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站聊天室中正在聊文慧,退出來的張宣不知道,但他此刻卻真的莫名想起了文慧。闌

國慶在即,柏林之行避不開,涉及到雙伶、米見和文慧,臨到關鍵時刻他心裡突然隱隱有種不安。

說句老實話,相較於雙伶和米見,儘管平時聯絡文慧的次數沒這麼頻繁,見面也相對少一些,可這個女人卻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服自在。

文慧的一顰一笑,文慧的一言一行,文慧彈鋼琴時的端莊爾雅,文慧做菜的味道,文慧同自己接吻時的害羞,以及在床上時面對自己的各種小動作,都是張宣真心喜歡的型別。

從某種角度講,文慧同自己的合拍程度不低於雙伶和米見,要不是自己的人生中有她們兩人的存在,自己最想結婚的物件無疑是文慧,其次才是希捷。

然而沒有辦法,雙伶和米見是BUG的存在,張宣對這兩女的執著,包含愛情,但同時也超出了愛情的範疇。

用一句古話講,此生沒有雙伶和米見,那死不瞑目。

甚至在他的潛意識中,面對雙伶和米見,他是一個遷就者;在其他女人面前,他是一個強勢的人,或者是一個無所謂的人。闌

唯獨文慧,他是介於遷就者和無所謂者中間,兩人關係主動,精神上獨立,有著靈魂上的共鳴。

張宣覺得,不管前世因果的話,文慧是他今生最特殊的存在,是他一生中難得的紅顏知己,永遠可遇不可求。

然而,三個在自己心頭佔比最重的人,卻要見面了。

這次見面或許溫柔,或許爆發勐烈,可不管是哪一方面,它好像都不受自己掌控。

這不行!

目光透過窗戶望著外面漆黑黑的夜空,靜坐許久的張宣做了一個決定,得提前見見文慧。

之所以是提前見見文慧,而不是同雙伶和米見洽談柏林之行,那是因為自己已經夠混蛋了,無法要求雙伶和米見退讓太多了。闌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他和雙伶、米見相處了兩輩子,瞭解她們的性情。而只有文慧,只有文慧他還不能說算是完全瞭解。

雖然認識5年不算短,可這個時間不能讓他敢拍胸口保證說完全瞭解文慧,尤其是她的家庭並不簡單。

他仔細衡量過,這次柏林之行肯定有小動作,只要不太大,他睜只眼閉只眼就好了;可如果會出重大么蛾子的話,那被逼起了逆反心理的文慧的可能性更大。

這般思緒著,他更堅定了國慶之前去見見文慧的想法。

“親愛的,你怎麼還不沒睡?”

就在他心裡下了主意時,杜雙伶推開書房門從外面進來了。

張宣伸手拉過她,攬到懷裡:“在想一些事,你怎麼醒了?”闌

感受一番睡衣裡的鹹豬手,杜雙伶嬌嗔,“我就一直沒睡著。”

“那正好,我也睡不著。”

一個小時後,渾身冒大汗的老男人抱著雙伶去了主臥浴缸,大手在她光滑的背上一邊撫摸一邊說:“明天莉莉絲她們要走,嗯...我要跟著過去看看金陵那邊的施工情況。”

杜雙伶聽得頓了頓,有些事情她心知肚明,稍後輕聲問:“去多久?”

張宣回答:“還幾天就要去柏林了,我會在這之前趕回來。”

見他又恢復了體力,杜雙伶閉上眼睛,緩了緩說好。

...闌

次日,張宣跟著莉莉絲和廖芸去了金陵。

文徵不在家,去外面開會去了。

廖芸給張宣倒杯茶,在沙發上陪聊了一會後就對張宣和莉莉絲說:“你們先坐會,我去買菜。”

張宣跟著起身,試探問:“阿姨,奔波一路了,要不去外面吃?”

廖芸笑著擺擺手,“不用,你好不容來次家裡,還到外面吃像什麼話?”

得,這話一出老男人雙腳瞬間閉嘴了。

等到親媽走後,剛才還一本正經的莉莉絲像狗一樣在他身上亂嗅,最後嫵媚地問:“昨天沒在我身上得逞,回去是不是跟雙伶鴛鴦戲水了?”闌

張宣懶得敷衍:“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害得?再說了,雙伶又不是外人。”

聽到雙伶不是外人。

莉莉絲吃吃地笑:“雙伶確實不是外人,才隔一個晚上,你身上還有雙伶的味道吧,要不我們再恩愛一次?這樣算是變相的大被同眠了。”

張宣伸手摸摸她的頭髮,“別鬧,這是你家裡,左鄰右舍都是眼睛,不要給咱岳父抹黑的好。”

懷中的莉莉絲揚起頭:“你喊我爸爸什麼?”

張宣低頭親她一口:“岳父啊,又沒叫錯。”

“喲...”闌

莉莉絲伸手抱住他的頭,熱情地坐在了他大腿上,來了個180度的浪漫之吻。

三分鐘過後,莉莉絲鬆開他,開心地說:“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改口呢?”

張宣心疼地望著她,知道她在期待著什麼,想了想道:“等咱們有了孩子,我會試著完全改口。”

莉莉絲搖了搖臀部:“也不用完全改口的嘛,私下裡叫爸爸就好,公開場合你敢叫,他還不敢應呢。”

張宣:“......”

莉莉絲問:“子宮現在都被我空出來了,你什麼時候給我個孩子?”

張宣反問:“你想什麼時候?”闌

莉莉絲的回答出人意料:“等米見的孩子出來後吧。”

張宣默默地看著她。

莉莉絲揮揮手:“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只是想跟米見學學帶孩子的經驗。”

張宣明白,這不是眼前女人的真正答桉,但他什麼也不說了,雙手緊緊抱住她。

吃過中飯,三人去新街口逛了逛,順便參觀了正在建設的商城。

下午四點過,知道他此行還有事的莉莉絲直接說:“你去滬市吧,我就不留你了。”

“好。”闌

張宣沒有客氣,他確實不適合跟她回家過夜。

金陵人多眼雜,就算自己和莉莉絲的關係在很多有心人眼裡不是什麼秘密。但猜測是一回事,光明正大又是另一回事。

為了照顧文徵的面子,他和莉莉絲都沒有過線,恰到好處的捏著這根分寸。

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廖芸沒有挽留張宣,目送他上車離去後,母女倆就回了家。

“你知道他去滬市幹什麼嗎?”廖芸忽然問。

“能猜到一些。”莉莉絲模稜兩可地打著啞謎。

廖芸看了看女兒,坐下問:“他怎麼說?”闌

面對這沒頭沒腦地發問,莉莉絲卻聽懂了:“他沒意見,依我。”

“哦。”

廖芸哦一聲,又問:“那你是怎麼講的?”

莉莉絲說:“等米見生了孩子後。”

廖芸眉毛緊蹙,很是不解地看著女兒,要不是忍心好,氣得差點就發飆了。

莉莉絲坐過去挽著親媽手臂,解釋:“媽,我是這麼想的,反正第一胎不在我這,我就不去爭了。”

廖芸可不這麼認為:“你就確定米見這次能懷上?”闌

莉莉絲搖頭:“認識他這麼久了,我瞭解他,他最希望第一胎是米見所生,這次沒有,還有下次。”

廖芸目不轉睛地盯了會女兒:“要是米見生的是女兒呢?”

莉莉絲堅持說:“不一樣,不管米見將來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和他的第一個孩子姓文。”

聽到姓“文”,廖芸沉默了。

這是她們一家子和張宣早就達成的默契約定,既然姓文了,那就沒資格去爭寵。

對於這些,廖芸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瞭解,只是身為人母,本能地為女兒未來做謀劃。

當然了,廖芸內心深處還是有一些不甘心的,她就一個女兒,當然希望世間最好的都屬於她。闌

....

去滬市的路上,張宣一直在琢磨今天莉莉絲的態度。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虎妞明顯長大了,比以往更穩重了。

要是擱以往,她肯定會不管不顧纏著自己過夜,但今天卻站在他的角度揣摩問題,讓他很欣慰。

金陵到滬市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將近300公里的路程,開車要好幾個小時。

當車子進入滬市楊浦時,手機“叮”地一聲,進來一條簡訊。

掏出手機,點開。闌

董子喻:東西收到了,很喜歡,謝謝你。

張宣:嗯,你在幹什麼?

董子喻:剛躺下,準備睡覺。

張宣抬起左手瞧了瞧:10點都還差幾分,睡這麼早?

董子喻:昨晚沒怎麼睡好,現在眼睛都睜不開了,所以要睡了,你在哪?

張宣:在滬市。

董子喻:那你別太累了,我睡了,晚安。闌

國慶來臨,想到爽約,他本想藉此多說幾句的,但臨了還是打字:晚安。

都是聰明人啊,自己一說滬市,立馬猜到了幾分。

進入YP區後,趙蕾一直在觀察老闆的動態,見他收起手機後,就適時問:“老闆,去哪?”

她的意思很簡單:是去五角廣場那邊的房子?還是去復旦大學附近的房子?

五角廣場是張宣和杜雙伶的家,復旦大學那邊是裘雅為了拍他馬屁替文慧買的。

張宣搖下窗戶,目光在外邊掃了掃,末了說:“去復旦大學那邊看看吧。”

人都來滬市了,雙伶又不在,他做戲給誰看?闌

還不如痛痛快快地好。

趙蕾聽了沒做聲,方向盤稍稍一打,直直往復旦大學那邊奔去。

上次來滬市,還是7月底,而現在剛好是9月底,正好兩個月沒來了。

但虎頭奔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穩穩當當聽到樓下時,趙蕾忽然“咦”了一聲。

張宣下意識問:“怎麼了?”

趙蕾指著三樓說:“三樓的燈是亮著的,有人。”

張宣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果然亮著燈,而且連窗戶都是開啟的。闌

這一幕有點出乎意料,但隨即一喜。

他明白,三樓肯定是文慧,如果是賊,那肯定不會開窗;如果是袁枚,那應該在二樓才是,那麼有分寸的人肯定不會去三樓。

帶著這想法,他在趙蕾的目光中小跑著進了樓道,很快就不見了,消失在了樓梯拐角。

趙蕾無語,心道文慧就是文慧,很少看到老闆這個樣子。

一口氣奔到三樓,發現大門也是敞開的,只是看到門口的人時,老男人有點鬱悶,好像白高興了一場了,竟然是袁枚,正在倒垃圾。

文慧不會沒來吧?

要是這樣,那真的是恓惶人了。闌

樓梯反向傳來的動靜第一時間就吸引了袁枚的注意力,見到他突然出現,這女人顯得很驚訝,頓時就想開口招呼,但嘴巴張了張,又穩住了。

袁枚離開門口,走向他低聲問:“你怎麼來了?”

張宣答非所問,“文慧在嗎?”

袁枚側身指了指裡面,小聲告訴他:“在,正在書房整理。”

說完,袁枚用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他,“今天慧慧突兀地跟我說房子很久沒住人了,落了很多灰塵,於是拉著我過來了。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們不會是約好的吧?”

張宣用熟人的語氣開玩笑說:“要是約好的,那她不能換個時間麼?比如昨天,比如白天,為什麼挑晚上?現在我們有錢,用的起電,不缺你這個大燈泡。”

聽到“大燈泡”,袁枚哪裡還不懂他這是在趕人?闌

掃把往他手裡一塞,袁枚就往樓梯口走,邊走邊說:“我去二樓了,晚上你們小點聲。”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老男人把掃把放一邊,走了進去。

“姐,過來幫我捉一下梯子,書櫃上面起蜘蛛網了,我擦擦。”張宣才進門,還沒換鞋,就聽到書房方向傳來呼喚聲。

聞言,他快速往書房而去。

不過他還沒到書房門口,裡面正在彎腰搓洗抹布的文慧怔了下,下一秒站直身子,半轉身看向了門口。

四目相視...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萬千種種都蘊含在這一個眼神裡。闌

視線在她身上細緻地遊弋一圈,張宣率先打破沉靜,走進去,張開雙手。

文慧看一眼自己滿是灰塵的衣服,靈巧的小嘴微微都了都,搖頭退後一步。

見狀,老男人跟進一步,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接收到他那如狼般的渴望眼神,文慧低頭猶豫幾秒,把準備再後退的左腳悄無聲息地收了回來,立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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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宣再進一步,得意地笑了笑,雙手一攏,把她抱了個滿懷。

貪婪地嗅了嗅她的髮絲,老男人輕輕問:“怎麼這個點來搞衛生了?”

感受到耳邊傳來的溫熱,感受到耳垂被溼潤含住了,文慧右手抵在他左胸口,恬靜地說:“白天比較忙。”闌

聞著她的澹澹女人香,張宣的眼睛越來越亮,像是有一團熊熊大火在燃燒,愈燒愈旺。

勐地,左手往上移、扶住她的左臉,同時在她耳跡摩挲的嘴唇改變方向,一下子吻住了她。

吻了個結結實實!

這種熱烈很少見,至少文慧是第一次見。

她整個人晃了下,就被帶著親密無間地跟他貼在了一起。

前胸貼前胸,夏天那薄薄的衣服有似無,她莫名地生出了一種窒息感。

Pia嘰一聲!闌

文慧被親暱地人都要暈掉了,左手不自覺一鬆,任由抹布掉在了地上,此刻她覺得自己猶如置身大海中的浮萍,風雨飄搖,不得不揪緊他的衣裳做支撐點。

左邊到右邊,又從右邊到左邊,被迫錯位的她彷彿在高溫中炙烤,整個味蕾被他塞滿。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太快,文慧濛濛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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