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兩邊中轉倉庫運作起來,不少現代器械飛渡新行星,新行星的開發工作逐步走上正軌,相關研究工作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

有專人接手探索的事,吳普順理成章就鹹魚了,每天掐著點溜達去給女朋友送上愛心餐,十足十一個暖心的家庭煮夫。

阮棠一開始還覺得開發新行星這種事過於離譜,可看到始作俑者每天沒事人似的來找她吃吃喝喝、沿江散步,不知怎地就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一切。

吳普身上有奇遇,但吳普沒說,她也就沒問,有些事沒有必要問得太清楚,只要他們都好好的就好了。

吳普這種鹹魚行徑,很快被他兩個老師拎過去輪流罵了一頓,老童說他自從上次投了論文後就再也沒動筆,沈老說他春聯寫得全場最差。

看看你那字,好意思拿出手嗎?

世間所有事幾乎都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縱使你天賦卓絕,久了不碰也會生疏。腦子再好,不用也是白瞎!

吳普:“…………”

簡單來說,就是他不能再躺平了,得起來翻個身。

要不然他面臨著被老師輪流毆打的可怕後果。

逐出師門是不可能逐出師門的,只能採取源遠流長的棍棒教育,好好弘揚一下“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光榮傳統。

吳普立刻從巨大的驚喜中緩過勁來,當機立斷地扯了張虎皮:“我沒有偷懶,我在準備元宵晚會,到時候給觀眾和粉絲們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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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兩人將信將疑地睨著他。

吳普麻溜地把自己的思路給沈老兩人講了講。他準備的元宵晚會,將會用古畫講述華夏歷史,帶著觀眾走進畫裡看歷史!這樣一來,既展示了咱的書畫之美,又展示了璀璨耀眼的華夏文明。

至於什麼書畫作品和論文,這東西又不是路邊大白菜,隨隨便便就能寫出來,得看天時地利人和。

靈感不找上門,硬憋也沒用!

聽了吳普振振有詞的狡辯,沈老只淡淡一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什麼花樣來。”

吳普溜了。

吳普唉聲嘆氣。

吳普問系統有沒有做好元宵晚會的方案,堂堂人工智慧效率怎麼能如此低下?

系統:【…………】

你剛才可沒有切斷交流模式,別以為咱沒聽到你剛才在兩老面前說了什麼!

吳普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們什麼關係啊,你做就是我做,哪裡用這麼客氣?】

系統最近要兼顧新行星開發諸事,難得強硬地對吳普的要求表示拒絕:要麼吳普自己擬方案,要不咱晚會別開了。

吳普只能和阮棠說了一聲,唉聲嘆氣地寫方案去。

既然都要搞全息佈景,吳普覺得只拿來搞一次元宵晚會太可惜了,索性直接搭到新行星那邊去,以後可以直接作為大夥登陸新行星時的安全區來用,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那麼大一行星,總有許多荒涼的曠野。

吳普挑來揀去,很快挑了一處作為搭建元宵晚會場景的寶地,也是日後召喚壯丁的根據地。

接著就是挑畫了,早期的畫作大多是壁畫或者器物畫,線條十分簡單,內容比較淺白,主要是紀事用,而非純粹的藝術創作。

吳普從中挑了幾幅有意義的器物畫作為代表,又夾以唐人所畫的《大禹治水圖》等等精細的敘事畫作為補充,算是展示早期的農耕生活。

到了往後的各個朝代,素材就好找多了,後世諸多當政者以及畫家都愛以歷史故事為題材搞創作。

大多數當政者都認可“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這句話,所以畫師們會按照當政者繪製許多相關畫作。

還有許多值得紀念的聚會也都有相關畫作流傳下來。

吳普只是稍微梳理了一下,就挑揀出了適合的古畫把一段段歷史串聯起來。

這種片段式的歷史故事固然不全面,卻也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展示每個歷史時期的獨特文化。

吳普把方案擬好了,開始安排系統搭建古畫場景。

這種全息場景的構建已經是上一級用熟了的技術,弄起來毫無難度,唯一比較麻煩的是要在新行星那邊清場。

系統斥巨資按照吳普的意思把古畫安排到一個個鳥不生蛋的荒野之中,看著消耗了不少的科普值很是心疼。

吳普說道:“別心疼,俗話說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咱先把科普值花出去,回頭就加倍賺回來!”

系統總覺得吳普的話不太靠譜,不怎麼值得信任。

不過現在它已經瞭解自己的使命,只要吳普開心就好,別的倒不怎麼重要。

系·工具人工智慧·統對自己定位有了清楚的認識。

偶爾甚至心疼勤勤懇懇幹活的自己!

吳普把元宵晚會的佈景搭好,帶著蘇軾他們到各個佈景轉悠,問他們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像蘇軾這種西園雅集當事人,怎麼都得發表一下意見啊!

還有荀況這位稷下學宮最後一位打出名氣來的優秀教師,怎麼也得去看看模擬下來的稷下學宮厲不厲害!

吳普還和王安石商量:“到時候他們西園雅集還有洛陽耆英會開到一半,你出場去轉悠一圈,節目效果一定拉滿。”

王安石臉色有點臭:“為何?”

吳普給王安石一個“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的眼神。

王安石不吭聲了。

他是挺清楚的,不就是他人緣不怎麼樣嗎?真正的強者,不需要進行無用的社交!

吳普聽王安石發表自己的意見,自然是連連點頭:“你變法時有皇帝這個天下一把手的支援,當然不需要進行無用的社交。”

王安石想到變法的結果,又靜了下來,決定暫且不和吳普這個後輩說話,免得想打他。

蘇軾倒是很好奇:“那你說西園雅集進行到一半我去走一圈,是不是會有兩個我?”

吳普說:“理論上來說,兩個你不會同時出現。頂多是畫裡的你中途離場,你才有可能進去晃悠一圈,到時候你的朋友可能會奇怪:子瞻你咋突然變老了?”

蘇軾:“………………”

吳普當場吟詩一首:“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

蘇軾只能說,吳普這人不說話的時候還挺人模狗樣的,一說話就成人憎狗嫌了!

好好的人,可惜長了嘴。

蘇軾說道:“我也不算老啊。西園雅集不是一兩年前的事嗎?”

吳普算了算,西園雅集開在元豐初年,確實只過去一兩年,蘇軾歲數還真差不多,說不準真能到畫裡去演一場真假蘇子瞻!

吳普面不改色地說:“那你到時候可以帶上介甫兄,你倆相攜到場,節目效果一定更佳!”

蘇軾:“…………”

那還不如不去。

聚會什麼的,還是和同好一起最快樂!

蘇軾思來想去,還是捨不得這個機會:“也好,到時候我去和子由見個面。”

吳普點頭,轉頭瞧向真正老病的杜甫,說道:“子美兄到了這邊,身體是不是感覺好了許多?”

杜甫也正震驚著呢,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來到這個新行星後他感覺身體輕快了許多,困擾自己多年的病痛彷彿一下子消失了,整個人像是年輕了十幾二十歲!

杜甫雙目炯炯:“那我在這兒是不是可以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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