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唯朵每天都有洗頭的習慣,但是,她發現今天洗頭的時候,她的胳膊肩處很疼,勉強忍著洗完頭,卻再也舉不起手來擦乾頭髮。

傷人者,先傷己。

同一個房間,喬唯朵背對著邢歲見,他的外套被冷落在兩人中間的床上。

她的長髮,久久還會滴水。

房間裡,電視機是壞的,也沒有任何報紙,邢歲見無法有任何轉移注意力的東西,於是忍不住看她,見又一滴水珠滲入枕巾。

邢歲見決定看不下去了,脫掉自己的T恤衫,他起身向她走去。

身後的腳步聲,讓微闔眸,努力入睡的她,睜眼見到打著赤膊的他,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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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回頭,已經有塊“布”扔在她頭上,揉了兩下。

“頭髮溼的話別睡覺,我去樓下借吹風機。”

她還沒來得及反對,他已經長腿邁離。

一會兒,他拿著吹風機回來,蹲身替她插好電源,遞給她。

“不需要!”她板起臉,拒絕他的好心。

其實是,她現在連抬一下臂都困難。

也許,她真的該考慮去醫院把體內的鋼釘取出來。

“拿著,不拿就我來替你吹乾!”他強硬威脅。

她冷冷瞪著他。

他們各自都清楚,兩個人的性格都固執無比。

這一回,是她先敗下陣來,她接過吹風機,因為,他站在她身後,讓她渾身不自在,巴不得他快點滾回自己的床位。

“轟轟轟”吹風機發出聲響。

她顰眉微咬著唇,忍著,因為,每一次的舉拉都扯著痛。

偏偏這臺吹風機的風力小得要死,舉了半天,痛得要死,頭髮還是溼潞潞的。

即使她表現得再倔強,她生硬怪異的動作還是引起來了他的注意,他原本準備邁離的腳步頓住了。

“你的手臂怎麼了?”他看出不對勁來。

她的手臂好像無法往上彎的樣子。

喬唯朵擱下吹風機,不打算再勉強自己,更不打算理睬他。

等不到回答,邢歲見決定自己找答案。

他按著她,強行扯掉她身穿的高領毛衣。

“邢歲見,你幹什麼?”她怒喝。

但是,他的動作更乾脆,她的毛衣被強行褪去,露出性感的(酮)體。

喬唯朵簡直快抓狂,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她像野貓般想反擊,這時,他的掌心卻撫上她的肩頭。

“奇怪,沒有受傷。”他蹙眉自語,“沒受傷怎麼會痛成這樣?!”

喬唯朵僵住。

原來,邢歲見並不是想對她做什麼。

他粗獷的掌,不放心的又用拇指撫摩了下她的肩鉀處,那裡完好無損的樣子。

事實上,從小弄的學校到現在,他一直跟著她,她也應該沒有受傷的機會。

奇怪,真的很奇怪。

逐漸的,他聯想到,她好像出過車禍,住過骨科。

所以,這可能是舊患而已。

喬唯朵整個人顫了下,她急忙抓來毛衣擋住自己的前襟,即使,這樣的“擋”其實毫無意義,曾有的親密時光裡,她身體的每一個細微處,邢歲見早就不知道看過多少回。

而且,她能清晰感覺到,他掌上的粗繭正觸控著她的肩肌,那讓她全身變得無比敏感。

“冷?”指間的輕顫,讓他垂眸問。

垂眸間,他的目光定在她無比光潔的裸背上,還有,那紅色內衣的釦子。

這件紅色內衣的釦子,他曾熟練的解過無數回,*焚身時甚至會隨手亂扔。

原本,這並不是他的初衷,但是,他卻開始鼻息不穩。

兩個人曾經共有過的極致纏綿,此刻在他的腦海裡翻騰。

“喬唯朵……”心跳,突然亂了,他模糊低喚。

喬唯朵死捂著衣物,抿唇。

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他慢慢靠近她些許,伸手想擁抱她的慾望越來越強烈,幾乎快無法剋制。

“啊、啊、啊——”房間裡傳來清晰地媚吟聲。

他和她同時一僵。

接著,還有男人嗯哼嗯哼的悶吟聲,一波又一波清晰的拍擊聲。

該死!隔音真差。

他和她同時在心裡暗咒。

“我替你吹頭髮。”邢歲見勉強拉回心神。

“不必!”她拒絕。

但是,她的拒絕根本不起作用,他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亂動,“轟轟轟”吹風機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她出車禍的時候,他沒有資格陪在她身邊,至少,現在,在她臂疼難忍的時候,他不希望她逞強。

他的掌揉著她的發頂,明明已經將風力開到最大,但是,“轟轟轟”根本蓋不過隔壁的(呻)吟聲。

他撩起她的長髮,暖風吹起她的發,吹入他的掌心。

他的身體更燙了。

曾經,他也這樣替她吹過頭髮,但是,頭髮還沒吹乾,一場勾心蕩魄的歡情已經拉開序幕。

陷入回憶,再加上隔壁的激戰,讓他的身體,心脈狂亂。

身體裡彷彿燒著一把火,奔騰著、焚燒著,這把火有個專用名稱,叫*。

喬唯朵也好不到哪去,感官由不得自己作主,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其實都還記得他進入時的狂烈。

她根本不想的,但是,身體某個部位的發燙,清晰無比。

真是好笑,男友吻她的時候,她僵硬無比,另一個男人,只是這輕微的接觸,已經讓她身體無比火熱。

“頭髮幹了。”她冷冷扯回他指間的發,用冷淡來掩飾心慌。

她的發根本還沒有幹,但是至少已經不滴水。

他和她,都不說話了。

因為,他們都清楚,慾望讓他們之間的防線已經很微弱。

隔壁的激戰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女人的嬌吟,男人的(呻)吟,彷彿他們在做著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想勾引著他們一起墮落。

“我想——”他終於開口。

喬唯朵屏著呼吸,“你什麼也別想,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有男朋友,他有老婆,什麼都不許想!

他沉默下,“我只是想說,我想去游泳!”

她愣了愣。

“你在房間裡待一下,我不會走遠,有什麼事大聲叫。”邢歲見毫不猶豫地起身。

他當然知道不可能,只是,他再不做點什麼,會被那團火燒得失去理智。

現在如果不馬上離開的話,邢歲見非常確定14年前的事情會重演一回。

因為,方才有那麼一瞬間的念頭,他真的很想獸性大發,不顧一切推倒她,管她願意不願意,直接將自己埋入她的水嫩嬌體。

這種強烈的慾望很可怕,他毀過她一次,不能再毀她第二回。

這個時間,這個天氣去游泳?他還真當這裡是市區的旅館,可以提供室內游泳池?喬唯朵面無表情,看著他快步關上房門,重新將她反鎖在裡面。

一會兒,喬唯朵聽到窗外傳來水花聲,她起身,將腳步緩慢移到窗邊,撩開窗簾布,她見到一道猶如蛟龍的身影在黑夜冰冷的溪水裡,他遊得很快,來來回回,從不停歇,明顯在發洩過剩的精力。

這一切的一切,出賣著一個事實,她不用做任何事情,邢歲見已經因為她快要*焚身。

她該發怒的,但是,她的唇角卻莫名快意微揚。

而且,她居然有點幸災樂禍。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輕揚的笑容僵了僵。

房間裡,手機聲響起來,不用問,根本不可能是她的。

喬唯朵輕掃了一眼,果然,是他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他的新號碼,她根本沒有,而眼下這種局勢,他又會把自己的號碼給誰?

手機螢幕上,顯示著“方柔”兩字。

哦,原來是他的新嬌。

喬唯朵看看手錶,現在是晚上十一點,能在這個時間點還打來的,肯定是匪淺的關係。

拎起手機,她按開通話鍵。

“歲見,仔仔有點發燒了,你能來一下嗎?”手機裡傳來女人柔弱的求救聲。

喬唯朵頓了下,“恐怕不能。”

突然出現的矜淡女聲,讓手機那頭僵凝了。

“他現在正光著屁股被我鎖在房裡,要馬上趕到你那裡,有點難。”喬唯朵輕笑著說。

“光、光著屁股——”手機那頭聲線結巴了。

“是啊,這男人居然偷吃也不滾遠點,這不,被我堵住了,我把他和那女人一起鎖在裡面了!”喬唯朵又笑,“我還想著要不要打110報警,讓人民警察來處理!”

“你、你、你是他老婆?”

“嗯哼。”

她不承認,只是冷哼的樣子更能殺人於無形。

“所以,如果你孩子生病了,你還是先送去醫院吧,我也不肯定自己什麼時候能氣消,這裡能忙到幾時呢!”她語氣太冷,讓人無法懷疑真實度。

“對了,你哪位?他另一位紅粉知己?呵呵,我告訴你,邢歲見最喜歡和紅粉知己搞在一起了,裡面的那一個也是他的紅粉知己——”

不等她說完,手機那頭已經主動斷了線。

爽,無比爽。

報復的快感,讓喬唯朵發現自己心情終於好轉。

隔壁,還在賣力的哼哼哼。

她走過去,很煩躁很怒地拍牆,語氣很差,“喂,隔壁的,你們能不能輕點?!”真的很熱,她也熱到快受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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