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們睡素的？
曹操的聲音讓步練師立刻看了過來，向曹操欠身，“參見丞相！”
“免禮。”
步練師輕抿小嘴，“丞相怎麼知道這花瓣……”
“數的，有時本相看百姓蒼生受苦，心裡苦悶，便數著花瓣玩，沒想到你也喜歡。”
步練師芳心顫動著。
她一直和母親漂泊，正如那風中搖曳的花瓣，今日可停在花杆上，可明日，說不定便被風吹下來。
所以她喜歡看花，去數那些花瓣。
步練師知道，數花瓣的時候，有多孤獨，可她沒想到，曹操也和她一樣。
不知道為何，她像是找到了知己般，眼眶裡不受控制的湧出淚水。
“夜涼，小心著涼了。”
曹操脫下身上的袍子親自給她披上。
“怎麼哭了？”
他伸手擦拭步練師的流水，這女人的臉嬌嫩如水，一時間曹操分不清摸的是臉還是淚水。
步練師搖了搖頭，不想自己如此懦弱下去，退後一步，在曹操面前，雙膝跪地磕頭。
“步姑娘，你這是？”
“丞相！你將我們母女帶回收留，又派遣人給我母親看病。
步練師是特意前來感激丞相的。”
曹操攙扶起她，卻感覺她手中寒涼如冰，顯然是等了許久了。
難不成自己前腳剛進去，這丫頭就跑來等了。
“本相救你們出於道義，就算你要答謝本相，也不用一直在這裡等。”
步練師搖頭，絕美的臉上帶著幾分要強和堅持。
“母親教導過練師，得人恩果千年記，如果我沒有向丞相道謝就回去，會被母親責罰。”
曹操點頭，認可步母的教導，難怪步練師如此有禮貌，看來主要是步母教女有方。
唉……可惜步母年紀大了……
要不回頭找系統整兩顆丹藥變年輕？
“師師不打擾丞相處理政務，就此告辭。”
沒了？
曹操一愣，連忙道：“等等，本相有事情詢問步姑娘。”
“丞相請說，師師一定知無不言！”
“西門雲說，孫權佔據夏口的時候，常常聽步姑娘的曲子，不知道步姑娘與孫權是什麼關係？”
步練師微微驚訝。
【難道丞相擔心我是孫權派來的細作？】
【不行，我不能讓丞相誤會，丞相有恩於我和母親，我如此讓他擔心，還是人嗎？】
步練師欠身道：
“回丞相，孫權治理夏口的時候，確實時常來勾欄院那聽師師唱曲，但我們沒有其他接觸。”
曹操暗自鬆口氣。
看來孫權真的還沒有下手。
老權，本相只能勉為其難了。
不過，像步練師這種貞潔美人，來硬的肯定不行，不僅步練師會寧死不從，系統也不允許他這麼做。
“如此本相便放心了，夜冷了，回吧。”
“諾！”
步練師受寵若驚，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當朝丞相送回房間。
二人在夜風中緩緩行走，肩並著肩，步練師沒有說話，但心臟跳動的有點快。
她忽然有種微妙的感覺。
現在自己和曹操，是不是有點像夫妻。
【下流！步練師，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丞相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有非分之想！】
曹操在旁老臉抽搐了一下，尋思你要是有非分之想，老子倒是還省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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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步練師房間門口，曹操準備離開，卻見下人來報。
“丞相……步姑娘，你母親今晚病情很嚴重。”
步練師整個臉色蒼白了下來，連忙衝進去房間。
曹操見裡面人不少了，只是在外詢問大夫情況。
“回丞相，步姑娘的母親本就長病，今日又受了不少刺激，病情加重也在情理之中。”
曹操招了招手，“全力救人。”
“諾！”
有曹操下令，帥府內所有大夫全部匯聚在這裡。
步練師看著眼前的陣仗，又看到遠處發號施令的曹操，她的雙眼早已經被淚水浸溼。
“母親，丞相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您一定會沒事的！”
一個時辰的救治，步母脫離了危險，步練師也是滿臉疲倦的走出房間。
步母已經睡下，有大夫和丫鬟連夜等候，曹操讓她回房間裡休息。
剛進房間，步練師立刻給曹操倒茶，一臉歉意。
“丞相日理萬機，還在外等候這麼久，我……”
“無妨，你不是也在殿外等我，算是本相還你的，你母親已經穩定，你也早點休息，本相在此等著，若是隔壁房有動靜，本相第一時間會知道。”
步練師聽罷，更加愧疚起來，“丞相不可，我在此等候便足矣……您已經為我們母女做的夠多的了。”
“你在此，萬一有什麼事的話，你命令不了那些大夫。”
好不容易能夠順理成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哪有離開的道理……曹操心想著，他的話也讓步練師糾結了起來。
【丞相說的對，只有他在這裡，大夫們才會全力救治母親。】
【但是……此刻夜深，我怎麼好意思讓丞相在此受罪？】
聽到她的心聲，曹操忽然走到了床邊坐下，“本相有些累了，可否借你的床休息一會？”
“自然可以，這裡本來就是丞相的地方！”
步練師當即說道，曹操躺了下來，她則是坐在桌子邊。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開始步練師還能支撐，可漸漸的，她也是打起了哈欠，今天經歷了這麼多事，說不累是不可能的。
“本相已吩咐過下人，你母親有異樣便立刻來敲門稟報，要不要你也過來歇一歇？”
步練師和步母的房間相隔了五丈左右，說起來也不算遠。
但是曹操還在床上。
“啊？”
【男女共處一室已是不妥，我如果再親近丞相，和那些隨便的女人有何區別？】
【到時候不但自己會看不起自己，連丞相也會看不起我。】
“丞相，我在此歇息便可。”
這女人是想多了吧……曹操老臉一抽，也不勉強。
他閉目養神了一會，忽然聽到砰的一聲，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步練師打瞌睡撞到了頭。
“丞相恕罪，師師吵醒您了！”
步練師立刻上來跪下道歉，卻被丞相拉了起來，“聽本相的話，躺下休息，本相家鄉有句話，男女如果互相信任，睡素的也不成問題。”
步練師坐在床邊，實在太困了，可不理解曹操的意思。
“本相說的是，你我都穿著衣服，只是躺在同一張床上歇息一會，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叫睡素的。”
步練師還是第一次聽這種說法。
但是看曹操一臉正經的樣子，應該是真的。
“那丞相，葷素葷素，有素睡，你家鄉可有葷睡之說？”
（下一章：丞相代表了公道，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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