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楊瀟並沒有回客棧,而是一拐彎進了寶淑齋。王朝奉見是剛才在寒秀齋的那位,耷拉著臉,拱手道:

“不知有何見教啊?”

“哈哈,走盤珠雖然難尋,但是下了功夫找,還是能找見的,那不是什麼第一無二的物件。不過接下來我要給王朝奉看的,那是如同和氏璧一樣的寶物。”

王朝奉正想著怎麼跟東家解釋,曾經有一串走盤珠擺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如果上天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再來一次的話,我會開價二萬兩。

聽到楊瀟的話,王朝奉一伸手說道:

“請~內堂敘話~”

一個被紅綢包裹的物件,被楊瀟小心的放在桌子上。解開後長60,高40,寬20釐米的一塊晶瑩剔透的透明水晶,奇特的不是這塊水晶,而是被水晶封印其中的額頭帶角的白色天馬!(人造水晶獨角獸3D內雕)

“斯~~”

王朝奉一抖手,晃灑了手裡的茶盞,盯著面前的寶物倒吸涼氣。

“這。。。這。。。”

圍著桌子轉圈,卻不知道如何評價的王朝奉,就一個勁的搓手。然後眼珠一轉說道:

“實在是無法評價,請稍等,我去請東家親自來看。”

楊瀟笑呵呵的再次,從石柱提著的藤箱中,拿出一個牛皮包袱,慢慢的攤開,露出兩排銀光閃閃的柳葉飛刀。拇指食指捏起一把,手一抖飛刀插在了對面的門框上,一扎長的刀刃沒入過半:

“王朝奉可要想好了,如果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不死個二三十口可留不住我們。”

“咕咚~”

咽了一口唾液,王朝奉看了看桌子上的飛刀,再看看斯塔娜揹著的巨劍。

“15萬兩!寶淑齋全部用於週轉的現銀、銀票只有這些!”

“20萬兩,沒有銀子,糧食、布匹也行。”

接下來王朝奉守著寶貝,就在內堂陪楊瀟喝茶,夥計拿著條子,跑了東家名下的糧行,布莊,拿了一疊提貨憑證回來。

楊瀟把各種票證、銀票裝入藤箱。看著內堂地上,兩口銅皮包角的大箱子皺皺眉,一萬多兩現銀。

走到箱子前雙手抓住握把端起一口箱子顛了顛,放回地上。王朝奉眼角抽搐:這尼瑪一口箱子最少500來斤重,這位輕鬆的端了起來。不可力敵~絕對不能讓公爺冒險。

“回頭兩口箱子給我送到,鈔庫街悅來客棧甲字二號院。”

“沒問題~請楊先生放心,立刻安排夥計給您送過去,絕對不少一分一毫。”

“哈哈哈,露了跟腳給你,是讓你以後有生意,可以繼續找我,稀罕的南珠,水晶琉璃我還有。魏國公府上人情往來還是少不了的。”

本來沒這段插曲的,寒秀齋老鴇多了句嘴,寶淑齋是魏國公徐弘基的買賣。總歸是搶了大伯的官職,楊瀟怎麼也得,讓這位公爺吐點血是吧。

。。。。。。

回到客棧,楊瀟在到掌櫃,把自住的隔壁三號院也定了下倆,畢竟男女有別,讓李十娘與自己的,叔伯兄弟住一個院不方便。

二號院的一間上房內,大伯楊東霆和大兄楊澤,斜靠著床頭,楊泓坐在旁邊陪著說話:

“叔爺的身後事,朝廷到現在沒有說法,好像沒了這個人。其他人現在全都已經去職,功過相抵,回鄉過活~死傷軍士的撫卹、燒埋銀子,兵部提都不提。”

楊澤:“這如何是好,跟俺們一路回來,已經提前歸家的親兵、軍士還好說~缺胳膊少腿,和戰死的十幾個親兵,四百多軍士如何打發?都是鄉裡鄉親幾十年的人家,俺們如何交交待?”

楊東霖:“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賣地賣房賣家當!總得讓沒了頂樑柱的婦孺活下去。兄弟夥信得著楊家,跟著俺們千里迢迢的奔赴北疆,如今連迴歸故里都做不到。我。。。”

楊泓趕緊在大伯胸口撫拍順氣:

“伯父您別著急,咱家絕不會不管戰死軍士的家小,老四說有主意,讓我等放心。真的!”

“瀟哥兒。。。”

楊瀟推門進來:

“大伯叫我?”

楊泓扶著大伯,把剛才說的這些情況述說了一邊。

楊瀟一拍大腿:

“太好了!”

三人看傻子一樣看著楊瀟。

“好呀,這些人就是咱們家安身立命的本錢~”

楊瀟歪頭聽在外面的動靜,扭過頭來露出一口白牙,對三位血親笑道:

“放心,咱家確啥也不缺錢,這不外面送錢來了。”

這時石柱進來通報:

“瀟哥兒,寶淑齋的夥計送銀子來了。”

“行,就抬到這屋裡,你把那個藤箱也拿來。”

一行人就看著四個夥計,輪流抬進來二口大木箱,等石柱拿過來藤箱,用賞錢打發了夥計,出去帶上房門後。楊瀟開啟兩口木箱和藤箱。

“這。。。這。。。”

“兩口箱子裡現銀一萬多兩,這裡糧食、布匹銀票加起來將將十九萬兩。”

楊瀟拍了拍藤箱說道。

“如何得來這麼多銀錢財貨?可是做了什麼違法的勾當?”

楊東霆失神一會,神情嚴肅的問道。

“大伯放心,這是與魏國公徐弘基家,做了筆買賣得來的。”

“這樣的人家,只會強取豪奪,如何會與你公平買賣?”

“大伯說的是,現在沒摸清我的底細,他還不會動手~等過的一二年,他摸清我的底細,就不敢動手了。”

“一二年?”

“是呀,只要一二年後,咱家有兵有將,何人敢於楊氏做對?”

楊東霆又看了看銀子和藤箱:

“你打算運作個什麼官職?”

楊瀟眨眨眼,才反應過來大伯是什麼意思。搖搖頭道:

“大伯,我什麼官職也不運作,也不會幫你們運作。這麼說吧,大明二百七十來年的國運,到頭了。接下來秦失其鹿,咱們楊氏也能問問其鼎何重。”

二哥楊泓猛的站起來,兩步串到門口,打開門站在門口左右打望。楊瀟也走到門口喊道:

“師妹!”

斯塔娜揹著巨劍,從旁邊房間裡跨出。楊瀟指指院內,又指了下大伯的屋子:

“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屋子。”

“明白了師兄。”

兄弟倆回到屋中關好門,楊東霖已經坐直了身體,低聲吼道:

“細細說來!”

“也沒啥,就是我修煉有成。”

“啥?”

三人傻眼,這是啥解釋。

“天眼通,須彌芥子空間,制器煉丹。”

大伯眼角瞄了瞄床頭放著的雁翎刀,陰森森的開口問道:

“能得長生的仙丹?”

估計楊瀟敢說是,大伯楊東霖絕對會抽刀砍死楊瀟。

不過楊瀟說出這些話,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不然你沒法解釋,莫名其妙,憑空出現的各種物件,給家裡人透露點似是而非的概念,這樣一為奪權當家,二是給怪異現象一個說法。

“煉不出那玩意,但是救治大伯和大兄的藥物,效果不錯吧?”

楊泓猛點頭:“一夜退燒,現在傷口的紅腫,已經消退過半。說是仙藥有點過,但是說人間罕見,那是一點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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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天眼通?”

“大伯何日為國柱叔爺扶靈南下?”

“八月十二日。洪總督多次派各總兵出戰,正白旗多爾袞不敵。戰事順利,軍士士氣正銳。這才在各將領求情下,洪總督才同意我們帶殘兵扶靈而回。”

楊瀟點點頭說道:

“八月十五日皇太極急援錦州,二十日韃子深挖壕溝包圍洪承疇大營,斷絕松山和杏山之間的通道。二十一日洪承疇出兵奪取壕溝未果,鑲白旗阿濟格,卻率軍偷襲和搶奪了筆架山的糧草大營。”

“這不可能!”

楊東霖拍著身上的被子。楊瀟繼續面無表情的說道:

“二十一日夜明軍各部開始向後方突圍,二十三日總兵王樸率所部逃離戰場,跟著是吳三桂。接下來就是各部大潰逃,死傷不計其數。洪承疇困守松山城。”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楊東霖雙眼失神,忽然狠狠盯著楊瀟:

“後來呢?後來呢?”

楊瀟卻兩手一攤:

“我能看見發生過的事,但是我沒法預知未來。”

總不能告訴你明年二月十八日,松山守將夏承德開啟城門,迎接清軍入城,城中的洪承疇被清軍俘虜,總兵邱民仰、曹變蛟、王廷臣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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