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剽竊創意
“真的是無恥!” 田小雨暴跳如雷,食指猛戳著一張節目表,看向方秀珍:“咱們的曲目名是《山澗》,他倒好!抄襲都懶得動腦筋,直接取名《山間小澗》,而且他還是比你先登場的,這可怎麼辦啊!” 方秀珍一直凝視著門口,目光滿是探索之意,奇怪地發聲:“怎麼我弟弟還沒來,他幫忙搬東西要那麼久嗎?” 田小雨嘆息一聲,輕點了一下方秀珍的腦袋:“秀珍啊,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這首歌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 “的確很重要,但是我根本不怕那洪鐵峰,要知道這可是我自己寫的歌!” 方秀珍的雙目微眯,眼神裡透出堅定之意:“以前總覺得這首歌有缺陷,現在我與弟弟重逢,已經知道了應該怎麼改進這首歌!” 不多時,音樂會已經輪到了第十七位表演者洪鐵峰上場。↖↖↗↗ 為了醞釀一出好戲,徐天沒有及時趕回方秀珍的身邊,而是早已坐在觀眾席上,耐心地等待著此次演出。 當他看到洪鐵峰終於上場時,心生冷笑:“剛剛我可是在鋼琴上費足了功夫,我倒想看看你會演奏成什麼樣!” 他緊盯著那道準備鞠躬的身子,手中銀針輕射,一道寒芒出。 “敢對我的三姐玩這手?”徐天面露諷刺,自言自語:“那我就要讓你體驗一下這滋味!”” 舞臺上,原本想要行鞠躬禮的洪鐵峰膝蓋一軟,直接往前撲倒在地,活似一副拜年的滑稽模樣。 肅靜的全場響起一陣鬨笑,但都儘量強忍著內心的吐槽衝動,因為臺上可是鋼琴界新星洪鐵峰。 洪鐵峰臉色難看,尷尬地站起身子,不發一言地走到鋼琴邊坐下,重新調整情緒後開始按下第一個琴鍵。 但是黑白琴鍵有些生硬感,洪鐵峰一開始沒有多想,他按著記憶中的《山澗》進行彈奏。 殊不知,剛才徐天那根銀針正弱化了他的聽覺! 此番彈奏混亂,那鋼琴發出的音樂聲若鏽鐵相觸,刺耳尖音,根本沒有任何旋律感可言,更別說觀賞性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洪鐵峰心中疑惑,因為他無意中瞥見場下觀眾的反應,卻發現眾人臉色怪異,用奇怪的眼光投望而來。 “這一定是太入迷了吧!” 他有些自戀地心道,得意地揚首,畢竟自己初聽方秀珍的《山澗》之時也如聞天籟。 但其實在銀針刺激之下,洪鐵峰的雙眼形如鬥雞,而其本人渾然不知,自覺帥氣,滿是認真地進行演奏,簡直惹人發笑! “這鬥雞玩意彈的什麼垃圾玩意?就這傢伙也能上場?這不必亂彈琴還難聽嗎!” “這算什麼鋼琴新星,都是捧出來的吧,花那麼多錢捧這麼一灘爛泥,這有必要嘛?著實讓人噁心!” “我覺得我讓我兩歲的兒子上去都比這什麼洪鐵峰彈的好聽,這不是有手就行嘛!” 場下一陣暴動,洪鐵峰這時有些坐不住了,心中滿是驚疑,想要留心場下的動靜。 但他卻發現自己的耳朵有些不靈光,現在只能看到那些人的嘴一張一合,根本無法聽到聲音! “還請諸位稍安勿躁,文明觀賞,耐心傾聽這一曲《山中小澗》好嗎?” 洪鐵峰強忍著心中的不安,擠出微笑,雙眼仍保持著鬥雞眼狀,對著場下道出此句。 “文明你媽呢!”有些脾氣暴躁的觀眾實在看不順眼,將鞋子狠狠地扔了上去。 這扔鞋的舉動反倒提醒了其餘觀眾,紛紛跟著拿身邊的近物朝洪鐵峰身上砸去。 “垃圾表演,退票!退票!” “對啊,這麼垃圾,我都要去洗眼了,退票!” 當越來越多人高呼著退票的時候,連後臺的伴奏師傅都有了脾氣,直接罷演! 所以《山中小澗》的演奏被眾人硬生生地打斷。 在各種異物的投擲之下,洪鐵峰滿臉陰沉地灰溜溜跑下臺。 在後臺等待的林有福看著這一幕,有些畏手畏腳地上前相迎,一擦額頭的冷汗,帶著怯意彙報剛才那個演出效果。 洪鐵峰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面沉如水,難怪那些觀眾的表情那麼複雜,原來自己剛才簡直就是小丑表演! 一想到自己剛才在舞臺上的丟人表現,他氣得眼中直冒怒火! “方秀珍!”當林有福回想起鋼琴的端倪時,咬牙切齒:“這絕對是方秀珍的所為!畢竟我們不也正是對她的鋼琴做了這種手段嘛,沒想到她竟然敢用這樣的手段還擊!” 洪鐵峰面目猙獰,瞪向剛剛上場的十八號表演者方秀珍,對著舞臺怒罵出口:“這婊子!” 而方秀珍專心舞臺,她現在自然聽不到洪鐵峰的無能狂怒。 當她邁向舞臺階梯的時候,她第一時間看向觀眾席上的家屬位置,對上徐天那雙溫和關心的眼神,心中大定。 輕提裙襬,款步入場,那聚光燈聚焦在她身上時,顯得尤外光芒四射、鍾靈毓秀,而且她的自信在臉上綻放,更添一抹動人。 這讓計劃著離場的觀眾們都倍感心動,紛紛停下腳步,目光緊隨著方秀珍的動作。 而後臺的洪鐵峰看到這與自己截然不同的開場,倍感恥辱,大吼大叫:“媽的這婊子!竟然敢陷害我!這個臭婊子!” 林有福也是面目陰冷,心思一動,在洪鐵峰的耳邊緩緩道出一個計劃。 這讓洪鐵峰雙目逐漸聚焦,陰森笑道:“好!就這麼辦!” 方秀珍還不知道一場陰謀正在圍繞著她而展開,現在的她翩翩有禮,輕盈入座。 隨著她的十指在黑白琴鍵上歡快地跳躍。 一段宛轉悠揚的鋼琴聲緩緩響起,名符其曲,讓所有人傾聽到一種猶如山澗清泉般流動的清新感,洗滌人心! 方秀珍柔情百轉地望著觀眾席的徐天,指尖徒然一變,若山澗激浪般震在眼前,那跳脫的旋律為眾人繪出一張小兒戲泉的唯美畫面。 徐天早已緊閉雙眼,沉浸其中,不由地想起了自己與七位姐姐的童年趣事。 一曲瞭然,全場寂靜,餘音繞樑,久存於心! 緊接著,雷霆般的掌聲響起! “這才叫做音樂啊!剛才那是什麼玩意,聽到這音樂我整個人都治癒了。” “這才是鋼琴新星啊,那洪鐵峰算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並列一起?” “拜託就不要拿剛才那灘爛泥出來說了好嘛,這兩者根本沒有一絲可比性!” 但是,魏博軒在聽完之後,眉頭緊蹙,站直了身子,面色嚴肅。 “這一首《山澗》是你創作的嗎?” “不是她創作的!”洪鐵峰一聽此話,從後臺跑出,指著方秀珍大聲吼出:“這聾子怎麼可能會作歌,她剛才破壞了我的比賽現場,並且現在剽竊我的創意,這明明就是我的歌!” 這一句話讓全場騷動,剽竊,這是音樂界中最不能讓人接收的! “方秀珍竟然是聾子,沒想到這麼美的女生竟然是聾子?” “對啊,聾子怎麼可能會寫歌,你看她那茫然的樣子,這是真的聽不到我們說話啊,更別說自主創作了!” “難怪剛才洪鐵峰的琴聲如此奇怪,原來這是被人動了手腳啊!” 方秀珍可以看得懂唇語,但當所有人以那種質疑的眼神相望過來的時候,她微縮著身子,不由地退後一步,分外嬌弱! “你說我姐剽竊你的歌,那你寫這首歌的創作理念是什麼?” 看到這一幕的徐天格外心疼,一躍而上,跳到舞臺,緊握著方秀珍的小手,直視著洪鐵峰暴喝出聲。 洪鐵峰呵呵一笑:“這個自然是靈感偶得,純應自然,我相信在場所有觀眾都聽得出這接近自然的氣息吧?” 然後他在鋼琴邊坐下,快速地彈奏出一段與《山澗》幾乎一致的前奏旋律,讓眾人為之一驚,看向方秀珍的眼神更為不齒。 “方秀珍,這是真的嗎?” 魏博軒厲聲對方秀珍喝出此句。 “她可是聾子,怎麼可能聽得到魏老的發言!”洪鐵峰嘲諷笑出聲來。 這讓全場輿論為之一轉,所有人都對方秀珍大罵出口。 徐天震怒出聲:“貝多芬雙耳失聰後都能創作《第七交響曲》,你們憑什麼認為我姐沒有這個能力!” 但是這一言讓更多人發笑,直呼方秀珍怎麼可能和貝多芬相提並論。 方秀珍看到自己的弟弟被人質疑,看向魏博軒,眼神逐漸堅定:“剛才那首《山澗》記錄的是我與弟弟的童年往事,在我第一次創作的時候還比較單調,但在剛才我的弟弟給予了我無限靈感,這才讓這首創新後的歌活了起來,而不只是一張靜態畫。” 魏博軒聞言,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後拍掌叫出:“對,你的曲目像動態圖,而洪鐵峰的沒有生氣感。” 洪鐵峰一看,心急吼出:“這可是我的創意,怎麼可能在現場進行創新,她絕對沒有能力,她肯定在撒謊!” 徐天的笑容十分諷刺,奪過主持人的話筒,點開錄音筆。 這其間傳出了洪鐵峰與林有福的那奸詐笑聲,還有密謀陷害等陰險手段。 錄音放罷,所有人盡皆瞭然。 “原來他洪鐵峰才是那個剽竊並且陷害的人! “不僅如此,他還反咬一口!真夠噁心人的!洪垃圾,給我滾下臺!” “洪垃圾,給我滾下臺!” 在場的觀眾齊喝出聲,震耳欲聾。 而魏博軒的眼神極為犀利:“洪鐵峰,你與經紀人玩弄手段,坑害他人,剽竊作品,你將永遠喪失音樂界大小活動的出席機會,不僅如此,H市音樂協會還會對你們發起訴訟,世間怎會有這般噁心人物!” 洪鐵峰面色慘白,跌落在地,盯向林有福的眼神滿是妒恨之意,要不是這混蛋出的主意,他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這無疑更落實了此人的作為,全場叫罵聲不斷,惹得他雙目失神,憤怒地直砸地板。 收到指令的保安隊長單柯力帶隊趕到舞臺,他有些畏懼地看了徐天一眼,想起剛才的誤會,小心翼翼地繞過此人,大手一揮,將洪鐵峰和林有福當眾拿下。 主持人適時站出圓場:“能聽到《山澗》已是格外難得,但我們卻險些誤會了原主,她創作不易,我覺得我們所有人,都欠方秀珍一句對不起!” 魏博軒看向方秀珍,語氣莊重,同時也有些歉意:“對,當你用音樂表演出一幅動態山澗的兩兒相戲圖時,其實你已經成功了!” “方秀珍,下一次金盛鋼琴秀的大舞臺,歡迎你的到來!” 在如此情況下,魏博軒直接跳出了規則之外,提前宣佈方秀珍的表演結果,但是卻無一人覺得不適。 在主持人的帶領下,魏博軒站在最前面,觀眾們緊隨其後,對著舞臺上的那對姐弟齊聲道歉,聲音劃破天際。 這統一整潔的口型,讓方秀珍看得鼻子一酸,感受著徐天手心的溫暖,她感覺,為了擁有這一切,即使自己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徐天心中得意一笑,暗暗慶幸自己方才忍住了暴揍洪鐵峰一頓的念頭。 緊接著,手機震動響起。 天庭組織事業部發來一則有關於北華航空公司的訊息。 “北華航空公司內部群中流傳諸多李香凝的桃色輿論,懷疑是有心人在散播謠言。” 徐天心中一寒,這北華航空公司可是他說了算,現在五姐竟然一而再地受到莫名傷害! 站在舞臺上的徐天陪同三姐接受歡呼,表面上不動聲色,但背後的拳頭已經攥得緊實,有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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