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待春風
吃虎巖。
相對門的冒險家協會與萬民堂在此時顯得頗為孤獨，周圍的幾家店鋪都關著門，大街上也並沒有幾個行人。
瞥了一眼大門緊閉的烤魚店，清不由得嘆了口氣，他還準備給加班刻晴帶兩條烤魚吃呢。
說來這次清昏倒的也是及時，這兩天刻晴已經忙到見不到人的地步了，暫時都在群玉閣吃飯，所以不需要清來送飯，也就沒有耽誤事情。
“盧！”
此時的鍋巴忽然從萬民堂裡跑了出來，仍舊是一副開心的模樣，朝著清和影擺了擺手，也為這略顯嚴肅的街道帶來了一絲春日般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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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鍋巴！”
清伸手摸了摸鍋巴的頭，就彷彿是春風一般，鍋巴總是會給周圍帶來溫煦。
“清？”
從視窗處探出來半個腦袋，看著門口的清和影，香菱有些意外的開口說道：“快進來快進來！”
跟著鍋巴的小腳步，清和影掀開了門簾，緩步走進了萬民堂。
除了歇業的時候，你幾乎見不到這種狀態的萬民堂。整個大堂裡面空空蕩蕩，只有坐在椅子上的卯師傅和灶臺旁的香菱與鍋巴在有些無所事事的擺弄著手裡的東西。
“看看我們今天來的倒是非常划算了，直接包場。”
清輕笑著與卯師傅打了聲招呼，緊跟著拉著影坐下，繼續的開口說道：“來些甜品和家常菜，香菱你幫我選一選就行。”
“好嘞！”
輕笑著拍了拍鍋巴的腦袋，香菱轉過身去開始準備飯菜，嘴裡還輕輕的哼著歌，看起來是絲毫沒有受到什麼情緒上的影響。
旁邊的卯師傅則是顯得有些有氣無力的，坐在一個角落的位置，偶爾輕輕的嘆一口氣，倒是符合如今大多數人的狀態。
“萬民堂沒有休息，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好消息了。”
忽然一個聲音從外面響起，緊跟著萬民堂的門簾被輕輕掀開，露出了外面的真容。
一身長袍便裝的雲堇緩步走了進來，頭上的長髮沒有戲服的限制，隨意的散落在肩頭，看著坐在一旁的清和影，有些意外的開口說道：“原來還有人出來吃飯，我還以為只有我一位客人。”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雲先生。”
清看著動作清婉的雲堇，又看向了端著一盤菜走過來的香菱，繼續的開口說道：“看來我的包場時間已經結束了。”
“是雲先生！”
香菱也有些意外的看著雲堇，緊跟著說道：“快坐下吧，想吃點什麼？”
“一些尋常小菜。”
雲堇朝著清和影微微一頷首，緊接著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伸手接過了選單，開始了點菜。
點菜結束，將選單還給香菱之後，雲堇再度看向了旁邊的清，緊跟著開口問道：“你是那日，隨著鍾離先生一同來看戲的客人？不知我是不是認錯了人，還請恕我冒昧。”
“正是，雲先生竟然還記得我。”
轉過頭來看著雲堇，清輕輕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看起來鍾離也是雲先生的常客了。”
“這是不錯，鍾離先生的確是小女子的常客，也要多虧了他捧場。”
雲堇輕輕的含著笑意，看著繼續出來上菜的香菱，並沒有繼續再說些什麼了。
香菱則是端著幾道菜擺在了清和影的桌前，滿意的開口說道：“你們的菜已經上齊了，雲先生稍等哦，馬上就好。”
聞言的雲堇微微一笑，柔聲回答道：“我是不急得，香菱姑娘無需忙碌。”
就此，萬民堂再度安靜了下來，只能夠聽見筷子與碗盤碰擊的聲音。
忽然清眉頭一皺，他感受到了凝光正在塵歌壺中呼喚他，聽起來還頗為重要。
抬起頭來看著還吃得開心的影，影卻彷彿已經知道了似的，嘴裡忙的騰不開，隨意的擺了擺手以示態度。
這讓清不由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緊跟著拿起紙巾來擦了擦嘴，開口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下次再來哦。”
正在和鍋巴玩鬧的香菱輕輕的點了點頭，和鍋巴一起朝著清擺了擺手，看著清離開了萬民堂。
清也沒有過多的耽誤，快步的鑽進了一處衚衕，直接回到了塵歌壺。
……
凝清閣。
凝光站在院子的正中間，看著不遠處的那大樹，看著快步走進來的清。
看著臉上頗為疲憊的凝光，清開口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如今事情繁多，我也就不多說那些無用的了。”
凝光抬起手來抵著下巴，輕聲地開口說道：“北斗說她在孤雲閣附近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她也不知道是如何不對勁，僅僅是一種直覺。”
聞言的清不由得一愣，或許是那玉牌的原因，北斗的感應的確要上升了不少臺階，能夠發現也並不令人意外。
清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地開口說道：“我知道了，等會兒我去孤雲閣一趟，看看能不能看出來什麼問題。”
“嗯，此事就拜託你了。”
凝光看著眼前的清，微微的頷首道：“如今可正是璃月最脆弱的時候，切不可出現什麼變故。”
“璃月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
看著疲憊感更甚的凝光，清不由得開口說道：“畢竟有你們在，還有璃月千千萬萬的人在，又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呢？”
聞言的凝光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清，隨即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輕聲地開口說道：“那便借你吉言，我先回去繼續忙了。”
“嗯。”
清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原地消失不見的凝光，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此時的塵歌壺中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還莫名的有些安靜。
不過清卻忽然的皺緊了眉頭，有些喃喃自語的開口說道：“來了就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
“你似乎有些糾結。”
鍾離忽然出現在了清的身後，看著清的背影，輕聲地開口說道：“這就是你與千年之前最大的不同。”
聽著鍾離的聲音，清緩緩地轉過頭來，輕輕的聳了聳肩膀，緊跟著輕嘆了口氣，開口說道：“變了也是好事，所有都是一成不變，那才是最無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