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妹妹帶著幾分抱怨幾分委屈的話,大姨可不是傻子,慢慢會意過來了。

捷寶跟了張宣不假,但可能不是正大光明的那種關係,不然妹妹和妹夫不至於離開故土邵市。

再結合兩月前妹妹去信神的事情,大姨基本可以確定,捷寶跟張宣屬於情投意合的情人。

這種似是而非的關係,如果是一般人,大姨絕對嗤之以鼻,從中作梗。畢竟捷寶長相好看,又是北大學歷,人也非常聰明,找個優秀男人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物件是張宣的話,大姨也有心無力,不說能不能勸住捷寶?她作為過來人,這社會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

優秀女人給別人做外室的還少嗎?

不少,真不少。

社會地位越高,就越容易看到這種現象。

理由也很簡單,社會地位高,就意味著有權、有勢或者有錢,或者是三樣都有,這樣的人自然會吸引優秀異性靠攏。

想通關鍵之處,大姨小聲問:“那張宣家裡知道捷寶嗎?”

賀香蘭說:“知道,4月份張宣和親家同我們待了一段日子。”

一個“親家”頓時讓大姨眼前一亮,瞬間把情人關係往上提了提,緊著問:“那張家是什麼態度?”

對於這大姐,賀香蘭很是信任的,不然也不會跟著來了武漢,當即把當時的情況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秀琴和張宣都有承諾,除了沒有結婚證,其他的都同兒媳一樣待遇,後代姓張,入張家族譜。”

大姨問:“那財產呢?這樣的話,有沒有財產繼承權?”

這問題讓賀香蘭有點為難:“關於財產繼承權,我們沒好明確提,畢竟親家才50左右,張宣今年也才24,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提財產就等同於盼著人家死了,這太忌諱了。”

大姨認同這觀點:“這問題你們是不能提,我是說,我是說張家有沒有主動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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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香蘭點頭:“親家倒是有提過,將來不會讓女兒吃虧,可主動權還是在張宣手裡。”

對於這模稜兩可的回答,大姨罕見地聽懂了,壓低聲音問:“那今天張宣過來,是不是為這方面的事情做準備?”

賀香蘭搖了搖頭:“我和老希都沒往這方面想。”

大姨驚訝地問:“為什麼不想?你們就捷寶一個女兒,悉心培養20多年的獨生女就這樣跟了他,他難道不給你們一份保障?”

賀香蘭說:“關於這事,我和老希倒是看得通透,我們也40多了,銀行裡的存款夠我們倆過完餘生,倒沒有太大追求。而捷寶自己有工作、有學歷,想來自己養家湖口是不難的。

另外我們也觀察了一段時間,張宣和秀琴對女兒還算不錯,以後會怎麼樣不敢講,至少現階段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捷寶,這就行了,我也不想折騰了。

以後的造化啊,就看捷寶的命了,她自己喜歡張宣,她自己選的人,就算今後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認。”

“哎。”大姨聽得嘆了口氣,涉及到張宣這麼厲害的人,她也不敢亂說什麼話,怕一個不好引起妹妹對張宣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那樣就得不償失。

因為現在已經擺的很明顯了,妹妹一家都舉家遷移了,捷寶也敢把張宣主動介紹給這些親戚,那就是鐵了心要一路繼續下去的,沒有回頭路可走,事情到了這份上,她這個做大姨的不能從中挑撥離間,反而要想方設法幫妹妹一家穩住這場富貴。

對,在大姨看來,捷寶跟了張宣,後代被張家認可,這已經是不是普通的外室了,已經是變相的夫妻關係了,就差一張紙而已,所以這就是一場富貴。

而且還是一場潑天富貴!

試問要是張宣看上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會不會反對?

大姨暗暗搖頭,就算她再自命不凡,但如果物件真的是張宣的話,她估計比妹妹還不堪,比妹妹投降的還快!

新居遷徙加上張宣上門,晚餐那是相當豐盛,足足有16個菜,桌子擠滿擠滿才擺下去。

希行以前是電視臺副臺長,大姨夫又是銀行高層,在體制內混過那麼久,酒量自然是母容置疑的,幾輪下來就差點把張宣喝趴下了。

好在希行知道張宣不能喝白酒,今天破天荒用的啤酒,另加紅酒助興。

酒過三巡,桌上的話題不知不覺轉入了到了創業方面。

現在希行和賀香蘭、以及大姨都放棄了原來的體面工作,來到新的地方自然要重新開始,總不能座山吃空吧?都還只有40歲,正是當打的年紀,在家閒著估計會閒出病來。

所以,下一步做什麼,都成了兩家人現在最急切的話題。

大姨夫看一眼張宣,斟酌著說:“我看你們可以考慮開一家出版社,香蘭幹過主編,香芹原本就在出版社工作的,而老希你以前的職業也和出版多多少少有些關聯,這樣算下來,出版社算是老本行了,你們不陌生,上手快...”

賀香蘭兩姐妹對視一眼,對這提議很是心動。

人嘛,都是有懶惰心裡的,能在自己熟悉的行業裡生存,那當然更願意繼續從事這個行當。

希行思考了半晌,說:“這個法子可行,你們兩姐妹負責內容和生產,我負責到外邊跑業務,貌似不錯。”

商量了一陣,大姨忽然看向希捷,問:“捷寶,你大學學的是新聞專業,跟這方面也搭得上,你用年輕人的思維幫我們這些老將分析分析,出版行業未來會怎麼樣?”

見桌上眾人齊齊望向自己,希捷這麼聰明的人兒,哪裡不知道這些長輩在隔山打牛?

他們更想問牛人張宣,讓這大富豪出出點子,只是礙於身份關係,不好直接開口,於是從希捷這裡找突破口。

領悟到長輩的心思,希捷甜甜一笑,轉頭望向張宣,裝都懶得裝了,直接問:“大叔,您怎麼看?”

這“大叔”和“您”字一出口,桌上眾人齊齊錯愕,齊齊腦莫心冒汗,目光跟著轉向了張宣。

這事對其他人來說可能為難,但對於張宣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不管出版行業未來前景會怎麼樣?他都不是很在乎,反正在他的規劃裡,老丈人一家不是靠這個生存,他們願意繼續幹出版社,那就幹唄。

當即說:“我贊同大姨夫和爸的想法,你們對出版社熟悉,做起事來自然事半功倍,到時候我再寫個一兩本書讓出版社發表,再找一些朋友過來幫幫忙,很快能步入正軌。”

欸!桌上眾人聽到這話,心裡一下就安穩了,有張宣這樣的大作家親自寫書,有張宣這樣的大富豪親自出面拉關系,未來何憂?

一個困擾兩家很久的問題,被張宣一句話就輕飄飄給解決了,桌上推杯換盞的熱鬧氛圍剎那間達到了頂點,談興甚濃。

這頓飯解決了兩家人的心頭大事,吃的輕鬆,也吃了很久。

飯後,大姨對丈夫感慨說:“人就是不一樣,我們兩家琢磨了很久的事情,猶豫了很久的事情,因為張宣一句話,心裡就有盼頭了。”

大姨夫笑呵呵地說:“這就是人和人之間最大的區別所在,我們以前都自命不凡,都對當前的生活滿足,但那也要看和誰比,和張宣比,那我們也是庸人,也是地上的一隻小螞蟻而已,他手指縫裡隨便漏點東西出來,都足夠我們兩家消化好多年了。”

想起張宣的輝煌過往,大姨沒有任何懷疑,反而用手肘碰了碰丈夫,問:“那你覺得張宣會怎麼安排捷寶?”

大姨夫思索了會,臨了搖搖頭:“不好猜,張宣和我們不再一個層次,我無法用自己的思維去衡量他。想來像他這種人,做事應該都是謀而後動,沒有完全把握之前,肯定是不會向我們透露的。”

大姨覺得也對,覺得很在理。

另一邊。

從淋浴間出來的賀香蘭掀開被子上床,小聲問正在看書的丈夫:“張宣和捷寶今晚睡一起?”

希行看一眼妻子,笑了笑說:“他們今晚要是不睡一起,你是不是也會心裡不安?”

賀香蘭怔住了,隨後換個話題:“我做過好幾次夢,都夢到女兒有了,沒想到上個月白等了一個月。”

聞言,希行放下書本:“你不說還好,說起這事我也有。”

賀香蘭問:“你也做過相同的夢?”

希行點根菸,吸一口說:“就昨晚還夢到了。”

賀香蘭又問:“那他們這次...?”

希行沉吟片刻,“難講,生孩子這事不是想有就有的,得看運氣。我看你啊,也別整天想著這事了,要是讓女兒知道,準笑話你。

你以前可是堅決反對地,現在倒是盼著生孩子了,轉變還真快,我跟你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賀香蘭雙手抻抻被子,沒好氣道:“你以為我想呢?女兒這個死心眼我是勸不住了,那我當然希望趁著張家對捷寶比較寵愛時有了孩子,都說母憑子貴,那樣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們將來就算老了,也不用再替她操心了。”

希行沉默,沒接話。

樓上房間。

“大叔,您輕點,爸媽就在樓下呢。”

“要不我們去房門上?床有四隻腳容易同地板撞出聲音,門板連著牆壁,整個屋子受力,不聲不響...”

“大....”

話才說出一個字,希捷的櫻桃小嘴就被堵住了,然後整個人被抱了起來,到了門板上...

希捷眼冒金星,但又不敢大動作抗拒,生怕驚擾了樓下的爸媽。

一個小時後,希捷軟綿綿地倒在他懷裡,可憐兮兮地說:

“要是早知道您會這樣對我,當初就不擠公交車了,天天打計程車...”

“哈!”老男人樂瘋了,低頭吻了過去。

不過這次吻得很輕柔,很細膩,很認真,良久才鬆開她的嘴,一臉滿足地道:“和你在一起,感覺自己每次都像重新活過一樣,生龍活虎,很喜歡。”

希捷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抗議:“我看您是喜歡門板,今後摟著門板睡算了。”

張宣笑問:“門板那麼硬,怎麼睡?”

希捷心有慼慼地說:“上面墊一個杜雙伶,不夠的話再墊個米見。”

張宣問:“要是還不夠呢?”

希捷睜開半隻眼:“您不是還有個女鋼琴家嘛,那個身材嬌小,門板完全裝得下...”

張宣厚顏無恥:“不小了,也有163。”

希捷用鼓勵地眼神慫恿道:“陶姐172,莉莉絲173多,這麼大塊完全可以到兩邊做擋風牆嘛。”

張宣:“......”

看來自己真就沒一點秘密了,哪哪哪都被這些個女人摸透了。

荒唐一夜,第二天老男人打扮的周周正正,同羊城趕過來的裘雅等人見了一面。

剛見面,裘雅就問了一個路上想了很久的問題:“老闆,武漢這是被哪位娘娘看中了?”

張宣翻翻白眼,說:“你把團隊到酒店安置一下,等會我帶你去見個人。”

聽到這話,裘雅不再廢話,知道那個人肯定是自己以後的老闆娘之一了。

半個小時,安置好考察團隊的兩人從酒店出來,一路乘車往希捷新家趕。

裘雅隔窗望著外面的街道,問:“那位有相中的地方沒?”

張宣說:“這事你們專業,自己看著辦就行。”

裘雅問:“武漢這邊的boss知道你要在這建商業綜合體沒?”

張宣搖頭:“我也是臨時起意,還沒跟任何人提起,你儘管按照公司的章程辦事,該拿的好處要敢於張口要。”

裘雅心裡有數了,好奇問:“這次是皇后娘娘?還是貴妃娘娘?”

張宣說:“好好做你的事,別瞎打聽。”

作為心腹嫡系,只要不是工作,裘雅根本不怕他,笑著打趣:

“那不行咯,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的待遇,貴妃有貴妃的待遇,往下嬪妃才人也有相應規格,這是自古就有的章法,別讓我們做下屬的為難。我們很怕烽火戲諸侯的。”

張宣悠悠地道:“既然喜歡鑽研,那你自己判斷。”

聽到這話,裘雅差不多有了初步判斷,老闆行事她早就摸到了一點風格,雖然武漢這座商業綜合體中心現在歸銀泰地產管,但其實是劃分給這位娘娘的了。

或者說,作為傳承劃分給這位娘娘後代的了。

Ps:武漢選哪個位置最好?哪裡最繁華?

先發,等會來檢查,熬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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