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救我,救我——”

一片霧黑中,她聽到小弄無助而恐慌的哭泣聲——

別哭,別哭,我在這,我在這!

她大聲的回呼,只是,黑暗裡,她怎麼也找不到小弄的身影。

但是,小弄明明就在附近呀……

……

唯朵在昏迷的時候,感覺到有人用毛巾輕柔替她擦拭著臉,她驚恐地睜開眼,見到一張溫柔到含情脈脈的臉。

她的神思有片刻間的恍惚。

“你在夢裡,一直喊著小弄的名字……”宋斐然擔憂地說。

唯朵抹抹臉,坐起身,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漸亮。

她怎麼在這裡?

“刑歲見呢?”她急匆匆地問。

刑歲見說過,會確保小弄的平安!

宋斐然溫柔而善解的神色一僵,眸色逐漸陰霾。

“你一醒過來就迫不急待的找他?”宋斐然怪聲怪氣地問。

唯朵不願意浪費時間,她一刻也不敢耽擱,踉踉蹌蹌就想起身。

宋斐然拉住她,“醫生說你疲憊過度,淋了雨又惹上風寒,所以你得好好養病。”他的語氣又變得輕柔。

如果她能好好待著,他保證,他們之間的一切都不會變。

他會很努力去忘記,她一醒過來就找刑歲見這件事情。

唯朵摸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有點低燒。

“來,躺在我腿上,我替你揉揉額頭,讓你舒服一點。”他的表情溫柔到能滴出水來。

他是天之驕子,他有自信的本錢,家人寵、眾人捧、愛慕他與主動纏膩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惟獨對她,他才會願意放下身段去伺候。

他這麼委曲求全,因為,他想要一個戰爭品,他需要拿到她的心!

“不。”她卻不識趣地揮開他的手。

因為,現在的她,哪還有心思養病啊!

“我得去找小弄!”她不顧自己全身的疲軟,掙扎著又想起身。

只是,她的手再次被扯住。

“你一定要走?”他的眸,微縮,唇還在微笑。

“對,我一定要走!”唯朵想也不想就回答。

“小弄對你就這麼重要?”宋斐然陰沉沉地問。

“是!”她的回答很堅定。

“可是,等我們以後也生下小孩後,你就不這麼想了。”宋斐然恢復柔和笑容,“我們的孩子一定很優秀,繼承了你的美貌與氣質,繼承了我的風度與商業才能……”

唯朵顰眉。

她至今從未在這方面有過遐想。

“這些我們以後再討論,可以嗎?我現在得找小弄!”她忍不住打斷他。

宋斐然的神色又變得漸漸陰霾。

“朵朵,你愛我嗎?”他堅持將風花雪月進行到底。

他將唇湊到她的脖頸,就想親暱地吻下去——

“宋斐然,可以別這樣嗎?”她忍不住開始火大,一把推開他。

她不需要他的溫柔,不需要他的照顧,她只需要他的理解!

她的小弄生死未明,現在他一會在說他們將來的孩子,一會兒又問愛不愛他,她哪有這樣的心情?!

“你就這麼在意那個小野種?”被推開的宋斐然,寒問。

“小野種”三個字,讓唯朵眼色遽冷,她抽回自己的手,用很冷地口吻回答,“小弄是我的家人。”不是他口中輕藐的小野種。

“剛才,邢歲見也很焦急,你知道他急得樣子,看在我眼裡,我覺得真的特別爽。”

“他為什麼急?”唯朵馬上察覺到不對勁。

“好象有人打電話給他,說小弄被他綁架了,要贖金呢!”宋斐然微微一笑,“所以,他才顧不得上你,讓你被我‘搶’走了!”

“他有沒有說要不要報警?交不交錢?”唯朵急了。

“放心吧,我告訴你,那個電話是假的,即使報警,即使去交錢,也是被人耍弄一場呢!”宋斐然笑了。

假的?唯朵怔了怔,幾秒的時間後,她反應過來,察覺異樣,敏銳,“為什麼你知道是假的?”

宋斐然笑笑,“不是只有邢歲見有勢力,我也很了不起,有我消息來源的渠道啊!”

他又湊到她的脖間,放肆地想啃她。

唯朵用力推開他,美眸警惕地盯著他,“你只是普通商人,你怎麼可能會知道這麼多?”而且,那麼湊巧在那個時間點匪徒會打這通假電話,讓他順利帶走她。

“邢歲見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騙,那通電話裡一定有某些讓他不得不離開的理由!”

“朵朵,你還是這麼冷靜、這麼聰明。”佩服佩服。

“電話裡,好象有小弄驚恐的慘叫聲吧。”他道出玄機,“對方說邢歲見如果不馬上出現,剁了小弄手指呢!”

“宋斐然,你到底對小弄做了什麼?!”唯朵厲聲質問。

被她一聲大喝,宋斐然微微僵了僵。

“真的是你!”唯朵心寒道。

就因為懷疑小弄是她生的“野種”,他就讓小弄失蹤?時光是多麼可怕的東西,能讓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或者該說,這本來就是他的真面目?

“把小弄交出來,我不礙你眼,我們分手,我從你眼底下徹底消失!”她倏地眯起眼,瞳眸冷冽而危險。

她不再奢望榮華富貴,他也無需嫉恨交織,從此以後他走他的陽光大道,她走她的獨木橋,各自為營,互不干涉。

“喬唯朵,你以為這個遊戲你不想玩了,就不玩了嗎?”宋斐然笑她太過天真。

她冷冷地看著他。

她冷漠的眼神,是把刀,砍進他的心間。

只有不曾動過情的人,才能用這種不夾雜任何複雜與痛苦,那麼冷澈地眼神與人對峙。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愛過我?我要聽實話。”他一字一頓問。

“沒有!”唯朵很冷漠地回答。

“如果我肯對你好,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捧在你面前呢?如果我能給你比名門千金還嬌貴的生活呢?”他唇角的笑容有點扭曲,“你會不會有可能愛上我?”

“不會,我是愛錢,我是貪圖安逸的生活,只是,錢能控制的是我的人,不是我的心!”她殘酷而又實際的回答。

宋斐然慘白,幾秒後,他大笑,“所以,我還是敗了?敗到沒有一點點的勝算?!”

敗?

唯朵抓住一個重要的字眼,心猛得一抽。

“所以,你重新追求我,只是為了報復我?”她心寒到徹底。

思源提醒過她要小心,她還以為只是思源多慮了。

沒想到,男人的心眼也會這麼小。

“你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我?你說落魄的我就是爛掉的水果,你以為若干年後,我真的還會愛你愛到發瘋,真心實意重新追求你?”宋斐然把話挑白了。

“所以,那些簡訊都是假的?”她眸不斷冷縮。

就是那些保持尚好的簡訊,才讓她一度相信了他。

“喬唯朵,我留了這麼多年,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如果能與你重逢……我要用它們要到你的心,只要有了你的心,我就可以肆意的踐踏你、折磨你……”他嘖嘖嘆氣,“可是,我千算萬料沒想到,你是個多麼冷血到根本沒有心的女人!”他真的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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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溫柔,一切的真誠,一切的接近,都是為了報復?真的好可怕。

唯朵打心底發顫。

宋斐然上前,捏起她精緻的下巴,給她最後通牒,“朵朵,你考慮清楚了,我可是白馬王子,只要你假裝愛我,我們就能‘幸福’在一起。”

她冷笑,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

“讓你失望了,我沒這麼好的演技。”她別開臉,語氣更冷了。

明明不愛眼前這個人,但是,為什麼失望的感覺,那麼教人難受?為自己曾經有過的感動,為自己曾經那還不能愛的愧疚。

宋斐然真的把她變成了傻瓜!到底是他的演技太好,還是她太蠢?

“朵朵,其實我一直很想要你,只要你在床上把我伺候高興了,我們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宋斐然又不甘心,開始表現得痴纏。

唯朵一陣惡寒。

她來不及反應間,整個人已經被宋斐然撲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他熱切地想吻她,他用最快的速度想褪著她的上衣與長褲,他的雙手想落在她渾圓的(乳)峰,他全身顫抖著想用狂野激情征服她,來個徹底的最後一夜。

說是遲,那是快,唯朵暗使全身力氣用膝蓋無情攻擊他最薄弱及最不易防守的部位。

宋斐然遽時發出撕心的痛嗥聲。

“忘了告訴你,我學過女子防衛術。”她推開他,用最快的速度起身,冷冷道。

她再也不是13年前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女生。

她對自己發過誓,誰敢再對她用強,她就叫他斷子絕孫!

宋斐然捂著胯下,在床上打滾,一張俊臉痛得一陣紅一陣白。

“喬、唯、唯朵,你、你、你不陪我睡,也、是陪其、其他男人睡!”宋斐然臉色扭成一團猙獰地怒吼。

唯朵輕蔑冷笑,傲然轉身。

宋斐然急了,“喬、唯朵、你不要你女兒活命了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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