臉色蒼白的狼人巫師看著小巴蒂臉上的面具,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請坐。”

小巴蒂伸出手,優雅但是不容拒絕地將離先知最近的狼人巫師拽出了座位,自己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

“我聽說你們派去襲擊工廠的人被傲羅和狼人捕獲部隊的人圍困住了,現在可是非常危險的關頭,我覺得你需要我們的幫助。”

先知盯著小巴蒂的眼睛:“不,我們不需要食死徒的幫助。”

“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不是麼?”小巴蒂耐心地勸說,他環顧四周看向以前自己的隊友。“魔法部的人如此傲慢,只有偉大的黑魔王才能讓你們永遠的擺脫被人歧視的命運。”

先知搖搖頭:“我們的利益並不是一致的,同樣的,黑魔王也不是狼人的出路,狼人現在的出路在另外一個地方。”

小巴蒂的臉色有點難看,雖然現在沒人能看見他的臉色:“你是說,你想和黑魔王作對了?”

“黑魔王已經不在了!”盧平大聲說,“他已經消失一年多了!”

“他還會回來的!”貝拉尖叫著,掏出自己的魔杖想要攻擊盧平,但是被她的丈夫及時攔了下來。

“黑魔王確實還會回來,”先知說話的聲音雖然能讓每個人都聽見,但是總顯得有氣無力,“但是我知道黑魔王不會帶領狼人走出現在的黑暗,我們狼人的出路在另外一個魔王的手上。”

小巴蒂不想放棄狼人部落,他非常清楚,現在是食死徒最瘋狂的時候,但是這些都是假象,這是最後的瘋狂,現在的食死徒已經快要走到末路了,找不到黑魔王,一切都是垂死的掙扎,現在每一份力量都是至關重要的。

尤其是狼人這樣具有強大震懾力的黑暗生物。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想想黑魔王在場的時候,你們的生活過的是什麼樣子的?”

“那個時候黑魔王讓你們擠在這樣的小房子裡面嗎?那時候的黑魔王會讓那些狼人巫師去什麼工廠送死嗎?”

“我想,如果芬里爾還在的話,一定會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勇士!他擁有狼人這個種族特有的血性!”

當然了,小巴蒂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也只是一個低賤的狼人罷了。

在場的狼人巫師大多目不轉睛的看著小巴蒂,他們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動搖,這些人基本上都沒有被雄安的話所吸引。

“我知道你來這裡的意圖,食死徒先生。”

先知的語氣非常平和,他伸出蒼白的手,指向小巴蒂:“你需要狼人的力量,但是狼人也有權利做自己的決定,願意跟隨誰,我相信他們有自己的選擇。”

“願意和這位食死徒先生一起的,現在就可以選擇離開了,願意和我一起為狼人的事業奮鬥的,就請繼續幫助我吧。”

“太好了!”貝拉狂喜,“你們的老大發話了,快點到這兒來吧。”

在場的五十多名狼人面面相覷,都在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猶豫。

“你們還在等什麼?這個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隨隨便便就犧牲掉了工廠裡面的狼人同胞,還讓你們生活在這個地方,有什麼好猶豫的?”貝拉嘶聲力竭地叫嚷,看樣子就像她才是那個被背叛的人似的。

狼人隊伍騷動了一會,最後只有幾個狼人站了出來,來到小巴蒂的身後。

這個結果是小巴蒂不能接受的。

他一聽到狼人被魔法部困在工廠的時候就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是好機會。

自己可以帶著人救援狼人,把好感度刷滿,然後讓狼人部落繼續為自己和黑魔王大人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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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這個狼人的新首領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居然不接受自己的好意?

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他們真的要看著工廠裡面十幾個狼人全部被抓?

這實在是太離譜了一點吧!

而且居然還有這麼多狼人願意跟著這個傢伙?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如果沒有強大的個人魅力,誰會願意追隨一個隨時能讓自己去死的傢伙?

小巴蒂有點想在這裡翻臉,奪回狼人部落的控制權。

但是眼前這個以前從來沒見過的狼人似乎有點不尋常,小巴蒂不敢輕舉妄動。

“好吧,既然這樣,我只能表示非常遺憾了。”小巴蒂站起身,想要和先知握手告別。

“算了。”先知婉拒了小巴蒂的握手,咧開嘴巴露出了一個瘮人的笑容:“您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香甜了,我必須很努力的剋制自己,所以這樣的接觸對我們兩個人來說實在是過於親密了。”

小巴蒂感覺自己被毒蛇盯上了,觸電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這間小屋。

“你們?怎麼敢!”貝拉在走出小屋地時候無能狂怒。

一行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五百只鴨子走了之後,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那麼,”先知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的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勉強能保持站立:“今天的會議就到這裡吧,讓我們為那十幾個兄弟默哀,他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散會。”

盧平剛準備離開,想把食死徒拜訪狼人部落的消息傳遞給穆迪,但是被先知叫住了。

“盧平先生,請你來一下我的房間。”

盧平沒有拒絕,也沒有辦法拒絕,他清楚的知道,在這個簡單的小屋裡,這個先知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

先知的房間還蠻大的。

因為這個簡單的房間要容納很多狼人,所以幾乎每個地方都被施展了延展咒,先知的房間從外面看去只有幾平米,但是走進去之後就會發現裡面異常的寬敞。

先知的房間非常樸素,佈局陳設都很簡單,只有一些粗糙老舊的傢俱。

“請坐,盧平先生。”

先知示意盧平坐下,自己則坐在一個箱子上面,手裡把玩著一個模樣稀奇的八音盒。

盧平的眼睛眯了眯,這個東西應該就是穆迪告訴自己的,可以控制狼人情緒的八音盒。

這個東西對盧平的吸引力也很大,他是被芬里爾感染的狼人,每個月圓之夜他都會變身成沒有理智的狼人,而這個東西,可以幫助自己。

“先知,你喊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先知將自己長長且散亂的頭髮收到後面去,雙腳懸空在箱子的邊緣位置,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晃悠著自己的腳。

“盧平先生,您的大名我聞名已久,所以我很想請教一下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關於哪個方面的?”

“唔,就今天的事情吧,那十幾個狼人是我派去工廠的,但是等到他們被圍攻的時候我又見死不救這件事情。”

盧平有些摸不清楚對面的想法,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回答他的問題。

“這個……我覺得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同類……”

“此乃謊言。”先知非常平靜地打斷了盧平的話,“我的攝神取念告訴我,你在說謊。”

隨後,先知又表現了自己的歉意:“非常抱歉,盧平先生。我是天生的攝神取念大師,大腦封閉術沒有修煉到一定層次的人我能很輕易的聽到他們內心的想法,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

“抱歉。”盧平感覺有些害臊,他撒謊被拆穿了。

“你覺得我派出去的人都是十惡不赦的狼人巫師,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染著人類的血,所以你厭惡他們。”

“是的。”盧平開始有意的使用大腦封閉術。

“那些跟隨食死徒走掉的狼人也不值得你同情,對不對?”

“……對。”雖然對自己的大腦封閉術有把握,但是盧平還是沒有忍心欺騙眼前這個先知。

“很好,”先知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麼剩下來的這些狼人都是你認可的夥伴了吧?”

“大部分是的。”

盧平知道,其餘在這個房間裡面的大部分狼人都是平時飽受歧視,艱難的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的黑暗生物。

他們很多人都和自己一樣,是意外變成狼人的,而且,為了不牽連周圍的人,和自己一樣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雖然還有一部分吃過人,但基本上都是正當防衛,從來沒有主動攻擊過別人。

“非常好,盧平先生。”先知的語調中甚至帶著歡快,“既然這樣,我可以信任你了嗎?你願意和我們一起,為了這些可憐的人,為了我們這個不可挽回的可憐族群,一起戰鬥嗎?”

盧平覺得自己的情緒都有些被眼前這個先知調動了,他咽了咽自己的喉嚨:“我當然願意。”

先知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輕輕拍打著屁股下面的箱子,似乎在安撫什麼東西,手中的八音盒開啟,放出一陣輕柔的音樂。

這個音樂無比的安詳,好像孩童時代聽到的,媽媽唱給自己的搖籃曲。

盧平感覺自己躁動的情緒被緩解了不少。

先知關上八音盒,有些哀傷地對盧平說:“我還是希望你能把被困在工廠裡面的人當作夥伴,雖然他們曾經犯下過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是他們是為了我們犧牲的。”

盧平看著先知望向窗外月光的側臉,心中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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