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賤則無敵。”繃然的空氣中,突得傳來輕漫的嘲笑聲。

兩個人男人同時一僵。

該死,這是聶夫人的口頭禪!

邢歲見別過臉盯凝著她,一臉緊繃,生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來。

而她站在邢歲見旁邊則毫無懼色地迎視著聶洛。

後者的濃眉也緊擰著,同樣的話,由他夫人口中吐出,嬌態下有種形容不出來的親暱,但是,由喬唯朵口中吐出,就只是單純的刻薄嘲諷。

“聶洛,你知道你死去的老婆為什麼讓你答應她,如果她早走一步不許續絃嗎?”喬唯朵冷聲問。

聶洛濃眉打結。

喬唯朵冷笑,“聶洛,少裝得一往情深,搞得她死了你有多痛苦一樣!”

聶洛大眼暴瞪,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質疑他對他夫人的感情。

邢歲見想制止喬唯朵,但是,她根本不為所動,繼續說下去,“當年你們窮得時候,她不怕吃苦,衣不保暖、食不果腹,也跟著你走南闖北,但是,你富了以後怎麼回報她?”

喬唯朵冷笑著問,“聶洛,你還記得以前和你情如兄弟的陳姓屬下嗎?”

聶洛臉色大變。

“誰和你說的?”他大聲喝問。

哪個膽大包天的敢在背後非論他?

但是,喬唯朵完全沒被嚇到,“當年那位部下和你出生入死,但是,你背地裡卻玩人家老婆,江湖道義?哼,你少笑死人了!”

聶洛被奚落到臉色鐵青,“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當年被你老婆和你的部下抓姦在床!”她冷然道,“因為這件事情,你的部下和你決裂,你老婆還與你鬧過離婚!”

聶洛抽氣聲變大,並伴隨著磨牙聲。

聶洛被惹怒的樣子,讓邢歲見蹙眉。

“你千哄萬求,才讓她答應再給你一次機會,並且發毒誓就算她比你早一步去世,也一生不許續絃!”

“但是,我替你老婆可惜,原來你是在和她玩文字遊戲呀!她死了,正好趁你意了,玩女人、搶別人的老婆,日子過得多逍遙啊!”她反譏,“我甚至懷疑,也許你老婆就是你謀殺的!”

“閉嘴,喬唯朵!”這回,換邢歲見大喝。

但是,已經太遲。

“你這個賤人!”

熱辣辣的劇痛襲來,喬唯朵被打得頭暈目眩,尚未喘過氣,就見聶洛怒得一腳發狠地踹向她。

這一腳,聶洛踹得毫不留情,喬唯朵痛得趴地弓了身,聶洛怒火中燒到甚至想再上前痛打她,“你以為我不會打女人嗎?給你點顏色就開起染房——”

但是,聶洛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再對她施暴,邢歲見暴吼一聲,張狂、憤怒、跋僱地一拳回擊過去,把聶洛打得失去重心,也踉蹌摔跌。

見到喬唯朵被打,邢歲見覺得自己快瘋了。

久經戰場的聶洛馬上站起,兩個男人廝打成一團。

“邢歲見,把槍扔給我……”喬唯朵忍著痛,氣喘吁吁的提醒。

如果槍走火的話,任何一種結局都是很可怕的。

邢歲見馬上把槍丟給她,讓她保護自己。

邢歲見和聶洛身手都極佳,兩個人打得難分難解,你擊中他,他把你擊倒。但是,雖說如此,很快的,還是分出了勝負。

邢歲見畢竟年輕很多,在體力上明顯佔了上風,漸漸地聶洛開始只有招架的能力了。

驚心動魄的鬥毆聲,在空氣中持續迴盪著,門口的保鏢們聞聲都闖了進來。

“不要動!”喬唯朵忍著臉頰、肩膀和腹部的劇痛,撿起地上的槍枝,顫著手對著那群人,制止他們上前。

如果單打獨鬥邢歲見可能還有勝算,但是,那一批手下都是經過專門的武術訓練,如果他們加入格鬥,邢歲見肯定會吃虧!

衝首的保鏢,經驗最豐富,他並不將她放在眼裡,躍步就想衝入戰局。

“砰”千鈞一髮之際,喬唯朵開了槍。

保鏢連忙避躍,子彈射入了地板,轟出一個黑洞,鏗鏘作響。

槍枝強勁的後力,讓喬唯朵手臂痛麻,槍掉入了地板,但是,她馬上咬牙用最快的速度撿起槍,顫著手重新舉向那群保鏢們。

她這一發子彈,成功威懾住了那群手下。

但是,同樣也把邢歲見震鄂了。該死,他是想救喬唯朵出來,並不想把她拖入地獄!

“不要亂開槍!”邢歲見暴喝,惱怒瞪著她。

他生死與否不要緊,但是,子彈不長眼,如果她真的射中了人怎麼辦?喬唯朵在他心裡是永遠最孤傲最潔白的百合花,他不要她手裡染上鮮血!

只是一個恍神,聶洛抓住了機會,發狠地一腳踢中了邢歲見。

她一驚,邢歲見猝不及防間疼得弓了身的樣子,彷彿是踢在她身上,撕裂她的心。

而衝首的保鏢馬上同時乘她呆怔間,身手敏捷地加入戰局。

頓時,場面失控,喬唯朵驚慌失措,舉著槍的手,發顫地在門口那群屬下和三人扭打成一團的戰局裡遊移不定。

果然,那名保鏢是出了名的好身手,而且在二對一下、對方又手持有利武器,邢歲見漸漸落了下風,原本很強的攻擊力,變成了如今的節節防守。

聶洛一個攻擊,他一個防守,身後一道鐵棒乘機襲中他的後背,邢歲見忍著痛,再次防守。

三分鐘、五分鐘、二十分鍾,在時鐘走過三十分鍾時,邢歲見已經到處都是傷痕,體力嚴重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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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唯朵咬著唇,舉著槍,強忍著眼淚,心房疼痛地瞅著他淤青的眼角、破裂的嘴唇、以及後背的條條血痕。

“別打了!”她終於心疼難耐地大吼,“聶洛,我做你情婦,別打了!”

她這一吼,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撕博的動作。

“喬唯朵,收回你的話!”邢歲見怒斥。

保鏢見機,一棒很狠地打下來,分神的邢歲見被打得痛跪在地,他想跳起來再奮戰,只是,又是一記狠棍揮了下來。

邢歲見撲地,吐了一口鮮血。

他強撐著,想爬起來,但是,卻跌下去。

“不許再打了!”喬唯朵臉色蒼白地將槍對準保鏢,聲音高揚到近似尖銳,“你敢再打他一下試試,我絕對會開槍!”她的雙眸發紅,佈滿了血絲,讓人清楚這一回她絕對不是開玩笑。

保鏢抿了抿唇,終於收了棒。

邢歲見還在掙扎著想站起來,依然一次又一次失敗。

看著他的艱辛,豆大的眼淚自喬唯朵的臉頰一顆又一顆無聲滑落。

勝負已分。

聶洛粗喘著,揮了揮手。

把喬唯朵關在這裡已經近月,她冷冷靜靜的樣子,就象是臺機器人,聶洛第一次看到喬唯朵失了冷靜,她那麼痛苦的神情,彷彿那些棒子都是招呼在她身上!

“把他放了,我留下來,你想怎樣就怎樣!”喬唯朵依然麻舉著槍,與之談判著。

“媽的,喬唯朵你給我放屁!”痛喘著氣的邢歲見,雖然虛弱但卻火冒三丈。

坐在凳子上休息了一會兒的聶洛,看看地上自身難保卻依然不放棄的男人,再瞧瞧明明連開槍都不會卻一直逞強舉著槍,企圖與他拼命的女人,聶洛覺得沒意思了。

“姓喬的,你已經不夠資格和我談判!”聶洛失去了之前的快感,覺得索然厭膩。

喬唯朵的嘴巴真的不好,之前那些話,讓他對她的興趣急速降溫。

聞言,喬唯朵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卻是在最不利的時候。

“我求你,放了他,留他一條命。”一向驕傲的喬唯朵,在她最看不起的流氓面前放下了自尊。

“留他一條命?那得看你怎麼做了!”聶洛殘忍的冷笑。

“我會留下來伺候你。”

邢歲見整個心房如被人五馬分屍,他心疼怒斥,“喬唯朵不要糟蹋自己!”她要做他眼裡永遠驕傲、永遠高高在上,永遠拿鼻孔看人,永遠難伺候的公主!

她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

“放了他,讓我做什麼都行!”

“哦,做什麼都行?”聶洛挑眉。

“是,只要放了他。”她面無表情地微卑道。

邢歲見覺得自己整個心都被人擰碎了,他用力地撐起身,想反抗。

但是,聶洛從手下手裡拿過鐵棍,毫不客氣地又招呼了下來。

背部再次受襲,邢歲見咬著牙再次跌倒。

她的心,抽疼不已。

“只要放了他,讓我做什麼都行!”她重複,昂然加重語氣。

“喬唯朵維持你的尊嚴,你給我重新驕傲起來!”他用力大喝,喝到胸腔一股悶痛,噴出一口鮮血。

她象聽到一個大笑話一樣,輕輕地楚楚淺淺笑開了,“真正的愛情,還有驕傲的立足之地嗎?——”從愛上他的那一刻起,她已經無法保全自己的驕傲。

邢歲見重重一震。

聶洛面無表情地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拿開她的槍,挑起她的下巴,“只要我答應你,從此以後,願意做我聶洛的玩具?”

“是,我願意。”她麻木地回答。

邢歲見的唇角又有血痕滑落,那是他自己咬破了唇角。

現在,他的身體有多痛,心就有多疼。

喬唯朵是他的公主,不可以成為其他男人手裡的玩具!

“好,那就看我怎麼玩殘你這玩具!”他粗蠻地用力探入她的唇舌中。

邢歲見一陣嘶吼。

而,喬唯朵終是閉上眼睛,不再反抗,任聶洛將她抱到身後的床上,粗魯地褪去她的衣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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