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朋來老友們聽了寧輕舟“誰動了我的乳酪”的故事之後,各自的生活,大大小小的都發生了一定的變化。

寧輕舟和曹雨琴不用說,已經在有條不紊地運營著一家潛力無限的文化公司,簽約藝人、談代言、篩選雜誌和電視臺通告、籌備新專案……

寧輕舟一首《下一站天后》先聲奪人,再一首《飛得更高》強勢宣告復出,迅速找到金字招牌的感覺,使得輕舟文化進入狀態也比較順利。

然後是江寒雪,厚積薄發,以充滿想象力的筆觸,近乎完美地再現了《乳酪》的故事,成為如今炙手可熱的暢銷書作者,各路約稿函紛至沓來,其中就包括國內頂尖時尚雜志《貴圈》,這本雜誌調子極高,一般來說,他們不會輕易向一個新銳暢銷說作者約稿,但是如果這個暢銷書作者同時還是一個潛力歌星的女朋友,那就不一樣了。

江寒雪夙願達成,爽快地應了一個以星座和都市情感為主題的專欄,她本人精研星座,在沒有做專欄作家的時候,就做過相關統計,如今開始撰寫專題文章,各項科學研究,自然是更上一層樓。

至於情感問題,她同樣不缺乏素材,把朋來六人組日常生活的話題描述出來,就會出爐好多質量上乘的文章,幾個朋友全是吐槽能手,彼此化學反應強烈,人生經歷豐富,尤其是自家男友和琴姐,把他們兩的故事寫成“我有一個朋友系列”,基本就可以寫兩年了。

而江寒雪如今一個字五塊錢的稿酬,也已超越問鼎中文網所有大神的稿酬。

接著是黃鸝,作為雪鸝工作室總監,現在手裡握著《全職高手》、《鬥破蒼穹》、《鬼吹燈》和《誰動了我的乳酪》等多個周邊和漫畫專案,而且老闆寧輕舟已經放過話:“現在先練練手。”

幾百萬的生意,先練練手……

黃鸝兼職幹掉主業,男友陳千帆卻繼續在本行業穩抓穩打,準備跳槽尋找新乳酪的時候,被提升為課題組組長,時薪基本是翻了六成,各項福利也全部重新整理。

六人之中,仍舊是混學術圈的江建中晉級艱難,不過他的改變在於,對正教授職稱評選的功利心漸淡,把真正的學術研究和帶研究生當做自己的“新乳酪”,開始修煉另外一種個人境界。

當然,任何改變都要經歷陣痛,都要有代價,這才符合整個時空萬物守恆的定律,而且故事中也早有預言,新乳酪的變化不限於職業,也包括友情和愛情,朋來六人組事業各有進展,一起廝混的日子難免減少,像今天幾個女孩子聯手下廚、大家一起在公寓吃飯侃大山的情況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有發生過了。

曹雨琴橫躺在單人沙發上,看著寧輕舟和江寒雪說:“舟舟,別忙著跟寒雪秀恩愛,先過來給我捶捶背,不然我怕自己陷入角色太深,真有一天把你當老闆了。”

聽到這裡,黃鸝也同樣提議:“還有我、還有我。”

江寒雪道:“那就從我開始吧。”

寧輕舟反抗道:“我也需要捶背好吧。”說歸說,還是跟江寒雪暫時分開,邊給她捏肩膀邊說:“今天辛苦幾位美女給我們做飯,捶捶背是應有之義,千帆、中哥,你們兩也動起來啊。”

陳千帆和江建中有樣學樣,開始給黃鸝和曹雨琴按摩。

“我知道自己說這話肯定要挨批,但是還是忍不住,現在大家聚會,總有種很奢侈和昂貴的感覺。”黃鸝笑著說道。

曹雨琴旋了一下身體,變橫躺為正坐,接道:“別忘了我們當初做這些改變的初衷,如果說我的個人發展要以友情為代價,我寧可放棄。”

寧輕舟聲援道:“工作是生活的附屬和手段,千萬不能本末倒置,鸝醬,你接受批評嗎?”

黃鸝舉手道:“我接受,百分之一百接受。”

“那好,下一個。”

休息了一會,大家開始玩遊戲,決戰到凌晨。

第二天,上班族休息,創業族繼續投入到新工作之中,不過曹雨琴接到的第一個工作電話帶來的並不是好消息,之前基本談好了的一個牛奶品牌的代言忽然取消合作,原因不明。

“不用說,肯定有人降價截胡,等等看,不是建安就是仲漢。”曹雨琴心態再好,對這種小家子氣的手段也頗為不屑。

“藝人撕代言是常態,習慣就好,誰放我們鴿子,記住他們,以後放回去就是。”寧輕舟好像沒受到任何影響,而且一副早料到的樣子:“建安啊,仲漢啊,包括現在名存實亡的漢王朝啊,他們和我們的戰爭從來就沒有結束,他們坐以待斃,我才覺得奇怪呢。”

“坐以待斃?”曹雨琴儘管也是一個自信而壯闊的女子,但是她絕對沒有分分鐘把那些巨頭踩腳底下的自覺,畢竟他們什麼都不做,或者只要保持常態,也不會“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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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輕舟也意識到這句話說得太過隨意,糾正道:“我想說的其實是坐視不理,姿態問題。”

“我們對這種事情更加不能坐視不理啊,如果以後談一個合作,他們截一個,我們不要玩了。”

寧輕舟道:“讓他們截去,有他們截不去以及我們截他們的時候,再積累積累,等底蘊足夠,嚇尿他們。”

“嚇尿建安?”

“不不,我這麼說肯定不是針對哪一個,我是說嚇尿他們每一個。”

兩人一起聊著天去了已經專裝修完畢的新辦公司,各個地方看了一遍,寧輕舟去見曹憲和葉須歡,曹雨琴去見赤兔娛樂的總裁呂奉先。

寧輕舟復出之後,找他合作的肯定不限於代言、通告,更多的還是唱片和其他娛樂公司,赤兔娛樂就是其中一家。

寧輕舟和葉、曹的見面地點還是在貓窩,大庫房如今已經空蕩,三人置身其中,個人的那種渺小感頗為清晰。

“我以為我會當面罵他一頓,或者直接動手了,可是當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什麼感覺都沒有。”曹憲說起跟何一利的見面,神情輕鬆,態度自若,好像在說別人的戀情:“他還是很帥很酷,甚至看上去比以前還有魅力,但是我看著他坐在我面前,感覺就像,就像看一個賣紅薯的大叔,給我一個紅薯,就這樣就好了。”

葉須歡和寧輕舟保持沉默,過了一會,葉須歡搖了搖頭,說:“憲姐你現在是放下了,可是之前受得那些傷害難道就算了嘛,我其實一直不能接受這個邏輯,傷害就是傷害,過去的傷害也是傷害,不能因為被傷害的人看透了,放下了,製造傷害的人就無罪,這樣不對。”

曹憲微微一笑。

葉須歡繼續說:“而且,我觀察了一下,好像大部分的分手,女方都是受傷的一方,天然弱勢。”

曹憲道:“或許因為女人更敏感,情感更脆弱,付出太不留餘地,所以才更容易受傷。”

“容易受傷的女人。”寧輕舟忽然接了一句,兩個女孩都看向他,葉須歡問:“寧輕舟你說什麼?”

寧輕舟笑道:“沒有,我忽然想起一首歌,很適合憲姐唱,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好久沒去大廣場唱過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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