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說完話,便轉身走向門口。

當蘇辰離去後。

“糟了!”

蘇士峰幾人,臉色驚懼交加。

如果在留下來的話,等密爾史密斯清醒一些,宰了自己也是白宰!

“走走走。”

蘇士峰連滾帶爬,起身離開了。

“啊!”

密爾史密斯躺在地上,疼痛的大叫著。

“快來人!”

趙晉捂著自己的傷口,他的手上都是鮮血,他此刻強撐著身體站起來說:“送史密斯大人去醫院。”

趙晉一行人,也離開了。

場上三十多人,頓時便陷入到譁然之中。

“太特麼狠了。”

“蘇家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蘇辰,他叫蘇辰,剛從仙土回來,簡直是個狠人啊。”

“狠人?”孫晨搖了搖頭:“只是個莽夫罷了,他出手打的痛快,可事後他怎麼辦?得罪了密爾史密斯,他能有什麼好下場,呵呵,都不用別人動手,估計今天晚上,蘇家就得給他綁著去給史密斯賠禮道歉。”

一行人,議論紛紛。

也有人拿出手機,給家裡人打電話。

事情在九龍區的一些圈子,開始流傳開來。

“你說什麼,蘇家的人,給密爾史密斯打了?”

“一個叫蘇辰的,用匕首將密爾史密斯的手掌給穿透了。”

“......”

路虎車內。

阿福開著車,放著音樂,向回行駛的路上,阿福笑著問道:

“少爺,這次去教訓了幾個人?”

蘇辰想了想說道:“算起來,四個吧。”

“哦,都是哪四個?”阿福問道。

“第一個是個叫趙偉的人。”蘇辰回答。

“趙偉?”

阿福思索了下:“哦,他是趙金壕的兒子吧?趙金壕趙家,在九龍還是挺厲害的,比蘇家有錢,但沒啥用,趙家是經商的,沒有武館力量,不敢招惹咱們,少爺是怎麼教訓趙偉的?”

蘇辰回答道:“他要用酒瓶砸我,我就反其道行之。”

“砸一酒瓶子?並無大礙。”阿福笑了笑:“聽說趙偉橫行無忌,教訓一番,也是應該的,算是替天行道,你教訓的第二個人是誰?”

“趙晉。”蘇辰答道:“趙偉的哥哥。”

“是那個小子啊。”阿福知道這個人,他說道:“趙晉是先天武者吧,年輕一代中,他是很厲害的人了。”

當阿福聽說,匕首刺在肩膀上。

阿福也沒什麼表情:“這一刀,能讓趙晉消停三個月,第三個人是誰?”

“第三個人,叫密爾史密斯。”蘇辰如實回答。

“噗......”

阿福頓時噴了口水:“誰?密爾史密斯?你給他教訓了?”

“沒錯。”

蘇辰點了點頭:“他想騎在我頭上拉屎,要我跪地認錯,我不允。”

“他傷的怎麼樣?”阿福一個剎車,將車輛停在路旁問道。

“刺穿了他的掌心。”蘇辰回答。

阿福沉吟了幾秒:“有點麻煩,但沒事。”

下一秒,阿福抬起頭,看向蘇辰,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少爺,你教訓的第三個人,都有如此身份了,這第四個人,他......是誰?”

這一刻,阿福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加快跳動的心臟。

密爾史密斯,西鷹子爵,身份已經很高了,比他還厲害的人物,細思極恐。

“第四個人就是蘇士澤,他準備的鴻門宴,鬧到這般地步,他也逃脫不了關係。”蘇辰搖了搖頭。

“是他啊。”

阿福頓時放鬆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牧的號碼。

“老爺,這裡有點小麻煩,少爺把密爾史密斯動了......”

阿福將事情大概說了下,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看向蘇辰說:

“少爺,二爺召開家族會議,等我們回去就開始,應該就是因為這件事了。”

“嗯。”蘇辰點了點頭。車輛行駛在繁華的街頭。

天色漸暗,店鋪的燈光,給這座城市,增添了一些光彩。

此刻。

蘇士澤,蘇士峰和蘇士薇,三人正跟著臉色陰沉的蘇愷。

“爸。”

蘇士澤聲音苦澀:“我知道蘇辰是宗師,有些個人實力,可是武功再高,他也怕刀槍啊,我是真的沒想到,蘇辰的脾氣那麼大啊,一言不合就出手了,他是絕對不允許,別人站在他頭上耀武揚威啊,這能行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是一丁點都沒沾邊啊。”

“爸,這件事麻煩了。”蘇士峰嘆道:“雖然大哥有引導局面的嫌疑,但出手的是蘇辰啊,就算史密斯那邊怪罪,只要交出蘇辰,應該沒什麼事吧?”

“什麼叫我的事,這明明就是蘇火的事啊。”蘇士澤冷哼道。

“什麼蘇火?”

蘇愷冷冷的說道:“你們以為,老爺子為什麼知道的那麼快,就是蘇火說的,蘇士澤,你明知道蘇辰是宗師,小打小鬧讓他吃點虧也就罷了,可現在呢?他動了密爾史密斯,你也得遭殃,蘇家也得受罪!混賬東西,現在蘇火在老爺子那告了你的狀,我看你等會兒怎麼解釋!”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廢物兒子!”

蘇愷狠狠地揮動手臂,在前方走著。

蘇士峰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見狀便不說話了,只剩下蘇士澤臉色鐵青的跟在後面。

很快,他們到了家主的會議室。

老爺子蘇長河,坐在最上面。

向下依次有蘇牧,潘之芸,蘇火,蘇柔,蘇楠等人。

人來的比較齊。

當蘇士澤到場後,便感受到很多目光,匯聚在自己身上。

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坐立難安。

“蘇士澤,你有什麼想要說的?”

蘇長河皺著眉頭,聲音卻很平淡。

終究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面對一些事情,蘇長河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我,我......”

蘇士澤正要解釋什麼。

砰!

蘇愷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還不快仔細說說!”

這讓蘇士澤嚇的一激靈,他剛站起身,雙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他哭喪著臉說:

“爺爺,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想要壓一壓蘇辰的銳氣,因為他對我們這些兄長不敬重,我只是想要小懲,沒想過惹其他的事情,我也沒想到蘇辰不只是動了趙晉,竟然連密爾史密斯都打,他誰都不看在眼裡啊。”

“爺爺,真不是我吹,您要是敢跟他挑事情,他連您都得揍!他誰也不慣著啊,當時宴會廳那場合,我都跪下了,結果蘇辰就是沒反應,勸都勸不住啊!”

蘇士澤一番話,說的悲天憫人。

“是嗎?”

蘇長河淡淡的說道:“他連我都敢揍嗎?”

“二伯,這您可就說笑了。”潘之芸搖頭道:“我兒子的品行我知道,他很好,大家多接觸他,就會知道了,只是他才剛剛回來,就被家裡人針對,是我沒想到的。”

“哎,都是親戚,沒什麼大不了的。”蘇牧賠笑這點點頭。

“是啊,都是親戚,結果呢,有的人私自將公司抵押貸款,這事竟然都不和其他人商量,真是好親戚啊。”蘇愷的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爸,你也不管一管,我可是聽說了,潘之芸今天將兩個公司抵押了出去,貸款了好幾億呢,公司可都是蘇家的公司,怎麼就這麼隨便的啊。”

“是嗎?”

蘇長河問道:“這話不無道理,蘇牧,潘之芸,抵押貸款這種事,不應該先問過我嗎?”

“嗨,二伯,您怎麼還動了火氣啊。”蘇牧淺笑聲:“二伯啊,我老婆抵押的公司,是她自己名下的兩個小公司,貸款的錢,也就大幾千萬,不到一個億而已,大嫂可能是在哪聽錯了吧。”

“沒錯。”

潘之芸淡淡的看了眼蘇愷的夫人,她又看向蘇長河,微微一笑道:“二伯,我的為人您知道,我不可能私自動自家產業,所以呢,今天我打算和二伯申請一下,我要用我目前管理的家族企業,抵押貸款,不知二伯是否同意?”

這一番話,讓蘇長河略微有些措手不及。

他沉默著,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苗頭。

蘇愷則開了口:“現在說的是關於蘇辰打了密爾史密斯的事,抵押貸款的事情,我看先放在一邊吧。”

“就是啊。”蘇龍點點頭:“抵押貸款的事,要是出了差錯,公司就都沒了,這種事還是要慎重。”

蘇長河看了眼他們兄弟二人,心裡嘆息一聲:還是太急了。

自己的確老了,於是他們很著急的將一些公司抓在手裡,表現的過於急切,以至於家庭的一些關係,出現了間隙,裂痕一旦出現,想要修復,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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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蘇家,若是分崩離析,將來,可能就要被那些資本大鱷,吞的一乾二淨。

“好了,你們不要說那些事了。”

蘇長河指了指蘇愷和蘇龍:“心裡的想法,放一放,等我死了,你們再爭吧!”

“父親,您這是說的哪裡話啊,您能長命百歲。”蘇愷連忙說道。

“你們做的事,我心裡都有數。”

蘇長河的表情,隱隱有些動了火氣:

“今天,人比較齊,我先說幾句,我雖然老了,但活個幾年還不是問題,現在還輪不到你們為了產業爭來爭去,港島西鷹退場,經濟很危急,情況不明朗,這正是商業史無前例的洗牌時刻,稍有不慎,都將萬劫不復,蘇家有現在的規模,很不容易,只有團結,才是站穩腳跟的需求。”

蘇長河從兄弟二人身上收回目光,他深深地嘆了口氣:

“蘇牧懶散慣了,他不喜歡管理企業,所以這些年,都是之芸在管理,她能力出眾,讓公司的營收,五年內翻了五倍,所以她才會掌管更多的公司,但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真的足夠優秀,需要去搶家族企業的掌控權嗎?”

“捫心自問。”

蘇長河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老態龍鍾,喘息兩口氣,才緩緩說道:

“你們的一些小動作,以為我真的不知道?現在不說說你們,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蘇家,不是一個人的蘇家,而是你們所有人,力量匯聚在一起,形成的家族,如果沒有蘇牧的山海武館,你們的企業,能那麼安然無恙的發展?他幫你們抵擋了多少敵人,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嗎?”

“嗨,二伯言重了,自家人,不用說的太重。”蘇牧笑呵呵的說道。

蘇長河搖了搖頭:“蘇牧啊,你大哥二哥的能力,有你一半厲害,我也能省心了,他們能耐沒多大,心眼卻不少,實在是該訓。”

“父親說的對。”蘇愷低著頭說道。

“父親教訓的是。”蘇龍拱了拱手。

“行了,我乏了,這場會議,就散了吧。”

蘇長河拄著柺杖,站起身,他緩緩說道:“之芸,你要抵押貸款,我也不問你做這麼,我信你,等蘇辰回來了,你們要告訴他,這次做得好,打出了我蘇家的骨氣,越是亂世,就越要硬氣,這樣才能存活的更久,蘇士澤,以後和你弟弟,多學著點。”

“最後一件事。”

蘇長河指了指蘇牧:“雖然我話那樣說,但蘇辰要警示一二,人有傲骨固然不錯,但也要審時度勢,密爾史密斯的事情,這次我來擺平,但是下一次,他就未必有那麼好的語氣了。”

“謝謝二伯。”潘之芸站起身說道。

“二伯你放心,我會教導蘇辰的。”蘇牧也站起身,對蘇長河點了點頭。

蘇長河微微擺手,他順著左側走廊,離開了這裡。

場上眾人面面相覷。

蘇愷,蘇龍和他們的夫人,先行離開。

蘇士澤則是發呆的表情。

他在聚會的場地,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主動給密爾史密斯跪下,結果在爺爺這裡,卻成了軟骨頭,蘇辰這位行兇者,卻代表了骨氣?

“造孽啊!”

蘇士澤被蘇士峰攙扶起來,兩人相繼離開。

“走吧,我們去接兒子。”

潘之芸和蘇牧,也走了出去,來到蘇辰別墅門前。

過了幾分鐘,阿福才回到這裡。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蘇士澤他們都提前回來了半個小時。”潘之芸笑問。

蘇辰咧嘴一笑:“繞路了,福叔說回來可能挨訓,晚到一會兒,可能就沒我啥事了。”

“阿福,我沒想到,你還這麼護著他。”蘇牧嚴肅的說道:“他就應該被訓一訓,省的出去給老子惹事。”

“老爸說的對,要不然,爸你訓訓我?”蘇辰笑著問道。

“那是當然......”

蘇牧點了點頭,卻忽然發現了潘之芸不善的眼神,於是蘇牧立即改口:“當然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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