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臨走前搞了下怪,讓兩女開懷笑了不久,但那種從法院出來的心理沉重感並沒有少去,即使三人都只是旁觀者。

回到京大,三人都是馬不停蹄,直接就去上課了,龍淵也只好把車停在了京大的停車區。

依舊是單調但每rì不同的生活,只不過龍淵已經不在學校夜住了,這個八卦先是在男生寢室傳著,但很快女生寢室裡傳著白雪也沒有寢室住的訊息,最後匯成了八卦新聞在整個金融系裡傳播,不少男女看兩人的目光就不怎麼友好了。

特別是有些女生看白雪的眼光多了一份鄙夷。

即使白雪能夠忍受,龍淵都感到了一陣陣憤怒,不過他也沒有多解釋什麼,這種東西本來就不需要解釋的,相反這種情形只要多持續幾個禮拜,相信他們都會感覺到很正常。

倒是肖帥挑起了事。

班主任、輔導員還特意找了龍淵白雪兩人談話,不過自然都是不了了之。

週末的時候,商導的助手張愷打了一個電話來,“龍先生,我們把最新的改編劇本拿出來了,不知道您還要不要看看?”

看,自然是要看的。

“那還是京大對面的咖啡屋,希望這次能讓您滿意。”張愷的話也很簡短,似乎對龍淵並不感冒。

的確,一個學生,僅僅是因為寫了本書,就敢那麼批商導,若不是商導私下裡說龍淵有後臺,否則他都早放棄了這個合約。

這一次前往看劇本,龍淵就沒有叫上白雪,而是獨自一個人去了。恰巧的是,對方也只有張愷一個人,商導似乎並不願意看到龍淵,選擇了沒來。

“龍先生,你喝什麼咖啡?”似乎不想把關係鬧太僵,一見張愷就熱情地道。

龍淵揮揮手,“一杯白開。”

張愷愣了下,也沒有暴走,而是叫服務生端來了一杯白開,“這是最新的劇本,你看下。”

龍淵也沒有多話,直接拿過來就看。照例一目十行,由於對自己的作品十分瞭解,對這改編的情況也是一目瞭然。

這一次改編的度顯然小了一些,特別是一些所謂對zhèng fǔ不雅的事件和言語只進行了淡化處理,並沒有完全拋卻,整個劇結局也是帶著參商不得見的那種無奈感無力感。

看來,秦素在裡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雖然秦素最近不怎麼和自己聯絡了,龍淵也知道這是她的心理調整期,要想回到從前的親密朋友關係,自己也得做些什麼。

“劇本改編得還算合心意,”龍淵將劇本一丟,道,“那就最後一個要求了,希望你們拍出好劇來,我的本意不是悲劇,只是想寫出這麼一種現實,這種現實也許無奈,但並不是悲觀,每個人有自己的活法,無論活得怎樣。”

張愷見龍淵應了下來,也是松了口氣,點頭聽了聽龍淵的自己的想法,“行,龍先生,回頭我們會打演員名單寄一份給你。”

“發我郵箱吧、”龍淵拿過了張愷的筆,在劇本上寫下了自己的QQ號。現在都是信息時代了,還用什麼信封寄。

張愷愣了下,也是點點頭,同時寫下了自己的郵箱。他的郵箱是一個網易郵箱。“龍先生往後對我們拍攝還有什麼建議,也可以透過這個郵箱聯絡我。大學生就是不一樣呢,信息化程度很高。”

龍淵淡淡一笑,伸手和張愷握了握,“祝你們拍攝順利。”

張愷本還覺得龍淵這個人很自我,很自大很難相處,但這個時候一見,倒是沒有原本的印象,龍淵那淡淡氣場也影響著他。

“放心。有空再聯絡。”

可能是今天的黃曆很好,剛出了藍海咖啡的龍淵又接到了周小雲的電話,“淵子,有沒有時間,來我這取一下你的京牌。”

“哎,呵呵。”龍淵這會兒高興得不得樣子,就差點兒沒跳起來。

取了車,龍淵都巴不得直接就以二百邁的速度飛過去,不過可恨的京城交通還是嚴重地打擊了他的熱情。

一個小時後,龍淵從周小雲手裡拿過了自己的新的車牌。京A7G666,還算得上十分不錯的車牌了,若是讓龍淵自己去辦,不消說用去多少時間了,就是這樣的車牌沒有幾萬金幣還真搞不來。

“太謝謝你了!”龍淵看著這牌,嘴裡也甜甜地感謝。

周小雲擺擺手,“舉手之勞罷了。這幾天素素都不怎麼出門,我打算邀她一起去旅遊下放鬆下身心,你有沒有時間?”

“大概什麼時候?”

“現在還沒有定下來,應該就這個月末了。”周小雲想了想,道。

月末的話,就還有兩個星期,龍淵的安排來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成,到時候叫聲我,我也陪你們去走走。”龍淵知道這是周小雲給自己創造機會和秦素冰釋呢。

周小雲點了點頭,又道:“張世榮沒來找你麻煩吧?”

“現在還沒,可能是還沒有找到我這人吧。”龍淵笑了笑道。

“這個人我也知之不多,圈子裡也有人說他和些地下的勢力有所牽連,有時候還不按常理出牌。”周小雲好心地提醒道。

所謂不按常理出牌,在周小雲的圈子裡是說,同輩人相爭,人家去動用上一輩的關係,或者是利用地下勢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要知道,他們這圈子的人大部分很愛名聲,也很重自己的能力,即使打得再兇,也很少向上告狀,或是動用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他們講究的是用腦子,用心計。

“我知道了,會小心的。”龍淵很慎重地點了點頭,“只要不掏槍,我想逃開還是不成問題。”

“槍基本不會,在京城管制很嚴。”周小雲看了看龍淵,實在很懷疑龍淵的功夫有那麼厲害。槍之下冷兵器無敵麼?

不過龍淵也沒有多解釋什麼,又是感謝了一般,這才高興地找了個保安幫忙把車牌換了,開著京牌在路上,倒也不是覺得高人一等,而是省了麻煩。

要知道即使有准入京證,外地車牌在京很多時候一些路段會進行管制不允許外地車牌進入。像三四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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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一天的事情比較多,路上的時候白雪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淵子,你現在在哪兒?”

“剛從小雲姐那麼拿了京牌,現在開車回京大,怎麼了?”龍淵隨意解釋了句,又奇怪地問,要知道現在還沒有下課。

白雪壓低了聲音,道:“你知道嗎,二審判決了。”

龍淵一時感覺莫名其妙,“什麼二審?”

“就是殺人案的啦。”

“哦,”龍淵也是回過了神,打了方向盤,忙道,“什麼結果?”

“真和你猜的差不多。是死緩。安家私下給了賈家四十萬,民事撤訴。”白雪也是有點自豪,畢竟自己男朋友雖然不是學法的,但把這些思考得很準。

龍淵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隨後又道回校再說。

四十萬,在這個時候還算是很高的賠償了。安家看起來也不是很富裕的家庭,這錢想必也不好湊,但好歹兒子沒死,即使是無期徒刑,但至少還留下了希望。

回到京大,剛停了車,龍淵便得到了龔健的通知,說是兩家人都在學工處等著自己。

這讓他十分無語,怎麼好好的自己捲到了其中。

路還是董清玲帶的,董清玲也不知道和龔健有沒有親戚關係,但至少是比較熟的。在學工處的兩家人都熄了火,也沒有多說什麼話,只是無言的相坐著。

雖然差不多是兩家最好的結果了,但也不可能讓兩家人就此成了朋友,該恨的還會恨,該怨的還會怨。

“龍淵同學,你來了?”賈母眼尖,看到了龍淵一進門,就站起了身,聲音有點兒沙啞地道。

龍淵點了點頭,“阿姨,你好。”

“哎,你也好,你是好人啊……”賈母倒也沒有再下跪了,而是幽幽地道,口氣之中充滿了疲憊和悲傷。

龍淵輕搖搖頭,“我不過是湊巧遇上了,也沒有幫上你們什麼忙。”

賈父倒是道:“我們兩人出來也有段時間了,晚上我們倆個就帶著他回家去,咱家鄉人也講究個入土為安。”當然,已經是骨灰了。

龍淵應了聲,“叔叔阿姨都節哀,往後的rì子要開心些生活下去,相信賈一生泉下也是如此希望。”

賈母重重地點點頭,“現在就剩下一個剛十一歲的女兒了,會努力過好rì子的。”話畢,兩夫妻又看了眼安家人,動了動嘴,最後還是沒有講出話來,和龍淵告了聲,便離去了。

場面又一次沉默了下來。

對於安家人來說,龍淵抓住了他的兒子,但也提點了原來瘋狂的賈家人,讓他們同意自己的私下調解,這種關係下來,讓他們也很無言。

“龍淵同學,不管怎麼樣,我們倆夫婦也多謝你了。”安父的頭髮已經花白,但還是很堅韌地站著,朝龍淵淡然笑笑。

能笑,是因為安毅還活著,雖然可能是無期,但至少有一個希望在,他家庭可是除了安毅再沒了兒女。

只不過,這笑很苦,很澀。

龍淵也不怎麼怎麼回答,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安父繼續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雖然一初還在怨恨著你,不過現在情緒好點多了,還說很感激你……”

龍淵愣了下。

“你是個好人,我們安家也感謝你。”安父向前握住了龍淵的手,重重地晃了晃。

龍淵沒有說話。

安家也離去了。而龔健也終於是松了口氣。“龍淵同學,這次的案件也真多虧了你。聽清玲說,在法庭你還向賈先生林女士做過思想工作……”

龍淵的心情這個時候有點兒複雜,只是淡然地點了點頭。

“這是學校頒發給你的獎狀和獎勵。”龔健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包東西。

龍淵有點兒奇怪地拿過一看,頓時覺得有點兒眼花,一張校優秀共青團員,一張校見義勇為獎,另外就是一張信封,裡面約摸是一千多塊錢,別的就是幾本厚厚的筆記本和鋼筆。

雖然這獎很突然,很多,但是龍淵卻是感到無語,這也太快了吧?人家前腳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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