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

周倬幾人已經吃過早飯,套好馬車。

此時正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邊閒聊,邊等陳勝回來。

早起時他們就發現陳勝的房間沒人,卻也沒太在意。

這一路上,只要是在客棧過夜,自家少爺總會消失一下,他們已經習慣了。

“周哥,昨晚的動靜,你聽到了沒有?”

周倬打了個哈欠,說道:“咋可能沒聽到,後半夜鬧得那麼兇,弄得我都沒睡好。”

“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要不要去打聽一下?”

“不要節外生枝,咱們的任務是護送少爺去擂鼓山,其餘的事不用管,反正跟咱們扯不上關係。”周倬搖頭道。

幾人正說著,就見一隊丐幫弟子手持兵刃,急匆匆的從街上跑過。

這隊人跑過之後,沒過一會,又是一隊...

“又來了,又來了,昨晚就是這樣。”一名護衛望著丐幫弟子遠去的背影,說道:“好像是馬府的方向,會不會是葬禮上出了什麼亂子?”

“怎麼可能,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觸丐幫的黴頭,而且還是葬禮上,那丐幫豈不是要發瘋?”周倬好笑的道。

說著,也朝丐幫弟子離開的方向望了眼,正巧看見剛跑過去的這隊人,像是聽到什麼號令,齊齊躍起上了房頂。

然而,他們剛上去,還沒站穩,一個西夏武士打扮的青年便從他們身前掠過。

也不知青年怎麼出手的,瞬息間就將他們打落下來。

“狗賊,休走!你們兩個老東西給我、死、開!”

一聲怒吼,伴隨著龍吟聲傳來。

片刻後,一名昂藏大漢同樣從房頂掠過,向著青年離開的方向追去。

“咦,是喬幫主。”周倬一驚,一個閃身出了客棧,躍上馬車頂棚,朝遠處觀望。

“別看熱鬧了,叫上其他人,起程趕路吧。”陳勝不知何時出現在馬車上,一邊掀開車簾往裡鑽,一邊說道。

“啊...是,少爺。”周倬趕忙從頂棚躍下,落地後,猶自十分驚訝,望了望喬峰離開的方向,對著車廂道:“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剛才那人,好像是昨天咱們見過的喬幫主...”

“是喬峰沒錯,逃跑的那個是慕容復,不過這些跟咱們沒關係,趕路吧。”陳勝淡淡的回道,很無所謂的樣子。

嗯,確實沒啥關係。

殺人的是慕容復,姦淫遺孀的也是慕容復,跟他安世耿沒半毛錢關係。

非要硬扯的話,那也是李延宗和慕容復之間的仇怨。

不過,最近陳勝修身養性,比較大度,暫時不打算追究慕容復冒充自己的行為。

“是,這就走這就走。”周倬連忙應是,招呼其他人出發。

...

擂鼓山在洛陽東南方向,嵩縣以南,屈原崗以北的位置,實際路程大約一百二三十裡左右。

陳勝等人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在天黑前抵達。

“你們在外面等我,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陳勝留下句話,轉身恢復了本來面目,拎著個木盒朝前方的山谷走去。

擂鼓山,天聾地啞谷,正是聾啞門山門所在。

聰辯先生蘇星河為了躲避丁春秋,不僅自己裝聾作啞,還創辦了個聾啞門,所收弟子皆又聾又啞。

陳勝到達谷口的時候,看著守在哪裡的聾啞門弟子,有些發愁。

這該咋交流,全靠比劃嗎?

“啊,啊。”沒讓陳勝發愁太久,那弟子見到陳勝,直接就拿出紙筆來,遞到他跟前,而後做了個書寫的姿勢,又指了指谷內的方向。

寫信,然後進去通報?

陳勝大概明白了他表達的意思,接過紙筆,想了想,簡略的寫道:“逍遙派三代弟子李延宗,特來拜見大師兄,請大師兄撥冗相見。”

吹乾墨跡,將信折好,遞給守門弟子。

那弟子接過信後,看也不看,轉身就朝谷內跑去。

沒過多久,這弟子又跑了回來,手勢比劃,請陳勝入谷。

陳勝隨他往谷內走去,走了大約百十米,轉過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來到了一處桃源般的山谷內。

山谷不大,僅方圓二三百米。

谷內建著兩排房屋,一排在山腳下,十幾間的樣子;一排建在半山腰上,只孤零零的三間木屋。

說是半山腰上,其實也就十幾米高,只因這擂鼓山本就沒多高。

木屋下方的石壁上,畫著一個大大的棋盤,棋子縱橫交錯,擺出一副殘局,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珍瓏棋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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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是一張石桌,幾張石凳。

石桌上同樣擺著一副殘局,一名鬚髮灰白的乾瘦老者,坐在桌旁參研棋局,正是聰辯先生蘇星河。

“啊,啊。”那弟子走到他跟前,呼喚兩聲。

蘇星河回過神來,擺手將弟子打發走,隨後望向陳勝。

他見陳勝劍眉星目,容貌極是俊朗,便笑著點點頭,指了指對面的石凳,示意陳勝過來坐下。

陳勝故意展現凌波微步,身形翩然,幾步就來到石桌旁。

蘇星河見到他身法,眼中一亮,笑容也更親近了些,待陳勝坐下後,當即便遞過來一碟棋子,指指桌上殘局,請陳勝破解。

珍瓏棋局嘛,小意思。

陳勝自信一笑,伸手在棋盤上輕輕掃過。

只聽譁啦一聲,所有棋子都被他掃到了地上,珍瓏棋局瞬間就被破了個乾乾淨淨。

不等蘇星河發火,陳勝將手中木盒開啟,推至對方身前道:

“大師兄,你不必再裝聾作啞了。我已代掌門師伯清理了門戶,手刃叛徒丁春秋,其首級在此,請師兄過目。”

蘇星河看著木盒中的人頭,表情一陣愕然,愣了好一會,才接過木盒,仔細檢查起來。

相貌,沒問題;年歲,也對的上;臉皮,是真的,沒有易容的痕跡....

蘇星河不肯放過一點細節,一項一項的仔細檢視,越檢查,他臉上笑意越濃,到最後甚至直接大笑起來。

“哈哈哈...”蘇星河笑了好一會,才漸漸停了下來,看向陳勝道:“師...你弟...你...我...”

他久未與人交談,此刻又心情激動,話語缺字少字,含糊不清,陳勝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師兄莫急,慢點說。”

蘇星河也知問題所在,緩了緩,在心中打好腹稿,這才繼續道:“師弟,你是如何除掉這孽障的?”

“說來慚愧,我是借刀殺人,而且最終還是靠偷襲才得手的。另外...”陳勝說著,伸過去一隻手,示意蘇星河握住,然後渡過去一絲內力。

“咦,師弟修行的不是本門心法?”蘇星河探查了下這絲內力,驚訝道。

“我修煉的功法名為九陽神功,大成後可百毒不侵,正是專門為對付丁春秋所練。”陳勝解釋道,隨意又一臉遺憾的道:

“九陽神功本是一門極高明的功法,可惜我為了對付丁春秋,取巧速成,此生怕是都難有寸進了。”

“唉,確實可惜,此功至陽至剛,至精至純,實乃天下少有的頂尖修行法門。”蘇星河亦是頗為惋惜的道。

陳勝一腦門子問號,誰跟你討論這個了。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明顯嗎?

非本門功法,又難以寸進,不正好廢掉,然後接收無崖子的內力嗎?

老子棋局也破了,叛徒也殺了,又是本門弟子,長得還這麼帥,連掌門夫人都提前睡過了,妥妥的下任掌門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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