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認出行兇者,正是和他一路來上海的西北刀客,可是這夥人動作太麻利,打人綁票上車走人,一氣呵成,陳勝剛想起他們是誰,人就走沒影了。

鄭老闆交代的買賣看樣子是幹成了,不過綁這些苦哈哈的工人有什麼用。

如果鄭老闆是站在工廠主一邊,這些被綁走的工人明顯是溫和派,剩下的強硬派只會越鬧越兇。

如果站在工人一邊,就更沒道理了,這麼做對於工人的訴求也沒有任何幫助。

要是鄭老闆兩邊都不站,就想看熱鬧,倒是合情合理,可是好處呢?大老遠的從西北花錢請人,就為了當個攪屎棍,有錢人的生活都這麼樸實無華的嗎?

興許是動手的人弄錯了,要綁的是強硬派,結果綁走了溫和派。

遊行的隊伍有好幾支,不可能只有這裡動手了,十幾名刀客只出現了幾個人,其他人應該是去了別的隊伍那裡。

到時打聽下其他隊伍的情況,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陳勝沒心思再跟著遊行隊伍瞎轉,找了家檔次不錯的酒樓,打聽訊息,順便解決下午飯。

“你看著搭配幾個菜,再來一壺酒,就我一個人。”陳勝向著小二彈過去一個大洋。

陳勝也不清楚現在上海的物價,反正對面是男的就扔過去一個,女的就遞過去一把。

沒一會小二就端來兩份熱菜並一壺酒,給陳勝倒上一杯酒,小二道:“先生,您先用著,還有四個熱菜和一個湯,馬上就好,這是剩下的一角七分,您收好。”

“賞你了。”陳勝擺擺手道:“我有事問你。”

“謝您賞,有什麼事您說。”

陳勝喝了口酒,道:“路上見著有人綁票,綁的還是群苦哈哈,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小二幫陳勝把酒添滿,想了想道:“您還真把我問住了,這事透著古怪,今天好幾處都有人被綁走,被綁的都是些反水的工人。”

“反水?”

小二點點頭,道:“罷工這事不新鮮,上海灘每年都要鬧幾次。以前每次罷工,都能得點好處,所以工人們也很抱團。今年也不知怎麼了,鬧著鬧著就有一夥人唱起了反調,突然間就反水了。今天被綁走的就是那些反水的工人。”

陳勝點點頭,明白了,鄭老闆還是攪屎棍,接著又問道:“那就這麼鬧下去,最後怎麼收場?”

“陸先生會處理的,兩邊都要給陸先生面子。”小二語帶崇敬的道。

“陸先生?”

小二點頭:“青幫的陸先生,真正的大人物,上海灘的傳奇。”

“那杜月笙呢?”

“杜月笙?沒聽說過,做什麼的?”小二回答道。

陳勝沒有回答,衝小二擺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問題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上海的和自己記憶中的歷史不一樣,不過也沒什麼,諸天萬界,不同之處太多了,也沒必要尋根問底。

出了酒樓,街面上亂糟糟的,上午的事開始發酵,警察和青幫馬仔都在查,但一時之間也沒什麼結果。

陳勝也息了尋找師兄等人的心思,現在全上海的人都在找他們,肯定藏的更嚴實了。

索性叫了輛黃包車,找文玉去了。

到了文玉的街區,文玉正好下樓,不過不是一個人,身邊還跟著一個相貌憨厚的中年人,正是陳勝苦尋不得的鄭老闆。

兩人手挽著手,顯得很親密。

這情況...陳勝上還是不上?

上,是抓姦還是討薪?

要是抓姦,文玉這職業屬性,陳勝好像也沒什麼立場;要是討薪吧,總有種女友跟大款跑了,陳勝跑過去要分手費的既視感。

“小心點,跟上前面的黃包車。”文玉和鄭老闆上了一輛黃包車,陳勝也不再糾結,先跟上再說。

黃包車最終停在一家高檔酒店門口,陳勝在門口等了會,大堂處沒了文玉和鄭老闆的身影,這才走了進去。

他也不知道跟上來幹什麼,反正來都來了,先開個房,至少住宿問題解決了。

一個人悶在房間裡,陳勝也沒想好之後該怎麼辦。

許是晚上睡得比較早的原因,陳勝早上天沒亮就醒了,練完功稍坐了一會,等天光放亮,便去大堂吃早餐。

陳勝剛坐下沒多久,就見鄭老闆一個人急匆匆地出了酒店,早飯也沒吃。

這情況,陳勝可就不餓了。

沒費多大工夫,陳勝就憑藉鈔能力問到了文玉的房間。

“是有什麼東西忘.....怎麼是你?”房門開啟,文玉見到陳勝,很是驚訝。

“我來偷人。”陳勝笑呵呵地遞過去一把大洋。

文玉瞬間領會,一手收起大洋,一手捂著胸口,懇求道:“我求求你,不要再來見我了,每一次見你都讓我的心更痛。我已經是鄭家明媒正娶的媳婦,我們之間註定是有緣無份,這是天意。”

“我不要天意,我只要你。”陳勝走進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不,不要這樣,我已經結婚了,我不能對不起老鄭。”

......

雲雨過後,陳勝正摟著文玉閒聊,就聽到鑰匙開啟房門的聲音,之後兩個長衫禮帽的年輕人就闖了進來。

“這老鄭不講嫖德,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居然還派人捉姦,這好嗎,這不好,很不好。”陳勝氣急敗壞的道:“雖然這是他的鍾,可我也是付了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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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禿瓢啥意思?”愣頭愣腦的年輕人問身邊的瘦子。

“這兒沒你的事,管好你的嘴,滾。”瘦子拉開衣襟亮了亮腰間的手槍,然後對文玉道:“鄭夫人,陸先生派我們拿回他的東西。”

“在...在我這,我這就摘下來。”說著,文玉急忙去摘手腕上戴著的一枚玉鐲子。

“不用這麼麻煩,鄭夫人。為了說服鄭先生,最好是連手一起帶回去,得罪了。”瘦子摸出一把短刀,向著文玉走去。

“噗呲”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

愣頭愣腦的青年低頭看著心口冒出來的一節刀尖,伸手想去摸腰間的手槍,卻怎麼也提不起力氣。

陳勝鬆開刀柄,一個箭步竄到瘦子跟前,左手捏住他拿刀的手腕,右手握拳中指突起,打在瘦子喉結,又迅速在太陽穴補了一拳。

瘦子左眼暴突,眼白迅速充血,嘴巴大張卻只發出“嗬...嗬...”的聲音,掙扎幾下,就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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