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闖入的高華,石武提醒一旁的林運轉道:“遠轉,窮歸窮,下次還是得裝個門為好。不然誰都像這人不請自入,你家番薯再多也不夠吃的。”

林運轉看了高華一眼,鄭重其事地點頭道:“我明天就去撿些樹枝綁起來做個門。”

“嗯。”石武說完就繼續吃起手裡的烤番薯了。

高華只感覺自己這時候回話不是,不回話更不是。他看到腰間傳音玉佩再次亮起,他腦中突然靈光一現,自覺聰明地拿出兩塊熟靈肉說道:“運轉,這是你高哥的一點心意。明日你這些恩公挑選法袍時你可得記得帶他們去我家啊。我那兒也是攢了好幾件靈植法袍的。”

林運轉已經有很多年沒吃過靈肉了,現在看到高華遞過來的兩塊,他愣了愣後還是石武幫他說道:“運轉,還不快多謝你這位高哥。”

林運轉趕忙對高華作揖道:“多謝高大哥。”

高華擺了擺手笑著說不用謝,然後又對石武他們道:“客人們請慢慢享用美食,我就不打擾了。”

林運轉還要起身相送,高華連說著不用就快步出了茅草屋。

待高華離開之後,石武以靈力將這間茅草屋與外界隔絕,他們在裡面說的話外面不會再聽到。

林運轉把手裡的熟靈肉遞給石武他們,石武說自己暫時不吃了,他想聽聽那塊蓄影石中記錄下了什麼。

關肅和夏茵茵都看出了林運轉對那兩塊熟靈肉的渴望,他們就讓林運轉自己先吃著。

林運轉咽了咽口水後就拿起一塊熟靈肉吃了起來,他邊吃邊看著石武將靈力注入那塊成人拳頭大小的石頭。他奇怪著石武到底是何時出去的,他在把第二個烤番薯送進來的時候就發現石武已經不在了。關肅還第一時間以靈氣傳音告訴他不要聲張,就當做石武還在這裡。林運轉也配合地繼續進出茅草屋拿番薯烤番薯。等他在茅屋裡坐著跟關肅和夏茵茵一起吃番薯,一個全身藍芒閃爍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林運轉正要驚呼之時,關肅一把將他的嘴捂住,在他耳邊說了聲這是石武後林運轉才勉強鎮定了下來。隨後石武快速坐下拿起烤番薯,高華也在下一刻衝進了屋子,這才有了先前高華那尷尬的一幕。

林運轉畢竟還是個少年,他見石武手中那塊石頭沒什麼反應,他就專心吃起手裡的熟靈肉來。僅僅是簡單處理過的熟靈肉在林運轉嘴裡就像是世間最美味的佳餚一樣。

夏茵茵從關肅那裡知道石武是為何出去的,現在他們二人都把目光注視在石武手中的蓄影石上。

在石武的靈力注入後,這塊蓄影石上方只有一團黑漆漆的影像,還有一些遠遠傳來的聲響。

夏茵茵問道:“石大哥,你這是放在哪個位置記錄的影像啊?”

“房梁上。”石武說完後又補充道,“而且我並不在現場。因為劉喆居住的地方有一株起碼是元嬰期的靈植守護。那株靈植雖沒有高林宗那棵來得大,但在敏銳度上絲毫不遜色於高林宗那棵元嬰巨植。要不是我以化靈狀態進入,它很可能一早就發現了我的行蹤。”

夏茵茵哦了一聲,她明白石武這麼做是為了儘可能地不被劉喆發現。她也就和關肅靜靜等著這蓄影石內記錄下的聲響。

隨著蓄影石內一陣柺杖頓地的聲音傳出,石武眼神一凜,他知道那是劉謹扶著那位老婦人過去了劉喆房內。也正是在他們進入後不久,那株靈植才伸展延伸遮蓋住劉喆那三層小樓。

石武他們認真聽著蓄影石內的人聲,他們從羅雲芹與劉喆的對話中知道了那老婦人是劉喆的夫人,而且在家裡地位應該很高,就連劉喆都要向著她。

石武繼續聽著,在聽到羅雲芹說那個芳兒就是那些人框住劉謹再設計劉喆的工具後,石武的眉頭微皺,想著羅雲芹說的那些人指的是誰。等他聽到羅雲芹說事情過了這麼久,讓劉喆不要生氣,還說這正好是個契機時,石武莫名地將那芳兒和那群騙子聯絡在了一起。特別此時劉喆還打斷羅雲芹讓外面的元嬰靈植將小樓覆蓋,這就更能說明他們對那件事有多看重了。

石武三人聚精會神地聽著,可羅雲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都把目光放在了林運轉身上。

因為羅雲芹說的正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那件事徹底揭過。既然林凱已經死了,何不讓他的兒子也下去陪他。這樣子那件事就永遠沒有翻供的那一天”。

正在吃著熟靈肉的林運轉停下了手中動作,他盯著石武手裡的那塊蓄影石,他第一次有僅僅是聽別人說話就背脊生寒的感覺。

隨著劉喆和羅雲芹將林凱的死因說出,林運轉全身顫抖著吐出一口鮮血。林運轉無法想象他爹居然是為了讓他能在城寨裡重新抬頭做人才選擇以命相抵,他更想不到一直欺壓他的劉喆一家居然是這些事的幕後黑手。

當林運轉聽到劉喆和羅雲芹要計劃殺他,而劉謹更是準備在他死後將三角棕鹿的鹿角收歸己用。他突然痴痴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他就跪在了地上,拼命用拳頭砸著地面。

關肅和夏茵茵沒想到劉喆一家竟如此惡毒。關肅出言道:“前面是我說錯了,這裡的掮客名聲一直都沒有倒下,只是被劉喆他們潑了髒水抹了爛泥。”

夏茵茵想過去安慰林運轉,可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惡人不但沒有受到懲罰,還想著繼續禍害好人以掩蓋自己的罪行。

石武一直聽到了最後,羅雲芹對劉謹說的那句“這城寨只要還是你爹主事就翻不了天的”讓石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閉目思索,在腦海裡構築著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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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石武睜開雙目道:“林運轉,你想好好活下去還是想報仇?”

林運轉抬首時的眼神如一頭充滿仇恨的野獸:“我想報仇!”

“就算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石武問道。

林運轉堅定道:“我不怕死!我要給我爹討一個公道。”

“好!那我就用你來作餌,還你爹一個公道。明日我會和茵茵、關肅乘坐行旅門飛舟離開城寨,而他們未免夜長夢多,肯定會在明晚就過來對你下手。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能確保你萬無一失,但我能保證,如果你不幸死了,你們城寨會換一片天,我也會讓你爹和你在城寨居民心中都是清清白白的。”石武給出自己的承諾道。

“那就足夠了。”林運轉眼中沒有畏懼,就像他爹林凱當初為了他選擇赴死時一樣。只是林凱所託非人信了劉喆他們,而林運轉這次遇到的是石武。

“恩公的大恩大德運轉只能下輩子銜草結環再做報答了。”林運轉恭敬作揖道。

石武拿起手邊剩下的番薯道:“下輩子的事情都不如這輩子多吃你烤的幾個番薯來得實在。”

林運轉道:“我這就幫恩公去烤,恩公可以帶在路上吃。”

林運轉說著就從破米缸中把剩下的兩個番薯全都拿了出來。

石武見狀也沒去阻止,他收回了茅草屋內隔絕外界的靈力,任由林運轉去外面烤番薯了。

夏茵茵以靈力傳音道:“石大哥,運轉真的會死麼?”

石武傳音道:“中間有兩步險招,若成的話劉喆身敗名裂,林運轉也會安然無恙。若不成,他必死無疑。不過我答應過他,即便他身死我也會讓這城寨換一片天的。”

夏茵茵傳音問道:“我們為何不直接以蓄影石內的對話讓城寨內的居民知道劉喆他們的惡行,或者直接出手擒住劉喆他們。這樣子運轉也不會有危險,我們也能為他父親平反了。”

“條件不夠,蓄影石內的對話只能模糊地說明林凱的死與他們有些關係。他們的行兇計劃並未實施,以劉喆在城寨內的權力地位,他很容易就能將矛頭指向我們,質問我們是如何記錄下這些的。到時候就算他引咎退位,除非我們帶林運轉離開,否則這孩子快則五年,慢則二十年必死於非命。”夏茵茵想到的其實石武都想過。

夏茵茵胸口一悶,她傳音道:“石大哥,我想不通。為什麼壞人做事可以肆無忌憚,而好人只是想求一個公道就這麼困難。”

“沒什麼想不通的。比惡你石大哥不會比劉喆他們差,可我這個惡人做完後,林運轉這孩子怎麼辦?他和他爹一樣是好人。我不能因我的一時痛快就讓他陷入必死之局。我如今想好的計劃他起碼有九成的機會活下去,這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石武何曾不想直接把劉喆他們全殺了,可他不能這麼做。林運轉其實還是劉喆手裡的籌碼,只是這個籌碼太過隱蔽,隱蔽到如果劉喆自己先把這個籌碼毀了,那石武展現出的惡將是宣衣閣都無法承受的。

茅草屋內的三人各有心事,夏茵茵默默地看著手上番薯,她決定在離開前將身上的三彩玲瓏塔相贈於他。

關肅則是出去了茅屋想陪林運轉一起烤番薯。

林運轉見關肅要過來幫忙,他把懷裡那本掮客譜錄遞給關肅道:“恩公,這裡我來就行了。您也是掮客,那麼您可否幫我看看這本掮客譜錄,我爹他是不是個好掮客啊?”

關肅接過那本掮客譜錄,翻開第一頁認真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道:“張林家,築基中期木屬性靈植法袍,選取三百七十根靈植軟枝編織而成,用材價值五百塊中品靈石,我以七百塊靈石售出,取十塊中品靈石作為掮客費。高華家,金丹初期土屬性獸袍,內有狼魂,可增修士速度。用材價值一千塊上品靈石,我以兩千塊上品靈石賣出,取五十塊上品靈石作為掮客費……”

關肅一頁一頁看過,裡面不管是哪家哪戶,法袍的用材、價值都會詳細記錄,而林凱收的掮客費在關肅看來是極低的。他邊看邊說道:“你爹真是一名好掮客。可惜好人不長命……”

“恩公,我爹也說過這句。不過他說的是‘好人不一定能長命,但必定是心安無愧的’。”林運轉笑著道。

“好一個心安無愧。”關肅看著眼前篝火重複道。

再說回高華那邊,他一出去林運轉的茅草屋就回到了那棵大樹後面。他以靈力注入那塊傳音玉佩就聽到裡面劉喆焦急的聲音:“高華!怎麼樣了?你倒是回句話啊。”

高華在劉喆的傳音結束後立刻抓著傳音玉佩回道:“劉老,我衝進去後就看到他們四個正圍在一起吃著烤番薯。我可以確定他們中沒人出來也沒人進去。”

傳音玉佩另一頭的劉喆已經讓劉謹扶受驚的羅雲芹回去小樓第三層休息,那株元嬰靈植也在二人進入後全部覆蓋在第三層位置守護。劉喆這時聽到高華傳來的訊息,他先讓高華繼續監視,隨後他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周圍沒有任何靈力波動,那就不是元嬰修士的瞬移。而且高華收到我訊息去確認的時候那道如雷電般的身影才離開一息不到,那個叫石武的外來人如果真有這等本事也不會那麼畏首畏尾了。”劉喆頭疼道,“到底是哪位大能來我宣衣閣城寨,我房內的東西一樣沒少,難道不是為我而來?小蘇他們的火絨金絲袍應該已經製作到關鍵階段了。那人莫不是為了火絨金絲袍而來?”

劉喆正在思考的時候,附近聽到劉喆家動靜的城寨居民都趕了過來。

等劉喆出去,那些城寨居民都關心地問劉喆道:“劉老您沒事吧?”

劉喆回道:“大家不用擔心。你們也知道我那株靈植是水木雙屬性,這天幹物燥的引了兩道旱雷下來罷了。”

外面那些城寨居民聽了雖然心中還有諸多懷疑,但在劉喆的勸說下就都回去休息了。

打發走那些城寨居民後,劉喆過去了自己在三樓的房間。

羅雲芹被那道雷球嚇得不輕,就是現在躺在床榻上的她身子還是微微發抖的。

劉謹在一旁抓著他孃親的手,不斷地安慰。

劉謹見劉喆回來,趕忙問劉喆道:“爹,怎麼樣了?”

劉喆看到劉謹孝順

的模樣,回道:“暫時沒有什麼線索。”

羅雲芹轉過頭看著劉喆,她猜測道:“會不會是那些外來人做的?”

劉喆回道:“應該不是。高華衝進去林運轉那間茅草屋後看到他們都在裡面。其實我在想那人會不會並不是為了我而來,你也知道小蘇他們正在製作火絨金絲袍,那可是火屬性與金屬性融合過後的元嬰後期法袍。那人在後面山上找不到小蘇他們,就想著來我這尋一遭。”

羅雲芹聽後心中還是不安道:“老頭子,我有一種感覺,我應該活不了多久了。在我去之前,你一定要把對謹兒不利的人都除掉。不然我就是下去也死不瞑目的。”

“別說胡話!”劉喆難得呵斥羅雲芹道。

羅雲芹伸手抓向劉喆道:“你答應我!”

劉喆不想妻子難過,他伸手與羅雲芹十指相握道:“你不說胡話我就答應你。”

羅雲芹嘴角不自覺地笑了一下,她又對劉謹道:“謹兒,以後你要多聽你爹的。”

劉謹還以為他孃親這會兒就要去了,他噗通一聲跪在床邊道:“娘你可千萬別死啊,我還沒讓您抱上孫子呢!”

羅雲芹撫了撫劉謹的腦袋,她笑了笑道:“那你可得加緊些,孃親最多就能撐個五六年了。”

劉謹聽到這裡安下心來,他擦著淚水道:“孃親放心,謹兒等會就去加緊。”

劉喆看著這個傻兒子,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羅雲芹雙目微垂,似要睡著了道:“謹兒,娘累了,想睡一會兒。你今晚也受了驚嚇,早些回去休息吧。孃親這兒有你爹在,不會有事的。”

劉謹哦了一聲,依依不捨地出了劉喆房間。

羅雲芹那要閉上的雙目在劉謹離開後又有神地睜開道:“老頭子,今晚的事情你暫時不要通知小蘇他們。一來他們正在合力製作火絨金絲袍,不能有任何差池。二來我想等明晚那件事解決後再說。”

劉喆皺眉道:“明晚還要動手?”

羅雲芹道“夜長夢多,只要明日那三個外來人走了,那就說明今晚之事與他們無關。要是他們覺得林運轉可憐,把那娃兒帶走其實也好,就免得我們動手了。老頭子,我真的有些怕遭報應。”

劉喆知道羅雲芹是被那道雷球嚇到了,可他不信這些道:“我們並沒有違反道誓,林運轉這些年雖然被欺負地厲害,但也是好端端地活在城寨中。先前都是城寨裡的居民不給他抬首做人的機會,與我們何干。”

羅雲芹哎了一聲道:“不說這個了。老頭子,還有一件事我放心不下。二樓那個小賤人要是五年內有所出也就罷了,若她再糊弄我們謹兒,你就找個由頭把她給做了。不,就算那小賤人把謹兒的孩子生下來,你也只要留下孩子。”

劉喆有些吃驚道:“當初是你同意謹兒把她娶進門的,怎麼如今又要殺她?”

羅雲芹道:“那小賤人只要給她靈石給她想要的,她就能出賣任何人。我不想死了還讓人留一根針在我兒身邊。”

劉喆答應道:“我知道了。”

羅雲芹說完就好像再無心事一般,她握著劉喆的手掌道:“老頭子,在這陪陪我吧。有你在,我也能睡得安心些。”

劉喆握著羅雲芹的手坐在她床邊,靜靜地守候著。

翌日清晨,石武他們在太陽剛出來時就由林運轉領著過去了行旅門在宣衣閣城寨的據點。

石武從行旅門管事那邊得知,由於宣衣閣城寨內的法袍價錢太貴,導致來這裡的客人越來越少。所以現在這裡不但沒有直接飛往東部珠光閣的飛舟,就是飛往下一站蓬萊城的飛舟也只有一天一趟,而且還在傍晚酉時。

石武當場就買了三枚在傍晚飛去蓬萊城的飛舟玉簡。

石武這邊的一舉一動自然也被在後面進去行旅門的高華告知了劉喆。

劉喆知道後心中大定,他只要看著石武三人上去飛舟,那麼明日午後之前他們是絕對趕不回來的。劉喆也就用傳音玉佩通知道:“高華,你給我好好看著,等他們上去飛舟後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高華美滋滋地回道:“多謝劉老。”

石武他們既然已經買好了飛舟玉簡,那麼剩下的時間他們就讓林運轉帶著好好去逛一逛城寨內的法袍店鋪。

只是那些城寨裡的居民都得到過劉喆的指示,不可能賣給他們便宜的法袍。

石武他們逛了十幾家店後都是被那些城寨居民嘲笑說買不起還來這兒逛什麼。石武倒也不惱,說自己先看看,等下次掙多了靈石再來買。

石武逛著逛著就來到了上次那中年婦人的店鋪。

林運轉進來就對那中年婦人行禮道:“肖嬸嬸好,多謝肖嬸嬸上次相助的靈泉水。”

那中年婦人見是石武一行,她開玩笑道:“那你們準備怎麼謝我啊?買我一件法袍?”

那中年婦人說著就拿出了上次推薦給石武的那件獸袍。

“好的,就買這件用三眼花斑虎外皮做的獸袍吧。”石武直接拿出一個儲物袋遞到了中年婦人櫃檯前。

那中年婦人笑著道:“你小子倒是學會砍價了。讓阿姨看看裡面是放了多少上品靈石啊。”

可等中年婦人拿起儲物袋看時,石武已經取過法袍說道:“我相信阿姨的法袍值這個價錢。”

說完這句,石武就拿著法袍離開了那中年婦人的店鋪。

那中年婦人看到儲物袋內滿滿當當的五百塊六角菱形上品靈石和最上面那塊玉簡,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她取出玉簡以靈力注入,只見上面寫著:“今夜街尾將有大變,還請阿姨聽到雷聲之後領城寨居民迅速趕至。石武敬上。”

那中年婦人眉眼之間現出一抹憂色:“你這小滑頭哪是買阿姨的法袍啊,你是要用到目前為止的所做所行買下阿姨的信任。可阿姨到底該不該信你這外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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