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聽著特莉絲那慵懶中帶著幾分玩味的話語,休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不過佛爾思顯然早有準備,她伸手拍了拍休,示意她稍安勿躁,隨即看著特莉絲,非常認真的道:

“我不知道你和斯諾先生是什麼關係,但他既然會救你,就說明我們不是敵人。而且你對斯福特子爵動手,就意味著我們應該有著相同的調查方向,為了避免我們之後的互相干擾,我覺得互相交換一些情報是非常有效率的做法。”

“說得好,不過我不覺得你們兩個能給我帶來什麼有用的情報。”特莉絲的視線掃過兩人,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信任,佛爾思卻並不急躁,表情平澹的道:

“你可以請示一下斯諾先生。”

“呵。”特莉絲發出一聲輕呵,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視線投在了休的身上:

“你是那個什麼前宮廷伯爵的女兒?”

休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對方這麼說,顯然是已經有了合作的想法,立刻點了點頭,特莉絲聞言,表面上沒什麼情緒,心裡卻在思考怎麼利用這個送上門來的小家夥。

雖然她最近任務執行的還挺順利,但是貝克蘭德畢竟是那個傢伙的主場,想要獲得勝利,除了自己這邊好好幹之外,多少還得整點盤外招。

當然,因為某人的關係,她是不敢搞破壞的,既然如此,就只能另尋思路,比如……把對方的活也幹了。

按照那家夥的說法,這次計劃的目的就是和軍政兩界建立聯系,然後透過契約上的漏洞,完成竊國,既然如此,如果自己搶佔更多的份額,是不是就能在不影響整個計劃的情況下,影響對方的任務進度?

“哼哼,這個親王我當定了!”

特莉絲的臉上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隨即看向休,用充滿教唆意味的語氣道:

“想知道更多真相的話,僅僅是一個軍情九處的外圍可是做不到的,嗯,你有沒有興趣,成為軍情九處的正式成員?”

……

“無暗者和正義導師是太陽途徑的序列4和序列3,那這個黑騎士和三首聖堂……”

灰霧之上,總算從作死帶來的衝擊中緩過神來的克來恩將自己窺伺到的知識抄錄下來,在之前那一眼中,他得到了四份高序列的魔藥配方。

前兩個一看就能知道是什麼途徑,而後兩個,他一時間卻有些沒有眉目。

不過片刻後,他便想起了之前在那片神戰廢墟中,曾經遭遇過的那位極光會的聖者,他的邪惡面,就是一個穿著黑色鎧甲,手持大劍的騎士形象。

“如果說黑騎士是秘祈人途徑的序列四,那麼遠古太陽神,果然是太陽和倒吊人雙途徑的真神?甚至還更多?序列零是服食了本途徑的三份序列一特性和唯一性,那麼是否還存在吞服了相鄰途徑真神特性,從而更進一步的可能?就像白銀城創世神話裡那樣,遠古太陽神回收了古神的權柄,而她回收的物件,恰好就是相鄰途徑的巨龍一族和精靈一族。”

克來恩將自己的猜測暗暗記下,忽然意識到羅塞爾曾經在日記中寫過的那句話的真實含義——

一旦選擇了序列,那麼你的朋友和敵人就已經確定了。

“原來是暗指序列零之上嗎?怪不得風暴、太陽和知識三大教會是死敵,並且極端仇視極光會,而羅塞爾也說夕陽死宅團極端仇視真實造物主……”

隨著手中掌握的情報的增加,克來恩漸漸意識到,以前很多看似隨意的對話中,包含著許許多多的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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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想這個,目前的注意力還是先放在國王和亞當的謀劃上。”

克來恩苦惱的揉了揉額頭,就準備回到現實。

就在他已經開始進入冥想狀態的時候,一陣層層疊疊的祈求聲忽然響起,克來恩的動作頓時為之一僵,因為他看到,屬於惡魔先生的深紅星辰,終於再次開始閃爍起來……

……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我祈求您的垂聽,我祈求您的注視,我已經從神棄之地歸來,可以參加下一次的塔羅會……”

完成祈求,斯諾給黑珍珠號下達了在神戰廢墟附近巡遊的命令後,開啟旅行家之門,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忽然迴盪起悠遠而深邃的聲響——

“我知道了……”

聽著耳邊層層蕩起的回應,斯諾嘴角微微翹起,雖然對於克來恩的秒回有些意外,不過愚者先生的聲音,還真是親切啊。

畢竟,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除了面見真造的時候外,就只聽過尹蓮、莉莉和天堂製造的聲音,現在聽到什麼,他都會覺得十分親切。

“先去黑天鵝堡吃點好的,再去因蒂斯把‘鎮教神器’安置好,就可以回貝克蘭德了……希望分魂沒搞出什麼么蛾子吧。”

……

“本體回來了?”貝克蘭德,正在審理熱情擴張企劃的斯諾分身忽然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神情。

不過在發現對方並沒有立刻迴歸貝克蘭德的意思之後,分身的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以他對於本體的瞭解,如果對方打算回來,那麼在重新建立感應之後就會立刻透過傳送門回來,既然他現在還沒回來,就意味著他短時間內——至少這兩天,是不準備立刻回來了。

“還以為可以休息了……算了,起碼已經能看到假期了。”分身深深的吸了口氣,重新低下頭,開始在檔案上勾畫起來,熱情要擴張到整個魯恩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工作,不止要對各大城市的情況有一定的瞭解,還要根據當地的階級狀態、貧富差距進行微調。

哪怕如今工人運動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經擴散出去,但各地的工人運動並不全都是一條心的,那些和拉維斯一起經歷過貝克蘭德罷工的也就罷了,後來加入隊伍的,少不了一些借工人運動的名頭牟利的傢伙,分辨這些蛀蟲,保持隊伍的純潔性,平衡工人運動和熱情的權利,還有如何分派軍情九處下派的人手,這些都是需要他來做的事情。

“本體該不會就是因為懶得處理這些麻煩的問題,才在這時候跑出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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