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知道了吧？”禿鷲裡奇看著自己的幾個兄弟問道。
陰狠的鬣狗，強壯的黑熊，狡詐的野狼，過去他們不知道幹掉了多少個對手，儘管相互懷疑，但他們聯起手來幾乎無人能敵。
但現在只有他還記得那段時光了。
不過還好，雖然他們都不再記得自己的過去，甚至三個人都還覺得自己從沒殺過其他人，好在他們的身手和本事都絲毫未減。
鬣狗露出難看的牙齒，扯出能嚇死小孩的兇殘笑容：
“你的口風真緊啊，連我們幾個兄弟都是自己打聽到的訊息，現在想起來，你當時的暗示原來是這個意思。”
裡奇說道：
“你知道我在給誰幹活，在鮮血平原上，只要有點腦子都知道要尊重強者的意願，否則的話……”
“那就不是喪命那麼簡單了。”野狼補充道。
黑熊沒眯著眼睛傾聽幾位兄弟的話語，他很少主動發表意見和見解，也有很多人會被他健壯的身軀給騙過去。
但裡奇知道，他時刻都在思考其他人所說的內容，並且誰都沒法用話術去騙到這位沉默的壯漢——過去曾經有人這麼做過，而他的下場很悽慘。
鬣狗說道：
“所以，裡奇你能搞定他們兩個嗎，把野狼和黑熊都弄進巫師羅恩的私軍裡，我們一起肯定能掰倒你的那個對頭，他叫什麼來著？”
野狼提醒道：
“亞登，那個巡邏隊裡的傢伙。”
裡奇開口掐滅這幾個傢伙腦子裡的主意：
“這種行為可不是忠誠於羅恩大人的想法。”
鬣狗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
“怎麼，你真的心甘情願給他當狗了？”
裡奇咧起嘴角，爭鋒相對地說道：
“而且你們肯定會比我更快屈服。
“你們應該已經聽說力量和忠誠的事情，羅恩派我和亞登儘可能地招收士兵，但是你們可能沒搞清楚。
“力量來源於忠誠、”
黑熊言簡意賅地問道：
“什麼意思？”
鬣狗和野狼也看著他，他們兩的確打聽到了這個訊息，但是現在多數鎮民知道的不過是加入軍隊將得到力量，而且他們將僅忠誠於羅恩一人，伊麗莎白也默許了此事。
裡奇解釋道：
“你必需先真正發自內心地忠誠於他，接著你會感覺到一個魔法誓約的存在，而巫師就是靠這個給我們力量的。
“也就是說如果你不忠誠的話，什麼東西都得不到。”
黑熊問道：
“你已經感覺到了嗎？”
裡奇微微頷首：
“而且我還感覺自己的身手更好了。”
鬣狗挑了挑眉：
“要不我們試兩招？”
裡奇揮揮手:
“等你們也得到誓約就能感覺到了，總而言之，我是想說別隨便去惹亞登，現在的他和我都是羅恩的手下，而對亞登動手，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必需將其中的利害關係給自己的幾位“兄弟”講清楚，否則他們很可能會想都不想就動手，至少以前的時候就是這樣。
他們三個都不太會仔細思考做事的代價——不然他們都應該原來的鎮子上平平靜靜地度過沒有波瀾的生活了。
裡奇說道：
“現在招人的工作主要由我負責，但你們幾個都得先試著把這個誓約弄進自己的腦子裡，剩下的事情再說。
“現在先發誓，你們將忠誠於羅恩。”
三個人都默默地心裡立下誓言。
“我能感覺到它了。”黑熊率先開口，“但我還沒有怎麼忠誠於他，但我卻還是能感覺到這個誓約……”
“一閃而過。”鬣狗接著說道，“我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它，但是很難抓住，再給我點時間。”
最後說話的野狗看向裡奇：
“我也搞定了。”
裡奇繼續說道：
“發誓本身只是讓你能感覺到它，如果你對誓約的內容沒有認同，也不遵守的話，那也什麼都不會得到。”
鬣狗閉上的眼睛，努力地嘗試著感受著那個隱隱約約出沒的誓約。
“想象下，如果你忠誠於他就能得到力量，我就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對我來說這很有用。”裡奇建議道。
這是他忠於羅恩唯一的原因。
這就夠了。
鬣狗的眼皮在微微地顫抖，神情有些艱難。
裡奇知道他不想忠誠於任何人。
雖然這個團隊裡他是明面上的領袖，但其實維繫這他們間關係的是純粹對利益的追求，而且其他人服從裡奇也是因為他總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但鬣狗跟他關係更像是一位合作者，他提供的是裡奇見過最出色的戰鬥力，其餘三人都和他單挑過。
最終的勝者是鬣狗。
裡奇從未將他視作自己的手下，顯然鬣狗也是這麼想的，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對自己的本事有著充足的自信，因此裡奇也會給予他足夠的尊重。
這也是鬣狗會始終跟著他的原因。
讓這位的男人向其他人低下腦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鬣狗睜開了眼睛：
“行了。”
擔憂還是勝過了傲慢。
鬣狗並不想忠誠於誰，但現在不僅是他的幾個兄弟，還有鎮上的平民們都已經有了變強的機會。
他可不想弱後於他人。
裡奇露出笑容：
“那就夠了，你們要儘管想辦法說服自己忠誠於羅恩，但接下來我們還有工作要處理，這次他要求我們招攬至少兩千位士兵，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
就像以前一樣。
野狼點點頭：
“放心吧，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但還是聽說過羅恩做過什麼，那可是獨自幹掉了三萬食屍鬼的恐怖巫師。
“要對這樣的人感到忠誠，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我相信對其他聽說過他名字的平民來說也是如此。”
裡奇微微頷首：
“鬣狗，黑熊，還有野狼，我們的工作很簡單，那就是讓除了你們以外的鎮民都知曉你們剛剛聽到的內容。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相信，具體理解與否並不重要，你們要讓他們都覺得忠於羅恩，就能得到力量。
“這是巫師的魔法。”
鬣狗微微點頭：
“說謊嘛，野狼就擅長這種事情。”
野狼聳聳肩，沒有解釋兩者間的區別。
裡奇看著他們三個，沒有再說什麼。
過去他們也常常這樣待在一起，討論今天要做什麼惡事，怎麼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存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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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