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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兄放心,我一定去側面的提提,其實我看要是和我姐姐聊過之後,如果她有什麼想法和興趣,那麼到時候喚你進宮去親自和她解釋一番才好,畢竟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在你的腦子裡面裝著,我還沒有理出什麼頭緒來呢。”鄭國泰笑吟吟的看著龍天羽說道

“那就要鄭小弟多費心了,要是能一見宮中的娘娘,自然是歡喜的事情。只是有一節可是咱們這幾天要做的當務之急,李洛估計今明兩天就要回京,如果在貴妃娘娘能夠同意整件事情啟動的情況下,聯絡到李洛,咱們三個人詳談一二,先把這航海會所開起來是最重要的事情,這點也務必請娘娘恩准才好。”為什麼在段話裡面龍天羽要反覆的強調需要鄭貴妃的恩准,他希望透過鄭國泰的嘴巴告訴鄭貴妃我就投靠;從前面花園的佈局上還有從鄭國泰嘴中得知關於鄭貴妃的一些隻言片語中推斷,龍天羽知道鄭貴妃是個控制慾望很強盛的女人,這種女人一般都是缺乏安全感,由自身長期身處不安全環境產生的危機感,造成其對於周邊的人和事物都很難信任;因此他很是明白對付這種女人必須要顯示出一種處處都以她的命令為最高指示的尊敬態度,這樣才能讓她對於很多事情能夠放心的同意和對你產生一種有限度的信任,有了這種信任的基礎,以後的合作中才能充分的利用這位鄭貴妃的身份,發揮她的作用。

聽完龍天羽的這番話,鄭國泰若有所感的看了看龍天羽的面容,見觀察不出什麼別樣的神情,用加重的語氣說道:“大兄這番話我會悉數帶給姐姐,我想你的這番誠意姐姐會明白的,我也會把我對於這邊貿、海貿的觀點思想談清楚。我也不怕和大兄說,這當下的時期,對我姐姐、對我們鄭家、對大兄,都是一個變化的關鍵時期,我個人認為如果咱們能夠同心協力的把這個關卡過去,那麼我們的未來真的是讓人無比的期待。”

看著臉上還有幾分青澀的鄭國泰,一本正經的談著皇朝大事,龍天羽突然有種怪異的不真實感,可鄭國泰有句話說得很對,現在的鄭貴妃正是需要構建力量和勢力的時候,自己雪中送炭的送來了這麼一個機遇,估計她做夢也會笑醒。

兩人正在彼此詳細商議著細節內容的時候,劉老四帶著他只有八歲的小孫女,端著幾個大盤子就送了上來,一邊端一邊帶笑言道:“這位貴人初來小店,這幾道菜可是有個講究叫做八面席,不是我自吹,除了貴人來此,我是從來給別的客人上全的;紅燒羊頭肉、清真牛眼肉,白切驢頭肉、扒豬臉、魯雞頭、醬鴨頭、秘製鵝頭、豆腐魚頭湯;這都是小店的特色,兩位貴人慢用,有什麼好的不好的還請多多包涵。”

見旁邊八歲的小女童怯生生的看著自己同鄭國泰,面帶饞色的望著桌上的菜色,龍天羽笑著招了招手道:“來,小姑娘,到哥哥這裡來。”

老劉頭見到自家丫頭一副怕生的摸樣,也不由得笑著說:“這還要說貴人的氣性大,這丫頭平日裡從不怕生,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些害羞呢,去貴人招你,你還不趕快過去,這丫頭,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讓貴人見笑了。”

做了個沒有什麼的表情,龍天羽把小丫頭抱在懷裡,從桌上夾起一塊羊頭肉,就塞了過去,小丫頭這時候也不多話,立時把肉一口咬進嘴裡,就怕有人和她搶似的,整個腮幫子漲的鼓鼓的,努力的一動一動的咬合著,一雙眼睛神采奕奕,吃的香甜極了。

在旁邊看的有趣的鄭國泰,見到小丫頭如此摸樣,立時對劉老四笑罵道:“好你個劉老頭,原來是個老摳,自己家開的就是這肉鋪的買賣,看你孫女如此摸樣,是不是平日裡她想吃塊肉你也不給,想弄個頭啃啃你也不準啊~!”

聞聽鄭國泰如此取笑自己,劉老頭再看看孫女的貪吃的摸樣,不由的苦笑道:“鄭小官人,您這話可是錯怪我。說實在的,小老兒這小店也就剛剛夠個營生溫飽而已,這店中的肉不到逢年過節是不敢自己享用的,這還是託了貴人的福氣呢,這要是以前恐怕只能飢一餐飽一餐的度日,您說說,我哪裡還有多餘的分量給孩子吃食呢,要不然寧可我自己不吃也不能不給孩子吃啊。唉,也是苦了這孩子,從小沒爹沒媽,跟著我一鰥夫孤老頭子呆在一起,也是我這個當爺爺的沒有用,孩子想多吃口肉都給不起。”

看著抱怨訴苦,眼眶有些發紅的劉老四,鄭國泰有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問道:“我說老劉頭,你這店鋪生意人滿為患,以你這手藝,再加上我給人說了剔除了你暗地裡的規費,還至於如此淒涼麼,你莫不是哄我不成。”

“唉呦呦,鄭小官人有所不知,您是不納糧稅的富貴之人,不錯,幫我減了不少挑費我要多謝您才是,可小老兒說話絕對沒有虛言半分,除了暗地裡的規費,這咱就不說別的,就說這吃喝一項,小老兒是名聲在外這不假,可也是累贅啊~!要說萬曆十年以前是這生意最好做的時候,當時來往的差遣老爺、大大小小的衙門吏員們從來都規規矩矩的掏錢,不敢有絲毫拖延;可從萬曆十年後,也不知道怎麼地,這些惡人們就變了個摸樣,他們到這裡來吃喝嘗味道,變的多數是不給銀錢,說是掛賬,可這帳掛著就是死賬,有心腸好的,一年給個五六分就算是菩薩顯靈了,如果碰到哪無賴之人,您問他討要他就不給您又什麼著,和人翻臉麼,他是官,你是民,一張嘴也許看在貴人您的份上不敢明著來事,只要暗地裡隨便來找個理由,都夠小老兒我喝一壺子的了,所以不忍也要忍;咱們再說這稅,唉這也是個大頭,別的不說就咱買的這些貨物都要從崇文門外進貨,這車來車往的,須給崇文門宣課司所繳納的稅收就佔了一大部分,更別說這每年的常課,門攤稅、酒醋稅還有商稅,常課原來一年是二兩銀子左右,可現在呢,說是說定額繳納絕不改變,可其實逐年在變,什麼火耗在變,什麼成色在變,有時候居然要人交納實物,還一定要稅吏指定的地方買取東西,這麼七算八算也就剛剛是溫飽而已罷了,當然如果和掛賬相比,這稅收還算是小頭,所以啊,官人別看小店仿若紅火,其實都是虛的,真正要是這鋪頭沒有那麼大的名頭也招惹不來白吃白喝的一群惡人們,我這日子也不至於緊到如此的地步,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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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一場話,鄭國泰同龍天羽兩人皆是默然不語,萬曆十年,哪不就是張居正死了以後,朝廷廢除考成法的時候麼,怪不得這些官吏都開始白吃白喝,肆無忌憚的開始自己的虐民生涯;而劉老頭的這番話語讓鄭國泰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他不可能大包大攬的去幫著他把所有的拖欠餐費的人的銀錢討要回來,這不符合官場的規矩,也不符合權貴的做派,所以鄭國泰只能沉默。老劉頭見自己這番牢騷讓兩位官人不痛快,有些尷尬的不好意思,硬扯著抱著一隻鴨頭啃的起勁的小丫頭往屋外走去,嘴裡再三謝罪,說自己多嘴擾了官人們的興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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