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在她的注視下說:“外面太冷了,今晚留下來吧,明天再走。”

聽到“今晚留下來”,大學四年下來面色一向澹定如水的董子喻一下子臉紅了,然後越來越紅。

但她還是保留了最後的自尊,平靜地看著他,彷彿在說:你不用這樣施捨我。

張宣心裡一嘆,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安下她的心,這姑娘最後的自尊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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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直接伸出雙手把她抱在懷裡,好似在回應她: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請好好喜歡我吧,我們可以一路同行,彼此有個伴。

一把被男人抱住,第一次被男人抱住,董子喻身子直挺挺的,有些僵硬。

但沒過多久,她又慢慢軟和了下來,猶如大旱逢甘霖,猶如枯井湧泉水,再次煥發出了活力,身子骨像是著了一層蜜,整個臉上整個身上透出一種奇異光輝,盈盈閃亮,明媚不可方物。

這是一種被自己偏愛的男人擁抱的喜悅。

這一刻,董子喻重新擁有了自信,張宣完美地給了臺階。

看著她在短時間內從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老男人由衷地說:“此時的你真美。”

頭一次被他誇讚,而且是真心實意地讚美,羞意瞬間上心頭,董子喻的臉色更加紅暈,雙手微抬,反抱住他不說話。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嗎?”

“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

“......”

“不過我知道,自從聯誼寢第一次接觸你,風輕雲澹背後的我就開始彆扭上了。可雖然彆扭上了,但每次兩個宿舍一起去外面玩、一起去吃飯、一起去散步,只要有你在,我從不缺席。

為了不讓人發現我的心思,這幾年我一直中規中矩,不刻意去看你,不刻意找你說話,也不刻意疏遠你,就算如此,我們還是成了最好的異性朋友,那時候我覺得老天特別寵我。”

“是嗎?我是不是感情遲鈍?”

“你不是感情遲鈍,而是你心裡已經滿了,容不下我了。”

“......”

這話一出,兩人再次陷入了詭靜。

出奇的靜!

張宣雙手攬抱著她,沒有放開。

董子喻進一步用力反抱著他,兩人面對面緊緊貼著,沒有一絲間隙。彼此能聞到呼吸,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

以身體為媒介,一種莫可名狀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油然而生,這剎那,天地好像化為了灰盡,世間只剩下了兩人一般。

兩分鍾過去了,望著在自己懷裡情竇初開的懷春女人,張宣沒鬆手,董子喻同樣沒鬆手。

又是兩分鍾過去了,董子喻有了動靜。

只見她說:“謝謝你。”

感受到她的心情,預感到她要說什麼的老男人沒做聲,只是右手輕移,緩緩撫摸著她的頭髮。

董子喻微微抬頭,鼓起勇氣正面直視他:“謝謝你維護我的自尊,謝謝你給我臺階下,謝謝你允許我喜歡你。”

迎著她的眼神,張宣莊嚴而又神聖地說:“喜歡這東西沒道理可講的,他不需要我允許。”

這話讓董子喻想起了這男人追求文慧的模樣,也明白他是用他自己無腦喜歡上了文慧來做對比,告訴她無需自責:喜歡了就喜歡了。

思緒至此,女人心裡鬱結了幾分,卻同時開闊了幾分,自曬笑笑說:“我還沒完全醉,我還能喝陪你喝幾杯。”

說著,她鬆開攔腰抱住男人的雙手,走向煤爐餐桌。

張宣松了一口氣,說:“好啊,正好我也還能喝幾杯。”

杯子重新填滿酒,董子喻盯著杯中酒:“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張宣說:“你問。”

董子喻問:“米見和杜雙伶,當初你為什麼選擇杜雙伶?”

聽到這直指本心的問題就暈頭。

這問題以前文慧也問過類似的,張宣是一點都不想回答。

因為在他看來,自己前世老婆向自己表白,萬萬是沒有拒絕的道理,也是不可能拒絕的。前生一輩子的相濡以沫、琴瑟和鳴不許他那樣做。

同理,沒有跟自己結婚卻勝似結婚的米見也一樣,要是米見向他吐露心思,他一樣會毫不猶豫接受。

這樣的話,如今只是雙伶和米見的位置調過來而已,米見是正牌女朋友,雙伶是他不放手、苦苦追求的物件。

思緒萬千,百轉迴腸,張宣看著董子喻悠悠地說:“山念水一程,水繞山一生,緣來妙不可言。”

董子喻握著啤酒瓶怔在半空,回味一番張宣的話,末了非常羨慕地道:“原來是這樣,雙伶不枉此生。”

張宣知道對方誤會了,對於自己這座山來說,雙伶和米見都是纏繞了一生的水,沒有孰高孰低。

不過誤會就誤會了吧,他不打算解釋。

兩人之前就喝得差不多了,再來幾瓶啤酒下肚,很快就到了極限。

見董子喻臉色由紅漸漸變白,張宣揉揉太陽穴,及時打住說:“今天就到這吧,我已經喝不下了。”

“好。”董子喻應一聲,放棄了強撐,起身去了裡間臥室。

這租房就一間臥室,張宣沒有跟著進去,而是在位置上坐了許久才起身去開門,隨後對走廊上的的趙蕾說:“幫我去買包煙。”

除了歐明的白紙捲菸絲,趙蕾沒見過他吸菸,多問一句:“喜歡什麼牌子的煙?”

張宣靠著門框:“隨便吧,都可以,只要是煙就行。”

他現在頭疼的厲害,酒喝過量了就是不好,太他媽的難受了。

趙蕾去了樓下的雜貨鋪,沒多久就拿了一包芙蓉王和一個火機上來。

接過煙和打火機,他把門一關,又回到了屋內,接著點燃一根煙,斜躺在沙發上吸了起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有把天捅個窟窿的架勢,張宣兩眼望著天花板,煙一根接一根吸著,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就是接連不停地吸著,火星子吧嗒吧嗒彷彿在快樂地唱著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茶几上的水瓶裡堆滿了5、6個菸頭時,董子喻從裡面出來了,來到了他跟前。

董子喻眼神在這些菸頭上游走一圈,說:“她們就兩床替換被套,一床晾洗後還沒幹,你今晚去臥室睡吧。”

張宣一愣,抬頭看著她。

四目相視幾秒,董子喻臉色發燙,但也沒再多說,邁著步子又回了臥室。

張宣有點傻眼,盯著右手間的半截菸頭發呆了好會,最後一口氣把煙吸完、吸到菸蒂傳來焦味才前傾個身子把菸屁股掐熄。

目光定了定,四散的童孔聚焦到一點,起身跟著進了臥室。

雖然這租房他來過,但還是第一次走進臥室。

臥室比想象中的大些,東西滿滿當當也不少。

有一張書桌,有一排6門組合櫃,還有一把沙發,最後是一張床。

此刻董子喻已經脫了外套半坐在床頭,見他在打量組合櫃時,她出聲道:

“這是謹妤特意買來掛衣服用的。裡面以前有差不多40套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衣服,現在大部分都被她帶回了深城。”

張宣瞭然,這話讓他想起了小十一曾經跟他說過的話,為了試探出自己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和鞋子?她大學四年幾乎把所有的財力都用在了置辦穿搭上。

不過小十一的衣服褲子遠不止40套那麼簡單,大三臨近結束時就說有70多套了,到大四畢業指不定又增加了多少套誒?

想著那個不依不饒追求了自己4年多的妖精,張宣再次望向組合櫃,陷入了靜默。

董子喻問:“在想謹妤嗎?”

“嗯。”張宣沒否認。

董子喻眼瞼下垂,過了會又道:“謹妤為了你,拒絕了所有異性求愛,你知道嗎?”

“知道。”他又不是瞎子,很多東西一直看在眼裡。

董子喻說:“我心裡總是疑惑,謹妤的條件縱使比不上文慧,但在中大也沒人能出其左右了,你為什麼一直拒絕她?”

張宣沒做聲。

董子喻說:“大三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專情的好男人,只愛杜雙伶一個,所以那時候特別能理解你拒接謹妤,也非常佩服你的定力。

可大三開始,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就完全變了...”

等了會,沒等到下文,張宣轉過身子問:“變成什麼樣子了?”

董子喻沒第一時間回答,而是躺下去、把被褥拉好才道:“上來吧。”

張宣在心裡猶豫了一陣,但最後還是脫下毛絨鞋、掀開被子上了床。

等到他在身側躺好,董子喻伸手把電燈拉熄說:“你變花心了,我暗暗惋惜的同時,也讓我的膽子變大了幾分。”

張宣錯愕,想到她今晚兩次大膽的主動,一次邀請自己進臥室,一次邀請自己上床,這可不就是膽子變大了麼?

甚至今晚的董子喻已經不是從前的董子喻了。

不,或者說開門前的董子喻還是那個董子喻。

但自己挽留下來的董子喻已經不是那個董子喻了,變得特別主動。

不知道她內心發生了怎麼樣的變化?這讓他一時有點不適應。

董子喻在黑暗中發問:“米見、杜雙伶和文慧,這是我知道的三個女人,你應該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女人吧?”

張宣怕了:“你別拐著彎問了,我告訴你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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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不糾結了,就這樣吧。

先跟大家說說,為什麼寫董子喻這個劇情?因為有大老差不多打了16個普通盟主的錢。

肯定有人噴三月貪得無厭,那還真不是。大家應該看過上架感言,本書曾經兩次試水推都沒過,直接面臨太監,是白乂青第一個盟主讓我寫下去,換而言之我就是為了拿到第一個盟主的錢才寫到上架的。

那時候的成績是真差勁,根本沒推薦位,什麼三江和強推,那對三月來說是天方夜譚,事實是三月從來就挨不著這些推薦位的邊兒。在這個情況下,有大老站出來打賞支援,讓三月繼續寫下去…

三月身體一直不好,每個錢對我來說都是很寶貴的,所以我接了董子喻這個角色。雖然現在書的成績稍微有了起色,但我一直沒忘記答應過人家的事。

做人做事都一樣,不能微弱時就滿口答應,有了起色就翻臉不認人,這事三月做不出。

正如古惑仔中的一句話:出來混,要講信用,說要啥啥啥,就要啥啥啥…

一個道理:三月出來混得講信用。

大家能理解的就理解,不能理解的三月也不強求,作為一個撲街作者,能走到這裡已經很感激各位的支援了,不能要求太多。

都說笑貧不笑娼,我們這種撲街作者一路走來挺不容易,為了有口飯吃,很多時候都是這樣…

不過請大家放心,肯定把每個角色寫好…

下章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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