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樓,陳勝把訊息一說,家裡自然是一陣雞飛狗跳,所有人都忙碌起來。

小六也不困了,一邊指使著春蘭香草打掃清潔,一邊和劉媽商量晚上的菜品,還派人去和悅樓,問有沒有擅長北方菜的廚子。

這種事陳勝是不摻和的,一個人回了房間躲懶。

陳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門把手轉動的細微聲音。

自從被船越文夫深夜刺殺之後,陳勝警覺了很多,對於門窗開啟的聲音很敏感。

把手轉動的速度很慢,十幾秒才轉到一半,若非陳勝耳力過人,又特別留心這種聲音,根本察覺不到。

不知道什麼情況,又是在自己家裡,陳勝沒有貿然開槍,只是把被子裡的槍對準門口的方向

把手終於轉動到頭,,一個身影倒退著縮了進來。

看到來人臀部曲線的第一眼,陳勝就把手中的槍收了起來,光著腳跑過去,把來人抱住,屁股一拱關上房門,道:“大膽女賊,偷東西偷到沙大爺頭上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來人被嚇了一跳,驚叫出聲,但很快就自己捂住了嘴。

來人正是何瑩玉,陳勝以為家裡忙碌起來,她就走了呢,沒想到她居然抓住所有人忙碌的時機,悄悄來到自己房裡。

女人都這麼主動了,陳勝當然不會放過大好機會,反鎖房門,抱起何瑩玉扔到床上,惡狠狠道:“說,偷了什麼東西?”

“我...”何瑩玉見是陳勝,放下心來,媚眼如絲的看著陳勝。

後面的情況,就沒啥好描述的了。

雲消雨歇之後,陳勝往床上扔了一把錢。

“你這是什麼意思?”臉上餘韻還未褪去的何瑩玉愕然道。

“沒事,你不用在意,就是減輕一下心裡的負罪感。”

“負罪感?提上褲子倒有負罪感了。”何瑩玉鄙視道。

“這個你要理解,男人嘛,完事之後,道德水準都是很高的。”陳勝心不在焉的道。

“那你當我是什麼人,青樓裡賣身的窯姐嗎?”何瑩玉以極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氣呼呼的走了。

何瑩玉走後,陳勝一個人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他這麼對待何瑩玉是有原因的。

剛才兩人鬼混的過程重,陳勝無意中發現何瑩玉腳趾間的縫隙很大,和那些東瀛軍人一樣,也是穿木屐留下的痕跡。

據沈兆安介紹,何瑩玉和他是在東瀛留學時認識的,穿過木屐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陳勝是回想起何瑩玉進門之前的表現,那種悄無聲息開啟房門的動作,兩相結合,才有了些懷疑。

這種懷疑很牽強,女人偷情,當然要小心翼翼了,也能解釋的通。

不過既然有了懷疑,沒有置之腦後的道理,而且再過幾天就要離開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放鬆警惕,這是陳勝前世看影視作品得出的經驗。

陳勝剛才那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表現,斬斷兩人關係的同時,也算是一種試探。

都這麼對她了,如果何瑩玉還是貼上來,那就有問題了。

當然,也可能是陳勝想多了,那就太可惜了。

...

晚飯之前,陳勝和小六一起去客棧接宮老爺子,父女、姐妹多年未見,如今重逢,免不了哭上一陣。

好在有陳勝在旁勸解,父女三人才止住淚水,姐妹倆整理好妝容,一起坐車回到小樓。

一路上宮二都沒給陳勝好臉色,好在也沒跑開,陳勝也就不擔心了。

電影裡,宮二就在宮老爺的安排下,跟人定了親。宮二雖然性子剛強,但是和小六不同,父親宮寶森的話,她就算心裡不願意,也會遵從。

可能正是小六的反面教材,宮二不想讓父親再因女兒的違逆而傷心,才會如此吧。

在小樓,一家人吃完飯,其他人都很自覺的回了各自房間,把空間留給父女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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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勝也來到小院,一個人坐在樹下發呆,可能是下午在侄媳婦身上太賣力氣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所以不太想動彈。

也不知坐了多久,宮二一個人從樓裡走出來。

“我不想嫁給你。”宮二直接說道。

“我知道。”陳勝懶洋洋的回答,同時趁機細細打量面前的女人。

這張臉他很熟悉,有前世的印象,也有這幾個月來和小六朝夕相處的緣故。

同樣的一張臉,但是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與小六相比,宮二要冷清的多,時刻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面對陳勝肆無忌憚的目光,宮二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語氣平靜的道:“我心裡有人了。”

“那我就更要娶你了,你們姐妹長得一模一樣,你要是嫁給別人,我心裡多膈應的慌。”陳勝也坦言道。

如此無恥齷齪的心思,毫不遮掩的說出來,聽的宮二一陣驚愕的同時,也對這個現在是姐夫,以後可能是丈夫的人,有了些瞭解。

正如他之前在客棧說的那樣,這是個無所顧忌,只求自己心裡痛快的人。

宮二默然無語,陳勝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著,似乎是想用目光逼迫對方改變想法。

最終,還是宮二忍不住,開口道:“我可以不嫁人。”

啥意思,寧肯不嫁人,都不肯嫁給我,瞧不起誰呢,陳勝還非娶不可了。

“我也可以不當人。”陳勝堅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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