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計劃的不錯,可惜第一步就遇上了問題。

公冶乾幾次邀約,然而陳勝翻臉不認人,根本就不予理會。

什麼同僚情誼,他才不在乎。

擱陳勝這兒,同性之間都是赤裸裸的仇恨,哪有什麼交情可言。

上一次陳勝會赴約,純粹是餓了,正好找個地方吃飯,以後可沒這麼容易了。

對於慕容復三人而言,陳勝的反常行為,雖然出乎他們的預料,但並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

只要摸清陳勝的活動規律,多偶遇幾次,總能達成目的。

果然,陳勝的活動規律很好查,青樓——皇宮,皇宮——青樓,兩點一線,偶爾回家一趟,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不過,這偶遇方案,實施起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皇宮,他們進不去;

青樓,遇上又能如何,總不能一起吧?

就算他們想,陳勝也不能同意不是。

陳某人一生對敵,全是單打獨鬥。對方一個人,他自己上;對方一群人,他還是自己上。

因為陳勝這特別的生活習慣,阿朱硬生生在妓院門口蹲守了一個多月,才把面具做好。

至於慕容復模仿陳勝言談舉止的工作,進行的倒是很順利。

那副老嫖客的姿態,不用特意去學,多來幾次青樓即可無師自通。

月餘時間轉瞬即逝。

且不提這一個月裡,慕容氏三人過的如何憋屈。

卻說這陳勝今天難得的沒入宮,也沒去青樓尋歡作樂,而是老老實實呆在自家府邸打坐修行。

原來陳勝這一月時間也不是白過的,沒少利用中場休息的時間苦修。

有上輩子的經驗,再加上小還丹增進十餘年內力,所修《九陽-羅摩神功》進境極快,很快就打通身上幾十處玄關,只餘下最後三處。

陳勝留在家中,就是想閉關幾日,將最後三處玄關打通。

到時神功大成,自行運轉,發射出去的子彈自動蓄滿,就不需他打坐調息來恢復精力了。

靜室內,陳勝盤膝而坐,內視己身,以神識催動內力執行周天。

神庭、巨闕、商曲、氣海、下三椎...

內力執行越來越快,待到一個周天以後,速度已經達到正常速度十餘倍。

陳勝以神識約束內力,保持住這個速度繼續執行。

待內力運轉至太乙、關門二穴之間的位置時,陳勝忽地控制著內力轉向,向著一處閉塞經脈衝撞而去。

保持高速的內力雖然衝擊力不錯,然而總量實在太少,僅僅衝開一小節便失去動能,四散開來。

陳勝也不失落,收攏內力,繼續執行周天,為下一次的衝擊做準備。

咚咚咚,輕微敲門聲響起。

“是四喜吧,有什麼事?”

陳勝內功特殊,不在乎內力執行出錯受的那點內傷,所以練功之時,也不禁旁人打擾。

“少爺,宮裡來人了,是個叫蓮兒的小姑娘,吵著要見您,您看?”四喜回道。

蓮兒?

陳勝心下有些奇怪,就算是李秋水要招他進宮,來的也該是太監才對,蓮兒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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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她來見我。”陳勝想不通,便壓下疑惑,吩咐道。

不一會,四喜便領著一名十六七歲的嬌俏少女進來,正是李秋水的貼身侍女蓮兒。

蓮兒臉蛋紅撲撲的,額頭掛滿汗珠,面上滿是焦急之色,然而進來之後卻是一言不發。

陳勝知她肯定有話不便當著四喜講,便揮手將四喜打發出去。

果然,四喜剛一離開,蓮兒就快步上前,抓住陳勝的手臂,焦急道:“公子,你快走,離開京城,不,最好是直接離開西夏,這幾年都不要再回來。”

咦?這臺詞有點耳熟。

當初他和銀川搞到一起,好像就是這套詞。

“我和公主的事,你都知道了?”陳勝問道。

“是,我就是因為...唔唔...你聽...唔...”

蓮兒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立刻奮力掙扎道:“公子,你聽我說,不可耽擱。傳旨招你進宮的內侍估計已經在路上了,我拼命快跑才提前一步趕到,你要抓緊時間趕緊離開,晚了就來不及了。”

咦,不是要玩情景再現嗎?

陳勝鬆開蓮兒,疑惑的道:“招我進宮而已,為什麼要逃?”

“公子和公主的事被人捅到了陛下那裡,陛下震怒,欲要將公子招進宮裡秘密處死。太妃因為...不好出面阻攔,就派我先一步來報信。”

蓮兒簡略解釋兩句,催促道:“公子,這些你以後總能弄明白的,現在還是逃命要緊。”

陳勝是不怎麼著急的,穿越之初,收了銀川那次,面板的能量就滿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死出這個世界而已。

他本想再問問,是誰和他過不去,把他和銀川的事捅到了皇帝那裡。

不過看蓮兒那焦急的樣子,就沒再耽擱,一邊往外走一邊喊道:“四喜,備馬,少爺我要出趟遠門。”

沒過多久,陳勝就揹著老管家匆忙準備的包袱,騎馬出了府邸。

然而剛出大門沒幾步,斜刺裡就竄出三個人,其中的老者開口道:“李兄,好巧啊,不想在此遇到,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攔路的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復、公冶乾、阿朱三人,他們近日才將面具製作好,正要偶遇一次,和真人對照一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閃開。”陳勝沒工夫搭理他們,打馬加速,就想直接闖過去。

陳勝明顯是要出遠門,三人如何肯放他就這麼離開,他們辛苦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做好了準備,這時陳勝要是跑沒影了,他們哭都沒地哭去。

馬到三人跟前時,就見公冶乾和慕容復兩個一人伸出一掌,抵在馬頭上,竟是將奔馬按停在身前。

“找死。”陳勝皺眉,雙手左右一揮,火焰刀氣分斬兩人。

火焰刀無形無相,本極難防備,但兩人都是少見的高手,靈覺遠超常人,不等刀氣及身,便生了警覺。

公冶乾提氣運掌拍在胸前三尺處,將襲來的刀氣震碎。

只是終歸是第一次遇上這門功夫,又是倉促接招,不免吃了個小虧,手心多出一條焦痕,慢慢淌出血來。

另一邊慕容復應對起來,就從容多了,只見他單手在身前畫了個半圓,隨後斜斜一揮,刀氣便調轉方向,斬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李兄好俊的功夫,以前卻是沒發現。”慕容復手中摺扇一展,笑道。

陳勝皺眉,他沒想到兩人功夫竟然這麼好,那兩記火焰刀是他全力而發,本擬就算不能殺傷二人,也能逼退他們,他便可趁機策馬離開。

可如今,兩記火焰刀幾乎抽空他的內力,體內可謂是賊去樓空,對方卻是幾乎毫髮無損。

好在陳勝也不是一般人,面色絲毫不變,語氣生冷道:“三位今日非要與我為難嗎?李某雖敵不過三位聯手,但拼死一擊,三位也別想好受。”

“李兄何處此言?我們只是見李兄行色匆匆,似有什麼難處,這才上前,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公冶乾將受傷的手背在身後,故作冤枉道。

“你們幫不上。”

“李兄不說什麼事,如何知道我們幫不上你。”三人自是不肯放棄,繼續糾纏道。

陳勝似是被三人煩的沒辦法,略一沉默,道:“陛下欲招我為婿,傳旨太監正在路上,你們可有辦法讓陛下收回成命?”

“什麼?這是真的?”三人又驚又喜。

“這不是好事嗎?李兄為何要逃?”公冶乾不解道:“陛下無子,將來必由駙馬承國,此乃登天之階也。”

西夏國自武烈皇帝李元昊開國,傳至當今昭英帝李諒祚,也不過才第二代,皇室血脈稀薄,想過繼嗣子都不可能。

駙馬承國在如今的西夏算是半公開的秘密,公冶乾能知道,陳勝也沒太意外。

就見陳勝面露不屑,冷哼一聲,道:“笑話,我李延宗大好男兒,豈能靠女兒裙襬上位?因相貌而討女子歡心,就算日後做了皇帝,亦為天下英雄所笑。”

“那...李兄這是要抗旨?”

“公主我會娶,但不是現在。”陳勝搖頭,語氣昂揚道:“我輩西夏勇士,功名但在馬上取,待我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再向陛下求娶公主不遲。”

“李兄好氣魄、好志向。”公冶乾讚道,隨後又問:“不知李兄此去?”

“回鶻作亂,正是我輩建功立業之時,李某自是向靈州而去。”陳勝答道,隨後他看了看三人,挑眉道:“爾等三人武藝不俗,莫要辜負了這一身本領,整日流連於青樓妓館能有何作為?須知溫柔鄉是英雄冢,軟玉溫香最是消磨鬥志。”

“額,這...”

正在三人不知該如何回應時,街頭轉出一隊人馬來,領頭的是個太監,見著陳勝,立刻尖聲道:“李校尉,有旨意~”

“三位,再會。”陳勝衝三人拱手道。

慕容復、公冶乾二人對視一眼,俱是讓開道路,拱手道:“再會。”

“李延宗!你膽敢抗旨不成?給我追...”

陳勝與傳旨隊伍追逐著消失在街頭,原地只剩慕容氏三人。

阿朱注視著陳勝離開的方向,眼中異彩連連,嘆道:“不想李延宗一介紈絝,竟有這等志氣。國民如此,難怪西夏能裂土建國。”

“公子,咱們接下來怎麼做?”公冶乾問道。

“時機剛好,正可殺他取而代之。”慕容復合上摺扇,在手心一拍,道:“準備馬匹乾糧,咱們也去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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