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峰掌座長老把姜谷生晉升元嬰修士的訊息帶回,各峰門人皆是驚詫不已。等他們還聽說唐一卓要在演練場宣佈一件大事,他們不由自主地猜測唐一卓是要將觀月峰掌座之位傳於姜谷生。

自觀月峰飛往演練場的路上,唐一卓對身旁的石武傳音道:“姜師弟應劫時的狀態是你事先就囑咐好的吧?”

石武輕笑一聲後傳音回道:“是的。”

“為了騙過天劫?”唐一卓傳音問道。

石武傳音承認道:“嗯。我斷定姜長老這次天劫的威力會比您和年蓉掌座渡劫時要小得多。但示敵以弱總好過激怒那行使天劫的雷靈。據我事先就瞭解的情況,第三道天劫降臨後開啟天劫的通道就會自行關閉,除非那雷靈在第二道天劫時進入渡劫修士體內,否則它是無法判斷下方修士到底是渡劫成功還是失敗的。我之所以讓姜長老顯現渡劫失敗的樣子無非是為風鳶宗後面需要渡劫的門人著想。趙師叔、林師叔、劉迅長老、趙辛等人會在往後的三十年裡一個一個渡過天劫,成為將來支撐風鳶宗的中流砥柱。”

唐一卓腦海裡想著風鳶宗擁有眾多元嬰修士的畫面,他激動地連傳音都忘了就直接說道:“好!真是太好了!”

後面的唐雲和姜谷生不知道唐一卓口中的好是什麼意思。唐雲上去問道:“爹,您怎麼了?”

唐一卓哈哈笑道:“爹想到以後觀月峰和風鳶宗都是一片大好光景,就忍不住高興起來。”

唐雲見唐一卓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她跟著笑道:“爹,那我們就一同看風鳶宗再次崛起於外隱界北部。”

“嗯。”唐一卓點頭之後又傳音於石武道,“小武,你應該就是為年師妹擋下第三道天劫的雷電巨人吧?”

石武愣了一下,他愧疚地傳音道:“是。而且您的天劫很可能也是因為我才導致比一般的天劫威力大得多。如果……”

“傻孩子,別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主要還是怪我,如果不是我與周演較勁,認為他能升修至元嬰境那我一定也可以,我也不會這麼早地碎丹結嬰。若我能等你歸來,我相信我現在已經是元嬰修士了。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命數,怪不得別人的。”唐一卓對於這些早已看開,特別是在姜谷生渡劫成功,唐雲日後有諸多元嬰修士照拂的情況下。

石武不知該怎麼跟唐一卓講清這些事情,他看著唐一卓心滿意足的樣子,最後只是傳音道:“或許吧。”

唐一卓見石武還是一副自責的模樣,他轉移話題道:“當年我找到你時就覺得你腦瓜子靈,你看看你現在,居然想到了騙天劫這一招。你小子在外怕是沒少經歷這些事吧。”

石武謙虛道:“唐仙人過獎了。我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唐一卓聽後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們是開心了,可石武體內的天劫靈體卻不滿道:“騙過我那族人你們顯得很得意啊。”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回道:“沒有沒有,我這不是為了哄唐仙人開心嘛。”

天劫靈體沒好氣道:“你們的開心會顯得我那族人很傻。雖然我也覺得它挺傻的,但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麼嘚瑟。”

此時石武已經看到柳菡站在了演練場的高臺上,他立馬收斂道:“我們這就下去了。”

石武帶著唐一卓一同落下,其身後的唐雲並沒有資格站在臺上,是故降至臺下觀月峰一方的隊伍。

而姜谷生作為今日的主角在柳菡呼喚過後就站在了她旁邊。

周演、年蓉二人通知完本峰門人也都瞬移過來了。

與落月峰門人一併飛來的趙胤在跟趙辛他們說了一聲後就獨自落至高臺之上,趙辛他們則立於下方等著柳菡與唐一卓宣佈大事。

約莫又過了一刻時,張山與他身旁跟隨的八人不緊不慢地降落至觀月峰那一列隊伍。在他們過來後各峰未閉關的門人差不多都聚集在了演練場上。

柳菡見遠處再無來人,她於高臺上對眾人說道:“各位風鳶宗門人,今日又將大家聚集於此一是為了通報給大家一個喜訊,那就是觀月峰長老姜谷生成功升修至元嬰境。”

“恭喜姜長老!”

“姜長老厲害啊!”

……

比較活絡的趙辛他們領頭喊著,周圍風鳶宗眾人也都附和起來。

張山心中嘀咕道:“現在就你們落月峰和新月峰沒元嬰修士了,你們居然還有空給別峰慶賀。”

張山不知道的是,風鳶宗下一位元嬰修士很可能就是落月峰掌座趙胤。

姜谷生在柳菡對他示意後就站出來對眾人作揖道:“多謝諸位門人。其實我是受唐師兄的指點和火紋靈膳師的靈膳才能成功破境,姜谷生在這裡謝過二位!”

姜谷生說著就對唐一卓和石武俯身行禮,唐一卓趕緊將他扶起。

張山腹誹道:“假惺惺!”

“既然姜長老已經晉升為元嬰修士,那麼今日的元嬰晚宴自然不能少!等等就有勞趙師弟的落月峰了。”柳菡看向趙胤道。

趙胤應下道:“趙胤遵命!”

柳菡鼓勵眾人道:“諸位門人,我想你們也親眼看到了,我風鳶宗得火紋靈膳師藍玉靈液後,在短短一個月內就有兩位金丹後期修士升修至元嬰境!這說明什麼!說明天佑我風鳶宗,只要厚積薄發便能一舉功成!”

“厚積薄發一舉功成!”

“厚積薄發一舉功成!”

……

許是被年蓉、姜谷生接連成為元嬰修士而感染,下方風鳶宗門人大多都情緒激動地喊了起來。

只有張山等少數幾個觀月峰門人一言不發,似是已經做好了某種決定。

柳菡雙手輕輕下壓,演練場內瞬時安靜了下來。柳菡道:“至於第二件大事,則由觀月峰掌座唐一卓來宣佈。”

唐一卓讓石武扶著他上前,他望著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他笑著道:“我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了,今日勞煩大家過來是讓你們幫著做個見證。我唐一卓決定將觀月峰掌座之位傳於姜谷生薑師弟。”

雖然眾人在來時就有過這等猜測,但唐一卓如此言簡意賅

的說出還是讓他們有些吃驚。畢竟唐一卓現在就傳位於姜谷生的話,每月所得月例將不會再以掌座待遇供應,而且居住的掌座洞府也要讓出來。

張山臉上寒霜滿布,他想柳菡他們能夠出來規勸,可等到的卻是柳菡確認的語氣:“唐師弟,你真的想好了要把掌座之位傳於姜師弟?”

唐一卓點頭道:“這是我深思熟慮後的選擇。先前我有考慮過張師弟,但如今元嬰修為的姜師弟比之更加符合。我想張師弟以後也會好好輔佐姜師弟。”

張山被唐一卓指名去輔佐姜谷生,他氣得反問道:“唐師兄真有考慮過讓我當觀月峰掌座?”

唐一卓認真道:“這是當然!我一想到你在年師妹晚宴上對我的祝福之語,我就覺得張師弟人好心善,不枉我以前那般推心置腹地對你。以後觀月峰有你和姜師弟,定是一片光明坦途。”

唐一卓的話徹底點燃了張山的怒火,張山不管唐一卓是真的糊塗還是裝糊塗,他對柳菡作揖道:“柳菡掌門,您也是這般想法麼?”

柳菡確定道:“是!不止是我,我想這裡眾人都是這般想法。姜師弟人品修為足以擔當掌座之位,而且這還是現任掌座親自授予。如此名正言順之事,誰會有異議?張師弟你嗎?”

柳菡的話與周圍人的目光讓張山兩肩若有重山壓下。他似看透一般說道:“那還請柳師姐開啟風靈法陣,送我等出去宗門。”

張山此話一出,他身後兩位金丹初期門人和六名築基後期弟子紛紛站出,選擇追隨於他。

周圍觀月峰的弟子和別峰門人都向後退去,與張山他們保持著距離。

柳菡正色道:“你們想叛離宗門?”

張山冠冕堂堂道:“柳菡掌門,我等非是叛宗,只是覺得風鳶宗已無容我等之地。你何不放我們離去,這樣子大家也能互留體面。”

柳菡嗤笑道:“風鳶宗的體面何時輪到你來給了!今日你們可以走,但必須把半身修為和在風鳶宗內所得全部留下。這是風鳶宗給宗門門人的,你們既然都不是風鳶宗門人了,自然要還回來。”

“什麼!”張山身旁那些追隨者沒想到柳菡居然會提出如此要求。

其中一名金丹初期門人道:“柳菡掌門,上次李穆等人聚眾鬧事您都放任他們離去,為何今次你要這般逼迫我等!”

柳菡慍怒道:“因為你們此舉是在觀月峰掌座交接之時,可以說是亂我風鳶宗體統!若今日我任由你們離開,以後每一峰掌座交接那些沒被授予掌座之位的長老就要帶一批門人走,那我風鳶宗是否只要個掌座就行了!”

先前還覺得柳菡霸道的部分風鳶宗門人聽後都覺得十分有理。

張山腦中不斷想著應對之策,他鼓動周圍道:“大家聽到了沒,我們不顧生死與風鳶宗共患難,最後在離開前居然還要廢去一半修為交出全部所得。你們不覺得心寒麼?”

周演上前說道:“張山,我且問你,你在宗門的這三百六十七年宗門可有讓你去對外廝殺?你口口聲聲說你不顧生死與風鳶宗共患難,可先前一直是公孫師兄為我們遮風擋雨,風鳶宗隱世之後又有火紋靈膳師給我們提供各種幫助。你除了拿著比之其他宗門多出數倍的月例,吃著外面修士競拍都拍不到的金丹期金露玉靈肉,你還做了什麼?讓你們廢去半身修為留下所有風鳶宗內所得,有何不可!”

那些要發聲的門人剛準備出言就被周演的氣勢壓了下去。他們確實如周演所說只享受著宗門的好卻未對宗門作出任何實質的貢獻。

張山身旁八個追隨者中已有三個築基後期弟子跪地叩首道:“柳菡掌門,我們只是一時心志不堅,我們願意留在風鳶宗。”

柳菡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對姜谷生道:“姜師弟,如今唐師弟已經把掌座之位傳於你了,你這新任的觀月峰掌座自行處置你觀月峰之事吧。”

“姜谷生領命!”姜谷生說完就走去了那三個築基後期弟子面前,他朗聲道,“叛宗者,廢去全部修為,逐出觀月峰!”

那三名築基後期弟子還欲辯解,姜谷生的元嬰威壓散開,震暈他們後直接廢去他們體內靈脈。

剩下的五名追隨者見姜谷生下手這般狠辣,看得是心中發怵。他們齊齊跪地將身上儲物袋交出。那兩名金丹期門人更是哀求道:“姜師兄,望您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按柳菡掌門所說處罰我們吧。”

姜谷生見那兩個金丹期門人在說完後不停地給他磕頭,他不禁心中一軟。這兩名金丹門人在唐一卓未出事前與他關係也是不錯,可一旦牽扯到日後利益,他們還是選擇了天資更高的張山。姜谷生望向石武,石武卻沒有任何指示,好像在等著他自己做出選擇。

就在姜谷生要走去那五名觀月峰門人身前時,張山突然對著高臺上的唐一卓跪地道:“唐師兄,師弟錯了!師弟自進入觀月峰以來就一直以您為榜樣,處處追逐著您的身影。我築基時購換不起築基丹,是您替我補上了剩餘的門派貢獻值。我修為阻滯,是您分享給我修煉心得,讓我一舉成為金丹修士。師弟如今的一切可以說是唐師兄給的,今日師弟的行徑罪不可恕,我願自廢修為,再請唐師兄收下我的儲物袋,好讓師弟往後不欠於人!”

張山說的是痛哭流涕,隨後他雙拳轟向丹田位置噴出一大口鮮血。

唐一卓憶起過往也是感慨良多,他由石武攙扶著走過去張山身前。石武似乎對他傳音說了什麼,可他還是彎下腰拉起地上的張山:“就讓我這前任掌座下最後一道命令吧。你們各自廢去一半修為,留下儲物袋,就此離去。往後你們與觀月峰之間再無瓜葛。”

“多謝掌座。”張山六人感恩戴德道。

張山說完又吐出一口鮮血,他顫顫巍巍地將手中儲物袋遞向唐一卓:“唐師兄,師弟對不起您……”

“哎。”唐一卓嘆息著接過,他握著張山的手道,“張師弟,為何會到如此地步啊。”

張山語氣虛弱道:“實在是師弟利慾薰心,一時糊塗。”

此時張山身旁那五名追隨者皆是慘叫一聲自行廢去一半修為。

唐一卓見狀更是閉目心痛道:“柳菡掌門,放他們走

吧。”

柳菡拿出風靈法陣的陣眼令牌,她掐訣唸咒,演練臺下方不一會便現出一個傳送法陣。

張山踉蹌地向前,在經過唐一卓身邊時,他突然迅捷地一手扣住唐一卓臂膀,一手擒在唐一卓後頸道:“都別動!”

“張山你這是作甚!”

“張山你快放了唐師兄!”

……

張山的行為連追隨他的那五個觀月峰門人都看不下去了。

張山冷哼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唐一卓這廢物在渡劫失敗後就應該把掌座之位傳下,可他偏偏要裝瘋賣傻,霸佔著位子。現在倒好,他一見姜谷生成了元嬰修士,知道自己的位子保不住了,他就想著退位讓賢給自己博個好名聲!我呸!”

柳菡冷聲道:“張山,若你敢動唐師弟分毫,我定叫你碎屍萬段!”

張山放聲笑道:“柳菡,我知道你們都可以瞬移,所以我已經將靈力注入這廢物體內了。如果你們瞬移殺我,他體內的靈力就會不受控制的自行爆開!你們不信的話大可以過來試試。”

“張師弟,你真的是這麼想我的?”唐一卓其實在問這個問題時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難道不是嗎?”張山說著就看到周演在用一種狠厲的目光盯著他,他威脅道,“周演,你可別假公濟私地突下殺手。在風鳶宗待得時間久些的誰不知道你和唐一卓為了爭月玉茹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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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我錯了。讓他閉嘴吧。”唐一卓打斷張山道。

張山還想說你現在都在我手上,誰敢讓我閉嘴。可他發現自己口中竟真的沒了聲音,緊接著他下巴那邊傳來一股劇痛,而被他擒著的唐一卓居然當著他的面轉過身來。

張山的兩條手臂詭異地彎曲垂蕩,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歪斜。噗通一聲,是他身子倒下臉龐貼地的聲音。可除了四肢和下巴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外,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止是張山,就連柳菡周演他們都沒看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有一開始就被石武告知有危險的唐一卓知道,自己與張山之間的同門之誼不過是對方用來下殺手的籌碼。而在石武提醒之後他還毅然決然地選擇相信曾經的同門之誼,他最終輸掉了這份情誼。

唐一卓疲累地對石武道:“小武,今兒個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

“好。”石武對著柳菡等人作揖道,“柳菡掌門,諸位掌座長老,我帶唐仙人回去了,這裡就交由你們了。”

在唐雲過來後,石武就扶著唐一卓御空而起,一同往觀月峰方向飛去。

行至一半,他們聽到整個風鳶宗內都響起了悠揚的鐘聲。他們知道,這是喚醒閉關門人的鐘聲。

唐一卓拿出袖中的玉簡說道:“小武,你說人與人之間的情誼變了後該怎麼辦?是挽回還是任由這份情誼逝去?”

“公孫大哥說過,合則聚不合則散。我覺得情誼應該是雙向的,若一方覺得是負擔了,或者這情誼變味了,那我寧願選擇斬斷這份情誼。但我不會忘記這份情誼,因為我知道在某一段時間,這份情誼是真誠無邪的。只是由於立場和選擇的不同才漸行漸遠。”石武在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阿四,也想到了林青。

“不會忘記情誼嗎?”唐一卓動容道,“小武,你可會搜魂之法?”

石武點頭道:“會。”

“那你幫我把今日傳位於姜師弟之後的事情全部抹除吧。”唐一卓說著就捏碎了手中的玉簡。他選擇做回那個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唐一卓。

唐雲不解道:“爹,明明是張師叔他們做錯了事,您為何要為難自己?”

唐一卓慚愧道:“雲兒,爹只是不想那麼累。有時候忘記比記得輕鬆得多。你讓爹再自私一次吧。”

唐雲沉默過後還是點了點頭。

石武體內的天劫靈體因唐一卓提前喊走石武沒讓它看到結果就已經很不開心了,現在又見唐一卓這般自欺欺人的做法,它不爽道:“石武,你怎麼這麼慣著這唐一卓啊,我還想看張山他們的下場呢,還有這鐘聲是怎麼回事?”

石武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回道:“外面的人沒看清我能理解,難道你還沒看清我的手法?”

天劫靈體道:“我當然看清了。你以靈力查探過去發現張山並沒有自廢修為,確定他只是在唐一卓面前演戲。可即便你傳音告訴了唐一卓,唐一卓仍是傻傻地相信什麼同門情誼。最後他還不是被張山給擒住了。好在你先把靈力注入了唐一卓體內,用以包裹張山注入的那些靈力,不然張山被你打碎下巴擰斷四肢之後這唐一卓就真要被張山的靈力給炸開了。”

“所以說這就行了。”石武回道。

天劫靈體抗議道:“行什麼啊?我只說我看清了,我想要個結果啊。”

“除了唐仙人要抹除這段記憶外,其餘都是計劃的最終走向罷了。觀月峰上還有很多追隨張山但沒有選擇跟他離去的。我知道唐仙人還想去感化張山,所以我故意讓張山有機會擒住唐仙人,為的就是讓他引起眾怒。這樣子姜谷生無論是殺了張山還是廢去他修為再放了他,都可以積聚掌座的聲望。至於這道鐘聲,是柳菡掌門叫醒閉關門人所用。我想她是要當著風鳶宗所有門人的面宣佈宗門會在三十年後隱世再出。當然,剩下這些就是柳菡掌門的事情了。等我將唐仙人的相關記憶抹除,他也該安享餘年了。”石武說道。

天劫靈體豁然開朗道:“石武,你有沒有發現,你也越來越像佈局之人了。”

扶著唐一卓的石武不喜這個稱呼,他以《九轉化靈訣》的內視之法回道:“我布的局都是在幫我在乎的人。”

“石武,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在你身上下注之人所展開的一切計劃也是為了幫他在乎的人呢?”天劫靈體小心翼翼地問道。

石武暫時沒去回答這個問題,他帶著唐一卓回至觀月峰山頂,幫他抹除了今日傳位之後的記憶。

直至陪唐一卓和唐雲坐在外面的藤椅上,石武聽著他們閒話家常,看著秋陽映照他手掌後生成的陰影,他才迴天劫靈體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沒有對錯,只是各自的選擇和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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