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這是今年第三趟了,這次共上船2400名工人和200名家屬。途中死亡19人,15名工人4名家屬。”

管事跟在楊瀟身後介紹道。楊瀟觀察著這個檢疫營地。所有船員和遠東來的工人,都要在這裡住7天。

“嗯,這樣的死亡率我很滿意,但是哪怕少死一個,都是對你們工作的更大肯定。”

“是的閣下,我們會更加努力。不過現在透過中介招募的工人素質,比原來差許多。”

“哦?為什麼?”

“開始中介還按照規矩招募工人,現在根據我們的觀察,中介開始摻水,被通緝或者不良人員都有。”

“你們的中介是什麼人?”

“當然是社會人呀,這樣大規模的人口販運,不透過這些人根本無法完成。”

楊瀟。。。。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一時沒囑咐到位,這些傢伙就會以西方規則在遠東做事。

“直接與當地官府聯絡,態度強硬一些,再加上必要的“手續費”,那些老爺敢一個村一個村的流放。”

看管事目瞪口呆的樣子,楊瀟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

營地內傳出吵鬧聲,營地的護衛們朝前方跑去。楊瀟對管事道:“過去看看。”

“洋鬼子騙人啦!說這邊金山銀山,過來就給1000畝地,來了就當財主。全是騙人的!”

“還要剪辮子!這是讓我們不要祖宗呀!讓我們死都不能見祖宗呀!不能答應!”

楊瀟來到現在扒拉開營地護衛,走上前去。幾個眼珠亂轉的油滑之輩在煽動工人。楊瀟聽了一會後,掏出轉輪手槍對著空中開了兩槍。

對著一個護衛隊長招招手說道:“給我一個鐵皮喇叭,另外營地內所有人集合。”

這5個人見勢不妙,想退回人群裡,楊瀟一指:“抓住他們!”

“洋鬼子要殺人啦!”

“洋鬼子要殺人啦,鄉親們上呀!”

被按住的5個人開始亂叫起來,見楊瀟沒動作,護衛們也沒有堵這5個人的嘴,由著他們喊叫。

等營地內所有工人、家屬被集合到空地上,一群人亂糟糟的議論著。楊瀟就這麼等著,5分鐘,10分鐘。。。

心情越來越壞的楊瀟轉身對護衛指了指,還在叫罵的5個人:“砸掉他們的牙。”

5個人被護衛從後面拉住頭髮,一個侍衛用槍托對準嘴上砸去。

“啪~啊~啪~啊~啪~啊~啪~啊~啪~啊~”

隨著這5個人的慘叫,那群吃瓜的漸漸不出聲了。

等這5人連慘叫也叫不出來,楊瀟才舉起鐵皮話筒用潮汕話說道:

“我叫楊瀟!祖籍廣東!你們都是在老家活不下去了,跨洋過海來討個活路。這邊叫漂亮國,不光咱們遠東華裔來,歐羅巴人也來,而且歐羅巴人來的早的多。

說這邊金山銀山,不錯是真的有金山銀山,但是會憑空給你麼?你們閩地就有金礦,你得了一分一毫了麼?

1000畝土地有麼?沒那麼多,只有970畝!”

一聽到真有那麼多地,一群人瘋了一樣又叫又跳!

“啪啪啪!~”楊瀟對著空中連開三槍。

“還是那句話,那麼多地憑什麼給你?首先你得是自己人!什麼是自己人?先去了你的那條辮子再說。當然!剪不剪在你,我就說接下來自己人和外人的區別:

半個月後你們開始上工,自己人吃飯和看病不要錢!半年後,聽著!半年後開始,每個月幹活最勤快,最不惜力的20個自己人分地!970畝地!一直到三年後所以自己人全部分地!

外人當然吃自己,不光看病花錢,你還得把來漂亮國的船費還給我。當然不管自己人還是外人,只要幹一樣的活就拿一樣的薪水,這個沒得說。”

管事低聲道:“吃飯不要錢?閣下。。”

“一份普通能吃飽可以不要錢,想吃第二份和更好的食物當然另外算。自己人和外人當然要有區別。”

對面人群中一位中年壯實漢子走出來道:“這位先生,雖然當你的自己人能得那麼多地,但是我們不會背祖忘宗。各位辮子不能剪!”

“哈哈哈~”楊瀟笑起來:“這位你貴姓?”

“在下姓陳!名希德!”

“姓陳呀~閩地第一望族,家是哪裡?”

聽楊瀟誇陳姓閩地第一,陳希德昂著頭拱拱手道:“老家章洲。”

楊瀟也拱拱手道:“這裡有你同鄉同族麼?”

“有37人同族兄弟。”

“都叫出來。”楊瀟道。

陳希德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同族兄弟叫了出來。

“陳希德說剪辮子就是背祖忘宗,你們也是這樣認為麼?”

“是!”兄弟夥你看我,我看你咬牙道。

楊瀟搖搖頭說道:“開漳聖王陳元光是誰?”

兄弟夥異口同聲道:“入閩祖當然是我們先祖!”

楊瀟再次搖頭道:“你們的祖宗不是留著辮子的野豬皮麼?入閩祖怎麼可能是你們祖宗。”

陳希德大聲道:“我們是漢人,入閩祖當然是我們祖宗。”

楊瀟上去扯著他的辮子:“你也知道你是漢人?這根辮子是漢人最屈辱的象徵,你居然說剪了它是背祖忘宗?你背了哪個祖忘了哪個宗?”

看兄弟夥不知道說啥,楊瀟拿起喇叭對著眾人喊道:

“200年前達子佔了遠東,強迫漢人留辮子,在遠東剪了它,你會被砍頭,現在到了海這邊,你們居然要留著這個屈辱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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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次,剪不剪隨你,我就一句話:自己人分地,留著辮子吃自己。”

被砸掉牙的5個人這會有些精神了,在那嚷嚷:“我剪!我剪!我是自己人。”

楊瀟這會也想起來這幾個了,問眾人道:“這5個人在船上做了什麼違法之事沒有?現在說出來我會懲罰他們,不說他們會繼續在你們中間做他們原來做的那些事。”

別人都坑著頭不說話,陳希德看沒人說話,走到一人跟前說道:“張大力,這王三對你媳婦欲行不軌之事,為什麼不說?”

張大力吭哧道:“這丟臉的事說它做啥。”

楊瀟道:“陳希德,那個是王三,指出來。”

陳希德指著一人道:“就是他,他就是王三。”

楊瀟打個手勢:“絞死他。”

兩個護衛直接拖著他,轉了一圈望著楊瀟。

楊瀟一翻白眼:“掛營地大門上!”

護衛這才拖著哇哇叫的王三走到大門下,拿根繩子係扣掛在王三脖子上,另一頭扔過大門橫樑後系在馬鞍上。

楊瀟做了個拇指向下的手勢,護衛趕著馬匹,把王三拉到半空任由他掙扎。

等王三不動後,楊瀟轉身問眾人:“這四人做過什麼不法之事麼?沒有就放了啊?”

“有!這個李二搶食物,偷行禮,也調戲那誰的媳婦。”

“掛上跟王三作伴。”

“劉大。。。。”

“掛上!”

“張四。。。”

“掛上!”

“王五。。”

“掛上!”

“不是,先生”陳希德連忙解釋:“王五是王三的同族兄弟,膽子也小,沒做啥壞事?”

“你擔保這個王五不會犯事?你要連坐的!”

陳希德看著王五祈求的眼神,最終點點頭道:“我擔保!”

楊瀟點點頭:“放開他,帶他去治傷。”

楊瀟再次拿起喇叭對眾人道:“我這裡不是官府,在我這調戲婦女,偷盜、賭博、甚至是抽膏子,只有一種懲罰,那就是掛在門梁上。至於為什麼不說殺人?嘿嘿,以後你們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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