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推門而出就看到外面已經圍了一幫子人,而劉清源正被一個身著黑衣的陰鷙老者堵在過道裡。

佘衡也在石武出來前從另一側趕到。他走去那陰鷙老者和劉清源中間打圓場道:“不知何事讓原前輩如此動怒?”

那陰鷙老者看到佘衡過來,氣不打一處來道:“佘掌櫃,我原安門在東南海域也算是有些臉面的宗門,可我這門主到赤日島卻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而這星璇宗的人居然下面住著一間上面空著一間,這是欺負我原安門不配還是看不起我原遼只有元嬰初期修為?”

那原遼越說越氣,周圍那些竊竊私語的修士讓他更覺沒了面子。

佘衡不清楚這原遼是怎麼知道自己這裡還空著兩間上房的,可那是他為石武和劉清源備著的,在他們二人還沒離開赤日島之前,佘衡即便是空著也不會再給別的客人住。

佘衡賠笑道:“原前輩誤會了,是小的招待不周,您不如去我那裡邊喝邊聊。”

佘衡想著煉傑如此看重石武和劉清源,他還是息事寧人不要擾到他們為好。

這件事中最冤枉的要數劉清源了,他好端端地在屋裡品著茶就被原遼揪了出來,還說什麼他星璇宗真是能耐了,居然欺負到他原安門頭上。劉清源被說得雲裡霧裡,不論他如何解釋,在氣頭上的原遼只覺得劉清源是在羞辱他。而石武在房內聽到的也正是劉清源解釋時候的聲響。

原遼就是為了一個面子,現在佘衡都這麼說了,他準備就坡下驢地跟佘衡一起過去。誰知一位身著白衣的年輕修士冷不丁來了一句:“原來東南海域的門主都是這麼好說話的啊。”

“哈哈哈……”這裡圍觀的十幾個修士齊刷刷地笑了起來。

原遼的火氣立刻竄了上來,他伸手抓著劉清源的衣領道:“走,跟我出去手底下見真章。”

劉清源哪敵得過元嬰初期的原遼,他和佘衡都要出言相勸,一隻手掌抓在了原遼要拖劉清源出去的手上。

石武笑著道:“原前輩有話好說。我和劉師兄在裡面備了一壺好茶,我們和佘掌櫃一起進去品茶聊天如何?”

石武說的是風輕雲淡,可他手上力道卻大到讓原遼不得不鬆開抓著劉清源的手。

佘衡此時也說道:“對啊,都是誤會,我們進去好好說開就是了。”

原遼強忍著疼痛將手掌收回法袍中,他語氣緩和道:“道友這般給我原安門面子,那麼我自然也會好好言說。道友請。”

“請。”石武讓原遼他們先進去以後,他笑著走到那些看熱鬧的修士面前,石武作揖道,“諸位可要進來一敘?”

那些修士都不認識石武,他們拉不下那個臉面進去劉清源房中,在與石武作揖之後就都散去了。

石武看出那白衣修士的不捨,他雙指一併,特意在那白衣修士的法袍上留下一縷雷霆之力,在心中生出感應後他才又進去劉清源的房間。

石武先問向佘衡道:“佘掌櫃,我和師兄對你如何?”

佘衡道:“二位公子平易近人,對小的也是很客氣。”

石武突然作色,靈力暴漲地籠罩在佘衡周身道:“那你為何要將矛頭指向我們師兄弟?”

佘衡猝不及防間被石武駭得面色大變,他身子顫抖道:“風公子,小的……小的從未害過你們!小的可以發道誓!”

佘衡生怕石武不信,當即就以自身靈力發了一個道誓。

石武見佘衡情緒之中沒有一絲遮掩,又見他如此堅定地發完道誓,他歉意道:“佘掌櫃,是風某失禮了。”

隨後石武親自為驚魂未定的佘衡倒了一杯碧遊茶:“你先喝杯茶壓壓驚,這件事只有從你問起才有效果。”

佘衡不明白石武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接過石武遞來的那杯茶就喝了一口。

石武來到原遼面前道:“既然佘掌櫃沒有害我們之心,那麼原門主為何會知道福臨門還有兩間上房?想必是有人暗中告知吧。”

原遼大驚道:“你怎麼知道?你到底是誰!”

石武回道:“我乃是星璇宗在外遊歷歸來的門人,名為風暖。原門主,你是被人當槍使了。”

“什麼意思?”原遼不明白道。

石武道:“那給你傳信之人是故意讓你過來找我和劉師兄麻煩的。”

原遼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道:“我原本在知道福臨門沒有客房之後就準備走了,誰知一枚玉簡突然向我飛來,我接住後就以靈力注入,看到裡面說星璇宗的兩名門人不但住著福臨門的房間還有兩間上房為他們空著。我一時氣不過就想上來理論。畢竟大家同為東南海域的宗門,這不是在打我原安門的臉麼?”

劉清源冤枉道:“原門主,我們星璇宗和你原安門算是同病相憐,何來打你宗門臉一說?”

原遼現在也透過石武的話知道是有人在挑撥,他氣憤道:“到底是誰在後面搗鬼!”

原遼細想之後就把目光鎖定了佘衡。

石武解釋道:“我之所以先問佘掌櫃,就是想在他沒有防備時看他的反應。可他剛剛的表現沒有一絲作假,更激動地發下道誓。而且現在想來,他也沒有這麼做的動機。看來外面是發生了一些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

佘衡聽後放下茶杯道:“風公子,近來有傳聞說雲霄門內所有珍藏都被那兇手奪了去,而那兇手還與即將被雲霄門吞併的四個宗門有關。”

石武神色一變,他問向原遼道:“原門主可知此事?”

原遼回道:“我今日才到島上,路上遇到的道友也並未跟我提起此事。”

“哦?不知你在路上遇到了哪幾位道友?”石武問道。

原遼回道:“有一位元嬰中期的散修名為曾崛,還有在半路上遇到的元嬰後期前輩廣虛真人。”

石武聽到曾崛之名,有些熟悉道:“那曾崛可是用的防禦法器鐵山罩?”

原遼點頭道:“風道友是懷疑那曾崛?”

石武不確定道:“這個還很難說。當前形勢混亂,原門主最好多留幾個心眼。相信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雲霄門這件事,一個不留神就是禍及宗門的下場。對了,我們星璇宗已經以星璇石的代價依附於赤日門,此事煉前輩會在其壽誕之日宣佈。”

“什麼!”原遼既震驚又羨慕地看著劉清源和石武,這樣子星璇宗可謂是高枕無憂了。

石武對佘衡道:“佘掌櫃,麻煩你將空出來的兩間上房一間讓原門主居住,費用算在我們這邊。還有一間你對外放出吧。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怕被人有機可乘。”

原遼慚愧道:“風道友,這件事是我錯了。我怎麼還好意思讓你幫我破費。”

石武說道:“原門主,這些都是小事。你要記住,

我們都是東南海域的宗門,那就該同氣連枝,莫要被外人挑撥。”

“風道友所言極是,等原某觀禮結束就去星璇宗拜訪。”原遼恭敬道。

石武回道:“好。”

原遼自感無顏久留,在告別之後石武就讓佘衡帶原遼過去上房休息了。

石武緊接著將劉清源的房間以靈力隔絕,他拿起自己那只茶杯道:“劉師兄,觀禮結束我就會送你過去行旅門坐飛舟離開。等回到星璇宗後你們開啟護宗大陣,近期就不要外出走動了。”

劉清源疑惑道:“到底是誰將雲霄門滅門一事都推到我們四個宗門身上?”

石武回道:“還不清楚,不過對方是在廣撒網階段。他或許只是想看看滅去雲霄門的人是否和你們這四個宗門有關。”

“可前輩你根本沒有拿雲霄門的珍藏啊!”劉清源憤慨道。

石武道:“那人明顯是在發現雲霄門的異常後就進去掠奪了所有珍藏,然後他就放出風聲,把一切懷疑推向了你們這四個宗門。還好藍渦派和星璇宗一起被赤日門收歸麾下,不然接下來星璇宗還會成為眾修士的靶子。”

劉清源恨道:“那人實在可惡!”

“我們在明那人在暗,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過剛剛那白衣修士倒是有些可疑,我在他身上留了一縷靈力,但為了你的安全,我不便外出。”石武說道。

劉清源慚愧道:“前輩,是我拖累了你。”

石武道:“沒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兩日我會在這裡為你守護。”

“多謝前輩。”劉清源由衷說道。

石武一直在劉清源的房內待到了煉傑壽誕之日,期間他將柳菡唐一卓等一眾拜月宮重要門人的靈根屬性記錄在一枚普通玉簡內。

煉傑壽誕當天,石武收起房內靈力後就對處於打坐中的劉清源道:“該啟程了。”

劉清源睜開雙目,自打坐中站起。

二人出了房門就一路來到福臨門的櫃檯位置,石武問櫃檯後的佘衡道:“佘掌櫃,不知這幾日我們師兄弟共花費了多少靈石?”

佘衡仔細看了看賬簿道:“風公子,算上你們的靈茶和原門主的房費,一共三塊六角菱形的上品靈石。”

石武聽著這不多不少的價錢,知道佘衡肯定折中了。他笑著道:“佘掌櫃,下次我還會來光顧的。”

佘衡亦笑著道:“福臨門永遠歡迎兩位公子。”

“再會!”石武和劉清源一同向佘衡作揖道。

佘衡回禮道:“再會!”

石武和劉清源出了福臨門就隨街上的修士一同向赤日門行去。

赤日門今日四處大門開啟,眾修士持著請帖驗明身份後就可進入。

石武和劉清源到的那處東門恰好是望胥和他的徒兒迎客。

熟人相見,石武他們拿著請帖上前作揖道:“望長老好。”

望胥笑著道:“都好。小溪子,你先帶兩位貴客過去廣場。”

馬溪一見石武,滿臉驚訝道:“客人是您?”

石武笑著道:“我們又見面了。”

望胥奇怪道:“你們怎麼認識的?”

馬溪回道:“師尊,這就是買了那兩把金丹後期特技法劍的豪客。”

望胥終於明白石武說的那句“你好像喝了不止一杯了”是何意思。他見後面又來了許多客人,就對石武他們道:“先進去落座吧。壽誕慶典在巳時過半開始。”

石武點頭道:“好。”

馬溪在前面引路,將他們帶到一處極為寬闊的廣場時,石武看到這裡一張張寬桌上已有不少修士落座。

石武和劉清源在印有他們名字的兩張寬桌坐下。這裡距離赤日門廣場正中的高臺並不遠,石武見旁邊那張寬桌上刻印著藍行道人名字,想著煉傑等等在宣佈星璇宗和藍渦派成為附屬宗門時也許會讓他們上去。

石武坐下後就以手指敲擊著身前寬桌,看似是在想事情,實則是在以《九轉化靈訣》感知著周圍的修士,而上次被他在法袍上留下一縷雷霆之力的白衣修士果然在這裡,並且還坐在他們左前方靠近高臺的位置。等石武側目看過去時,那白衣修士旁邊還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

石武敲打寬桌的手指停了下來,他心中暗道:“如果我是那意外奪得雲霄門所有珍藏的修士,我會怎麼做?找個地方躲起來?那就沒必要將責任推到那幾個宗門身上了。也就是說,那修士很可能有一定實力,而且還準備看看到底是哪個宗門與滅去雲霄門的修士有關。那麼他後續會做什麼?利用雲霄門這一個宗門的珍藏發展自己的勢力?還是探查過後就此離去?哎,掌握的資訊還是太少,看來這個啞巴虧我是要吞下去了。”

正在石武苦惱之時,劉清源湊過來道:“風師弟,那個藍衣修士一直在盯著我們看。”

石武順著劉清源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穿藍衣的冷傲修士正輕蔑地盯著他們。石武見那修士法袍上有三道疊層碧浪圖案,他出言道:“是海淵宗的人。”

“海淵宗?”劉清源顯然也注意到了那年輕修士法袍上的圖案。

石武道:“別看他了。那人應該是在珍燴坊擠兌我的周柏。”

劉清源知道海淵宗在無極海意味著什麼,他趕緊聽話地低首,假裝看著寬桌上擺放的靈釀和靈果。

周柏見狀臉上露出譏笑道:“螻蟻之輩。”

周柏旁邊的周洵問道:“柏兒,怎麼了?”

周柏回道:“就是看到那天在珍燴坊遇到的那兩個星璇宗修士了。我還以為是何等的人物,原來只是普通貨色。”

周洵連看都沒看石武他們一眼,只是道:“柏兒,今日是煉傑壽誕,莫要惹事。那等說滅就滅的小宗門,無需你自降身份。”

周柏笑著道:“爹,我知道的。”

此時,一身紅袍的煉傑出現在高臺之上,望胥等一眾赤日門長老站在其兩側。煉傑今日神清氣爽,他笑著對周圍長老道:“你們也先去落座吧。”

望胥等三十二名元嬰長老紛紛去到下方自己的座位上。

煉傑對眾人作揖朗聲道:“多謝諸位道友小友賞臉來參加老夫三千歲的壽誕。”

下方眾人皆作揖還禮。

煉傑繼續道:“我還有一件喜事與諸位分享。那就是東南海域的藍渦派和星璇宗從今日起將成為我赤日門的附屬宗門。來,這是我赤日門附屬宗門的令牌。”

藍行道人和劉清源石武齊齊上前道:“多謝門主。”

藍行真人和劉清源收下令牌後再次作揖,隨後就回去了他們的寬桌。

煉傑當先舉杯道:“好了,別的也沒什麼事了。諸位,靈釀敞開了喝,靈果放開了吃。等等還有我特

別邀請的靈膳師為諸位帶來驚喜!”

煉傑說著就將杯中靈釀一口飲盡,下方眾人也紛紛舉杯喝了起來。

石武只是抿了一小口就覺得這靈釀比凡人界的酒水還要上頭,他立馬以體內靈力散去,他可不能在這會兒醉了。

酒過三巡之後,高臺下方的周洵起身道:“海淵宗周洵代替宗主青陽子前來賀壽,送上元嬰初期靈獸海焰雀。”

周洵說著就從法袍內取出一個赤色獸欄,放於掌間唸咒之後那獸欄不斷變大,一隻額生赤火,雙翼通紅的二十丈火雀出現在廣場上空。

那海焰雀雙翅一震,下方元嬰中期以下修士都不由自主地生出靈力相擋氣浪。在它欲繼續逞威時,見效果已經達到的周洵唸咒掐訣,以那赤色獸欄將海焰雀收歸其中。

煉傑哈哈笑道:“青陽子前輩當真客氣。周道友,下次就該是老夫去你海淵宗喝青陽子前輩破境升修的慶典酒了!”

周洵面色大悅道:“多謝煉門主吉言。”

煉傑道:“來,幹一杯!”

“幹了。”周洵和煉傑對飲而盡。

海淵宗開了這麼個頭,其他人自然也得跟上。一手執摺扇的儒雅修士起身道:“宋夏代表南部行旅門送上元嬰後期火晶一枚,祝煉前輩打造出更多曠世神兵!”

宋夏說罷就將手中鐵盒開啟,只見那塊泛著濃郁火屬性靈力的晶石讓廣場上的溫度頓時高升。

煉傑雙目放光道:“小宋,你們行旅門破費了啊!”

宋夏笑著道:“只要煉前輩高興就行了。”

“好!來,陪我喝一杯!”煉傑開心道。

宋夏拿起桌上酒杯,與煉傑對飲喝完。

隨後珠光閣的良貞,各附屬宗門的宗主都開始一一獻禮。

劉清源見旁邊的藍行道人都在拿著禮物準備隨座次順序上前獻禮,劉清源焦急地以靈氣傳音道:“前輩,我沒準備賀禮怎麼辦?”

石武看到良貞都來了,又看到很多在高林宗圍殺過他的元嬰修士也在,他不禁笑了起來。

劉清源還以為石武是在笑他,他看了看乾癟的儲物袋,不好意思道:“前輩,等等就我上去吧。”

石武趕緊傳音道:“別,禮物我已經幫你備好了。我笑的是在這裡看到很多老熟人。”

劉清源還不知道石武說的熟人是誰,藍行真人已經送上了一對元嬰初期的火屬性海獸觸角。

有換形之法和赤影幻火袍在身的石武有恃無恐地看著那一個個曾對自己下過殺手或者威逼過他的人,他稍顯呆滯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道兇光。他開始期待送劉清源離開後他找這些人報仇的場景了。

周柏見輪到石武他們後他們居然就在那坐著,他出言嘲諷道:“煉前輩,你們赤日門新收的附屬宗門好像沒給您準備壽禮啊。”

周柏的話說得並不大聲,但前面座位上有頭有臉的人都聽到了。他們雖然沒有將目光看向石武和劉清源,但他們知道這周柏肯定跟下面的星璇宗有過節。

石武這時已經和劉清源起身上前,他拿出那枚記錄著拜月宮柳菡等人靈根屬性的玉簡和一個普通的儲物袋道:“星璇宗為煉前輩獻上福至心靈玉簡和奇果緣心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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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傑記得石武說過會代替拜月宮獻上一份壽禮,可看到他手中的普通玉簡和儲物袋,他也露出和底下那些修士一樣的表情,認為石武是在故弄玄虛。

煉傑問道:“你倒是說說這福至心靈玉簡和奇果緣心囊是個什麼東西?”

在眾人都把目光放到石武和劉清源身上後,石武裝作緊張道:“回……回稟門主,這福至心靈玉簡和這奇果緣心囊乃是相輔相成的至寶。傳聞星璇宗先祖奉璇真人受高人點化時,那高人將其與星璇石一同相贈,這才讓奉璇真人參悟天地玄機,晉升元嬰後期。據說只要是三千年一遇的有緣人,在拿著這枚福至心靈玉簡後邊唸咒邊將手伸入奇果緣心囊中,就能得到百丈以內的神奇靈果,服食過後妙用無窮!”

石武一旁的劉清源聽著石武胡謅的話語,差點嚇得給他跪下了。而那些修士也覺得石武簡直就是在鬼扯,什麼三千年一遇的有緣人,這豈不是在說只要取不出來靈果那就是煉傑福緣不夠,跟石武獻上的寶物無關。他們更加認為石武是拿一個普通玉簡和儲物袋來糊弄人了。

煉傑想著石武到底在搞什麼鬼,而一旁的周柏已經跳出來作揖道:“煉門主,我看這小賊就是在作弄你!”

石武原本就因那讓他吃了暗虧的人心中不舒坦了,現在周柏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來挑事,他想著反正煉傑已經宣佈將星璇宗納為附屬宗門,那他也不用顧慮那麼多了。他笑著對周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周柏道:“海淵宗周柏。”

“原來是海淵宗的周公子。那周公子是如何判定我在扯謊呢?”石武問道。

周柏笑著道:“你這等三流把戲就是在街上騙騙小孩都沒人信的。”

周柏一說完,有幾桌修士都跟著笑了起來。

石武看著他們道:“周公子和各位是在笑煉門主非是福緣深厚之人咯?”

周柏和那些人連忙止住了笑容,他們同時對煉傑作揖道:“煉前輩,我們非是這個意思。”

煉傑看在周洵的面子上道:“今日沒有輩分之別,大家開心就好。”

石武向天抱拳道:“煉門主大仁大義庇護我星璇宗,我堅信奉璇真人在天有靈也會認定煉門主乃是三千年一遇的有緣人。我賭煉門主可以取出不低於十丈的靈果!”

周柏和這裡大多數修士都認為石武是瘋了,周柏更是道:“你可知我海淵宗的覺靈果長至元嬰後期最多才五丈,你居然說這什麼奇果緣心囊內能取出十丈的靈果!”

石武想著這海淵宗如何會有蛟龍一族的覺靈果,隨後他就想到海淵宗內有著一條碧鱗青蛟,想必是它帶過去的。

周柏見石武似乎愣在了那裡,他先對煉傑作揖道:“煉前輩,非是周柏唐突,實在是我看不過去這小賊如此糊弄前輩。我願意與他對賭,若煉前輩真的福至心靈取出十丈以上靈果,那麼我任他懲罰。若他只是在誆騙前輩,還請赤日門將星璇宗在無極海除名!順帶治他個欺瞞之罪!”

石武聞言站立不穩地向後退了數步,還是劉清源及時將他扶住才沒有讓石武摔倒。

煉傑見狀覺得石武這下是玩脫了啊,可現在這般情況,他也不好出言袒護石武。

周柏繼續以勢壓人道:“小賊!不敢了吧!”

石武緊緊抓著劉清源的手臂道:“師兄,我們要不要賭?”

劉清源想著與石武一路過來的情景,他從先前的懷疑變成了無比的信任,他恭敬地對煉傑作揖道:“我們師兄弟願與周柏道友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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