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稍稍放下心來,古代照明技術太爛,一般晚上是不打仗的,所以他有一整晚的時間去應對。

“傳令下去,今晚命全軍輪流值夜,以防賊人偷襲。”陳宇下達了指令。

陳宇取來地圖,這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原來自己現在離吳淞口已經很遠了,面前的是倭國和百濟兩個國家。

“去,把薛禮給我找來!”陳宇咬著牙說道,

薛仁貴不在陳宇的旗艦上,過了小半個時辰,薛仁貴才從另一條船上搭起木板,跳上了陳宇的旗艦。

“見過都尉。”薛仁貴鐵塔一般的身軀讓陳宇在黑夜中倍感安全。

“仁貴,明日你領五十條戰船,從白江口登陸百濟,務必阻擊岸上的敵人,本侯在海上截擊倭人!”陳宇指著地圖說道。

薛仁貴面色一凜,知道這是陳宇交給他的死任務,不光是登陸戰還是阻擊戰,都是一場硬仗,沒什麼好說的,當即一拱手道,

“都尉只管放心,但有薛禮在,不敢叫敵軍擾了大軍後方!”

“仁貴只需登岸死守,本侯答允你,所有糧草軍需,皆可予取予求,不必考慮百濟的百姓!”陳宇咬著牙發狠道。

劉仁軌皺了皺眉,沒說話,陳宇說的不錯,大軍現在糧草跟不上了,再過兩天就該沒吃的了,茫茫大海要等糧草和淡水供應上,怕不是軍士都餓成人幹了。

薛仁貴當即一拍胸口,

“有都尉軍令,某豈敢不從,便要殺的那百濟人頭滾滾才是!”

陳宇就欣賞薛仁貴這股子狠勁,當即一揮手道,

“仁貴只管去便是,趁夜色,朝白江口開去,天色一亮,便登岸為本侯籌集糧草!”

薛仁貴當即領命,轉頭跳上自己的戰船而去,陳宇則又細細看著地圖,研究起來,幾乎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陳宇便起來拿著望遠鏡朝遠處看去,只見密密麻麻的倭人戰船聚集在一起,有開動的跡象。

“傳令,全軍戒備!放倭人進來再倒油!所有箭頭淬上火油!”陳宇大聲的喝令下去。

倭人經過一整晚的會議,終於得出一個結論,眼前的唐軍雖然看起來裝備精良,但是人數畢竟少啊,他們將領雖多,可不考慮水文風向等自然細節,經過亂哄哄的商議後,得出了一個盲目的戰術:“只要一窩蜂衝上去,唐軍肯定會被衝散!”

所以第二天一早,倭人便發動船隻,朝著唐軍開來,準備強攻了!

“啟稟大將軍,我軍已經和倭人交上手了!”斥候急匆匆的跳上船來報告。

“傳令,側翼繼續與敵交戰,中軍緩慢後撤,放倭人進來!”陳宇急忙喝道。

“縣公此兵行險著,還望三思!”劉仁軌忙勸說道。

陳宇橫了一眼劉仁軌道,

“莫非正則還有別的好辦法不成?”

劉仁軌撇撇嘴,心想你是主將,這次又是事情緊急,萬不能在這個當口和主帥爭論

,會影響軍心。

倭人見陳宇的旗艦後撤,還以為唐軍怕了,喜的差點蹦起來,忙命全軍朝中間的口子一擁而上!

可唐軍看似後撤,陣線絲毫未有後移,日軍前面的船沒有突破戰線,後面船隻又在不斷往前撲來,在中間亂成了一鍋粥。

陳宇見時機漸漸成熟,倭人的船隻有些連船頭方向都偏了,歪歪扭扭的擠在一團,爭先恐後的朝陳宇的旗艦撲來。

“來人,傳本侯的將令,兩翼合圍,倒油,放箭!”陳宇下達了作戰指令,只見唐軍紛紛拿出祖傳的火油,咕咚咕咚倒進海里,油比水輕,很快便蔓延了開來。

唐軍又紛紛點上火箭,朝著倭人的船隻射去,被射中的船隻倒還好,只是有些箭頭落入海中,很快便點燃了海里的火油,陳宇早就看過了風向,自己前進雖然不利,但是火勢卻是朝著倭人燒去的!

“縣公神機妙算,屬下佩服!”劉仁軌見火攻奏效,忙笑嘻嘻的朝陳宇賀喜道。

陳宇哈哈一笑,學著電視上諸葛亮摸著下巴,只恨自己沒有鬍子。

倭人被火一燒,頓時咋呼了起來,大呼小叫的就要撤退,但是船隻又不是人,哪有那麼輕易調頭的。

著火的船拼命後退,連帶把後面的船也點著了,很快倭人的大軍呈現崩潰之勢,陳宇則下令趁勝追擊,

“給我追,娘的,敢捅老子的刀子,一個都不留!”陳宇恨恨的下達了最後一條作戰指令,這才癱倒在甲板上,他一晚上沒休息,累壞了。

倭人的船隻一路後撤,四百餘條戰船被燒的只剩百來條,不少軍士都跳海逃生,但是茫茫海上,就算跳下去,也免不了成為鯊魚腹中的食物。

薛仁貴領著五十條戰船昨晚便向白江口的百濟殺去了,陳宇則追擊著倭人,眼看快要追上了,只見劉仁軌忙拉住陳宇道,

“縣公且看,倭人快要登岸了!這裡怕不是倭人的本土了吧?咱們還是小心為妙,莫要中了埋伏!”

陳宇這會兒狠勁上來了,甩開劉仁軌的手,咬牙發狠道,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懂嗎,老子今天就要滅了他倭國祖宗十八代!傳我將令,所有將士準備登岸!”

劉仁軌一聽,哦嚯,詩是好詩,就是這會兒你念什麼詩文啊?

當即來不及勸阻陳宇了,一萬人馬浩浩蕩蕩的開到岸邊,倭人早就登陸,逃上了陸地,暫時還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攻。

唐軍在陳宇的將令下,有條不紊的開始登岸,船隻需要儲存好,要不然將來還不知道怎麼回去呢。

“來人,清點人馬!”陳宇踏上倭國的土地,身旁的霸紅塵嘶鳴一聲,彷彿也在興奮不已。

“啟稟都尉,兩千玄甲軍,三千火銃兵一人不少,唯有五千天策軍戰損五十餘人!”幾個隊長紛紛向陳宇彙報著。

“去,抓兩個當地的倭人來,問問這是那兒?”陳宇朝著劉仁軌一使眼色。

劉仁軌當即領命而去,陳

宇則命全軍戒備,以防倭人偷襲。

劉仁軌雖是文官,打起仗來也不含糊,不多時,便抓了兩個當地的百姓過來,陳宇瞧了瞧,哦?和我大唐百姓穿的倒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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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的倭國處於史書上飛鳥時代,從隋朝開始便有不少倭國使者來朝,所以倭人的穿著打扮基本都和唐人無異,只是看上去更土一些,沒有唐朝人那麼趕時髦罷了。

陳宇看著眼前這倆驚恐萬分的倭人,均是矮小無比,口中嗚哩哇啦的說著他根本聽不懂的日語,

“靠,說的什麼玩意兒,你滴,會說大唐官話滴沒有?”陳宇只得胡謅了幾句電視劇裡太君說的話了。

誰知道人家根本聽不懂,見了陳宇一眾全副武裝的唐軍,哪裡認得出來,有一個登時就昏死了過去。

“淦,晦氣,去,把這倆人給我砍了,走走走,找城池去!”陳宇悻悻的一擺手,這倆倒黴蛋就成了陳宇登陸倭國後的第一批亡魂。

既然倭人從這裡登陸,那就意味著有路可循,陳宇命軍士沿著倭人大軍的足跡一路走進去,沿途看了看四處的風景,

“靠,不是說櫻花麼,櫻花呢?”陳宇嘟嘟囔囔的騎著霸紅塵一路追趕倭人,直到下午,眾將又累又渴,這才暫時歇息了下來。

“稟大將軍,前方十五裡發現城池!”斥候的訊息讓陳宇等人精神一振,終於見到城市了,那意味著只要打下來,就能獲得糧食和水源的補充了。

“傳我將令,全軍集合,準備攻城!”陳宇忙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翻身跨上霸紅塵。

一萬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著前方繼續前進,一路上也有零星的幾個倭人被陳宇抓了來,無一例外都不會說大唐話,都被陳宇莫名其妙的砍了腦袋。

逃回去的倭人將領剛在城中坐穩,便聽探馬來報,唐軍登岸追擊了,忙下令全城戒備。

“大伴君有什麼對策嗎?這唐人已經到了城下了。”城中聚集著一些倭人的將領,領頭的便是城主大伴惠師。

飛鳥時代有名有姓的貴族很少,這大伴惠師算是一個,咂摸了半晌才一拍大腿道,

“這唐軍遠道而來,必然是疲憊不堪,我們以逸待勞,正好一舉擊潰他們!來人,全軍整備,隨我出征!”

飛鳥時代的倭人打仗全憑拍腦袋,城中共有七八千軍士,這會兒倭人的士兵數量還不多。

一時間倭人鬧哄哄的在城中開始集結,陳宇的大軍已然來到了城下,距離城門不足一裡路了。

“列陣!”陳宇下達了將領。

陳宇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對面的城池,嘖嘖,倭人真窮啊,城牆還是用夯土造的,比吐谷渾也好不到哪去,城牆也不高也不寬的,原本陳宇還想臨時造幾個拋石車出來的,現在看來也用不著了。

大唐的拋石車不是隨身攜帶的,而是由零部件構成,戰時拿出來組裝,陳宇這次出來沒帶那麼多,只帶了兩架投石機的元件,原本也只是為了嚇唬嚇唬海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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