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歲見絕對是個黑白控。

黑色的大理石,白色的牆壁,黑色的餐桌,白色的座椅,黑色的廚俱,白色的沙發。

他是把家居雜誌裡的黑白風格完全複製了嗎?唯朵不得不承認,其實他的品味沒有她想象的差。

清早,她從雙人大床上坐起身來。

床是純黑的,大氣而陽剛,白色的床頭櫃,讓整個臥室顯得很明快,只是,少了一種溫馨,多了空蕩蕩的感覺。

她的鼻息之間,都是很強烈很有存在感的男性陽剛之氣,唯朵揉揉額頭。

住進來到現在,她依然不習慣,常常睜眼到天明。

掀開白色的被子,她赤著足踏地,到浴室洗完臉,她打理好儀容,在習慣性想要在脖間繫上絲巾的時候,她的動作頓了一下。

望著鏡子裡脖處有個明顯恐怖疤痕的自己,她的唇角冷冷彎起,她只將絲巾捏在手裡,步出了浴室。

她現在可是在“家”,有權“任性”,不是嗎?

她步到黑色的廚房裡,燒開一鍋開水,給自己下了些麵條。

等待的過程中,唯朵靜靜打量著自己的“新家”。

她,與邢歲見同居了。

五天前,她提著兩套換洗衣服住進來,一開啟屋門,她就諤了。

房子很大很大,四五百平方的樣子,分上下兩層,在寸土如金的溫城,實在奢華。只是,恰恰相反的是,房子的裝潢根本簡約到不行。

一樓是客廳,黑色的大理石地板,除了一張白色的沙發別無其他,空蕩蕩到讓人以為誤闖了酒店的大堂。

當時,她步上二樓,然後,僵住了。

二樓二百多平方的地方,只有一個小客廳,一個廚房和書房,諾大的地方居然只有一個臥室!

邢歲見真的是一個超級怪人,一樓是擺設,二樓是糟蹋,讓他住這麼大屋子,簡直是暴殄天物!

而且,第一天問題就出來了,只有一個臥室,她該睡哪裡?……

這一切的一切,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根本沒有辦法在同居的日子虛與委蛇!

就在她微微失神間,樓下大門傳來開鎖聲。

緊接著。

“咚咚咚”他沉穩而堅硬的腳步聲踏在木質的樓梯上。

他回來了!唯朵頓時一陣緊繃,整個人陷入一種備戰狀態。

步完樓梯的最後一個臺階,他冷硬的眸橫掃了一眼四周,然後,他的目光落在廚房處的某一點。

“嗯。”他遞出自己的包。

唯朵僵了下,如果要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實在是太假。

她磨蹭著,走路的動作簡直可以嫣美龜速。

但是,他的耐性極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唯朵緩步走到他面前,接過他的包。

在她接包的時候,這麼近的距離,他馬上察覺到了今日她的異樣。

他的目光在她的脖處停留了幾秒。

唯朵毫無俱色的回視。

“拖鞋。”他卻相當平靜的繼續要求。

唯朵顰了下眉頭,他不正常的嗎?常歡第一次見到她脖子上的疤痕時,被嚇得久久回不了神,他的反應也太平靜了吧?

還有,這種天氣赤足不是更乾脆?有人在一樓脫了鞋,再到二樓要拖鞋的嗎?這不是第一次,唯朵逼自己習慣他的怪癖,只能假裝柔順地替他取來拖鞋。

他套上拖鞋以後,目光落在她剛起鍋的麵條上。

幸好,她早有準備。

“鍋裡多煮了你的。”她端著自己的碗,還沒在餐桌上坐定,一個黑影已經壓過來。

果然——

她的碗被搶走,他呼嚕呼嚕很自在與豪爽地吃了起來。

唯朵簡直無語。

同居才幾日,她已經深刻覺得,邢歲見不僅大男人主義,而且一些行徑和土匪根本沒區別!

唯朵又給自己撈了一碗面,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老實說,她的廚藝很不好,有時候自己吃著都有點嫌棄。

邢歲見吃完了自己那份,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聲不吭,把她眼前的那碗也一併消滅掉。

很好,他根本就沒有味覺可言,以後如果她想下藥毒死他,是不是就方便很多了?!

唯朵陰冷冷地想著。

他吃完,一放下筷子,唯朵一驚,臉色微變,收拾了碗筷就用最快的速度趕緊起身。

但是,她還是遲了一步。

她的手腕被扯住,邢歲見將她拉至懷中。

她剛想反抗,她的雙唇就被吞沒了。

同居的這幾日來,邢歲見和平日一樣,對她也是冷冷淡淡的,如果硬要說區別,那就是他會吻她,而且,不容拒絕。

從她住進的第二日清晨開始,他回家,第一件事情吃完早餐,第二件事情就是他要來點餐後“小點心”。

他的吻,很狂很熱,簡直就象是火星爆炸,火熱的舌尖簡直是強行侵入她的腔,嚐盡她的每一寸,汲取她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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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間的糾纏,一個冷一個熱。

唯朵被這個吻悶得差點喘不過氣,她推拒他,但是,卻換來他更深的一記吻,甚至,他乾脆拂掉餐桌上的碗筷,把她抱在餐桌上,繼續狂熱的親吻。

“啪”清脆的碎片聲。

唉,第七個和第八個碗了。

邢歲見的破壞能力絕對很強。

唯朵坐在桌上,冷冷淡淡的忍耐著、接受著他的強勢。

今天的他,有點失控,前幾日“嘗”夠了她,他就會鬆開,但是,現在的他,灼燙的吻竟開始下移,含住她的耳垂、吮住她的脖子,還有,她的雪肩……

唯朵心驚,用勁全力推開他。

“我該去醫院了。”她神色平淡,一點也沒有激情過的痕跡。

小弄還在重症監護病房,必須有家人留守在病房門口,以防病情有變。而他們是父母,所以兩個人分別分工,她守白天,而他是晚上。

也幸好是這樣,雖然只有一個臥室,但是他們至今沒有同床共枕的機會。

“嗯。”他沒有任何挽回,也沒有任何堅持,“我回去補眠。”

說完,他們兩個人很乾脆的一個向臥室,一個向大門。

回到房,邢歲見將自己重重摔在床塌內。

被子上,有一股清香,那是她獨特的體香。他拉過被子,埋入枕頭——

還有,她的唇柔軟而豐潤,嘗起來很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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