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菡明白趙辛是怕周演、年蓉這些資歷深厚的長輩有意見,她對周演投去一個眼神。

周演走上前扶起趙辛道:“趙師侄,其實當年我們與石武討論過風鳶宗宗主之位的傳承。他認為若按資歷我最適合,但要是從宗門的長遠發展來看,你是不二人選。”

趙辛依舊推讓道:“還請周師伯繼任風鳶宗宗主之位。等師侄有了那份資歷定當扛起風鳶宗前行!”

年蓉直爽道:“趙師侄,我們說你有這資歷你就有,難道旁人還敢反對不成?”

“年師妹,話不是這麼說的。”柳菡制止道。

姜谷生出言道:“趙師侄,柳師姐並未說現在就讓你繼位。她肯定會給你充足的時間去適應。至於你說的資歷問題,我覺得你們可以從風鳶城入手。風鳶城於年前竣工,一切都還在起步階段。蓮花宗、海淵宗等各區域的頭部宗門曾與石師侄有過約定,它們會以宗門的名義在風鳶城開設商鋪。柳師姐,您正好藉此機會安排趙師侄與那些頭部宗門的宗主以及各大勢力的首領接觸,讓他們知曉您對趙師侄的期望。他們皆是心如明鏡之人,定會與趙師侄逐漸熟悉。對外的資歷積累起來後就是對內的資歷了。其實這一塊反而容易許多。趙師侄自幼在風鳶宗學藝,他從落月峰外門大弟子做起,一路勤奮刻苦在修為達到元嬰中期後接替趙胤師兄成為落月峰掌座。他於宗門危難之時不離不棄,更是以身試靈膳,讓我們這些原本晉升無望的都有幸成為了元嬰修士。他對宗門的貢獻不比我們中的任何人低。我相信只要趙師侄協助時任風鳶城城主的趙胤師兄打理好風鳶城,為風鳶宗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風鳶宗下面那些門人都會對他生出擁護。日後他繼任宗主之位也將變得順理成章。”

柳菡等人皆被姜谷生這般詳細的計劃給驚住了。

率先反應過來的柳菡認可道:“趙師侄,等這裡的事情結束,我就帶你與各區域的宗主見面。”

“我真的可以勝任麼?”趙辛似是在問柳菡又似在自問。

柳菡點頭道:“可以的!”

周演拍著趙辛的肩膀道:“你放心吧。有我們這些師伯師叔為你保駕護航,你肯定能扛起風鳶宗!”

趙辛一一看向柳菡等人,在他們期待的目光中,他作揖道:“趙辛領命!”

與此同時,風鳶宗外圍驀然現出一道道巨型靈力光柱。它們不斷向兩邊擴增與相鄰的光柱融合為一。

風鳶宗內的門人全都看到上方天空生出的奇特景象。

就在他們議論紛紛之時,一座籠罩整個風鳶宗的靈力法陣轟然成形。

天劫靈體操控血海老祖的肉身回到憶月峰陣法屏障外圍。它將手中靈籠陣的陣眼法器與裝有八萬六千三百八十枚仙玉的儲物袋一併交給柳菡道:“我已經斷開與這座法陣的聯絡。你可以在向陣眼法器內注入仙玉後對其實施操控。”

柳菡鄭重地接過道:“多謝前輩!”

“你先試試。稍後我們過去與杜和商討一下北部珠光閣設立在風鳶城的哪個位置。”天劫靈體道。

柳菡震驚道:“北部珠光閣要遷至風鳶城?”

天劫靈體嗯了一聲:“杜和在送我過來之前就已答應。”

柳菡不敢置信道:“可是珠光閣早有規定,每三百年才會進行一次重新選址。”

“只要是人定下的便可以更改。以杜和的精明,他巴不得早點在風鳶城選立新址。”天劫靈體道。

天劫靈體的話讓柳菡他們都在心裡不約而同地說道:“修真界果然是實力為尊。”

柳菡沒有再去多想。她從儲物袋內取出一百枚仙玉注入手中陣眼法器,她瞬時感覺整座靈籠陣皆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可以透過靈籠陣清晰地看到風鳶宗每個方位的情況。她心念一動,風鳶宗正東方向的兩道靈力光柱就按其意願自行收入陣法法器。

柳菡倍感新奇地操控陣眼法器將剩下的一百零六道靈力光柱全部收起,而後她輕喝一聲:“靈籠陣——開!”

一百零八道靈力光柱自陣法法器內激射而出,靈籠陣於頃刻間籠罩在風鳶宗外圍。

柳菡看著陣眼法器上顯示的數字七十,她知道靈籠陣的一關一開消耗了三十枚仙玉。她對天劫靈體行禮道:“晚輩已可以操控這座法陣。”

天劫靈體道:“靈籠陣內還有控制類術法萬影固形。你嘗試一下制住這裡的五峰掌座。”

柳菡點頭之後對周演五人作揖道:“多有得罪。”

周演他們不以為意道:“宗主請。”

柳菡手握陣眼法器,心中剛生出對周演五人的禁錮想法,周演他們立時動彈不得。柳菡看到周演的神情,她向其確認道:“周師弟,你感覺如何?”

周演拼盡全力都無法動上分毫。他感慨道:“這法陣果然厲害!”

柳菡看到陣眼法器上的數字變為了六十五,她趕忙撤去萬影固形術法。

周演等人隨即恢復了自由。

柳菡興奮道:“有這等法陣護佑,風鳶宗將不懼任何外敵。”

天劫靈體提醒柳菡道:“雖然很少有煉神以上修士過來外隱界,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煉神修士的速度足以在瞬間將數名元嬰修士滅殺。所以你們若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就立即開啟靈籠陣於陣內自保。”

柳菡不敢大意道:“晚輩記住了。”

天劫靈體對趙辛道:“你也試一下吧。”

趙辛還欲推辭,可他想到自己以後要扛起風鳶宗前行。他接過柳菡遞來的陣眼法器,對靈籠陣的開啟關閉以及萬影固形術的施展全都嘗試了一遍。

天劫靈體見趙辛可以比柳菡更好地操控靈籠陣。它滿意地對柳菡等人道:“風鳶宗以後就交給你們守護了。”

柳菡他們齊齊回道:“我等定不會辜負前輩所託!”

風鳶宗山門外的飛舟上,杜和看到似是法陣一樣的光柱出現又消失。他料定那是石武在內隱界給風鳶宗帶回的某種法陣或者法寶。他於心中暗道:“石武當真是個不可思議之人。他僅用短短十年就從內隱界的拜月宮救回唐雲,還和那等返虛後期大能成了至交好友。”

杜和還在感嘆之時就看到天劫靈體與柳菡等人向他飛來。

落在甲板上的天劫靈體開門見山道:“杜閣主,和我一起去欣賞一下風鳶城吧。你正好可以藉此機會挑選北部珠光閣的選址地點。”

“好!”杜和應聲道。

柳菡這次特意讓趙辛作為領路者,帶著天劫靈體與杜和從風鳶城東部區域開始參觀。

天劫靈體一邊聽著趙辛的講解一邊用影音石記錄風鳶宗的建築佈局。

他們整整用了半個時辰才將這座以風鳶宗為中心佔據方圓三萬裡地界的城池參觀完畢。

杜和最終將北部珠光閣的地址定在了風鳶城南部區域的十棟聯排高樓內。他在確定好後當場以鏡花之術和謝靈聯絡,讓謝靈從珠光閣總部調派人手開始北部珠光閣的搬遷事宜。

柳菡他們見了皆心中大定。有北部珠光閣作為交易樞紐,風鳶城日後必定是一片大好前景。

天劫靈體對杜和道:“勞煩杜閣主於風鳶宗暫住些時日。等我忙完風鳶宗內剩下的事情便和你一同回去珠光閣總部。”

杜和恭敬道:“前輩言重了。我在飛舟上等著前輩便是。”

柳菡他們知道天劫靈體說的剩下的事情是指公孫冶與靈鳶安葬一事。柳菡示意道:“天靈前輩,還請過去風鳶閣相談。”

天劫靈體亦不想在杜和面前商討公孫冶與靈鳶之事。於是它和柳菡他們回去了風鳶閣。

柳菡告知道:“天靈前輩,我們已經在風鳶閣後山開闢出一座墓地,選定明日辰時召集所有風鳶宗弟子參加公孫師兄和靈鳶宗主的葬禮。”

天劫靈體搖頭道:“靈鳶就不說了,風鳶宗內對公孫冶有印象的估計也就你們這些老一輩的門人。所以不用這麼大費周章。你們將與公孫冶相熟的門人召集過來,讓他們送公孫冶和靈鳶入土為安就行。”

柳菡不敢違逆道:“晚輩遵命。”

天劫靈體作別道:“你們忙吧。我去杜和那裡坐坐。我會在明日辰時之前過來。”

“前輩慢行。”柳菡他們恭送天劫靈體道。

待天劫靈體走後,柳菡坐回主座道:“這天靈前輩的性格與石師侄真的很像。”

“可能是我多想了。我總覺得天靈前輩與我們之間存在著一股疏離感。”周演出言道。

柳菡無奈道:“像那等大能修士,與我們有疏離感是正常的。”

趙辛道:“據天靈前輩所言,石武如今的修為甚至還在他之上。”

柳菡他們其實早有此種推斷,所以聽到趙辛說出,他們並沒有多少吃驚。

柳菡起身道:“都去做準備吧。明日辰時之前來風鳶閣會和。”

“是!”周演他們回完便各自離去。

柳菡轉身看著牆壁上公孫冶的畫像,陷入了回憶之中。

杜和才進去飛舟一層的房間就聽到有人落在甲板上的聲音。他出去一看發現來人赫然是天劫靈體。

杜和正欲過去行禮,天劫靈體已經來到他身旁。它說道:“我要休息一會。你自便吧。”

“晚輩遵命。”杜和恭敬道。

天劫靈體飛去來時它住的那處房間,進入以後就躺在床上閉目冥想。它在思考著還有什麼沒有替石武完成。

翌日卯時,一抹金色朝陽破開東方雲層落至風鳶宗的山門前。

風鳶宗內,五峰之上所有老一輩的門人全都接到通知,早早地在風鳶閣會和。

天劫靈體於辰時前一刻到來。在場眾人都將目光落在了它身上。

柳菡當先說道:“天靈前輩,與公孫師兄有舊之人皆在這裡。”

“帶路吧。”天劫靈體道。

柳菡領著眾人一起飛至風鳶閣後山的那處墓地。她將放有公孫冶與靈鳶遺體的存屍棺取出道:“想必你們都知曉我們為何聚於此地。我們或多或少都得到過公孫宗主與靈鳶宗主的恩惠。今日是他們入土為安的日子,我希望大家可以送他們最後一程。”

風鳶宗門人皆神情肅穆地看著那具棺槨。

柳菡雙手掐訣,前方墓地現出一個方形土坑。她與周演、年蓉、趙胤、林軒、姜谷生一同抬起那口棺槨,將它穩穩地放進那處墓地。

柳菡拿出納海囊放在了那具棺槨的側面。隨後她抓起一把泥土灑在棺槨上方,周演等風鳶宗門人一個接著一個抓起泥土送別公孫冶與靈鳶。

在風鳶宗門人相送完畢後,柳菡走去天劫靈體身前:“天靈前輩,請您代替石武送公孫宗主與靈鳶宗主最後一程。”

“好。”天劫靈體走至墓前雙掌一合,以靈力將剩下的泥土全部封於棺槨四周。

柳菡與周演他們隨即將事先準備好的墓碑立於場中。

趙辛與唐雲則分別取出鮮花、香爐等物放在墓碑前方。

柳菡自墓碑旁的香盒裡抽出三支長香,點燃之後對公孫冶與靈鳶的墓碑恭敬地鞠了三躬。

等柳菡將手中長香插入爐內,周演、年蓉一個個為公孫冶和靈鳶上香鞠躬,以表悼念之情。

當輪到天劫靈體的時候,它手持長香看著公孫冶與靈鳶的墓碑,它一邊鞠躬一邊在心中問道:“如此,石武欠你的是否還清了?”

天劫靈體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永遠都得不到答案。它敬香結束便對柳菡告辭道:“柳菡掌門,我這就走了。你們保重。”

柳菡沒有挽留,她說道:“代我向他問聲好。告訴他風鳶宗永遠是他的家。”

“我會的。”天劫靈體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它從風鳶閣內取回那枚影音石飛去了憶月峰的陣法屏障外。

天劫靈體對著憶月峰俯身作揖道:“老仙長,天靈今日就要走了。特地來此與您告別。”

正在憶月峰山頂的元叔回它道:“一路順行。”

“天靈告辭!”天劫靈體說罷便飛出風鳶宗來到了杜和那艘飛舟上。

早就在此等候的杜和一見天劫靈體到來,他恭敬道:“前輩,可是要出發了?”

天劫靈體點頭道:“有勞你了。”

“還請前輩過去房內休息。到了珠光閣總部我會通知您。”杜和道。

天劫靈體如其所言進去二層的那處房間。

杜和開啟飛舟的陣法屏障過去駕駛艙中,他全力催動飛舟向著珠光閣總部疾馳行去。

比起來時的忐忑,如今的杜和要輕鬆不少。他現在只盼著早些去到珠光閣總部,好恭送天劫靈體迴歸內隱界。

興許是一直以石武的思維方式處理風鳶宗的事情,天劫靈體在安葬公孫冶與靈鳶後情緒很低。它閉上雙目道:“做人真的太複雜了。”

三日的行程一晃而過。

杜和在將飛舟駛至他那間木屋上方時就以傳音通知天劫靈體道:“前輩,我們到了。”

天劫靈體走出房間,它從裝有仙玉的儲物袋裡拿了一枚仙玉隔空遞至杜和身前:“這次辛苦你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收下吧。”

杜和沒有客氣,他接下道:“多謝前輩!”

天劫靈體道:“走吧。為我開啟傳送陣。”

“前輩請。”杜和說著就引領天劫靈體來到那間木屋前。

聽聞杜和飛舟駛入珠光閣總部的謝靈早早地與高谷、柏松在外恭候。在看到杜和與天劫靈體後,他們齊齊作揖道:“參見前輩、參見閣主!”

杜和對三人下令道:“你們在外守護,我要為前輩開啟傳送陣。”

“屬下遵命!”謝靈他們回道。

杜和與天劫靈體走進木屋。他先一步過去主座後的木牆。那面木牆如簾幕一般向兩邊分開,現出隱藏在內的傳送密室。

杜和陪同天劫靈體來到那根晶瑩巨柱前。他問詢道:“前輩下來時可有支付接引費用?”

天劫靈體回道:“已經支付過了。”

“那就沒問題了。您只需以靈力注入內隱界身份令牌,再走進這處傳送通道。您留下接引訊號的那處珠光閣便會將您接引下去。”杜和說明道。

天劫靈體取出令牌,在其以靈力注入後,前方晶瑩巨柱如受感應般變成了赤紅之色。它握著令牌向前走去,那赤色巨柱在它靠近後泛起了陣陣赤色波紋光影。直至天劫靈體進入,這條傳送通道內像是經絡一般的細長絲線全部向它手中內隱界令牌纏繞過來。

那些絲線與天劫靈體令牌中的靈力甫一接觸,通道內部的靈力絲線盡皆化作赤色。周圍的光影開始虛化,天劫靈體頓時有一種被向上推送的感覺。

內隱界北部,紫珠城中。

正在屋內打坐的範茅突然發現他那塊傳送陣令牌現出閃爍之狀。這意味著有修士即將傳送上來。他不敢怠慢地開啟牆壁後方的密室,他根據閃現赤紅之色的巨柱斷定傳送上來的是那名長臉塌鼻的老者。

範茅還在想著要不要通知裘毅,傳送通道外虛化的光影就快速凝實現出了血海老祖的肉身。

範茅立即拿出一塊記錄玉簡來到天劫靈體身前。他俯身作揖道:“歡迎客人歸來!還請您將手上內隱界身份令牌拿給我登記。”

天劫靈體操控血海老祖肉身將手中令牌遞給了範茅。

範茅接過後就在記錄玉簡內將天劫靈體的名姓以及迴歸內隱界的日期一一記下。他將那塊內隱界令牌還給天劫靈體後發現那根巨柱已經恢復至一開始的晶瑩狀。他詢問道:“客人,您那位師侄是在稍後傳送過來嗎?”

天劫靈體收起內隱界令牌道:“她在外隱界還有事情要處理,估計過些時日才會傳上來。”

範茅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原來如此。前輩,我已經完成了記錄,若您沒有別的事情,我需要關閉此間密室。”

“你忙吧。”天劫靈體說完就出去了密室。它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離開了珠光閣。

等範茅察覺時,天劫靈體早已不知所蹤。範茅急忙透過牆上光幕聯絡裘毅。

約莫三息之後,裘毅的身影顯現而出。裘毅還以為範茅又想找他商量增加年俸的事情,他語氣不善道:“何事?”

“啟稟裘管事,那名長臉塌鼻的老者傳回來了。屬下剛把他的內隱界令牌還給他他就出去了外面。等我出來時他已不見蹤影。”範茅神色慌張道。

裘毅聽後大怒道:“你個廢物!我不是讓你在他一傳上來就彙報的嘛!”

範茅滿臉冤枉道:“裘管事,我感應到有人傳上來總要去開啟密室大門吧。我剛開門那長臉塌鼻的老者就傳送完畢了。我總不能當著他的面與您聯絡啊。”

裘毅根本不聽範茅的解釋。他快速從懷裡拿出一塊青色羅盤,在向羅盤內注入靈力後便檢視起所有在珠光閣的空冥初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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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毅看著上面閃爍的紫色光點,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因為這些紫色光點代表的全是珠光閣侍從。也就是說,那名長臉塌鼻的老者已經離開。

範茅注意到裘毅的神色不對。他生怕裘毅過來找他算賬,他補救道:“裘管事,那人的師侄並未傳送上來。我相信他一定會在他師侄傳上來後過來接她的。”

裘毅冷哼道:“你知道那老者身上有多少仙玉麼!他會為了一個金丹後期的晚輩再過來?”

範茅很想說我如何不知那老者身上仙玉很多,不過他現在只得認錯道:“裘管事,都是屬下失職。還望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裘毅懶得理範茅道:“你這輩子就這樣了。”

範茅見裘毅直接斷開了此間影像,他於心中冷笑道:“裘毅,你當真不知好歹。那老者最起碼是返虛後期修士,他身上的仙玉豈是你能動的!我這是在救你啊!”

範茅正想回去蒲團上打坐,他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你確實是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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