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

蜀王周治對著太后見過了禮後,太后一臉欣喜的拉著周治坐了下來。

“治兒去拜見過陛下了吧?”

坐下來後,太后看著蜀王周治問道。

周治點了點頭;“母後放心,兒臣已經拜見過皇兄了。”

“兒臣拜見過了皇兄後,才來的慈寧宮看望母後。”

周治明白太后的意思。

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還是皇子的時候了。

他們一個封了王,一個登了基。

這君臣之別還是要分清楚的。

“那就好。”

“治兒在蜀地生活的可還好,有沒有受什麼苦?”

“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事情吧!”

太后一臉關心的看著周治。

自從周治封了蜀王,前往蜀地後,太后可是時常的掛念著周治這個兒子。

心裡想著周治在蜀地會不會受什麼苦。

畢竟,兒走千里母擔憂。

哪怕是太后這樣的一國之母也不能免俗。

面對太后的關心,周治心裡一暖;“母後,兒臣一路上很順利,沒出什麼事。”

“在蜀地,兒臣也沒受什麼苦。”

“兒臣是蜀王,在蜀地能受什麼苦。”

周治一臉笑著的說道。

太后聞言,點了點頭;“沒受苦就好。”

“哀家就怕你在外面受了苦。”

然後,太后又關心的詢問了周治在蜀地的一些生活情況。

周治都是笑著的一一述說著。

二人就這樣聊了半個時辰。

太后看著周治提醒道;“治兒,最近朝廷發生了不少大事,朝堂上也是波雲詭譎。”

“你現在回了洛陽,要多長一個心眼,別不小心被牽連了進去。”

“如今,陛下可和之前不一樣了,你要注意一些分寸。”

“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心裡都要有數。”

“不要和朝中那些大臣有過多的來往,那些朝中的大臣可沒有一個是易於之輩。”

太后一字一句的囑咐著周治。

現在,朝堂上的局勢表面上看起來平穩了下來,可暗地裡,誰也能感覺出來還是有些暗流湧動。

太后可不想周治只回洛陽一段時間,就被牽扯進朝堂的局勢裡。

那不是太后想看到的。

周治聽到太后的囑咐,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

周治立馬一臉認真的說道;“母後放心,兒臣省的。”

“兒臣在蜀地也都聽說了朝廷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兒臣知道輕重,不會被牽扯進去的。”

對於太后的囑咐,周治知道,這是太后對他的關心,可他可能要辜負太后的這份關心了。

“你知道就好。”

太后見周治聽了進去,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太后相信周治能明白她的意思。

……

周治留在宮裡和太后一起吃完了晚宴,直到夜晚才離開了皇宮,回了蜀王府。

周治作為蜀王,哪怕是分封了出去,在洛陽還是有自己的蜀王府的。

回到蜀王府,周治坐在書房裡沉思著。

片刻後。

“三德。”

周治突然喊了一聲。

“老奴在。”

三德的身影瞬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書房裡。

“這幾天,凡是拜訪蜀王府的人都先推脫了。”

“尤其是朝堂上的官員們,如果有人來拜訪本王,都給本王推了。”

“一個都不見。”

周治淡聲的說道。

周治知道,他這個蜀王回洛陽後,肯定會有不少人要來拜訪。

可在這個時候,他不能引起太多的目光,必須的先低調起來。

能夠做到一個被忽視的透明人最好不過。

只有這樣,他才能更方便的行事。

更何況,經過了太后的囑咐,周治意識到了,這洛陽的局勢比他想象的還要深。

這讓周治不得不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是,王爺。”

三德立馬領會了周治的意思,點了點頭。

“一會有客人要來,你去外面看看有沒有眼睛。”

“如果有眼睛的話,不要死人,想辦法遮擋一下。”

周治揮了揮手。

三德的身影立即消失在了書房裡。

……

深夜。

周治坐在書桌後,默默的等待著什麼。

幾分鐘後,一道鬼魅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走進了書房。

“來了?”

“沒有尾巴跟著吧!”

周治看了一眼悄無聲息走進書房的這道道影問道。

“殿下放心,沒有尾巴跟著。”這道身影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尖細。

“沒有就好。”

“之前宮裡的那些事情,有沒有查到你身上?”

周治望向了那道身影。

“沒有。”那道身影搖了搖頭;“如果查到了老奴身上,以著陛下的雷霆手段,老奴也活不到現在。”

周治聞言,點了點頭。

覺得對方說的也沒有錯。

依著周辰現在的行事風格,真要是查到了這道身影的身上,那這道身影絕對是有死無生。

不管這道身影是誰。

都活不了。

“你傳給本王的訊息,有些事情本王還是不明白。”

“張德毒害陛下,是怎麼被陛下發現的?”

“陛下的身體又是怎麼完全康復的?”

周治又開口問道,這個問題一直都困擾著周治。

周治很想知道,經過那麼多御醫診治,都沒能讓周辰的身體康復。

周辰的身體是怎麼一下子完全康復的。

周辰又是怎麼發現張德毒害他的?

“不知道。”

“這件事宮裡沒有人知道,或許只有陛下自己和已經死了的張德知道吧!”

那道身影搖頭說道。

“那曹正淳和呂布呢?”

“這二人又是哪裡冒出來的?”

“本王可是知道,不管是宮裡還是皇室都沒有這樣的底蘊強者。”

周治又看向了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繼續的搖了搖頭;“這些沒有人知道,應該只有陛下自己知道。”

……

丞相府。

大廳裡。

丞相袁博看著面前的一個中年男子,一臉詫異道;“子鳴,你怎麼來洛陽了?”

“最近這段時間洛陽可不太平,你在這個時候來,可來的不是時候。”

丞相袁博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這個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袁家的大公子袁子鳴。

丞相袁博沒想到袁子鳴突然來了洛陽,他可是提前沒有收到一點訊息。

現在洛陽的局勢可不好,朝中幾乎大部分官員都在東廠廠衛的監視之下。

他這個丞相袁博也不例外。

袁子鳴這個時候來丞相府,估計瞞不過東廠廠衛的耳目。

“叔父,我不得不來啊!”

“有些事情,在信裡說不清楚,也不安全。”

“所以,我只能親自來洛陽和叔父說了。”

袁子鳴當然知道丞相袁博話裡的意思,他在這個時候來洛陽進丞相府,肯定是瞞不過東廠的耳目的。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有些事可以信裡說,有些事卻不可以。

為了安全起見,必須的是袁子鳴親自來。

要不然,一個差池,那可是會出大問題的。

再說,就算沒有瞞過東廠的耳目又能怎麼樣?

他袁子鳴身為袁家的大公子,來丞相府拜見自己的叔父沒什麼大問題吧!

這很正常。

頂多就是引起廠衛一些注意罷了。

哦!

丞相袁博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立馬明白了袁子鳴來洛陽是為了什麼事了。

之前丞相袁博已經收到過族裡的來信了。

看來這件事是有了一個章程了。

“叔父,蜀王應該已經回洛陽了吧!”

袁子鳴看向了丞相袁博問道。

丞相袁博沒有立馬開口,而是對著外面的管家嚴聲道;“管家,封鎖大廳四周,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是,老爺。”

話落,一道道強橫的氣息出現在大廳四周不同的方向,將整個大廳都封鎖的嚴嚴實實,一隻蒼蠅都別想靠近。

也別怪丞相袁博這是小題大做。

實在是接下來他們所談的事情非同小可,不得不小心謹慎。

要是被人聽了去,那麻煩可就大了。

讓人封鎖了大廳後,丞相袁博這才對著袁子鳴點了點頭;“蜀王也是今天剛回了洛陽,一回了洛陽就先進了宮。”

“現在,蜀王應該也回了蜀王府。”

“我正打算找個機會,讓人暗中去見一見蜀王。”

丞相袁博說道。

袁子鳴聽了丞相袁博的話後,立馬搖頭道;“叔父,暫時先不要派人和蜀王接觸,以免出現什麼差池。”

“蜀王畢竟剛回洛陽,誰也不知道宮裡那位有沒有派人暗中盯著蜀王。”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暫時不要和蜀王接觸。”

“在蜀地的時候,我們已經和蜀王商量了不少的事情,這也是我親自來洛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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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鳴一臉認真的說道。

然後,袁子鳴開始和丞相袁博小聲的說著什麼。

……

在袁子鳴和丞相袁博小聲的說著什麼的同時。

在戶部尚書府的書房裡,也發生著同樣的一幕。

戶部尚書看著眼前一身粗布麻衣,渾身髒兮兮身影,臉色一陣錯愕;“少和,你怎麼突然來洛陽了?”

“還有,你怎麼一身這樣的打扮,難不成你這是遭劫了?”

戶部尚書看著眼前的身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他范家的嫡系少爺嗎?

這簡直就是落魄之極的乞丐。

沒錯,站在戶部尚書面前的正是范家的少爺,範少和。

“三伯,我如果不這樣,能瞞得過別人,悄無聲息的的進入你這戶部尚書府嗎?”

“怎麼樣?”

“我這一身裝扮還可以吧!”

範少和指了指自己一身的糟蹋形象說道。

戶部尚書聞言,臉色一黑,呵斥道;“成何體統,你是范家的少爺,這個樣子要是傳出去,讓外人怎麼看我范家。”

“你以為憑著這點手段就能瞞得過別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我的府邸嗎?”

“你當東廠的那些鷹犬是吃幹飯嗎?”

“趕快去收拾收拾。”

戶部尚書沒好氣的說道。

雖然戶部尚書不知道範少和為什麼突然來了洛陽,可看到範少和這一身的裝扮,想來是應該有什麼重要的事。

要不然,堂堂范家的少爺不可能怎麼一副鬼打扮的想要瞞過別人。

不過,在戶部尚書看來,這點手段也就是糊弄糊弄一般人。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瞞過東廠,那是痴人說夢。

“三伯,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還是先說事情吧!”

“這書房裡安全嗎?”

範少和掃視了一眼書房,詢問似的看向了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點了點頭;“有什麼事就放心的說吧!這書房外都有人守著,沒有人能夠靠近。”

範少和聞言,一臉認真的說了起來。

……

與此同時,刑部尚書府。

鄭望之也和刑部尚書密談著什麼。

這些都沒能瞞得過東廠廠衛的耳目。

……

東廠駐地。

曹正淳坐在廠公椅上,看著下面半跪著的一位廠衛;“你說什麼?”

“夜裡有人進入了丞相府?”

半跪著的那位廠衛立馬點了點頭;“是的,廠公。”

“知道是什麼人嗎?”

曹正淳問道。

半跪著的廠衛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個陌生的中年人。”

“屬下已經讓人去查了。”

曹正淳聞言,目光閃爍的沉吟著。

片刻後。

“走。”

“雜家去看看。”

曹正淳站起身,離開了東廠。

幾分鐘後,曹正淳的身影就已經出現在了丞相府外一處很隱蔽的角落裡。

“廠公。”

兩名監視丞相府的廠衛對著曹正淳見了一禮。

“人還在裡面嗎?”

曹正淳問道。

兩名廠衛點了點頭;“在,廠公。”

曹正淳二話不說,縱身一躍,直接消失在了丞相府的院牆上。

……

大廳裡。

袁子鳴和丞相袁博二人小聲的說著什麼。

突然,一聲大喝傳來。

“什麼人?”

丞相袁博和袁子鳴二人臉色一變,直接停止了密談,站起身走出了大廳。

“怎麼回事?”

丞相袁博和袁子鳴走出大廳後,一臉嚴肅的看著管家。

管家連忙解釋的說道;“老爺,剛剛房頂上傳來了一絲動靜。”

“我以為是有什麼宵小之輩潛入了進來,沒想到是一隻貓。”

管家手裡正抓著一隻貓。

不過,這只貓在管家的手裡已經斷了氣。

“哦!”

“讓人都謹慎小心點,不要讓人靠近大廳。”

丞相袁博說完,又和袁子鳴二人返回了大廳。

繼續的小聲密談著。

二人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一雙陰柔的眼睛在直直的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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