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卡西說清楚之後,帶土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於是他和卡卡西告別,走出了培訓隊。

但是當他走出培訓隊的時候,看著眼前稀疏的樹木,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陽光明媚,他突然又迷茫了。

現在的木葉很好,但是和他無關,他像是一個局外人,和這裡格格不入。

他在這裡沒有家,他的奶奶早已經去世,在木葉已經是舉目無親。

他不知道現在自己要去哪,他沒有地方去。

無邊的孤獨突然將他包圍,讓他感受到空虛和寂寞。

看著突然愣在原地的帶土,永澤出聲問道:“怎麼了,突然在這裡發呆起來。”

“沒什麼,只是發現自己好像沒地方可去。”帶土收回視線,有些惆悵的說道。

現在他是真正意義上的無家可歸之人了。

如果卡卡西沒結婚的話,他倒是可以去卡卡西那裡混,但是人家卡卡西孩子都有了,他可不好意思再過去。

“什麼沒地方去了,你在宇智波的房子不至於那麼快被族裡廢物利用吧。”看見開始網抑雲的帶土,永澤吐槽道。

木葉一直是處於人少地多的情況,缺地是不存在的,所以不至於把帶土家的房子給徵用了。

最多可能因為好幾年沒住人,所以變得很髒,這才是真的。

但是髒這種事情可難不倒忍者,直接一個多重影分身分出十幾個,十幾倍速度的幹活,還不是很快就能打掃乾淨。

“你難道不準備回宇智波嗎?”永澤問道。

“如果將我的那些事情都暴露出去的話,可能會讓宇智波很難做吧。”帶土有所顧慮的說道

“這個倒是。”永澤摸了摸下巴想到。

他還在不斷的減少木葉和宇智波的矛盾呢,如果把帶土的事情抖出去,一方面木葉居民和普通忍者們會產生反彈,對宇智波一族的惡感上升,並且將永澤這些年的努力腦補成什麼陰謀論。

另一方面,有些不老實的宇智波看到了宇智波一族還有一個人有著這麼強的實力,也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念頭。

所以帶土是九尾之夜的面具人這件事情是短時間不能暴露的,只能讓少數人知道。

不然永澤這些年所做的努力可能要白給了。

“這樣吧,我們對外宣稱你在第三次忍界受到了重傷,後面流亡忍界,最近才艱難的迴歸到木葉。”永澤想到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其實這個理由也只是給宇智波用的,畢竟帶土的交際圈又不大,認識的人也有限。

“嗯。”帶土同意的點了點頭,他不想給宇智波一族再帶來麻煩了。

然後永澤就和帶土一起走到了宇智波一族的駐地之內,找到了帶土曾經的房子。

帶土住的是一個很普通的木質鄉村二層樓房,搭配著一個小院子,是這邊很普通的配置。

院子裡有一棵常見的闊葉樹,翠綠的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雖然沒人照料但是依然生長的很好。

院子內很髒,入眼便是一片狼藉,有不知道從哪吹過來的塑膠垃圾,不知名的野草雜亂的生長在各處。

“看來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左右看了看院子,永澤點評道。

破壞這個院子很簡單,帶土一發豪火球就能做到,但是收拾可沒那麼輕鬆了。

“其實你可以釋出一個d級委託任務的,讓下忍們來收拾。”永澤突然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注意。

d級任務都是幹雜貨,不是找貓就是撿垃圾,所以收拾院子什麼的也是很合理。

“自己的家,還是自己來收拾好一點,我自己來吧,永澤前輩您可以先去和族長說一下我的事情,晚上再來我這裡吧,那時候應該收拾好了。”

帶土婉拒了永澤的提議,他自己剛成為忍者的時候就對那些找貓撿垃圾的d級任務深惡痛絕,打掃這個五六年沒人住的院子房子可比找貓那些累多了,還是不要給那些下忍留下什麼不好的回憶吧。

而且,自己收拾的話也有優點,以免一些熟悉的物品被當做垃圾給扔了,可以回憶從前。

“好。”永澤點頭,走出帶土的院子,朝著宇智波富嶽的家裡走去。

目送著永澤離開,帶土收回眼神,關上院子的門,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迅速結印。

“多重影分身之術!”

彭彭彭!

一道道白煙炸起,這個破舊的小院當中瞬間多出了十幾個身影。

“你打掃門口,你打掃這邊,你打掃那邊……”帶土給每一個影分身都安排了不同的位置,同時進行打掃。

不過帶土沒有安排影分身打掃房子內部,他準備本體親自打掃房子內部。

開啟房門,帶土便感覺大量的粉塵鋪面而來。

揮動手掌將四周的灰塵吹散,帶土向內望去,熟悉的四腳木製餐桌,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只是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帶土走上木地板,已經被灰塵完美覆蓋了,自然也不用脫鞋換鞋。

他走進了廚房,嘗試著發動電磁爐,結果發現根本沒有電,或者壞了。

最後,帶土走上了二樓,拉開了他自己房間的門。

走進去後帶土朝著右邊看去,那邊有著一個雙開的玻璃窗,同時也放著一個書桌和椅子,書桌的右邊是一個放的滿滿當當的書架,以前帶土經常在這看書學習。

書桌的高度剛好到達和窗戶底部齊平,坐在那裡看書的時候無聊可以透過窗戶看外面的蔚藍天空,也可以看街道上的行人。

帶土走到書桌前,書桌上有著一塊相框,約莫有五分之四單扇玻璃窗那麼大。

相框上沒有別的,只有名為野原琳少女的照片,不是那種很大一張,而是許多小張照片組合在一起。

上面有忍者學校時期的照片,也有忍者時期的照片,照片上琳的表情都一樣,都是露著燦爛的笑容,彷佛在這個少女的世界當中沒有悲傷這一詞語。

帶土伸出手,想摸照片,結果只摸了一手的灰,多虧有相框的保護,裡面的照片沒有弄髒。

帶土原本準備用衣袖去擦,想了想這是永澤給的暗部制服,於是便找了一件以前的衣服權當抹布,將相框仔細的擦了一遍。

擦了一遍,帶土又仔細看了一遍,覺得還不乾淨,又細緻的擦了兩遍。

這下相框算是徹底乾淨了,細小縫隙當中的灰塵也被擦了乾淨。

帶土像以前一樣,坐在椅子上上,將相框抵在窗戶立放,剛好遮住右邊窗戶的五分之四。

這時候,帶土的視線當中就再也沒有別的了,只有琳的照片。

在以前他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就會這樣,把琳的照片立起來,讓自己的視線當中只有著琳的存在,心中再度回想起琳激勵的話,勇氣和信念就會源源不斷的湧現出來。

帶土就這樣默默的看了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後,帶土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收了起來,然後下樓,開始房間內部的清理。

……………………

當永澤到富岳家裡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富嶽一家的所有人,富嶽在院子中站在鼬面前不知道在說著些什麼,宇智波美琴帶著左助坐在環繞房子建造的木質走道上,但是左助明顯不想老實待在母親的身邊,一直試圖想遛到哥哥的旁邊,好奇父親正在和哥哥說什麼悄悄話。

富嶽這種等級的忍者,再加上永澤有沒有刻意的隱藏,自然是一進來就被富嶽發現了。

富嶽停止了對大兒子的教導,剛剛他是在傳授鼬火遁的技巧。

鼬已經在這場非同一般的中忍考試上晉級到了半決賽,再晉級的話就是決賽。

這場中忍考試和往屆不同,不僅是人數質量遠勝於往屆,也因為雷影土影風影齊聚,而賦予了一些特殊意義。

如果能在這場中忍考試當中奪冠,那對家族絕對是有好處的,都到了這一步,富嶽當然想鼬獲得最後的勝利。

所以他連最後這幾天也不放過,放下了族中的一些事務,親自傳授鼬火遁,各種經驗都傳授給鼬。

“永澤輔左,你是來找鼬的嗎?”富嶽對永澤問道。

最近宇智波沒有發生什麼事情,而鼬是永澤的弟子,所以宇智波富嶽覺得永澤應該是來找鼬的。

聽到富嶽的話,鼬也看向永澤,向永澤打了一個招呼。

永澤走上前摸了摸鼬的頭,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是來找鼬的,我是來找你的,有關於宇智波的事情要和你聊一下。”

“關於宇智波的事情……”富嶽面露正色,是關於宇智波事情的話,那就是正事了。

富嶽讓鼬先自行練習,然後帶著永澤走到了客廳。

“不知道富嶽你還記得不記得一個叫宇智波帶土的宇智波少年。”永澤問道。

“宇智波帶土,我有印象,他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犧牲了吧。”

因為帶土天賦一般,被不少同齡人說是宇智波一族的吊車尾,再加上帶土是水門的弟子,所以宇智波富嶽對他有點印象,但他還是有些疑惑,為什麼事情會和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有關。

總不會是宇智波帶土又活了過來然後回到木葉吧。

“曾經,在戰場上他的隊友以為他犧牲了,於是上報,但其實宇智波帶土並沒有死,而是受了重傷然後在忍界流浪,現在已經迴歸木葉了。”永澤一口氣說完。

宇智波富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吐槽,還真的是活過來回到木葉了。

而且他覺得永澤的解釋有點問題。

不過宇智波富嶽是一個聰明人,他知道有些事情可以問,有些東西也可以不問。

像是多出一個宇智波成員這種事情就是可以不問的,因為不會對宇智波產生什麼影響。

“我知道了,我記得那孩子家裡已經沒人了吧,房子也荒廢了,我會派人將那裡簡單清理一下。”宇智波富嶽想了想回覆道。

永澤搖了搖頭說道:“這就不用了,帶土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準備自己進行清理。”

“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別的事情嗎?”宇智波富嶽問道。

“沒有了。”永澤表示只有這一件事情。

富嶽表情不變,內心覺得帶土的事情可能很不簡單,永澤過來居然就為了說這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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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澤閒著也是閒著,就在富岳家裡待了一會兒,逗一逗左助。

“小左助,你應該尊敬的稱呼我為永澤大人,或者永澤輔左。”永澤逗弄著左助。

“是左助,不是小左助。”左助鼓著臉頰,不高興的看著永澤,這個人和那個紅頭髮的阿姨一樣,總是聽不懂人話,他叫左助,不叫小左助!

“好的,小左助。”永澤一本正經的敷衍道。

左助:……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這時候鼬走到了左助的旁邊,揉了揉左助的小腦袋,左助露出享受的表情,在哥哥的胸口蹭了蹭。

“左助,永澤老師是一個很偉大的忍者,是哥哥的老師,不能對他不尊敬哦。”鼬摸著左助的小腦袋說道。

既然哥哥都說了,左助再怎麼不情願也老老實實的站在永澤面前,板著小臉說道:“對不起,永澤輔左。”

永澤笑了笑,捏著左助的小臉說道;“小孩子板著臉像什麼話,要笑著說才有誠意。”

左助強行嘴角上揚,扯出了一個極其扭曲的笑容。

永澤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了兩聲,左右翻找了一下,遺憾的搖了搖頭,他身上沒有照相機,不能把這有趣的表情記錄下來。

‘以後得隨時攜帶一個照相機才行,隨時將快樂記錄下來。’永澤內心說道。

看見突然大笑的永澤,左助感覺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清澈的大眼睛出現了一層水霧,直接躲到了鼬的身後。

“哥哥,他就是想欺負我。”左助的小嫩臉鼓成了一個小包子,不忿的和哥哥告狀。

鼬看了看永澤,看了看身後的左助,陷入了沉思。

永澤已經得到了樂趣,也知道要適度,沒有繼續在左助身上找樂子,很快就離開了富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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