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因為京大殺人案而致使京大不少學子的情緒都變得很有點兒敏感,但可能是因為殺人的是醫學院的,現在本在北校區上大三,至於被殺者是生命科學院的叫賈一生,直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有不少同學不知道有這件事情。

即使知道的,沒有親眼看到自然沒有那麼多感觸,頂多可惜幾句。倒是賈一生住的那一層樓都沒有了學子沒敢繼續在那兒住下去,不少人都打算去外面過幾天。

古琴社的活動安排在了晚上,龍淵今天雖然沒有什麼致,但依舊一起去了下。但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這些古琴音樂竟可以讓他的心靈安靜下來。

李佳寧親自在前面講解一些古琴的基本知識。不過,對於加入古琴社的人來說,基本上都是知曉樂理,不少人還是以往就學過,只有龍淵和白雪幾乎是從來沒有接觸過古琴,至於李佳寧講解的,白雪自然是一點就通透,表現出了極好的悟xìng。

倒是龍淵攤琴在前,根本就沒有聽李佳寧講些什麼,而是細細地聽起了不同的琴音。

古琴音,音商角zi羽。當然其中也有很多的變調,但卻是這不多的音調在組合中,卻形成了美妙的音樂。

這讓龍淵不禁想起了自己練習的健體術,雖然說好多動作都是dú lì的,但卻未嘗不是可以自己zì yóu組合呢?健體非攻,守自無解。

古琴社的活動並不多,基本上都是一起學習,一起練習,然後若是有學校級的晚會或表演,會擇選幾個優秀的去進行鍛鍊表演,偶爾也有請到大師來講授課程,但一般來說比較少。

這次的活動早早地結束後,龍白二人也沒有什麼心思繼續散步,倒是去cāo場跑了幾圈,這才分手回寢室。

“龍淵,你聽說了沒?我們學校出殺人狂魔了……”一見龍淵進了寢室,馬應先那燃燒的八卦之火就冒了起來。

平時在寢室的時候他過得很是無奈。龍淵一般不會在寢室,除非是晚上回來睡,整天都是和肖帥、胡明銳一起過著很是沒意思。這兩個人他都看不慣。

龍淵點了點頭,又聽到這事心裡還有點兒不舒服,“嗯。”

“聽說是一個醫學部的?”

龍淵繼續點頭。

“那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是感情糾紛紛還是xìng格衝突?抓到了沒……”馬應先並沒有看到龍淵那不耐的神sè,繼續問道。

龍淵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去網上的論壇看吧,我怎麼知道。”

在京大,事無巨細,只有新鮮。基本上都可以在京大論壇中看到,其中一直排榜首的就是校花榜,再過去的才是其他事件。就連龍淵白雪二人的原唱歌曲都還進入過熱門榜前十。

馬應先尷尬笑笑,“我電腦還沒有聯網呢。 ”

“拿去。”龍淵無語,不明白他家蠻有錢的為什麼不聯個網,難不成學校的規定就那麼強?

洗過了澡,龍淵就早早地上了床,而胡明銳在還自己的書桌上認真地看書。胡明銳這人要說還是蠻勤奮的,只是可惜了xìng子有點兒弱,當然龍淵也明白這樣的人也是最會隱忍,因此雖然不怎麼接觸,但關係也不會不好。

“龍哥,這個題怎麼做?”胡明銳扶了扶眼鏡,拿起了一本書,指著個題遞給了在上鋪冥想的龍淵。

龍淵略是一看,卻是一道微觀經濟學的題,現在並沒有學到,當下也不藏私,隨意提示了幾個關鍵點,又笑說:“明銳是準備讀研讀博士吧?”

胡明銳苦笑了聲,“想是想,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錢讀。”

龍淵輕拍了拍他的肩,笑說:“讀金融的人說沒錢可不行呢。”

“哎。”胡明銳自然是不只是問一道題這麼簡單,微遲疑了一下,道,“我能不能跟你買點股票?”

“成啊,你,大概有多少?”龍淵聽說了他是他們省的第二,也算是獎勵到了一些錢,至少他上了京大,錢就不會太少。

“五六萬。”胡明銳咬了咬牙,道。他是挺佩服龍淵,這一個月來也約摸看他cāo作了幾隻股票,基本上是翻了50%,這利潤讓他也是眼紅。

“到底多少?”龍淵嚴肅地道。

“6萬2千。”胡明銳想了想,鄭重地道。

“成,自己要留點兒生活用。”龍淵點了點頭,“開戶什麼的流程熟悉麼?”

胡明銳雖然是學金融了,但是到底是之前還只不過是農村娃,並不知道這些流程。

龍淵當下就細細地向他講解了起來。他自然是沒有辦法隨他一起去開賬戶,便和他講明白。明銳的記憶也是少有,只是一遍就可以複述起來。

倒是在一旁打著單機遊戲的肖帥酸酸地諷刺道:“小銳呀,股市有風險,可要小心被陷得一文都沒了。”

胡明銳眼中寒光一閃,卻也一下子消失了,“沒事,反正都是學金融的,早晚要練練手。”

肖帥哂笑一聲,也不再言語,在寢室的時候他還是很弱勢的。

龍淵自然是注意到了胡明銳那中一閃而過的寒光,不過也不放在心上,倒是拍了拍他肩,“回頭賺錢了,可要記得請客呀。”

“哎,應該的。”胡明銳摸摸後腦勺笑了起來。

晚上的時候,龍淵照例學習起了金融和計算機,不過這回他抽時間去學習幾個小時的琴藝。

在系統裡面,棋藝(主要是圍棋)、琴藝、書法、繪畫(墨)這四項還是比較重要的裝逼技術。.. 龍淵的書法進入了中級,雖然每天都還練習一下,但卻沒有什麼進展,似乎是卡在了一個瓶頸,無法尋找到自己的不足。

琴藝的學習也是選了一位二十十世紀的大師,名叫楊柳一,年歲不大,但是有點兒柔,讓龍淵都覺得他是女扮男裝,當然也許二十二世紀後有中xìng人也是說不定的。

然而他雖然有點兒柔的xìng子,但是對於龍淵這對音樂基礎一點都不懂的人還是很無語,然後也是很乾脆地賺夠了一個學習點後,就拒絕了繼續教授。“你還是先行學習樂理(初級),待進度到了50%後再來向我學習古琴。”

任憑龍淵怎麼說也沒有辦法再學習了。這也讓龍淵明白在系統裡並不是自己想學就能學的,一切都必須有一個基礎。

這讓龍淵也想到自己金融比較難進展了會不會與數學的進度有關呢?

若非是到了在休息的時候,龍淵還真是想來試驗一下。

隨後過的兩天都是很常規化,只不過龍淵雖然避在學習,但還是聽到了不少關於殺人案的傳言。

但不管怎麼傳,都離不開一個女人。

聽說這個女人叫沈瑤瑤,也就是龍淵在那次現場上看到的那位哭暈的女生。只不過這群人牲畜講了起來,就宛如自己是全知上帝,就連安毅這個殺人犯是怎麼看到賈一生和沈瑤瑤如何如何纏綿悱惻而後什麼樣的心情都講得頭頭是道,真是不去讀中文系可惜了。

只是龍淵還真沒有想到,自己也是被卷了進去。

死者賈一生的父母是第二天就趕到的,當然殺人犯安毅的父母也是差不多時間到了京大,而後就是哭天罵地,而且就是在賈一生的那個寢室那兒和醫院太平間裡處,總之搞得沸沸揚揚,京大想把這內部化都沒有可能,論壇上,報紙上都有寫滿了,至今還有不少電視臺記者、心理學家、法律學家前來京大討論和尋問具體情況。

龍淵的事情倒還真不是楊畢講出去的,而正是京大某位領導一時之間講出去的,不過幸好還是只對賈父賈母說的,因此他們倆在悲痛之餘也向校方反應要求找到龍淵,來表示感謝。

畢竟若不是龍淵,這殺人犯還真跑了。

龍淵被找的時候是在計算機學院的一門專業課上,找到他的人是計院的一位美女,名叫董清玲。

龍淵自然是不知道,董清玲也是前十大校花之一,不過排名只是第九,但雖然如此,龍淵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愣了會神。

董清玲和龍淵看到過的校花榜第二的陳冰並不一樣,陳冰人長得高挑,面sè也是清冷無比,說話做事都是很自我。但董清玲卻不一樣,個子中等,但身材一點兒不差,不瘦一分不胖一分,細細打理過的秀髮把那jīng致的臉頰給完完全全地襯托了出來,她是一直帶著笑的,笑的時候並不大方,但很jīng巧,能讓人一瞬間就感到她的親近。

“你好,你就是龍淵吧?我是計算機系的董清玲,龔處長今天一直在找你,真沒有想到你跑到我們這兒來蹭課了,呵呵,你可得交雙倍的學費呢……”董清玲玩笑似地道。

龍淵尷尬笑笑,“龔處長,誰是龔處長?”

“龔處長,就是我們京大的學生工作處處長,龔健。”董清玲也沒有驚訝,畢竟知道龍淵還是一個月的新生。

龍淵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找自己,但沒有必要託大過去。“嗯,我對京大還不是很熟,要麻煩董學姐帶路了。”

董清玲略一挽秀髮,暖暖地笑說:“當然沒問題呢。”話畢,先行一步走在了前面。

她走路的姿勢蠻漂亮,並不會另人感覺到很俗氣。

“龍淵學弟,聽說是你把殺人犯抓住的呀?”路上的時候董清玲也是蠻好奇地問。

龍淵愣了下,並不明白她怎麼知道。

“學姐怎麼知道?”

“是龔處長說的,好像是受害人的父母想找你說聲感謝。”董清玲也沒有瞞他,而是把自己知道的講了一下。

龍淵沒有說話,靜靜地跟了她。

“龍淵學弟,你怎麼了?”董清玲很敏銳地發現了龍淵的心情變化,疑惑地問。

龍淵搖搖頭,“沒什麼,只是這感謝並沒什麼必要。”

“受害人父母也是蠻悲慘的,如今惟一的兒子沒有了,現在只求法院合情合理地判決,判決前也是想能對你表示感謝呀。他們這麼可憐呢……”董清玲見過這兩位父母,只是第一感覺就是兩人蒼老得不像是四十歲左右的人。

“嗯。”龍淵的心裡也並不好受。

學生工作處離得還是有些遠,兩人走了好一會兒這才到了地方,進了辦公室,龍淵便聽到了嘶啞低沉的哭訴聲,雖然不是質問,但也是飽含不滿。

“龔處長,我們都是老實人,但也受不得你們學校這樣欺負……若不是你們學校不把情放在心上,任由安毅那樣的畜牲在學校裡,又怎麼會出這種事…現在好了,我兒子沒了,你們就能說一點兒責任都沒有麼?”哭訴的是賈母。

龔處長倒是並不肥,但肚子還是有點兒大,他的臉sè也是很難看很無奈,“林女士,我們現在不談責任的問題,對於你說的這些,我們學校也承認有一定的責任的,但是對於學生之間的感情糾紛我們也是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關注著。總之,我們學校該負的責會負,這您放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是不願意的……”

“龔處長,龍淵同學到了。”董清玲輕敲了敲本已開啟的門,輕輕地道。

龔處長這才像是找到了救星,忙起了身,道:“賈生先,林女士,這位這就是我們學校的龍淵同學,正是因為他才在學校門口把殺人犯給攔住的。”

龔處長剛說完,這對父母早回過了頭,神sè複雜地看著董清玲旁邊的龍淵,突然間都是向前一走,一跪,“這位同學,大恩難謝啊!”

龍淵被這情景嚇了一跳,忙衝上前強行扶起了兩人,他的力氣很大,但也花了點力氣才扶起了兩人。

“叔叔阿姨言重了!”龍淵忙道,“這當不得,我也只是碰巧而已。就算沒有我,jǐng察也能找到殺人兇手,法律也會給你們公道。”

賈父的眼睛很紅,也沒有了眼淚,只是晃著龍淵的手,想說什麼卻講不出來。倒是賈母淚痕仍在,哽咽著說:“同學,不管怎麼說,還是很感謝你。現在這社會像你這樣有正義感的人不多了……”

龍淵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賈母又絮叨地講了些自己兒子的好,緬懷不已,“……同學,這法院開庭還在一個星期後,到時你可一定來看看,看看法律給我兒討回的公道……”

“哎,好。”龍淵眼角也是微微有許溼潤,“不管怎麼樣,你兩位還是要好好過下去。”

賈母不置與否,只是乾笑了幾聲,“還能如何呢?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活下去又能做什麼?”隨後,賈父扶著她慢慢地往外走去。

待兩人走遠了,房間裡似乎還感覺到那一份沉痛。

氣氛沉默了許久,龔處長這才找破了,道:“龍淵同學,這一次你確實是為學校立了功,等這事了了,學校會考慮給你頒發個榮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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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淵點了點頭,“多謝龔處長,我本是我應該做的。”

雖然並不在意什麼榮譽,但龍淵也沒有必要直接拒絕來表現自己是什麼多高尚,有些事情並不是做了心裡就是這麼想。

龔健擺了擺手,“他們倆家長也確實是蠻可憐的,你好歹於他們有恩,講話也得來,多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我們學校也是不想如此,畢竟誰不希望學生都健康成長呢?”

龍淵略一思考就明白龔健的意思,點了點頭,道:“這事原因我也聽說了,我們可能有些學生的心理還需要更多的輔導。”

龔健應了聲,神sè一閃,“對,確實是要加強一下大學生的心理健康教育。”他顯然已經想到了接下來的一些舉措了。

龍淵見沒自己的事了,也告辭要離去。

龔健這個時候忽然說:“龍淵,聽說你還在計算機學院上課?”

龍淵愣了下,道:“是啊,我想計算機和金融也是相連緊密,想去聽聽那些教授的課。”

龔健點了點頭,也沒有什麼說什麼不好,直接揮手讓他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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