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紀錄片”這三個字,張宣心思一動,曾看過多遍的“舌尖上的中國”“第三極”和“我從漢朝來”不自覺湧上了心頭。

“舌尖上的中國”在後世首播於2012年,時間是足夠的,而且一經播出就掀起了一股美食熱潮。

不過這裡有個未知性?

這年頭大家都還在為溫飽拼搏,很多人都還在底層掙扎,舌尖上的所謂美食對廣大勤勞的農民來說,其實沒啥吸引力。

甚至覺得裡面有些東西和事實不符,這會不會造成熱度不如後世?

畢竟新世紀十年過後,國民生活好起來了,錢袋子充足了,平常做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了,解決了餓肚子問題後人有了精神追求,才會追求口欲,鍾愛美食。

所以,這年代大家都窮嗖嗖的,精神文明的關注點不在這,會不會對這紀錄片不感冒?

這是他比較擔心的一個點。

而“第三極”,講述的是青藏高原的人與自然的故事,說實話,現在那邊的安全性缺乏保障,他不贊成希捷去的。

最後就是“我從漢朝來”,這紀錄片分為:家的記憶、漢子的榮耀、活得像神仙、女子為好、宴飲、上漢朝一顆。

共6集,以漢畫像石為主題線索,探訪歷史遺蹟,追蹤現代生活中“漢”文化基因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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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他把三個想法告訴希捷時,希捷大感訝異,對著他發怔了許久才忍不住問:

“您這腦瓜子是什麼做的?怎麼這般厲害?”

張宣得意地撇撇嘴,採取了一招圍魏救趙的方法:“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請想象一下我的作家身份,靠腦子吃飯不是我的本來活計?這還不手到擒來?”

希捷淺個小酒窩望著他,跟他說:“我比較喜歡第三個想法,能不能更細緻一點?”

張宣伸手拍拍浴缸邊沿:“離我太遠了,到這裡坐。”

希捷抿抿嘴,一臉羞意地求饒:“您繞了我吧,我現在腿痠的厲害,站都站不穩。”

張宣視線掠過她,在後面的門板上打個轉轉,又回到她身上,笑著沒再為難她:

“關於“我從漢朝來”,我這裡也是個初步想法,你聽聽,看行不行?

比如“家的記憶”,我建議以武梁祠為烙印,這是留存資金最完整和最具代表性的漢畫像石。

你可以從漢代人梁武在其中隱藏著怎樣的秘密為視角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洋洋灑灑一通,張宣先後說了武梁祠、荊軻刺秦、列女傳等等典故來啟迪她的思維...

“哎喲,他娘的水都涼了。”

得吧得吧說完,張宣勐地發現全身發冷,從腳到胸透著一股子涼意,嚇得趕忙起身,抓過幹毛巾湖塗一下身子,披上浴巾。

原本正在沉思的希捷忽然臉紅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繼續思考。

看著紅暈蔓延至脖頸的可愛女人,張宣成就感十足,衣服也懶得穿了,走過去一把抄起她就往床上走。

“啊?您要幹嘛?”反應過來的希捷頓時有點懵。

“太冷了,借你身子取取暖。”張宣恬不知恥。

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的希捷臉色瞬間擰成了麻花:“不是有空調嗎?”

張宣沒做聲,把她平放在床上。

希捷試圖翻個甚至從另一邊熘走,但被一隻大手鎮壓了。

試了幾次沒用,她最終選擇了妥協,心有慼慼地道:“才洗完澡,等會又要洗澡,大冬天的不嫌麻煩啊?”

張宣眼神灼灼地說:“沒事,多洗熱水澡可以活絡筋骨。”

過了會,希捷偏頭躲避他的親暱:“大作家,您都是功成名就的人了,就不要這麼為難一個弱女子好不好?”

張宣正樂呵呢,充耳不聞,繼續。

許久過後,希捷問:“您是頭牛嗎,不要休息嘛?”

費了好大功夫親她一口,張宣神叨:“主要是飼料好,地肥。”

原本的聊天環節,現在還是交流環節,只是中間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

一個小時後,希捷躺在床上一動不想動,不過事業心很強,還在問詢他關於“我從漢朝來”的點點滴滴。

對希捷傾囊相授的老男人再次進了浴缸,熱水澡一泡感覺人又活過來了,疲勞得到了極大緩解。

時間一點一點過著,終於來到了凌晨。

張宣穿戴整齊,把蛋糕插上23支生日蠟燭,接著兩人一一點亮。

相視一笑,張宣說:“生日快樂!”

希捷眼睛眯成了月牙:“謝謝!”

張宣說:“要不許個願?”

希捷道:“好。”

希捷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呆了會,等再次睜開眼睛時,她低頭把23支蠟燭全部吹熄。

張宣好奇問:“許了個什麼願?”

希捷甜甜一笑,沒告訴他,切了一塊蛋糕給他:“謝謝你來幫我慶祝生日,我很開心。”

張宣原本是不喜歡吃蛋糕的,緣由是對奶油類的東西無感。不過希捷遞過來的不一樣,他把手裡的小塊蛋糕全部吃完。

就在兩人小口吃著蛋糕、聊著天的時候,希捷手機響了。

希捷拿起手機看了看,接通小聲說:“陶姐。”

“姐祝你生日快樂。”遠在日本的陶歌送上祝福。

聽著兩人一言一語,張宣沒想到陶歌會在凌晨給希捷打電話。看來她曾經說比較喜歡希捷應該是真心話,不然不會這麼上心。

要知道自己身邊的女人中,也就雙伶和米見有這待遇,在英國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的莉莉絲都沒。

兩女聊了大概十多分鍾,陶歌突然問希捷:“現在是寒假,張宣有沒有給你慶生?”

希捷說有。

陶歌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姐不打擾你們了。”

結束通話電話,希捷在原地停留小許,隨即走進臥室,洗個手上了床。

張宣跟進去,還滴咕著埋怨:“睡覺都不喊我一聲。”

希捷沒理會,拉好被子睡覺。

張宣簡單漱個口,上床想抱住她,沒想到希捷直接側身給他來個背影。

“嫌棄我?”張宣問。

“嗯。”

“為什麼嫌棄?”

“用完了。”

一個問的臊,一個回答的氣人,就這樣過了一夜。

...

次日,張宣醒來時,希捷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梳妝檯前打理頭髮。

張宣問:“怎麼不多睡會?”

希捷露出尖尖的虎牙:“不睡了,再睡就懷孕了。”

張宣右手撐著下巴,看著她說:“簡單,懷了就生下來。”

希捷用吹風吹下空氣劉海,隨即用梳子卷個造型,“不生,孩子沒有爸爸,會被人看不起。”

張宣手指指著自己鼻子:“我不是人?”

希捷放下梳子,用皮筋把頭髮紮起來,答非所問:“張先生,聽說你的米見老婆和雙伶老婆過兩天要見面?”

張宣愕然,面對這些高智商地人,他也沒否認:“你怎麼知道的?”

希捷透過鏡子看著他:“放寒假前,米見邀請我去前鎮玩,您細品。”

張宣不自在了,雙手抻床坐起來問:“什、什麼意思?”

希捷還是沒回答,反問:“你昨天來找我前,是不是對邵市觸景生情,還給米見打了電話?”

張宣默然。

希捷轉身正對他,歡快地笑道:“不是我說您,除了作家身份外,您的腦子有時候跟不上您的這張皮囊,希捷真是瞎了眼,昨天還被您禍害了兩次。”

張宣翻翻白眼,沒心思跟她貧,問:“你是說米見知道了?”

希捷拿過梳妝檯上的手機,點開其中一條簡訊:“我以往生日,米見都是給我打電話。

但今早只發了一條簡訊,張先生,這代表什麼?您還要我解釋嗎?”

張宣不說話了,說不出話了。

希捷一副可憐樣子地看他:“之前收到米見的簡訊時我就在想,您這腦袋裡是不是裝的豆腐渣?

為什麼會把來了邵市的事情告訴米見呢?”

張宣拿眼瞪她,忽地問:“你昨晚之所以留在這過夜,是不是報復她們三個在高中時期的所作所為?”

希捷努力笑笑,起身拿過手提包,從錢包中掏出1000元擺床尾:“您不用愁眉苦臉了,我都已經替您想好了,要是米見或者杜雙伶問起,您就說希捷沒白用,付了1000塊報酬。

當然了,您要是沒臉回答,也可以讓她們來問我,我會告訴她們:調教有方。”

娘希匹的!

好你個娘希匹的!

張宣一把欣開被子,直接向她撲了過來。

對此希捷早有預料,一個側身閃躲,就直接出了臥室去了客廳。

撲了個空,張宣在床尾呆了呆,開始穿衣下床洗漱。

當他來到客廳時,希捷正在和杜玉電話。

一分鐘後,希捷掛了電話,對他說:“送我去城南公園吧,她在那邊等我。”

張宣點了點頭,從電視櫃下面的抽屜中找出一串鑰匙遞給她:“這棟小樓的所有房門鑰匙都在這,你拿著。”

希捷退後一步,沒接。

“你現在最好別惹我,我心情不好。”說著,張宣故意拉個臉把鑰匙直直塞她包裡,換鞋走了出去。

希捷抿笑抿笑地注視著他的背影,把鑰匙輕輕放茶几上,跟了出去。

下到一樓,趙蕾和劉雅菲已經等在那了。

見到兩人過來,趙蕾拉開了麵包車門。

張宣讓希捷先進去,隨後挨著她坐好,對駕駛座的劉雅菲說:“去城南公園。”

一路無言,兩人想著各自的心事,看各自的風景。

等車子到了城南公園時,張宣一把拉住要下車的希捷,然後在她的注視下,從兜裡又拿出一串鑰匙塞給她,“不要小看豆腐渣!”

希捷輕咬嘴偏個頭、憋著笑,下了車。

目送希捷走進一家米粉店,張宣暗嘆了口氣,這些個女人都不好惹啊,昨晚兩人都那樣親密了,這腹黑姑娘的心還沒歸攏在自己身上。

看到杜玉從粉面店走了出來,張宣驅散雜念,問:“老同學,怎麼了?”

杜玉瞄一眼趙蕾,趙蕾和劉雅菲主動下車走開了。

杜玉悄聲說:“裡面還有我一個同學在,我就不喊你進去吃粉面了,昨晚你們成就了好事沒?”

張宣預設。

杜玉又問:“那你們採取了安全措施沒?”

張宣眼皮一掀,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杜玉道:“看樣子你還不太懂希捷,你光跟她睡覺是降服不了她的,你得讓你們之間多些牽絆,比如有個孩子就是很好的辦法。”

張宣遲疑地問:“你今天...”

不等他說完,杜玉就打斷道:“你是說我今天有沒有發燒?說出這樣的話?”

意思就是這意思,但張宣沒明說。

杜玉解釋:“昨天一晚上我都沒睡好,總是夢到希捷懷孕有孩子了,但我知道希捷事後肯定會去買藥。”

張宣驚呆了。

杜玉說:“老同學,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學的醫,兩性這事對我來說稀鬆平常。

而且...”

話到這,杜玉停頓了下,然後揮了揮手:“算了,不說了,我進去了。回去你是坐班車吧?年底了注意扒手,祝你一路平安。”

說完,杜玉轉身朝米粉店走去,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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