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今日可得好好請教一下,那日第三題到底是如何解答的?”

封賞一事剛一談完,李秀寧就迫不及待的請教算學一道,能忍到今日,也是前期因為糧草匱乏之事勞心,後又被馬蹄鐵一事牽絆,所以此刻是在也無法忍耐了。

“好說,好說,其實想要解答此類題目,只需先將答案假設成某個虛無之數…”

可能是見她這次沒有再推脫請賞之事,周楚倒也十分熱情,開始給她講解起了最簡單的方程式。

剛開始李秀寧還蹙著秀眉,似懂非懂,可待到後面,眼中卻是異彩連連,待周楚說完,更是忍不住拍手道:

“妙呀,此法實在太過玄妙,運用在算學一道,試問,今後還有何難題不能解之?”

“此術,小弟稱之為天元術,確實玄妙無比,小弟也是苦心鑽研多年,才找出其中規律,倒是李姑娘蘭心蕙質,竟只是聽了一遍,就能明白其中精髓所在。”

周楚卻是忍不住感慨道。

雖然只是最基本的一元一次方程,可自己只是在口頭上說一遍就懂了,足以說明她不但也經常鑽研數學,而且還十分的有天賦,現在的水平,起碼已經達到了小學四年級。

“在算學一道與賢弟相比,在下恐連三歲孩童都不如,僅憑此術,賢弟足以流芳百世。”

李秀寧趕緊擺手,一臉的謙虛,更多的還是敬佩。

她也試問翻閱過不少古今典籍,卻從未聽聞有此天元術一說,周楚一區區豪強子弟,立家不過百年,家中也不可能有這種藏書,所以此術必定是他自己創作而出。

“呵呵,李姑娘過獎了,算學一道,不過一小道爾,當不得姑娘如此誇讚!”

周楚呵呵一笑,笑聲中卻帶著一絲自嘲,試問後世有多少國人記得誰創作出了天元術?

“非也,賢弟此言大謬,算學一道用途極廣,且博大精深,豈能是小道?”

李秀寧一臉認真,又想起那日自己看不懂的諸多符文,趕緊又問道:“那不知那些符文又是何意?”

雖然周楚未說,但她知道周楚能快速簡單解答,必定與那些符文是分不開的,否則依然需要大量的時間。

“這個還是去書房吧!”

周楚起身說道,隨即兩人就來到了右側的書房。

說是書房,可除了一張書桌,上面放著筆墨紙硯與幾張白紙,竟連一本藏書都沒有。

李秀寧到也沒意外,只是望向掛在牆上的甲冑弓弩,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周楚卻是一臉光棍,權當沒看懂她那眼神似的,來到書桌前提起筆,又拿出一張白紙,小心翼翼的鋪好。

見她仍傻愣愣的杵在那裡,不由得眉頭一皺:“過來磨墨呀!”

“哦!”

李秀寧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門口,見沒有旁人,也只得上前挽起袖子,開始磨墨。

“賢弟,難…難道此十個符文,竟是表達十個數字?”

“不錯,李姑娘可看出這十個符文妙處?”

周楚只是笑著指著紙上的十個漢字數字,以及下面對應的阿拉伯數字,並沒有過多的解釋。

“此十個數字,幾乎皆是一筆寫成,不但易於書寫,還十分好記,若能熟練運用,確實易於解題,也便於記賬,一旦流傳,將造福無窮啊!”

說道最後,李秀寧臉上的激動之色是在也壓抑不住,看向周楚的眼神更是由剛才的敬佩變成了膜拜。

作為一個管理著五萬多人吃穿住行的統帥,她再清楚不過這些簡單的符文意味著什麼。

隨即又看向了邊上另外四個符文,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請教道:“賢弟,那不知這四個符文,又是何意?”

周楚同樣沒有回答她,而是在另外四個符文下面,也開始標註起來。

分別寫上加減乘除四個漢字,隨後乾脆又用漢字將乘法口訣表寫了出來。

乘法口訣,在中國古代自古就有之,周楚也不知是何時何人整理出來的,但他知道在唐代絕對沒有後世那般完善,且朗朗上口。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這不,李秀寧只是盯著默唸了一會兒,眼睛就再也移不開了,嘴也停不下來了。

“李姑娘,正所謂師傅帶入門,成就靠個人,算學一道,小弟已傾囊相授,至於能學多少,就完全憑姑娘自己,已快到正午,小弟還要去準備午膳,就不多陪!”

周楚可不會像教幼兒園小朋友那般,耐心仔細的給她一一講解,寫完乘法口訣表後,又分別用乘法和除法運算了兩道題,將那日的第三題又解了一遍,就丟下筆,準備離去。

李秀寧已經沒心思再理他,只是擺了擺手,頭都沒抬,顯然早已沉浸其中,也不需要他在講解。

當周楚在簡易的廚房中親自炒完幾個菜,書房中的李秀寧已經開始提筆,在紙上進行著簡單的乘除法運算,小燕則負責在旁磨墨。

“李姑娘,難道你已經可以區分這些符號,並熟練掌握了這些口訣?”

周楚悄無聲息的來到近前試著問道。

面上雖平靜無波,心裡卻是驚為天人。

因為才短短不過半個時辰,這妞就用阿拉伯數字和後世的數學符號,運算了幾道乘除法,其中更是包括一道萬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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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寧剛要嘗試列方程式,就被突然打斷思路,頓時惱怒不已,見是周楚,這才轉怒為笑,放下筆感慨道:“若天下算學共有一石,賢弟怕不是要獨佔九鬥九升!”

“呵呵,如今卻是要將那九升分予姑娘了!”周楚呵呵一笑,見她將自己的紙用了大半,也是心疼不已。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士族就是士族,即便是阿拉伯數字,比他寫的都好看多了。

李秀寧聞言也是一笑,然後恭恭敬敬的朝周楚施了一禮:“今日蒙賢弟不吝賜教,在下受益不淺,還請賢弟受我一拜!”

“姑娘客氣了,互相探討而已。”

周楚嘴上這樣說,卻也心安理得的受了她這一拜。

就連一向對周楚厭惡之極的小燕,都覺得公主這一拜,理所應當。

“賢弟,這姑娘一詞,我聽得甚是彆扭,我在家中排行老三,賢弟今後喚我三娘,或三姐都可!”

“好吧!不過三娘我叫的也彆扭,不如乾脆叫娘子如何?”周楚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

“這是為何?”李秀寧眉頭一皺。

“呵呵,在下未婚妻也是排行老三,這三娘三娘的叫著,難免不會…”

“那你直接叫李兄吧!”李秀寧聞言,頓時擺手打斷道,顯然對娘子這一稱謂,還是很在乎的。

“好吧,李兄,午膳已經備好,還是用完膳後,再繼續鑽研吧!”

“不用了,賢弟自便即可,不用管我…”李秀寧說著,就要再次提筆。

“李兄當真不用?”

李秀寧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直接擺了擺手,開始列方程式。

“呵呵,李兄等一下可莫要跑出來…”

周楚笑了笑,也沒管她,丟下一句,就命春蘭夏荷將菜端到堂屋裡來。

頓時香味就傳入了書房,李秀寧持筆的手一頓,但隨即又繼續書寫起來。

可當周楚將一小壇酒又拍開後,那濃烈的酒香味,讓李秀寧再也無法安心做題,終究是沒忍住衝出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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