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玄齡看完了這些訊息後,曹少欽看了一眼房玄齡:“房大人,我們東廠目前也就查到了這些。”

“剛剛房大人的意思,雜家也都聽到了。”

“如果房大人不打算立馬動手,那我們東廠就不客氣了。”

“皇上之前下過旨,凡是牽扯到黃天教的,無需上報,直接誅滅九族。”

曹少欽尖聲細語的說道。

房玄齡剛剛的話,曹少欽也都聽到了。

而東廠查到的這些東西,其中有一些可是牽扯到了黃天教。

既然房玄齡想要等到呂布剿滅了逍遙王周潛,平定了代州後,再整治吏治,清理官場。

那這些牽扯到黃天教的,他們東廠就先動手了。

畢竟,之前在朝堂上,周辰可是明確的給東廠下過旨意,凡是和黃天教有牽扯的,直接誅滅九族,無需稟報。

房玄齡聽到曹少欽的話後,放下了手中的信件,點了點頭;“曹公公的意思本官明白。”

“那些牽扯到黃天教的,你們東廠儘管去處置。”

“並且,那些面對反賊棄城而逃的官員,本宮也都交給你們東廠緝拿。”

“不管這些官員逃到了哪裡,本官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們接受朝廷的審判。”

房玄齡看著曹少欽一字一句的說道。

為了不給呂布剿滅逍遙王周潛平定代州增加困難,房玄齡是不想立馬整治吏治,激起世家豪門的反抗。

但這並不代表房玄齡這位欽差大臣就不能立威。

那些棄城而逃的官員和牽扯到黃天教的,正好可以拿來立威,震懾震懾這燕州之風。

曹少欽聞言,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然的弧度;“房大人放心,棄城而逃的那些官員就交給我們東廠吧!”

“雜家會讓他們知道,面對東廠要比面對反賊讓他們恐懼十倍。”

“房大人還有什麼需要我們東廠協助的嗎?”

曹少欽望著房玄齡問道。

“還有燕州接下來要全面賑災,救民。”

“本官希望你們東廠能盯著各府各縣的情況。”

房玄齡也沒和曹少欽客氣。

周辰派曹少欽來北方四州之地有一半的原因不就是為了協助他賑災救民,清查吏治嗎?

曹少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這沒有問題。”

“這是我們東廠分內之事,就算房大人不說,我們東廠也會盯著。”

“如果房大人沒什麼事的話,那雜家就先去辦事了。”

曹少欽陰柔的說著,然後便轉身離開了衙門大堂。

在曹少欽離開後,呂布也直接對著房玄齡道;“我也得去城外軍營了,歇息一晚,明日就率大軍去代州。”

“這燕州反賊雖然被我帶著三千狼騎剿滅了,但燕州的情況還是很混亂。”

“用不用我給你留下一萬神武衛呼叫?”

呂布看著房玄齡問道。

房玄齡搖了搖頭;“不用,燕州的反賊已經被你剿滅了,情況混亂也影響不了什麼。”

“你還是都帶著去代州剿滅逍遙王周潛吧!”

“要知道,逍遙王周潛可不比燕州這些剛剛放下農具的烏合之眾。”

房玄齡明白呂布的意思。

但他拒絕了呂布的好意。

燕州的反賊都已經被呂布帶著三千鐵騎剿滅了,情況就算再混亂,有東廠在和他帶的的欽差隊伍在,出不了什麼大問題。

但代州逍遙王卻不比燕州的這些反賊。

房玄齡怕呂布少帶一萬人馬,就多一分意外。

所以,房玄齡拒絕了呂布給他留下一萬神武衛的好意。

見房玄齡拒絕了自己的好意,呂布也不再多說什麼,站起身也離開了州府衙門。

……

燕州城。

曹少欽離開州府衙門後,就聚攏了在燕州城內的上百名廠衛,在眾多驚異的目光中,直接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你們是什麼人?”

“這裡可是高大人的府邸,你們想幹什麼?”

這座高大人府邸的守衛,一見曹少欽帶著上百名廠衛氣勢洶洶的向著高府走來,立馬上前質問道。

“噗。”

這位守衛的話剛落,他的腦袋便直接飛離了身體,滾落到了地上。

“殺。”

“一個不留。”

曹少欽大手一揮,上百名廠衛如狼如虎的抽刀殺死了守在外圍的守衛,直接衝進了這座高大人的府邸,

接著,府邸內就不斷的傳來廝殺聲和尖叫聲。

“放肆,什麼人敢來我高府撒野。”

就在這時,一道大喝聲從高府後院內處傳了過來。

接著,只見一個微胖身穿官服的男人從後院走了出來,身邊還跟了三四個實力不俗的護衛。

“你們是何方賊子?”

“居然敢來我高府撒野,真是吃了雄心豹子了。”

這位身穿官服的微胖男人走出來後,看到自家護衛滿地的屍體,頓時一臉難看的看向了廠衛。

最後目光停在了曹少欽的身上。

因為這位身穿官服的微胖男人已經看出了曹少欽正是這群人的帶頭之人。

賊子?

“呵呵,我們東廠可不是什麼賊子。”

“我們東廠是皇上特設而立,專門監查百官,巡視天下的。”

“你高大人身為燕州州府衙門的官員,不可能沒聽過我們東廠之名吧!”

曹少欽冷笑的看了一眼這位身穿官服的男人說道。

東廠?

這位身穿官服的高大人聞言,眉頭皺了一下。

東廠之名他確實聽過。

大將軍府和吏部尚書,禮部尚書等外戚一黨幾十位官員的府邸聽說就是被東廠查抄的。

“就算你們是東廠,也沒有權利在本官的府邸放肆。”

“本官可是朝廷的命官,你們這樣在本官府邸大開殺戒,想幹什麼?”

這位高大人一臉難看的看著曹少欽。

東廠又怎麼了?

東廠就能隨便闖進官員的府邸亂開殺戒嗎?

更何況這裡是燕州,不是神都洛陽,還輪不到東廠囂張。

“權利?”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這就是我們東廠的權利。”

“至於我們東廠來你高府幹什麼?你高大人心裡應該比雜家清楚。”

“皇上有旨,凡是和黃天教有關係的,不管是誰,無需上稟,直接誅滅九族。”

曹少欽陰冷的直視著這位身穿官府的高大人。

這位身穿官服高大人聽到曹少欽的話後,臉色一變,瞳孔緊緊的一縮。

顯然,他已經明白了東廠為什麼帶人殺進了他高府。

“殺。”

“雞犬不留。”

曹少欽不再廢話,再次對著廠衛下達了滅殺令。

上百廠衛聞言,毫無顧忌的揮起月牙刀,無情的在高府掀起一場殺戮。

“給本官擋住,殺了那個死太監。”

這位身穿官府的高大人,一看現在的局面不能善罷甘休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果,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便不再害怕,反而竭力嘶喊的讓府內的守衛擋住廠衛,讓一直護在他身邊的兩位高手去殺了曹少欽。

東廠又怎麼了?

這裡可是燕州,是他的高府,就算東廠是皇權特許也休想讓他束手待擒。

死太監?

曹少欽一聽到這三個字,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像他們這種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揭短,叫出這幾個字來。

聽到這位高大人的命令後,一直守在這位高大人身邊的那兩位高手,立馬飛身躍起,殺向了曹少欽。

“哼。”

“半步大宗師?”

“螻蟻之輩。”

看著殺過來的兩人,曹少欽眼裡寒光一閃,手中的長劍立馬出鞘。

“噗。”

那兩道身影毫無反抗的倒在了地上,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滾落到了那位高大人的腳下。

這一幕,看在那位身穿官服的高大人眼裡,是一陣震驚。

這可是兩位半步大宗師。

都算得上是一方高手了。

居然毫無反抗的被一劍殺了?

這怎麼可能?

那位身穿官府的高大人怎麼也沒想到,他最為依仗的兩位半步大宗師竟然不是曹少欽的對手。

被一劍就殺了。

全身上下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冰冷。

這個死太監原來是一位大宗師的高手。

能夠一劍殺了兩位半步大宗師的自然是大宗師的高手了。

這一點,這位高大人清楚。

看著腳下還睜著眼的兩顆人頭,這位身穿官服的高大人還沒回過身來,就感覺頸脖處一涼。

然後,這位高大人瞳孔一縮,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曹少欽,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曹少欽收起長劍,看也沒看這位還一臉死不瞑目的高大人一眼,彷彿就像是殺了一隻雞那麼平常一樣。

毫無波動。

曹少欽也沒有再出劍,這府邸剩下的這些人有上百名廠衛出手就足夠了。

還不配他這位東廠的二督主親自出手。

十多分鍾後,這座整個高府再沒有一個活物,只有滿地的屍體和鮮血。

曹少欽帶著上百全身充滿血腥之氣的廠衛離開了高府,又向著下一個目標走去。

……

“什麼人?”

“你們想幹什麼?”

一座府邸的大門外,守衛還沒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捂著頸脖處冒血的刀口,倒在了地上。

曹少欽帶著廠衛直接殺入府內。

“皇上有旨,凡是和黃天教有牽連的,誅滅九族。”

隨著尖銳聲音的響起,整個府邸便響起了廝殺聲。

幾分鐘後,曹少欽帶著廠衛再次離開,只留下了那刺鼻的血腥味和滿地的屍體。

……

“欽差大臣有令,你身為朝廷命官,卻在反賊攻城的時候,棄城而逃,不顧全城百姓安危,簡直是罪大惡極。”

“拿下。”

“抄家。”

“打入死牢。”

又一座府邸裡,曹少欽帶著廠衛這次沒有殺人,而是抄家拿人。

這府邸的官員是一位棄城而逃的府主,在反賊攻城的時候,沒有堅守反而棄城逃到了這燕州城。

以為會安然無恙,誰曾想,現在被廠衛直接上門抄家拿人。

……

“東廠辦事,閒雜人等退避。”

燕州城的大街上,曹少欽帶著上百廠衛奔波在各條大街上。

上百名廠衛一身的飛鷹服,月牙刀,玉腰帶,看的燕州城內的百姓是一陣議論。

尤其是這些廠衛身上那剛剛經歷過廝殺的樣子,更是讓大街上的百姓們議論不斷。

百姓們都不知道這東廠是幹什麼的?

不過,看這些自稱為東廠的人抄家拿人,百姓們都猜測這應該是朝廷衙門中人。

而曹少欽帶著上百廠衛也誅滅查抄了十幾家的府邸。

訊息傳開後,立馬震動了整個燕州城。

這是東廠第一次在地方上亮相。

燕州城各方勢力官員,在聽到這個訊息後,都是一臉的震驚。

憑著這些人的能量,自然也早聽說了東廠的存在,可還從來沒有見識過。

誰也沒想到,這東廠卻突然出現在了燕州城,還讓他們見識到了東廠的手段。

……

崔顥的府邸裡。

崔顥坐在書房裡,聽完了一位官員的稟報後,臉色一片沉默。

“知州大人,這東廠在燕州城裡誅滅官員九族,還抄家拿人。”

“如此的肆無忌憚,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要是這樣讓東廠的人繼續放肆下去,燕州城將不得安寧。”

“咱們應該馬上找欽差大臣說一說,制止東廠這種肆無忌憚的暴行。”

這位官員看著崔顥一臉凝重的說道。

制止?

崔顥聽到這位官員的話後,看了一眼這位官員道;“如何制止?”

“你難道不知道那位東廠的二督主在高府說的嗎?”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誰有權利制止?”

“誰又能制止?”

“恐怕就是那位欽差大臣房玄齡都沒有這個權利制止東廠吧!”

“再說,你敢肯定,這背後就沒有那位欽差大臣的意思嗎?”

“要知道,東廠抄家捉拿的那幾個棄城逃跑的官員,說的就是受那位欽差大臣的命令。”

崔顥說著,又撇了這位官員一眼。

那語氣讓人頗有些捉摸不定。

“知州大人,那也不能讓東廠就這樣在燕州城肆無忌憚的繼續下去啊!”

這位官員再次的說道,有些不懂崔顥這位知州大人的態度。

按理說,崔顥身為燕州的知州,官府權利最大的掌控者。

怎麼可能容忍的了東廠這個在燕州可以不知會他這位知州就敢肆無忌憚抄家滅族的存在呢!

崔顥目光閃爍了一下,對著這位官員道;“放心吧!東廠是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

“通知下面的人,這次賑災事情要手腳幹淨一些,不要被錢財眯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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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廠的人來了燕州,可不是鬧著玩的。”

崔顥望著這位官員提醒了一句。

東廠的出現,可是給崔顥這位知州敲響了一個警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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